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憾婚 >

第18章

憾婚-第18章

小说: 憾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宴清贴在墙壁上的掌心渗进无尽的寒意:“能有什么事儿?”
    “不过是超速。不过是在路况很好的桥上,在周围没有其他的车辆的情况下,差一点儿将车子完全地开进桥下面去。”
    如果真掉下去,他攥了下拳,掌面青筋暴起。
    这个答应了他无他作陪不会飞车的女人……
    只要一想像那个车轮腾空翘起即将冲出桥面栏杆的画面,他太阳穴牵连着整个侧脸都在疼。
    他在忍着一股冲动。
    他很想即刻冲进病房门,把在昏睡中的霍之汶揉进怀里,或者把她拎起来折叠一下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密封。
    他欲/望强烈地想要如此行动,可他要忍。
    **
    席宴清的叙述很平静,陆地从他清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他跟了席宴清太久,知道他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什么。
    陆地把来时在楼下接好的热咖啡递给席宴清,塞进他手里:“师母是我们这些人眼里的一大传说,不会有事儿的。”
    席宴清闻言笑了下。
    他要的不是不会有事。
    而是连万一有事的可能都不要有。
    为了流沙着想,陆地觉得自己有必要劝阻下席宴清:“师傅,一会儿师母醒了你可一定要忍住千万别发火。”
    “她现在需要的是体贴和爱抚,你要善解人意。”
    席宴清把咖啡纸杯推还给他,睨了他一眼:“想往鸡汤大师转型?废话……真多。”
    陆地也不恼:“这茬儿不重要,所以您老人家到底听进去没有啊?”
    席宴清冲他摆手,转身去摸病房门的把手:“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要骂人?”
    陆地在他身后默默地点头。
    他看起来像是要骂人,并且像是骂完之后还会揍人。
    席宴清没听到陆地应声。
    他的情绪平复了很多,也没继续等陆地组织语言回应,自己径直推门步入病房。
    此时的霍之汶正虚弱,他绝不会在此刻雪上加霜。
    但被她这样一吓,他一定要挑时间和她再度严正交涉。
    等她好了回家之后。
    他有很多话会留到以后说。
    **
    时隔数刻钟。
    掀起沉重的眼皮,霍之汶还未完全的睁开眼睛,先感觉到额角传来的阵阵刺痛。
    而后视野被晦暗的室内光线,和那张近在咫尺的席宴清的脸填满。
    她动了动手,将视线挪移到天花板上去,开口声音有些喑哑:“别告诉流沙。”
    席宴清嗯了声。
    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刚出了霍宅,除了他和陆地,再没有人知晓。
    她从来不想别人为她担忧,不喜欢麻烦别人,更厌恶兴师动众,他都懂。
    他伸出手臂,碰了下她的侧脸试探温度。她的体温有些凉。
    但她醒来,他总算放下那颗起伏不定、忐忑不安的心,他答应她而后问:“放心。觉得都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霍之汶看着他的眼睛,不确定他的眼睛此刻有无焦距。
    她像是一个远视的人,突然看不分明近在眼前的东西。
    席宴清的手贴过来那刻,她的脸下意识地一侧,声音显得疲乏:“都好。再睡一会儿,就会一切如常。”
    她闭上眼睛,有些抗拒交流,耳畔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知道他没走,也没有动。
    想起撞车前得来的那些讯息,和他罕见的独自回霍家的举动,霍之汶禁不住全身绷紧。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在这些分分秒秒内,又是否发生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她笔直地躺着,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那些亟待破胸而出的质问。
    她想起初见时平遥那场漫天漫地纯白的雪。
    想起那些干净、简单的画面。
    她一向畏寒。
    可那个平遥的冬天的冷,远抵不了此刻肺腑之间涤荡的寒意。
    她再度睁开眼睛看着席宴清。
    看着这个她从平遥带回来的男人。
    她慢慢撑起上身坐起来,眸底在晦暗的光线下依旧清澈见底。
    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怎么会今天突发奇想回老宅?”
    她突然问:“不怕爸揍你吗?”
    席宴清一怔,微微一笑,而后进一步向她靠近。
    一侧的床榻软了下去,他冷静淡然地陈述:“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淘到一副他收藏的字帖,想着万一他这次会待见些,就过去看了一眼。”
    他和她朝一个方向坐着,手摸到她的腰侧,将半坐的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是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修修补补是我的义务。”
    “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听过就可以忘掉了。”
    “男人之间的矛盾,我们自己会解决,我会解决。”
    他一呼一吸间,温热的呼吸都喷薄在自己身前,霍之汶动了下,做了个想要下床的姿势。
    他的气息充盈身旁,她无暇他想,唯恐自己不够理智。
    “想做什么?我抱你做。”他的语气里满是纵容。
    霍之汶却突然觉得无法接受。
    “回家吧。”她忍不住如此要求,“尽快回家。”
    **
    霍之汶还能走,可是被席宴清一路抱进门。
    她顺手摁开玄关的灯,觉得光线有些扎眼。
    席宴清抱着她在玄关换鞋的功夫,她突然瞥到一旁放在玄关置物柜上的一些东西。
    有助理定好的发来家里的机票。
    信封的表面,带着蔚蓝航空巨大的logo。
    说好要一起旅行。
    哪怕看到那张照片,她也选择轻易不去动摇对他的信任。
    所以她提及一起旅行。
    原来这么快,票就已经到了。
    可他们还能登机出发吗?
    霍之汶不知道。
    航空公司寄来票务的信封,正枕在一个文件袋上。
    上面贴着快递的信息单。
    她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是霍季青的笔迹。
    是将他查到的内容再按她最初的要求寄件过来一次?
    她一瞬不眨地盯着这些东西,在席宴清迈步抱着她往室内走的路上突然开口。
    她看不懂,所以要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第22章 反话

第二十二章:反话
    一秒。
    两秒。
    ……
    五秒。
    ……
    七秒。
    霍之汶做好了席宴清不会开口的准备,可他真得沉默,她却觉得额角撞破的那道伤口越来越疼。
    也可能疼得不是额角那道伤,而是身体的另外一个地方。
    过去在演习里转移时摔倒在铁轨上,那些坚硬的钢铁硌在自己的骨肉上时,她并不会觉得有多疼。
    她对于皮外伤的疼痛一向不敏感,辨识不清。
    她善于无声无息地忍耐。
    像这样疼得时候并不多,流沙的降临都没带给她这样措手不及的感受。
    她喜欢孩子,所以就去生了一个,那时她只觉得圆满。
    **
    此刻,霍之汶紧攥着席宴清的手臂,这具从前在她畏寒时可以让她取暖的身体,如今却让她很难汲取到暖意。
    她并不想要一意揣测。
    她痛恨疑神疑鬼。
    她厌恶胡思乱想。
    理智告诉她,有问题,该说清楚。
    可是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从他的隐瞒,还是从他可能的另有所图?
    还是先说她渐渐将他往意图不轨上面想?
    无论是那一种,都让她觉得唇齿艰涩。
    她从来是个行动力强,干脆利落的人,这一刻却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
    两个人在一起,在她眼里应该是简单的。
    喜欢,就在一起。
    很喜欢,就继续在一起。
    不需要山盟海誓,不需要蜜语甜言。
    她眼里的感情是信任对方,并一直在对方身边。
    从初识到而今,她从未要求他交代过去。
    她要的“过去”,不过是一起走过去的决心,而不是深究那些自己未曾参与的往事。
    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从小遇到坎坷,霍岐山都告诉她,要坚强挺过去。
    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不要麻烦别人。
    她一直这样独立坚强地活着。
    可此刻那些都没有作用,继续窝在他的臂弯里,她就要掩饰不住自己的狼狈。
    所有的洒脱都已经下地狱见鬼。
    家世、复仇、纠葛、复明……他隐瞒了那么多,要她怎么相信这都是出于爱?
    **
    她在家里见到了那身黑衣。
    看过监控里截取下来的照片,她可以确定警慑边城的人是他。
    她希望自己看错,可她初识他便是从杜飞龙航拍下的他的背影开始,
    她眼见他和杜合欢进入电梯,听到了新闻里杜合欢遭遇意外的消息。
    如今她从霍季青嘴里知晓了原因。
    明明警方没有定论,可哥哥成了媒体渲染下空难的幕后黑手、父亲被发酵的舆论逼亡……他久居海外,是为了商家的这两条命回到这个城市里来?
    他在此前做了多少功课?
    她直来直去的思维更难以承受去思考,为什么他会选择亲自上阵下水这样的方式去处理。
    边城和杜合欢罪该如此?
    **
    霍之汶掀唇一笑,那笑却像是割在自己心上。
    她对他的误会也许太深,她以为他是因她而择这座城终老。
    如果真是误会一场,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将她带来这个世界,却要让她承受家庭变故的流沙。
    ce9602失联的事故里,商浔背着满身骂名,席宴清这样执著于这起空难的调查,想必是为了洗刷商浔背负的指控。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他此前会查阅那么多跟那起空难相关的材料。
    如果霍家真是他的第三个目标,如果他将刀尖伸过来……
    仅一想,霍之汶的瞳孔便猛地一缩,四溅的血好像就在眼前。
    “他接近你,是巧合吗?”
    是巧合吗?
    是巧合吗?
    霍之汶努力思考霍季青的那句话,突然不忍心告诉自己答案。
    **
    霍之汶一问,席宴清的动作便僵在当下。
    她的问题显得突兀,他的动作像被人摁了慢放键。
    隔了数秒,他才将视线从玄关处的方柜上移开,浅淡一笑:“现在终于记起我说得不能飞车的话来,怕我生气?”
    眼前不甚清明,他慢慢地抱她上楼,默数着脚下的台阶个数,以免踏错:“别担心,我只秋后算账。”
    霍之汶微眯了下眼睛看着他的下颚。
    “傍晚见了飞龙”,她突然报备今天一天的事程,“上午还和秦轻去国贸看场地”。
    今天,国贸。
    席宴清迈着的长腿一顿,而后如常问她:“飞龙还没放假?”
    “没,他还告诉我滚滚胖了。”她看着他踢开门,回应的语速很慢,好像说辞都斟酌过一般。
    他脚步稳妥而慢地走向卧室内的床。
    “想它了?”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靠坐在一旁,拥住她坐在一起。
    “大概。”
    “还冷吗?”他突然问。
    她一直在冷,她没有说。
    他已然知晓。
    霍之汶闻言一怔。
    **
    霍之汶躺下闭上眼睛,一直没能睡着。
    席宴清下楼去厨房,只剩她一个人在这个空间里。
    她再度坐起来,依旧用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拨给霍岐山。
    她和霍岐山是严父和倔强女儿的组合,平日里鲜少会单独交流。
    她电话拨过去,霍岐山那端接起的很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