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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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入城显然不如迎接曾国荃的那样热烈,因为虽然只是一次小小的反复但是城中却减少了五分之一的人口,所以对比起昨天庆祝解放的欢快今天整个库车显得凝重了许多。
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一大批卖国贼掉了脑袋,左宗棠很高兴得看到老百姓以自己的行动来支持西征大业,他一方面探查周边情报、加强库车的防卫,另一方面仔细的询问了这次浩罕人反扑的情况,当他得知这次是阿古柏亲自带队的时候左宗棠立刻命令麾下大将刘锦棠把库车守好,自己则率兵跟着就追了下来,当浩罕的探马发现楚军的先头部队的时候左宗棠的主力距阿古柏只有二十里路了。
同阿古柏一门心思的追踪曾国荃不同,左宗棠的探马派的相当远,对于阿古柏的行踪他摸的还是很清楚的,当左宗棠一听到浩罕人调头的报告立刻命令部队展开向着阿古柏的方向包抄过去。
双方战斗开始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的西沉,阿古柏为了杀开一条血路不断的催动他的部队冲击着汉军的阵地,而楚军凭借着火力上的优势一次次的打退他们的冲锋,当太阳躲藏到远方沙丘的后面,月亮代替了它主宰了这片杀戮之地,这个时候楚军的主力已经集中了起来,浩罕人只剩下了东面一条路可逃,可是他们也知道东面还有曾国荃的部队正在观望,置之死地的浩罕人充分展示了他们彪悍的天性,虽然他们冲不破左宗棠的防御,但是汉军的进攻也遭到他们猛烈的反击,这一战一支杀到月上中天曾国荃率队投入战场才算彻底的结束,左宗棠和曾国荃连夜清点死尸与俘虏,可是阿古柏和他的儿子却没有被找到,只抓住了阿古柏的外甥阿吉托拉。
左宗棠一边派出骑兵四面追捕一面拷问阿吉托拉,这个小子倒也算硬气,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狂笑中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原来阿古柏看到汉军如此准确的拦截在他的归途上他就已经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当看到面对汉军还算稀松的防线他手下的骑兵两次出击都无功而返阿古柏明白这次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了,大队人马想要绕开汉军的拦截非常的困难,因为从这里到沙雅尔沿途全是沙漠,这里看似广袤可实际上供人选择的线路并不多,汉军可以走直线抢占各个要点,而他想要避开敌人就需要大兜圈子,这种情况下汉军很容易就能把他的退路掐断。基于这样一个认识阿古柏决定利用夜色的掩护带着亲信小队偷偷离开,让大队人马吸引汉军主力的主意,而留下来指挥的就是他的外甥,到了这个时候阿古柏离开了将近一天,汉军已经不太可能追得上他了阿吉托拉才把这一切说了出来求一个痛快的了结。
左宗棠和曾国荃面面相觑,阿古柏此去肯定带了用于换乘的马匹,先行了将近一天的确很难再追得上,错失了这个良机让他们都大感懊悔。
“四千部下加上一个外甥,就这样说扔就扔了,这个阿古柏究竟是不是人啊?”左宗棠摇着头说道。
“季高兄还记不记得王爷是怎么评价那个阿古柏的?”曾国荃也是颇有感触,他这次输在阿古柏之手,如果不是左宗棠突然出现自己很有可能全军覆没,所以再也不敢轻视这个对手了。
“这我倒是记得,王爷说这个阿古柏幸好是生在浩罕这艘快要沉的船上,如果生在哪个强国绝对能够建立不世的功业,别的不敢说,起码狠辣这一项他算是够格,”左宗棠又掉过头来问阿吉托拉:“这一战你留下来指挥简直就是死路一条,没想到你们这些禽兽一般的浩罕人中也有这样的忠义之士。”
阿吉托拉听完通译的翻译愣了大概有十几秒钟,然后爆发出一阵狂笑,这阵笑声把左宗棠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什么好笑,只好狠狠的瞪了通译一眼,觉得肯定是这个家伙胡翻一气惹的蛮族耻笑。
好容易阿吉托拉笑完了,摇着头说道:“我早就听说你们这帮汉人整天就会说什么仁义道德,讲的那些东西能把人笑死,当年我舅舅为了谋一个向上爬的机会把我母亲献给一位伯克做妾,你居然在这里讲什么忠义。”
拿自己的亲人去讨好上司的事左宗棠也听说过一些,这些人当然都受到了他的鄙视,不过对阿古柏却有些鄙视不起来,“行事无所不用其极,也难怪他能搅动西陲的风雨,阿古柏这样做我能够理解,可是对于你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舅舅如此对待你的母亲为什么你还愿意替他卖命呢?”
“我母亲是心甘情愿被送出去的,舅舅是这个家族的主干,我们都是枝叶,为了主干牺牲一些枝叶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里用得着你们的那些废话。”在这里阿吉托拉有一件事没有说,那就是如果一旦阿古柏表现出无法再扮演主干这个角色阿吉托拉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踢下去,西北恶劣的环境的确在这个家族培养出了一种特有的狼性。
左宗棠也的确发现在西北人们家族的观念特别浓厚,在湖南人们宗族观念虽然也很重但是还没有到能够压倒其他一些价值观的地步。
“看来这浩罕人的确和我们不大一样,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们?”左宗棠觉得无法从俘虏那里得到更多的东西就转而向曾国荃征求处置俘虏的意见。
曾国荃在这一战中死伤惨重,而他的性格外向,既然吃了亏自然就想要找回来,“那还用说,自然是全杀了,安集延人豺狼之性,你对他们好也没用,杀了最干脆。”
这个建议挺合左宗棠的心思,他也觉得这些俘虏留不得,不过还有些犹豫。
曾国荃看出左宗棠的踌躇,想了一下又提出了另一个建议,“林师长在西面处理安集延人的手法颇为巧妙,我觉得我们倒是可以学一下。”
“哦?说来听听。”左宗棠知道林雨长迅速的攻下了安集延,不过林雨长怎么处置安集延人他就不知道了。
“林师长把他斩获的头颅用大车装回来到各地传阅,那些和安集延人有仇的还可以申请一个拿回家去泄愤,一下子就把那些回回都调动起来了。”
“这样啊,不过这并不是杀俘,那只是在战场上斩获的首级,我倒是听说他在战事结束后并未大肆屠戮安集延人。”
“这就要活学活用了,林师长用死的,咱们却可以用活的,这些安集延人哪个手上不是沾满我们西北各族同胞的鲜血,不如咱们就开个公审大会,让大家控诉安集延人的暴行,最后把这些安集延人交给库车的老百姓处置,这就不算是杀俘了吧。”
左宗棠眼睛一亮,“你这招很有意思啊,真是妙计,看不出来沅甫兄还有这样的谋略。”左宗棠觉得这一招处置了安集延的俘虏,同时加深了本地维吾尔人、哈萨克人同安集延人之间的仇恨,再加上此举还可以收买人心,实实在在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据他所知曾国荃并不是一个擅长阴谋的人。
“我也是跟别人学的,王爷不就是用这一手对付西班牙人的嘛。”曾国荃谦虚地说道。
阿古柏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路逃回赛喇木之后深感汉军势大,干脆又向后撤到了拜城,在这里遇到了东进的主力才重新回到赛喇木与左宗棠遥遥相对。说起来这一战双方互有伤亡,汉军的损失还要大过阿古柏,不过阿古柏毕竟是全军覆没,这在心理上对他的打击颇大。再加上库车的公审大会把一千多名俘虏还有他的外甥一起送上了天堂,敌人的狠辣也让阿古柏颇感担忧,心存疑虑的阿古柏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不断的进行小规模的试探来寻找左宗棠的破绽。而左宗棠也充分吸取了上一次曾国荃战败的教训,把库车到沙雅尔一线守的风雨不透,他在等待李富贵答应给他们补充的军火,只要这批军火一到曾国荃部基本上就能恢复战力,再加上两支部队整合完毕,那时他将完成最后的准备。
阿古柏在赛喇木也感觉到了汉军变得越来越强,这并不出人意料,既然是主力会战汉军的力量自然会不断的加强,他也明白时间不在他这一边,可是他对此却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一支现代化兵器装备起来的部队,阿古柏很快发现沙漠地形竟然对对方有利,在沙漠中作战骑兵不管是冲击还是迂回都受到诸多限制,一望无际的戈壁让埋伏和隐蔽也变得十分困难,而对方的火力优势则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大多数的冲突中浩罕人都吃了亏。阿古柏在正面无法打破左宗棠的防御就只好把扭转乾坤的希望放在他的长子胡里了,这个时候林雨长正把浩罕闹得鸡犬不宁,阿古柏觉得是时候切断林雨长的退路了,在阿古柏的计算中自己不需要获得全面的胜利,李富贵现在把一只巴掌抡圆了扇过来,如果让他结结实实的打上的确会被拍得死死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只需要斩断汉军的一根手指那对手就会因为疼痛而把巴掌收回去,所以他对于自己的未来仍然充满信心。
第一百六十三章 陷阱
林雨长本来计划在浩罕打一场破袭战的,那就是没有前方后方只要对浩罕达成最大的伤害就可以了,所以沿途的城市原先都放在被摧毁之列。在这个计划里因为没有后方需要防御林雨长得以集中力量狂飙猛进,他打算一直打到浩罕城下再作道理。可是战局的变化让林雨长的想法落了空,如果以占领为目的他的兵力就不可能覆盖太大的范围,因此在攻克安集延之后骑一师的行动就以立威为主,挡在浩罕前面的玛尔噶朗城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遭到两次破城的灾难,每一次林雨长说来就来,将城池攻克之后抄掠一番然后把城墙一拆就掉头回安集延了,玛尔噶朗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作出一些配合中国人的举动来换取一定程度上的和平。
龟缩在浩罕城里的古德亚汗见识了骑一师强大的战斗力那还敢派兵增援,西北方俄国与布哈拉的动向同样让他心惊胆战。中国人在东方的胜利大大的刺激了俄国人,他们一直将浩罕视为囊中之物,这次突然被别人咬了一口自然是难以容忍。俄国人对于这一次中国对浩罕的进攻明显准备不足,他们没有料到李富贵会因为阿古柏而与浩罕开战,幸好在塔什干为了并吞浩罕他们也作了不少的准备,所以还不至于束手无策。在经过紧张的准备一个哥萨克旅同两万布哈拉骑兵匆忙的对浩罕展开了入侵,这些帝国主义侵略者虽然名义上是在打击浩罕,可是他们却越过了浩罕城猛攻那木干,这座腹背受敌的城市没有支撑多少时间,很快就放弃了抵抗。从这个时候开始在浩罕境内斗争的重点就开始逐渐向外交上转移了,事后林雨长对此感到十分的不痛快,本来他准备横行西域,斩获几十万颗头颅回去的,可是没想到结果却是要整天对着那些政客的喋喋不休,坐视左宗棠在新疆建功立业。
俄国人拿下那木干之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威胁的意味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林雨长也不理会他们,对他来说只要兵力不被分散他并不怕俄国人,林雨长对战场的分析使他得出了与李富贵相反的结论,那就是俄军也没什么了不起,在这个地区他仍然是老大。为了更好的抵御俄军带来的威胁林雨长干脆把部队的活动范围一直扩大到纳伦河的南岸,与俄布联军隔河相对,每天在安集延周边的地区该抢就抢、该烧就烧,不过主力始终保持着警戒,俄国人面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