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督的野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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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纸片好奇的想,莫非是空白圣旨,可以自己封自己的,不过圣旨都是黄色的,这肯定不是了,想来是借据一类,不过看过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东西在我手里可是无价之宝,这就是传说中的堪合符。
说起堪合符,来历已久,明朝永乐二年,明成祖朱棣派遣使臣来到日本,赐予足利义满一枚金印,上刻“日本国王之印”几个字。同时,他还下赐名为“勘合符”的特许证数百道,规定日本官船可手持勘合符前往中国朝贡并进行贸易——这种贸易形式,就被称为“勘合贸易”。
足利义持时代,因为舆论一致反对义满向明朝称臣的行为,使得义持与明断交,勘合贸易曾经一度中断,到了足利义教当将军的时候方才恢复。但这种贸易是打着朝贡的旗号附带进行的,明朝自诩天朝上国,对于远来的进贡船队从来待遇优厚,高价收取其货物,额外还有赏赐,所以一次勘合贸易,所得利润不下五倍。日本各国守护、名山大寺、豪商巨贾,全都削尖了脑袋想往贸易船上钻。
当然没有足够的实力,就算有了堪合符也是废纸一张,你的船队可能还没出日本海就被竞争对手派来的海贼沉了。要知道唯有垄断才有最大的利益。谁都想日本唯一的堪合符在自己手中,不过多年以来能真正进行长期堪合贸易的只有博多和界町的少数商家,而他们和海贼以及强势大名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才能保证堪合贸易的正常进行。
菊亭晴季这手玩得不错,堪合符在公家的手上只是一张废纸,不过到了我手里,那就用途大大的。我让金森长近和村井贞胜带着堪合符回尾张开始买船与明朝进行堪合贸易,有必要的要话航行途中可以请南蛮捕鲸船作为护卫,论勇气捕鲸船不输给任何人。哪怕是称霸四海号称无敌舰队的西班牙海军,也未必能和海中的霸主鲸鱼玩肉搏战。
第三十五章 茶会
或许是公家给正亲町天皇登基大典的钱没有花完,在登基大典半个月后,我又收到了菊亭晴季以天皇代表的名义邀请我代表织田家参加金阁寺举行的大茶会,名义上是社会各界代表和公家联谊庆祝正亲町天皇登基。我作为织田家的一门众当然代表的是织田家,对于织田信长来说,与其参加这种无聊茶会,还不如去打猎来得痛快,索性将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我的副手木下藤吉郎并没有受到茶会得邀请帖,不过请求维护金阁寺治安的帖子倒是有他一份。
所谓茶会就是一种以品茶为名举行的社交活动,别的倒也罢了,只是有一点很让我不舒服,那就是整个茶会只用一个茶杯,由坐在上手位的先喝一点,然后按照顺序往下传递。大家知道这是多么不卫生的事情了吧。好在我是这次茶会的间接出资人加上我代表的是目前在近畿风头正劲的织田家,菊亭晴季表示可以将上手位让给我。要知道对一般人来说这可是莫大的荣耀,菊亭晴季作为公卿阶级的代表这次大茶会可是代表天皇出席的。不过这也反映出谁有钱有粮有兵有地盘就是老大的日子已经来临了。
大茶会在金阁寺的一间临时布置的茶室内举行,临时茶室的对面是金阁寺的那座金箔覆盖的高塔,整个高塔托足利义满将军的福,现在仍然是金碧辉煌。塔身倒映在庭院中的人工湖里,远远望去别有一番韵味。为大家煮茶的是一代茶仙千利休居士,虽然不知道菊亭晴季用了多少孔方兄将千利休大师请来的。
虽然号称大茶会但是邀请的人数不超过十家,我是织田家的代表坐在了上手位,我下面依次是天皇的代表菊亭晴季,幕府室町将军的代表京极高吉,京极家也算是名门中的名门,和赤松、山名、一色合称“四职家”,加上斯波、细川、畠山的‘三管领’,在应仁之乱前可以说这七家是日本最有势力的守护。德川家康殿下,这个家伙最近正在京都跑官,大概就像我和丹羽长秀殿下当年做的那样,除了远江一国的守护之外,还想把德川家也改成源氏或者平氏子弟。德川殿下之下是日本有名的大和尚法莲宗朝山日乘,当年也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剩下的几位都没有见过,经菊亭晴季介绍分别是杏林圣手田代三喜斋大师的高足曲直濑道三。长谷川等伯京町有名的画家,现在说法就是艺术家了,不过这个乱世大家都为了填饱肚子而努力,艺术家就混的惨一些,有时候还会沦落到给寺庙画壁画的地步,这也是这个时代画家的主要谋生手段之一。最后一位是京町赫赫有名的吉冈流剑术的传人吉冈宪法,也曾教习过将军足利一辉剑道。
千利休大师将名为早船的红色茶碗递给我,我品了一点,茶香留存在口齿之间。我轻轻念了一句,‘饮马渡秋水。’将早船茶碗传了下去。作为第一个品茶的人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对诗,第一个品茶的人出上阙,汉诗,和歌都可以,然后下面品茶的人答出最工整的下阙来为优胜。
我出的题可能难了一点,直到汉学大师朝山日乘品万茶后才对出下阙,‘水寒风似刀。’
这边茶会开始的同时,二条城室町将军足利一辉也在和客人品茶,只是煮茶的是足利一辉本人,没有这么专业的茶人而已。将军足利一辉大人看上去也很随意,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慢慢的品茶。
在将军府上品完茶的上泉信纲说道,‘将军大人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不侍奉将军大人,却要侍奉一个商人吗。’
足利一辉放下茶碗,‘师傅想告诉我的一定会说的,师傅不想说的我问了也没有用。’
上泉信纲放下茶碗说道,‘我一开始侍奉工藤家,仅仅是因为工藤家给的俸禄够高,仅此而已。将军府一个教习每年除了禄米之外只能拿到两贯钱,一年除了口粮剩余的禄米大概折合十贯左右。而工藤家用二十贯雇用我一个月。有这些钱我能尽早的开道场传播新阴流。’
足利一辉给上泉信纲的茶碗填满了茶,问,‘仅仅是这样吗?’
‘是,也不完全是。到了工藤家之后我发现工藤家是一个新崛起的门阀,家中没有传统大名家里那些腐旧的气息,家中的每一个人每一天都在想着一件事,就是如何为工藤家抛头颅洒热血以死尽忠。’
足利一辉将军听了上泉信纲的话险些失手掉了茶壶,‘有没有这么夸张。不就是工藤家有几个钱,俸禄高一些吗?’虽然将军也知道工藤家的俸禄可能是将军府的十倍还要多了。
上泉信纲接过茶碗,摇摇头,‘不只是俸禄高而已,一般的大名给足轻吃什么。茶泡饭,是把。工藤家每天大鱼大肉,而且在工藤新一大婚之前,总是和足轻以及家臣在一个锅里吃饭。这样的主公,想来日本也就一个吧。而且对待战死人员问题上,工藤家也是仁至义尽,赏赐得土地从来没有收回过一间一反,战死将士的家属也都得到了照顾,有寡妇改嫁的可以带着工藤家赏赐的土地嫁过去。遇到没有家人绝嗣的战死将士,工藤家会给这家收一个义子延续家业。’
听到这里足利一辉将军也服了气,‘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的傻瓜存在,尾张的风水看来真的有问题,大傻瓜的手下果然也是大傻瓜。听说这个工藤新一还出了三千贯给正亲町天皇搞大型登基大典,现在连九州和北陆都听说这个事情了。’
上泉信纲慢慢品着茶说道,‘真的是很傻吗?或许在外人眼里是这样吧。但是工藤家每一个家臣,每一个足轻心里可不会这么想。他们知道的是自己战死后,家人和孩子会得到照顾,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这几年不管是在桶狭间山还是观音寺城下人人都是奋勇争先,当年我带着六百人在桶狭间山狙击今川义元两千旗本的时候,手下已经伤亡了近三分之一,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后退一步,每个人都疯了一样向今川义元的大旗冲过去。最后逼退了今川义元的旗本队。’
‘那还真是了不起呀。’足利一辉也叹了口气,这样的部队最少自己身为将军也训练不出来。‘明国有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概就是说的你家主公把。’
上泉信纲微微一笑,‘按照我家主公的理解应该是吃亏就是占便宜。这次捐给天皇登基的三千贯不止买了一个好名声,还得了一道堪合符,现在尾张正忙着进行明国贸易呢。’
足利义满听了这句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大傻瓜手下的大傻瓜真是运气好得惊人,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把。
第三十六章 教会
金阁寺的大茶会结束后,大家做上牛车各自回家。我在京町买下了一个前公卿住过的大宅子,这家公卿只有品级而没有实权,受贿无门,已经跑去丹波国给波多野家做食客去了。樱和玉子指挥下人把门墙重新用白纸糊上了一层,换上新的榻榻米,整个大宅子又是焕然一新。
‘德川殿下,能不能请教一下,怎么才能最好的管理土地和农民的。’路上无聊正好听到猴子请教乌龟怎么管理农民和土地。猴子本人只是农民出身,也没文化,在管理上跟这些念过几年私塾的世家子弟一下就显出差距。尤其是猴子有了近万石土地后。这一万石里近三千石是织田殿下赏赐的,还有五千石是小六他们开垦出来的,织田信长赏给了他们,并且做了安堵,剩下的则是猴子自己开垦得荒地。
只听德川家康口若悬河的说道,‘百姓,你知道百姓是什么吗?不知道。好,我来告诉你,百姓是鱼肉,所以才有鱼肉百姓的说法。’
我听了这个解释被雷的不清,按照这个解释,像孔子日颜回,朝闻盗席死可以也就能说的通了。
只听德川家康继续说,‘农民,你不能让他吃饱,也不能让他饿死。这是我们德川家三代人研究出来的经验。’
怪不得德川家前两代家主都被发疯的家臣砍死,原来是饿疯的。这么看也是小乌龟的父亲和爷爷自作自受了。而且据我所知,一个人在饿不死又吃不饱的情况下是最容易随大流造反的,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全国。好像前世德川家的农民一揆和一向一揆也是接连发生,而且不少次都有家臣在里面参合。后来德川家得了天下也没有哪一年是没有人造反的,可以说一揆活动一直伴随着德川家的开始,以及灭亡。这大概是德川家不让人吃饱的传统问题把。
猴子没我这么多想法,听了以后兴奋得不得了,能给农民少留一些就是自己手里多一些,连忙请教德川家康的敛财方法,只听德川家康得意洋洋的说,‘那还不容易,闺女出嫁,要收出阁税。娶媳妇,要交进门税。用粪肥浇地,收卫生税。不用粪肥浇地,收卫生管理税。丰收了要加增产税,歉收了正好收减产税。家里种果树的收果子税,没种树的收绿化税。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如果粮食便宜你的税就要收永乐通宝,如果粮食贵了,你就收粮食。’
‘德川殿下一番高论,小子听了真是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木下藤吉郎记下之后不忘送上几个高帽子。
小乌龟大度的说,‘好说好说,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气。’
前面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圈,不断有人在里面讲着什么。听口音很怪的,一时听不清。作为京都奉行,还是要看看的,让手下侍卫从人群中开了一条路,只见一个洋和尚,就是传教士啦,正拿着十字架和圣水在那里布道施米,每个走过去的人让他用十字架在胸前点几下,然后在头上洒上几滴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