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憾婚 >

第52章

憾婚-第52章

小说: 憾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答案……霍之汶一笑:“妈交待我和你一起回去劝爸。现在有空闲时间?”
    “有”,顾栖迟很快应下,“那就现在去。”
    她往后座看了一眼,霍之汶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来开,我去后面坐。”
    顾栖迟的车技一向快而稳,她放心。
    ***
    空中徐徐落雨,霍宅位于n市南山区中段,前往那里途经的路段车流平日里便很是稀疏,此刻因为天气原因,显得更为稀落。
    路上三个人不时聊几句,主要的谈及对象,就是流沙近几日朝夕相处的霍灵均此前助养的前影后沈蔚的父不详的儿子乔樾。
    即将拐进南山路的长弯道时,突然刺耳的刹车声如同乍响的惊雷在她们耳畔划过。
    霍之汶闻声扫向车身四周,触目所及的景象,让她的眸底泛起清冷的光。
    前有横向刹停在她们车前的黑色轿车,后有紧贴在车尾的巨型越野,一旁是铁栏杆下,河谷里滚滚奔腾东流的江水。
    明显的来者不善。
    顾栖迟看了一眼后座上眉头紧蹙的霍之汶。
    两人目光短暂的相接,顾栖迟看到霍之汶眼底的肯定和信任。
    她锁死车窗,凭借本能和多年来的经验加速紧贴着弯道内侧,绕过前面的黑色轿车,将车身径直插向一旁的岩壁和黑色车子的车头之间的缝隙,擦这短一分车身就无法横穿过去的距离,疾驰而过。
    前方的障碍消失。
    顾栖迟和霍之汶刚松了口气,车子却被急速从她们车尾顶上来的越野猛烈地撞了上来。
    撞击声响起的刹那,霍之汶只来得及抱起流沙护在怀里,没有时间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后方的推动力过于猛烈,前面的安全气囊骤然弹出。
    猛烈地撞击让人眩晕,霍之汶的眼前泛起萧瑟的黑色光圈。
    前方的顾栖迟没有传来响动。
    霍之汶维持着清明,感觉到怀内流沙的颤动,俯在流沙耳侧轻声说:“流沙,坚强些,别怕。”
    敌众我寡,敌强我弱,硬拼没有丝毫作用。
    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如果席宴清在这里……也许还是没有办法,可他在这里,即便还是不能做什么,待在一起,其余的事也会变得没那么重要。
    未阖严的视线中,却只见有人用细长的铁棍将本就不完整的车窗玻璃彻底敲碎,打开被锁的车门,一种刺鼻的气体扑向车厢内,霍之汶彻底陷入黑暗前,只感觉到有人将她护在怀中的流沙剥离,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气力。
    她只来得及伸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抓破对方的手臂,希望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能确认对方身份的信息。
    ***
    霍氏扎根n市百余年,在从商最为鼎盛的时期,也从没有子女遭遇过绑架案。
    而这一次,顾栖迟和霍之汶被留在车内,对方只带走了最年幼的流沙。
    两人还在医院并未苏醒,迟迟没有发出诉求的绑匪,终于在事故发生两小时之后,将一截带血的断指寄往霍之汶和席宴清在河岸的家。
    却仍旧没有留下丝毫言语。
    事故现场的景象,透过警察的描述清晰地呈现在一众霍家人眼前。
    凹陷的车头,残破的车尾,以及数步之遥那湍急无情的流水。
    也许差一点,整辆车便可能会跌入滚滚江涛之中。
    看到断指的那刻,席宴清的心底升起彻骨寒凉。
    此前,他见过流沙的手在琴键上跃动,见过她的手拿笔在画板上挥动。
    如果这种画面以后再也不会出现……
    想起还未苏醒的霍之汶那张苍白的脸,跃入脑海中的不止是后怕和无穷尽的可怕的联想。
    警方的调查仍旧没有进展,可他的心底已经有了一种猜测。
    不会是求财,否则对方早已表达诉求。
    既是有目的而来,只能是积怨已久。
    能够置商、霍两姓于不顾的人,并不多。
    如果是边城所为……
    如果流沙出了什么事,那他此生最遗憾的,便是让霍之汶遇见他。
    ***
    dna比对结果出炉,知晓断指并非流沙的一部分,很多人松了口气。
    可并不是彻底的好消息,断指外表的血,被证实出自流沙。
    事发长弯道路口是监控盲区,警方排查南山区路段的流经车辆,因为天气原因,有些车辆信息在监控内表现的并不清晰。
    霍岐山闻讯动用霍家多年来在n市积攒的各种社会关系,可这暗地里的调查,一样鲜有进展。
    席宴清在警局里坐了片刻,握在掌心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自同样被惊动留在医院的晏沉。
    他接起来,只听到晏沉说:“醒过来了。”
    唇齿冰寒,呼吸甚至有些苦涩:“我马上回来。”
    晏沉有些迟疑:“席,她坚持问,我已经告诉她,其实我不说,她好像也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有多严重。”
    “我会替你看好她,等你回来。”
    ***
    一旁不远处还站着几个警员。
    挂掉晏沉的电话,手机上还有久握所留的余温,突然它又显示号码匿名,屏幕再度被点亮。
    一种越来越强的预感让席宴清接听电话的手甚至隐隐发颤,内里的人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锥心的冷将他瞬间覆灭:“装得自然些,不要让人怀疑你接的这个电话有问题。”
    “好。”席宴清应下。
    “今晚见。一个小时后,我会寄到你家里一个包裹,用里面那支手机和我联系,想见你活着的女儿,就一个人来。”
    “好。”
    “你可以报警,同样,我也可以真得切下来她某个部位先还给你们。”
    紧攥的拳,指尖已经戳破掌心。可并没有让席宴清觉得锥心的冷挪移分毫。
    他怀着恨回来这座城市,如今有人怀着同样的恨来回馈他。
    这样的结果他从前孑然一身时预想过,可为什么在牵挂那么多的后来,他没有放弃报复。
    恨自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身在一个密闭的房子里,只能看着涌入的水将房间浸满,一点点失掉呼吸的可能,每一秒都是生不如死的挣扎。
    他一字字说得慎重:“她一切都好,我才会去。”
    边城却不曾有半分松动:“到现在,还想和我讲条件?你可以冒险,只要你承受得起代价。”
    **
    席宴清的确承受不起冒险的代价。
    不止是告知警察激怒边城的代价,还有若他真的凭一己之力单刀赴会,如果是无谓的送死,也延误了营救流沙的时间的代价。
    每一种,他都承担不起。
    他匆忙在回河岸的家之前赶回医院。
    时间甚至没有给他选择告知警察与否的机会,几乎在他刚踏入霍之汶的病房所在的那层楼时,便看到霍灵均满面颓色向他走来。
    身处娱乐圈多年,霍灵均和顾栖迟位居一线,新闻价值自然不低。
    可没想到,从来娱乐至死的娱乐新闻记者,会在挖掘顾栖迟车祸信息的时候,探知霍家遭遇的绑架案,并且无所不用其极地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信息。
    将目前案情的所有情况,包括警方追踪的进展都发到了周刊的官微上。
    不顾会影响被绑架者性命安危。
    原本只有霍家人和绑匪知晓的绑架案,瞬时满城风雨。
    ***
    席宴清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霍之汶已经换下病号服穿好便装。
    他长腿一迈走近将她扯进怀里,嗅到那些熟悉的气息,周身的寒意才祛除半分。
    “边城?”霍之汶话里的焦灼压不住,双眼在醒来后,血色越来越深。
    如果他的女人经不起风吹雨打,让她安心的最好方式,是不要告诉她。
    可他的女人勇敢坚强,让她能稍微安心一点的方剑侨盟私馊俊
    “是。”席宴清没有隐瞒她丝毫,“他致电给我,我会将流沙带回来。”
    他修长的指摩挲着霍之汶的眉,顺着那条线画了一遍。
    霍之汶握住他的手:“他要见你?我和你一起去,至少让我等在外面。”
    席宴清微垂首,凉薄的唇在她眉心贴了一下:“好。”
    他没有迟疑,他知道她从来不会拖人后腿。
    只是流沙从来是可以击溃他们理智的存在,有任何不好的可能,他都不会让她早直面一分。
    他走在前面,霍之汶跟在他身后往病房外走。
    他的身体已经移出了病房外,霍之汶视线下移的瞬间,却见眼前的病房门以极快的速度在她眼前关阖。
    他骗她,她被锁在了门内。
    席宴清的声音不甚清明的透过有些隔音的病房门传入霍之汶的双耳:“照顾好你自己,等流沙回来。到时候不管是打还是骂,还是你不想再要我,都随你。”
    “这一次,先随我。”
    **
    晏沉站在病房外满目忧色看着席宴清:“我可以答应你把汶汶锁在里面,等你回来,但是——”
    “没有但是,晏沉,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带着父亲救她而死的阴影度过童年。”
    “这些都是因为我而起,我要为此负责。”
    “我也不是逞英雄的少年,我会将所有的牺牲降到最低。”
    晏沉并不放心:“汶汶不会怪你。”
    “可是我介意。晏沉,我介意因为我,她和流沙不能一直平安喜乐。”
    “另外,别用那种明年要给我上香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打算今天死。”
    ***
    快递到家里的手机里,传来边城因为绑架案已经满城风雨无路可退而气急败坏的声音。
    他已经被激怒,席宴清也已经没有选择,将信息传递给警方。
    可每走一步,都再小心翼翼不过。
    ***
    城郊这座已经封顶的高层商用楼,二十三层的高度,在夜里看起来像只卧盘的巨兽。
    间或个别楼层的楼梯间传出微弱光亮,几乎等同于无,一片漆黑。
    未免打草惊蛇,警方将车停在数百米外的区域,还未如疾驰的席宴清同样赶到。
    席宴清站在楼底,致电边城:“我到了,楼下。”
    雇佣的喽啰已经因为绑架案满城风雨事态重大而选择离开,席宴清比他年轻数十岁,边城坐在顶楼的天台上,将五把匕首放在狭小的仅有0。2平方米的升降梯上放下去。
    他告诉席宴清:“绕到楼后,拿起升降梯上的匕首,扎穿你的右臂和左腿,我要见到匕首上的血,把它们用完再升上来,连同拍下证据照片的那只手机,一起放上来,然后你爬上来。”
    二十三层,这数刀扎下去,等人爬上顶楼的天台,只怕早已失血脱力,再无反击的能力。
    边城的用意再分明不过。
    如果只是为了残虐折磨,更方便的做法,是让他的帮手打,而不是这样耗费时间磨蹭,边城不会不知道,时间拖得越长,被抓到的危险性越高。
    这只能说明他身旁并无多余的可用之人。
    夜色深沉,升降梯悬挂的那侧,光线晦暗至极,从下往上看,在这个无月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而它的构造更为简单,只有四条绳索牵连。下方牵连升降的螺丝也□□地暴露在外。
    他透过电话告诉边城:“让我和我女儿说一句话。不然我现在已经开始贪生怕死,恐怕爬不到楼顶的天台。”
    边城扫向一旁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他的被捆在立柱上的小姑娘,撕开黏在她唇上的胶带。
    席宴清的声音透过免提流出来,流沙听到后喊:“爸爸。”
    手背被划破的伤还在隐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