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舞·缤纷天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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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吃完了一只手,似乎意犹未尽,竟然又盯向了男人的左手。鬼面人上前道:“大王,这人已经吓晕了,也不能再撒谎了,肉就不好吃了!不过,我早已想到这一点了,就又抓了个当官的。当官的人全都口是心非,您随便问他什么,他都会撒谎。不信,您瞧瞧。”说着,就把不断挣扎的陆烈风硬拽了过来:“大王,您随便问!这家伙没有一句实话。”
牛魔王看看脸色灰白如死的陆烈风:“真的随便问?万一他说实话,那肉可就不好吃了!人在说谎的时候,血液流速加快,肌肉紧绷,这时的肉最是鲜美无比,本大王只喜欢吃这时的人肉。”
鬼面人把陆烈风架到油锅前:“大王,您尽管问,小的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若是平时的陆烈风一定会怀疑眼前的事太荒谬,但此时的他已经连惊带吓,脑子都不会转了,哪还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于是,只大声哭喊着:“大王,本官真的从来不会说谎!我这人一向正直无私,诚实可靠!”
牛魔王不理他,拉过他的右手悬在油锅上面,一边馋涎欲滴地盯着那肥嫩的手一边问:“你最近在办什么案子?”
“小的在办贡物被劫案。”陆烈风回答得又急又快,拼命拉着自己的右手,“我说的是实话!”
牛魔王果然失望地看着那支右手:“他真的没有说谎,你看,血液流速正常,手没有发红。”
鬼面人看了看,不由气愤之极地骂陆烈风:“你不是一向都很会说谎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听着,把你平时的本事拿出来!”又转向牛魔王:“大王,你再问他,一定行!”
牛魔王又问:“你可把那案件查清楚了?”
陆烈风生怕自己一说谎,血液流速加快,手就会发红,就会被牛魔王炸着吃了,立即说:“还没有,虽然抓了两个人犯,但我知道他们其实是被冤枉的!但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冤枉的?”
“因为……因为……”陆烈风犹豫了。
鬼面人却在一旁催促他:“快说!快说!千万别说实话!”
他越这样说,陆烈风越不敢说假话:“宋雪离丢了贡物是因为他中了毒,而他之所以中毒其实……其实……是因为宋雪离在武昌府停留的时候,我命人在他们的茶里下了药……”
牛魔王像是根本没听他的话,只是失望之极地看着他的右手:“没有变!”
鬼面人偏不信邪:“喂!我再问你,你和宋雪离是不是有仇,否则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陆烈风忙说:“不是!不是!我原来根本不认识宋雪离,我这样做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办事。”
牛魔王和鬼面人明显地楞了下,牛魔王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冲着鬼面人大怒道:“他根本没说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找个不会说谎的人来,你明知我不喜欢吃这种人的肉!”
鬼面人慌忙跪下:“大王息怒,我一定让他说出谎话来!”说着,就站起冲着陆烈风大喝道:“贡物就是皇上的,他为什么要你去下毒加害保护贡物的命官,反而帮助了劫贡物的罪犯?”
“我是说真的!我当时也是这样问钦差大人的!但他说,宋雪离为人桀骜不驯,圣上曾几次暗示他找机会歼灭江浙诸省的匪患势力,尤其是人多势众的天星院。但宋雪离却一直没有行动,反而上书说洛战衣把江南悍匪收服旗下,使其改邪归正,务农从商,如今的江南诸省歌舞升平,再无盗匪之灾,洛战衣实在有功于朝庭,应该嘉奖才是!圣上就怀疑宋雪离和洛战衣官匪勾结,有心反叛朝庭,但查无实据,就借贡物被劫一案囚禁于他,以示惩戒!至于劫贡物的到底是什么人,钦差大人没有说,只是命令我把劫贡物的事干脆再加在洛战衣头上!”
牛魔王不觉地放松了陆烈风,喃喃说:“怪不得案发当时,圣上根本不容宋雪离有丝毫的辩解,甚至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里通外敌的情况下,便将其关押武昌府大牢内,从此就不闻不问了。若非刑部发觉此案疑点甚多加以追查,恐怕此事的真相……”
鬼面人的声音更是悲怒交加:“原来雪离竟是因为……”他猛地转身瞪住陆烈风:“那个钦差是谁?他现在在哪?”
陆烈风终于发觉不对劲了,他又惊又怒又恐地指着两人:“你们到底是谁?”
牛魔王扯下自己的面具,冷冷地看着陆烈风:“你看我是谁?陆大人!”
“铁大人!”陆烈风惊恐地看着鬼面人变成了铁兵,原本疼晕现在却行若无事的男人也扯下了面具,他竟然是火飞。原来刚才的一切根本是一场假戏,火飞的右手好好地还长在本来的地方。此时陆烈风全明白了,但为时已晚,只能无限颓丧地说:“好!我告诉你们,其实那个钦差就是……”
陆烈风说出了一个名字,却让三个人真正地惊呆了!
第八十六章 婚礼惊变
应天府。
南天镖局这些天可真是车水马龙,热闹极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岳南天唯一的女儿岳浅影要嫁给舞枫公子朱潜了,这自然是震动江湖的大喜事。只见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到处张贴着喜字,彩色的的绸带飘舞在空中,那种洋洋的喜气浮漾在南天镖局每个人的面孔上。
尤其是今天,正是岳浅影出阁之日。贺客盈门,天南地北齐聚一堂。这不仅仅是因为朱潜和岳南天的交游广阔,其中也有其它的原因。岳浅影的美丽且不去说,只说半年前天星之主洛战衣求婚被拒一事就已经传遍江湖。后来又惹出南天镖货被劫,洛战衣为求美人芳心,亲自压镖上路。但最终仍是花落他家,人家岳浅影一直心系舞枫公子,根本对洛战衣毫不领情。今日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洛战衣痴心妄想的下场自然又成了人们的笑柄。说不定,洛战衣会来做最后的“挣扎”呢?所以,有许多人根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来的!
朱潜的迎亲队伍已经进了城门,一身喜服的朱潜更显英挺出色。他策骑而行,俯视着簇拥的人群,嘴角上的笑容也愈发得醉人了。也许岳浅影的心现在还不全在自己身上,但他有信心终会让岳浅影情系于他。无论是战场还是情场,他都没有输过!从来没有!
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朱潜正在疑惑,他的手下林凄已经奔了过来:“公子,前面好象发生了命案?”
“哦!那为什么不报官?”
“不太清楚。”
朱潜有些不耐地策马过去,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碰到这种事又怎不让他懊恼?远远就看见许多人围着一个车夫齐声指责,那车夫却不住地喊冤:“诸位,我真的没害人!是这位姑娘在武昌府雇了我的车来应天府。可我刚才问她在哪下车,她一直不说话,我就打开车门看看,谁想她竟晕死了过去,怎么叫也不醒!我一害怕,就想把她放在路边,我可是连车钱都不要了……”
朱潜听到武昌府三字,不由转向躺在路边晕睡不醒的女孩,他目光一凝,怎么可能?虽然她清瘦了许多,而且一身的风尘仆仆,但朱潜还是认出了她是叶小含。朱潜下马走到叶小含身前,蹲下身子,急急地呼唤:“叶姑娘,叶姑娘,你醒醒!”
车夫一见朱潜认识叶小含,忙过来询问,朱潜就替付了车钱。打发走了车夫,朱潜又转向叶小含,并连拍她几处大穴,叶小含终于悠悠地醒转了,但她刚一睁眼就反射般地坐起身子来,急急地问:“应天府到了吗?”可她却意外地看到了朱潜,不由惊异地叫了声:“朱公子,怎么是你?”
“我也正要问你呢?你怎么来了应天府?洛战衣呢?”
叶小含一听他问,眼圈马上就红了,她挣扎地站了起来:“我要去英国公府,洛大哥被人诬陷入狱,现在只有英国公能救他了!”可是刚站起,她又摇晃着差点摔倒在地下。也难怪,她心系洛战衣的安危,这些天没日没夜地赶路,几乎到了不食不睡的地步。她本就身子羸弱,又怎么禁得她自己如此折腾?所以马车刚进城,她就累晕了过去。
朱潜及时扶住了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叶姑娘,你没事吧?”
叶小含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我要赶去英国公府,朱公子,你知道英国公府在哪吗?”
朱潜坚定地说:“我送你去!”
一边的林凄立即上前阻止:“公子爷,万万不可,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许多人都在等着你呢!而且决不能耽误了吉时,否则是很不吉利的!”
“但现在洛星主有难,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样吧?公子,我送叶姑娘去英国公府,您去迎亲,岂不是两不耽误!”
朱潜思索了一下,才深深地看着林凄:“你可明白此事关系重大?”
林凄低了下头:“公子,属下全明白!属下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朱潜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去!”
当朱潜的迎亲队伍来到南天镖局门前的时候,又是一阵骚动和喧哗。岳南天大笑着迎向翻身下马的朱潜,亲切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你终于来了!”
朱潜微笑见礼,附在岳南天耳边说了几句话,岳南天眉头皱了下:“有这等事?”
适时,披着红盖头的岳浅影被几个喜娘搀扶着走了出来,朱潜忙上前去掀开轿帘,于是,岳浅影踏着红毯上了他的花轿。四周自然是恭喜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明快的喜乐声,洒在半空的鲜花红纸,那场景还真够热闹的!
就在这无边的欢笑声中,一个清朗有力的声音压下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响在人群中:“舞枫公子,不管怎样你终究与那洛战衣相交一场,如今他蒙难入狱,而你却在这里迎娶佳人!一悲一喜,天壤之别,怎不让人感叹这华堂酒暖,人事多变!”
刚刚坐入轿中的岳浅影一听到“洛战衣”三字便心里一颤,再听到“蒙难入狱”四字就再也顾不得许多,她用力扯下了红盖头,然后就掀起了轿帘。
此时朱潜正警觉地看向声音来处:“是哪位朋友说话?能否现身一见,也好把话说个明白!”
岳南天眼中精光一闪,也看向那边:“不错!朋友似乎没有必要躲在暗处!”
“我本来就没想躲!”随着话声再次传来,人群自动地退闪开去,露出了一个年青人。他淡红色的长衫,长长的眉毛秀气极了,一双明亮的眼中含着几分戏谑,而且总带着一种懒懒散散的味道,他是火云。
岳浅影早不顾众目睽睽,走下了花轿,并急切地问火云:“你刚才说洛战衣蒙难入狱,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岳南天一看众人好奇的神色,忙踏前一步,低斥道:“浅影,你给我回轿中去!这像什么话?”
岳浅影倔强地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管象话不象话!如果不能确定洛战衣安全无恙,我绝不嫁人!”
“你!”岳南天气极,而观礼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并重新猜测着岳浅影、洛战衣和朱潜三人的关系。
朱潜的神色始终都没有变,只是带着一种异样的阴沉,他凝视着火云,缓缓地问:“你想做什么?”
火云耸耸肩:“我能做什么?只是看不过去而已!别忘了,若非洛战衣有心成全,岳浅影会嫁给谁还真说不定呢!现在,洛战衣被囚武昌,恐怕有死无生,你真可以安心地做你的新郎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