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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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二二话不说,举刀就要向她头顶砍去,急忙避开,惊声问道:“你们可是阳三公子所派?”
“什么阳公子阴公子的?老子是阎王爷派来的!”甲二却是冷哼一声,手中腰刀依旧向她头顶砍去。
萝丽斯见他否认,心生绝望,妙目一闭,抑头待死。
第十八章 谋而后动
“老二住手!”一旁的甲一见萝丽斯临危呼出公子姓名,心觉有异于是急忙唤住甲二,望向萝丽斯问道:“你当真是阳三公子属下?可有什么凭证?”
“有!”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萝丽斯见事有转机可能,连忙从怀里取出一片巴掌大的本薄来,递向他道:“这是本打算送给三公子的情报,上面是以暗字书写,你们既是三公子的属下,也当认得此物。”
甲一接过一看,果然是公子所创的奇型字,知道在参谋部的密室内,还有一本专用于破译这些奇形字的字典,除了公子信任之人,寻常之人绝然不可能懂得这些暗语,对萝丽斯的身份也就信了七成。把本薄往怀里一收,向甲二道:“你去把那些人都杀了。”自己转向萝丽斯,用绳索将她绑了,才道:“虽然你说是公子下属,但身份尚未确认,还需先委屈你一下。”说着,用一团布将她的嘴也给堵了起来,然后背上一抄,扛起就往前走。
而后面甲二却手持利刀,一刀一个,把周围所有,无论死与未死的人都给砍下头来,确定无有幸免,这才放心随其离去。
待与甲三等人汇合,又与那群来历不明的蒙面黑衣人缠斗许久,方才将其尽诛,但等追向楚镇时,却见谷口驿道上满是杂乱的马蹄印,楚镇等人却早已不知去处。
“唉,又让他给逃了!”甲二把刀往地上重重一拄,叹道。
“也不尽是!”甲一却一指旁侧一处树林道:“那里还有一个活口留下。”
众人随其看去,果然,在那处树林外边,一个人还在地上慢慢蠕动,随着他的移动,身后留下一处长长的血痕。
甲二呼喝一声,急步向那人奔去,很快就把他拖了回来,向甲一道:“这人虽然活着,却也恐怕只剩下半条命了,到不了京城,就必死无疑!”
甲三将其翻身一看,可不是,这人正是那名勇猛异常的百夫长,只是因为背上中箭太多,再加上眼睛又少了一颗,看上去混身是血,此时已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一条好汉,如此身手,却在救了那楚镇后被他抛弃掉!”
“罗嗦这些做甚?还是将他杀死,倒也干净。”甲四说着,就要将其人头砍下。
“慢着!”忽然从旁侧山里急步走来一名中年文士,朗声阻止道:“此人尚切有救,不可杀了!”
“地金头领?”甲一却是认得这人正是漂浮无定的黑卫地金,讶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地金不屑地说道:“若不是我在后面帮你们拦住那些侍卫,你们又如何还能如此安稳?案子做了还不快走,却在这里逗留做甚?”
“如此多谢地金头领了。”甲一拱了拱手,又指向地上的百夫长问道:“这人是谁?为何不能将其杀了灭口?”
“一群只知刺杀,全然不闻外事的屠夫!”地金冷哼道:“你看这人脸上可有一道伤疤?却是禁军当中,曾单身独斗四十余名军将而不败,只因面丑难提升的胡风是也!”
“就算他是禁军第一勇士又能如何?”甲四撇了撇嘴道:“现在还不是被我们给射得半死?留他有甚用?还是杀了干净!”
“胡扯!”地金一边帮这胡风拔去弩箭敷上伤药,一边说道:“似他这般人才,正是眼下公子所紧缺之人,杀了岂不可惜?”
“如此这人留给你就是了,老大,我们走吧?”甲二说着,拉着甲一就要离去。
“既然见到同谋,自当同行才是。”甲一却知这人被公子安排着专门负责寻查各行能人,现在见他如此重视胡风,也明白这胡风定然不会是普通人,有心在这份功劳上分得一成,所以说道。
“不走那就把你们的药都给我掏出来!”地金却是头也不抬,依旧在那里忙着帮胡风止血,手一摊,向甲一等人要道。
阳府独院,静室之中,阳天坐在铺着薄毯的塌床,品着上等毛尖茶,望着下面的萝丽斯面容沉静地问道:“你说那楚镇已与江宁总督程洪恩取得联系,大有可能会举兵造反?”
“奴婢听到的情报的确如此,程洪恩似对江南大营有万全之策,所以连带着楚镇也对成事大有信心,还说,还说……”萝丽斯说到这里,想起楚镇待自己不薄,而自己却是做着谋害他的奸细,心里一阵叹息,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说什么?”阳天的脸一沉,他看出了萝丽斯脸上的凄意,立即追问道。
“他说待事成之后,将封奴婢为王后。”萝丽斯吓了一跳,连忙从软凳上站了起来,畏然回道。
“哼,他想做楚王?”阳天冷哼一声,道:“看来却是连自己的父亲也要一并反了!”沉吟了一番,又转向纪雍道:“纪先生,这江南大营虽然是家父亲信执掌,但也难保万全,为今之计,是需要加紧对江宁一地的情报搜查,那程洪恩稍有举动,立即扑灭于未燃之时!”
“是!”纪雍身子一躬应是,随即又道:“但楚镇当如何处置?”
“只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绝无再四!”阳天望着甲一道:“你们六人立即赶往江宁,在剌杀楚镇的同时,潜伏江宁,我随后另有命令下来。”
“是!”甲一等人应是一声,立即告辞离去。
“公子,那胡风当如何处置?”地金看着甲一等人离去,立即问道。
“月色国人已在山内建起了一处基地,其位置极为隐密,就把这胡风暂时关在那里,看其是否能为我所用,若是不然,尽早除去!”阳天毫不犹豫地说道。
待静室内只余下阳天与纪雍二人,阳天才叹了口气,收了架势,躺倒在软榻上,一边往嘴里喂着小薄饼,一边向纪雍慢悠悠地说道:“江宁乱事一起,以先生看,我们可以从中谋取什么样的好处?”
“公子对江宁乱事很有信心平定?”纪雍不答反问道。
“那是自然!”阳天笑道:“想这程式洪恩胆敢造反,所依仗的不过是南唐能与其两向夹击,截断江路,同灭江南大营,再求北进罢了。但凭他手底下那私练的两万士卒和江宁之地不足两万的乌合之众,恐怕未出江宁就被周围的大军所灭!”
“虽然如此,也当小心慎行,万不可让星火燎原,危及社稷才是。”纪雍点头道。
“这是自然!”阳天道:“江宁是为楚国腹地。北及江淮,南跨长江,又是楚国首富之所,若是程洪恩事成,与唐国南北夹击,就算江南大营能够尽忠,但断了江路,也难守多时,所以江宁其位置不言而谕!既然如此重要,取之是我所愿也,只是担心自身力量不足,难以吞下这么大的一块肉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恐怕说的就是公子这种性情。”纪雍笑道:“不过既然公子所愿,纪雍自当帮助公子达成目的,现今就有一计,不知公子可愿听听?”
“愿闻其详!”阳天一拱手道。
第十九章 阳轩大婚
“公子只要能从大人那里求来巡抚江宁的差事,届时公子可以借机催逼那程洪恩提前反叛,只要我等准备妥当,江宁一地自然手到擒来。”纪雍抚须笑道。
“先生之计可行!”阳天略一沉吟,当即点了点头到道:“此举不仅可以在江宁一地提前安插亲信,还可以代父巡视江南大营,稳住大营军心!”
本来在这里想得好好的,阳天却没有想到在父亲那里被绊住了,阳复清以阳轩大婚在即,阳天身为亲弟应当在场为由,毫不犹豫就驳回了阳天的要求,只是答应他在大婚之后,给阳天安排一个江南巡察使的虚职,准其巡视江南。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阳天立即安排纪雍派出大量人力先行赶往江宁和江南大营两处地方,监控各方,以备不测。待诸事安排妥善,这才又转向大哥阳轩的东院内,来探望这位被父亲软禁了多日的长兄。
与阳府各处张灯结彩,准备婚礼的热闹情形全然不同,阳轩这个当事人的院子里,却是静寂无声,就连下人们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掂着脚尖走。
阳天看着青石铺就的院道两旁长满青苔小草却无人清理,房舍落满尘灰也无人拂去,立即拉住一名端着热水正自掂脚而行的下人厉声道:“你们平日都是做什么吃的?竟连院子也都不清理了吗?”
“三公子错怪小人了。”那名下人一脸惊恐,手中热水盆立即掉在地上,急声道:“非为下人们不行打扫,却是大公子不准有何响动,稍有不慎,就招来大公子的责骂!”
“大哥现在哪里?”阳天的眉头皱起问道。
“书房内。”那名下人回道:“大公子从被软禁之日起,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内,吃饭睡觉都是在书房内,连门都没有出过。”
“你找来人手,把这院子清理干净,马上就要大婚了,这里怎么可以如此荒凉?”阳天一边往书房走去,一边向那下人吩咐道。
东院布局与阳天的西院一模一样,只是身为长房更比阳天的小院要宽敞许多,轻车熟路,阳天很快就找到了东院书房所在,正欲敲门,却听见房内传来阳文的声音:“公子乘早绝了这份心思,大人之心难以挽回。”
“文叔,你是看着我们三个长大的,但你看看我与澜妹的下场,难道说权势真的比亲情更重要吗?澜妹本与太子楚镇自幼交好,却被嫁给了楚王,侍侯那老迈的楚王不说,她与楚镇终究会在宫内见面的,届时让他们以何颜面对?而我喜欢菲有何差错,左右不过是菲菲性子坦率一些罢了,但就是这样,父亲都不能容她进门?非要让我娶那伍家老三,难道我是一件赠予品,无血无肉,任他为了权位随欲嫁娶吗?三弟现在还年轻,还没到婚配之时,但父亲却已有了准备,听说要与楚琳公主有些关系,恐怕到现在三弟还不知道此事呢!”阳轩的声音多日未见,但现在听来却是沙哑干涩,听得有如磨铁一般。
房外的阳天身子一颤,全然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有意让自己娶那楚琳!想想两人见面的架势,阳天就不寒而栗,若真是如此,恐怕自己再难得安宁了。心急之下,阳天也顾不得敲门礼节,连忙推门而入,急声道:“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多日未见,阳轩却如老了十岁一般,满脸胡须,披头散发,原本白净的面容此时看来枯瘦如柴,正穿着一身白衣盘坐在书桌后面的竹椅上,面前摆着一卷画轴,一副上好的竹画在最末一笔时,忽然被他勾得乱七八槽,整副画都在这里毁去。
见到阳天进来,阳轩一愣,随即苦笑道:“父亲早在南京之时就有此想,只是因为你年纪未到才宽容你几日罢了!”
“三公子你怎么来了?”阳文见阳天的脸色瞬变,生怕阳轩会把他也给说得死心,连忙岔开话道:“新任禁军统领,却终日在府内转悠,你不怕言官向大王进谏罢免你?”
“大哥新婚,做小弟的哪能不替大哥张罗一番?”阳天笑道:“我看看大哥院内还有什么可以搜刮之物乘机搜刮了去,若待后日吉期一到,大嫂进门,我若是想要来搜刮大哥一番,却还要看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