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封禅-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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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刘循带着张逸,张裕与一队亲兵出涪城,过涪水关,径自往荆州军扎营之处行去。
从涪水关至荆州军军营,一路之上皆是平旷之地,并无异常,但刘循却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骑在马上,越来越靠近荆州军的营寨,他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总感觉有人隐在一侧窥觑着他们,一举手一投足都落人眼底。
刘循不由侧身朝张逸看去,只见张逸一脸严肃地朝他点了点头,同时对着一侧撇了撇嘴。刘循心中顿时了然,同时冷哼了一声,刘循也是一个敢做敢为地主,立即便勒住马缰驻足不前,同时令亲兵四散开来仔细搜索,他倒想看看有什么玄虚。
但亲兵搜索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足足半个时辰,尽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刘循大小经历的血战也有几十场了,心头对于危险的感觉极为敏锐,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可结果却又让他无可奈何,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刘循只好郁闷的朝荆州军大寨赶去。
辕门高大,守卫森严,这是刘循的第一印象,紧接着他感觉出了不一样,寨中条路清晰地营帐除了让他感觉整齐之外,他同情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仅见营帐便见杀气地军寨,刘循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感惊异,不由再次驻马不前,遥相远观,他总感觉这个军寨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但在哪里见过,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这时,寨中已有一波人马迎了出来,刘循不由再次与张逸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惊讶于荆州军地反应速度其实刘循哪里知道,自他们一众出涪水关之时,刘封已接到了伍峻派人传来的消息,知道有一队人马正朝军营赶来。此时大军身陷险境,刘璋随时都有翻脸的可能,为了能让大军有充足的应对时间,伍峻带着三个斥侯曲分成三拔,日夜轮番监视着大军营寨方圆十里内的动静,其中涪水关更是他们关注的重中之重。
伍峻考虑到手下兄弟人手不是很多,又需要十二个时辰连番不休,与往常警戒那般,以一伍一什往来纵横显然有些吃力,他不由改变方法,于营寨四周找寻视野开阔之地,或以草木为依托,或挖浅坑以隐匿,想尽办法,效果倒也不错。
今日轮到王威这部兵马值营,王威、魏延两人各自带着亲兵巡视于营寨四周,刘封便带着黄忠、霍峻、季允前来迎接。
等刘循等人逐渐靠近辕门之时,他们倒是有些蒙了,刘循一眼望过去,尽然没有看出来哪个是刘封,被众人拥护在中间的那个倒是有点像,但披头散发的形象和一副破旧的皮甲,加上斜背在背上用破烂布条紧裹的长剑,影响了刘循的判断,这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士卒,最多不过就是一个亲兵侍卫罢了,倒是一旁的那个满身甲胄,长相俊逸之人比较象。
在刘循正在揣测猜疑之时,刘封已知趣的迎了过去,冲着刘循抱拳说道:“左将军帐下,行副军中郎将刘封,敢问益州哪位将军当面。”
刘封的心情显然受到庞统病情的影响,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晒的有些黑的面庞让刘封多了几分英武之气,一脸严肃的面庞让人望而生畏,这番话语说起来,也不像平时那般威武有力,整个人给人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敢当,奉车中郎将刘循,奉命前来拜望刘少将
刘封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英俊的小将尽然是刘璋的长子,不由有些惊讶,立即客套问候了几句,随即准备迎他们进营。
这时,变故突来,只见刘循身后一人强挤出队列,猛然跪拜在刘封面前,高呼道:“臣益州从事张裕,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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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闻者无不色变,刚刚还在客套的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向张裕,脑中一片混乱。
刘封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感觉着身边众人的异样,又不像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兹事体大,他还是不敢确定,不由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刚刚称我什么?”
张裕跪在地上,拜道:“陛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实乃帝王之貌,他日必登大宝……”
张裕话未说完,一旁的军司马季允虎吼一声,猛然抽出腰间环首刀便朝跪倒在地的张裕劈去。
刀势如虎,吼声如雷,借着身躯腾空的强大冲力,季允势不可挡,欲将张裕一刀劈成两截,一旁的霍峻暗道不好,杀了张裕虽然是解决问题,但在时机的选择上,明显有些鲁莽,益州军既然敢明目张胆的陷害大公子,肯定是早已防备到了这一点,有什么厉害的后招也说不定,不容霍峻细想,他闻声而动,猛然朝张裕扑去,在季允环首刀斩落之时,霍峻拉着张裕滚向一旁,堪堪避过凌厉的刀势。
季允一刀砍空正准备再度扑上,蓦然听到刘封的冷喝之声:“住手!”
季允不甘的立在那里,犹自一脸愤怒,平举环首刀直直指着一旁狼狈不堪的张裕骂道:“胆敢陷害我家公子,老子今天活剐了你!”
刘封心情本就不好,突然碰到这种事。一时之间心情更为失落,都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了,只无奈对着张裕摇头苦笑道:“封自认为人处事向来公允,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与这位兄台未曾谋面,亦没有结下过怨仇,如今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霍峻虽然在危急之中救下张裕一命。但对他的这种做法却也极为愤怒,他冷哼一声,默然退回刘封身侧,微眯起眼睛紧盯着前面这队人,同时朝黄忠点了点头。
黄忠了然于胸,也不经刘封同意,立即便朝着身侧的亲兵喝道:“给我围起来!”同时指了指身侧地黄叙说道:“速去通知叔义、文长!”
刘循等人这时才感觉到问题严重了。刚刚他们还在兴灾乐祸。尤其是刘循,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了,张裕善卜、通晓阴阳,为人起卦言者必中,如今还来这么一手,这下子刘封这个小子想不死都难了,想当年太傅刘虞便是因为袁绍、韩馥等人说他有帝王之相,欲拥之为帝而吓的辞官挂印而去,天子对刘虞的才干和忠诚极为信任,根本不信这一套。依旧要起用他。但刘虞死活也不愿入朝为官,最后拒绝不过,才担任了幽州刺吏,结果还被公孙瓒给杀了。刘封乃是左将军刘备的义子,刘备向来高举勤王的大旗,如果听闻自己的义子尽然有帝王之相,后果可想而知。
但刘循显然忘记了一件事。这件事情。必须要传将出来,闹的满城皆知。天下皆传才有效果,假如自己等人全部被斩杀于此,那说了也是白说,刘封地手下显然不会四处宣扬此事的,刘循蓦然打了一个寒颤,他感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张裕了,他这一招根本不仅仅是拿刀架在了刘封的脖子上,更是逼着刘封杀自己,张裕这个混蛋完全是在报复自己,这个疯子是想用他那条贱命来换自己的一条命,他要借刀杀人!
刘循瞪大了那双小眼睛盯着张裕,几乎想生吞活剥了他。
这时刘循身侧的张逸一改平常谦恭之色,显得很轻松的样子,抱拳说道:“刘少将军见谅,张大人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
刘封经过最初的失神,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奇怪问道:“老毛病?”
张逸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地脑袋,从容说道:“张裕大人钻研阴阳之术废寝忘食,这里出了点小问题,经常莫名其妙的就说别人有帝王之相,军中众将十有八九皆被他这么说过。”
刘封默不作声,双眼紧盯着张逸,眼光如同两道利刃不断的扫过他的面颊,渐渐的,张逸的脸红了起来,眼光也偏向别处不敢再与刘封相接触。
“这种三岁小儿玩的把戏也来这里摆弄?脑袋有病之人,会留在益州军中?会任职益州从事?会随着州牧大人的儿子同来这里?”季允说罢一抖手中战刀,冷声说道:“不管你是刘璋的儿子也罢,什么中郎将也罢,今天尽敢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我家公子,就先把命留下来。”
张裕这时又走到刘封面前跪下说道:“陛下,臣没病,臣所言皆以河图洛书所载为依据,绝无半点差迟。”
刘封听他一口一个陛下,都快疯掉了,哪里还敢开口接话,他这一开口,就不等于承认自己是天子嘛!
张逸则继续言道:“河图洛书不过是一些点线相连而已,何来如此帝王之说,张从事何以这个时候犯病,胡言乱语。”张逸虽然故作轻松,但明显说话地声音已经点颤抖了,脸上更是红地厉害。
张裕跪伏在地,头也不抬,嘲讽说道:“河图洛书出自上古神物之手,流传千年,岂是你这等黄口孺子所能参透!河图生八卦,洛书生九州,乃尽阴阳之玄妙,何奇不有?”
刘循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张裕说道:“张裕,我不过就是前几天说要杀你而已,没料到你反击的倒还真快,你以为这样就能要了我的命?”
荆州军众将已经全都傻了,茫然的看着这几个人在互相攻讦,根本猜不透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蓦然在远处响起,“哪个不开眼的东西,胆敢来我军营中害我家公子,滚出来让老子看看够不够份量。”
众人侧目望去,只见魏延怒目圆瞪,手中提着一把硕大的战刀,大步流星地朝这里赶来,而在他身后,一脸严肃地王威双手各持一把短戟,领着一千士卒如潮水一般涌来,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已将这里围地水泄不通。
刘循看着魏延犹若铁塔一般的身躯,不由色变。
蜀中之人,个头稍矮,刘循身长七尺,已算个高,但相比眼前之人,还是矮了一个头,况且与他那结实庞大的身躯根本没法比,那身体上一块块突出的健肉,足以看的人心惊胆颤。
刘循哪里知道,这是沙摩柯还没有来,要是沙摩柯在这里的话,估计他连腿都抬不动了。
刘封正在心烦,看着魏延喳喳呼呼冲过来,几乎要吃人的样子,不由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收敛一点,是不是士元先生病倒了,没人能管你了!”
王威急忙迎了过来,一把将魏延拉到身后,瞪了他一眼,再抱歉对刘封说道:“文长就这个狗熊脾气,毛躁的很,公子别往心里去。”然后他朝刘循等人奴了奴了嘴,显得不屑一顾,只对着刘封恭敬问道:“这里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大公子代州牧大人前来看望我军,你说怎么办?”
刘封随即对刘循抱拳说道:“这帮兄弟粗野惯了,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公子多多包涵。至于刚才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吧!”刘封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已然下定了决心,眼前刘循势弱,想要将他们这一队人马尽数斩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刘封需要考虑此事将带来的后果。刘循是刘璋的长子,代父前来探望友军,却被突然袭杀,那时候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死无对证,皆是狡辩而已,立即就会引来益州军的倾力攻击,反正此次领军孤军深入,也没有指望能够活着回去了,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益州军早就预谋好的,随他们怎么弄吧,自己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吧。
刘循、张逸听到刘封的话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刚刚还在后悔,这次显然有些托大了,只带了一队人马前来,以至于应变不足,差点被便没命回去了,还好刘封对于此事没有计较,否则的话,仅凭身后五十亲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