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无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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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幸……多么好听的奉承之话,迂回了千山万水不过是来要解药的,看来世间出了程之浩这个弟弟也是他们洗濯国的一大幸事,真不知当年联合别国想铲除程家堡的人的是谁!
轩辕无心笑中带着丹顶鹤的红:“大哥是想让我解苟连河身上的毒吗?”
……
何必说的这么直接,苟耀天被轩辕无心摆了一道却不能发火,他今天本意就是求人,再遭奚落也只能忍着。
轩辕无心乘胜追击,再将一军:“虽然毒不是我下的,不过只要大哥想,言语一声,弟妹绝对不会说个不字。”
“弟妹有心了。”
“相公,我们去洗濯国做客你意下如何?”
程之浩揽住轩辕无心亲近到他脸庞的肩头,隐藏了喜悦淡淡说道:“你高兴。”
轩辕无心将手交到程之浩的掌心,两人一起起身:“大哥,听说这里有间平安庙,大哥一起上柱香吧。”
苟耀天随即也挺拔起伟岸的身躯,负手而立面朝轩辕无心,收起笑容脸上滑过暗鸷:“弟妹有什么未了夙愿会想到寺庙去走一遭。”
“去看看此地风情不也正好,杀戮过重求神拜佛得个心安。”
“洗濯国向来是朝圣圣地,不如弟妹随大哥一同到国都先行休息,等解了舟车劳顿的疲乏大哥定当全程作陪。”
轩辕无心抿唇而笑,低下头浓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不屑,她任由程之浩牵引着前行,走到苟耀天的身边,轻声低语只有他能听见:“你身上带着檀香味道,不知那里是不是正有大批兵马严阵以待呢?把重兵驻守在红尘清净的庙宇,怪不得大哥不信佛。”
……
轩辕无心的洞察入微让苟耀天毛骨悚然,他同样放低了声音说道:“朕微服出巡只为自保,弟妹不要多心。”
能坐上皇位的人谁没有野心开疆扩土,自保这么小家子的举动,可不是曾经的龙头老大能做出来的:“从前的第一落至如今的第二,一二一二,总归是后者不太好听,我叫你一声大哥不亏——大哥,请吧。”
苟耀天既怒又惧,眼神如钢钉扎进轩辕无心的眉心:此女留不得,必定杀之而后快。
……
六天的赶路,程之浩和轩辕无心到了传说中的洗濯国,从烘暖的马车中下来轩辕无心显得有些昏昏欲睡。垂着头耷拉了眼皮她将自己多半的重量都过在了回儿单薄的肩头之上。
“主母你小心脚下。”回儿小心的搀扶着眼皮打架的轩辕无心,这里沙砾成堆,红浊如火,空气干燥但不炎热,一眼望去到处是荒芜,哪里像有皇宫的样子。
只是回儿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他们浅步踏上一片斜坡后,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回儿被眼前的所见震撼的再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该做和反应。
眼前似山塌地陷的深壑之中,有着柳暗花明的壮丽山河,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站在山巅之上能将洗濯国的宫殿尽收眼底,一览无遗层峦叠嶂的金碧宫殿何其巧夺天工。
那些用白石堆砌的墙体在阳光闪烁下能反射出圈圈氤氲亮光,由实到虚的散发万丈明辉。
此景不但让回儿叹为观止,连轩辕无心的都睁开了美目,深深的将寸土映入琉璃黑的玻璃眼珠中。
洗濯国的宫殿居然不同于一般中国古代的楼宇,却似中世纪的埃及古堡辉煌在彩云星河下,连碧空中的日月同辉,好一派奇观异象。这里的天地之间居然一半白昼一半黑夜相互交融,动人心魄迷失了轩辕无心的心神。
一路上她有幻想过世人口中的神之国是什么样,或许坐落山巅同日月星辰为伴,或远驻孤岛被奔流到海不复回的一汪怒水烘托。
“请吧,弟妹。”陪在程之浩身边的苟耀天一拍崖壁边的巨石,只见地面突地陷下一方宽阔入口,好像从云巅伸展而出直直通往了山谷中心,能供千军万马从天上云间驰骋为去。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洗濯国,“客气。”轩辕无心率先了一步,她是震撼不过不是害怕,苟耀天的高兴未免太早了。
迈进耸入云间的高阔宫门,苟耀天立即告辞,毕竟他是洗濯国的国君,没有道理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要看轩辕无心的脸色,于是遣了身边的人将洗濯国贵客带去休息。
夫妻二人穿梭在起伏巍峨的宫殿广亭间,程之浩习以为常,轩辕无心应接不暇,突一道雀跃的女声毫不修饰话中的倾慕在邈邈浩空下响起:“之浩你来了!”
随即一道彩霞般的身影飞奔而来,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程之浩明显的退后了一步,眉头拧出厌恶的弧度,被轩辕无心看在眼中,她感觉自己真实个苦命的正妻,于是上前一步挡在程之浩的面前对着身影伸出脚尖,高声说道:“别扑,看清楚我是女人,我可不想当程之浩的挡箭牌。”
身影急急刹住脚步,差一点就撞上轩辕无心,来人静止下来,浑身耀眼的光芒这才让人能看清,人比花娇,姿态在嫩黄衣衫下舒展开迷人的女人香,凹凸有致的躯体带着成熟饱满的风情,好似一颗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只需人采颉便可一亲芳泽其中的甜美。
“之浩她是谁?”轩辕无心的娇容给来人带去了深深的危机感,为什么程之浩的身边会有一个她没见过的女人,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年纪尚幼但已经能狐媚天下,可见她若再长大一些,必定是能翻天覆地的红颜祸水。
好亲密的称谓,好浓烈的醋意,好凶狠的指责,轩辕无心放下脚,咳嗽一声:“大姐,找茬要有从一而终,我是谁你应该问我才是,这么半途而废是因为你洗濯国的教训不严明吗?”
苟雅婷被来人一阵抢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倒反被教训了,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性子立刻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她怒道:“你休得口出狂言,站在我洗濯国的领土也敢挑衅,不管你是谁给本宫跪下,不然要你后悔莫及。”
轩辕无心翘着食指捅一捅程之浩的腰际,一派纯真的假装蠢货:“她让你跪下。”
“累了吗?喝茶。”程之浩招招手,袁昶立刻呈上他一直用内力滚煮的参茶,已经无力腹诽,主子为了主母真是对他物尽其用啊!
“本宫是跟你说话。”
轩辕无心接过程之浩的参茶一饮而尽,她确实有些累,这次出游哪里是享受根本跟亡命之徒踏上了亡命之旅般,天天都在赶路,好像后面有要人命的追兵。
“他不跪,我凭什么要跪,你区别对待也别这么昭然若揭,好歹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连你是谁的不知道,我跪的着吗?”
“我是洗濯国的五公主——苟雅婷。”说着话满脸布满桀骜不驯的笑意,牙缝中更是哼出一声冷漠,看向轩辕无心尤为不忿,“他是我的朋友,而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站在程堡主的身边?”
轩辕无心哈哈的笑:“你误会了,我向来是骑在程之浩头上作威作福的主儿,站他身边实属纡尊降贵。”
……
紫姑姑低下头研究洗濯国的地面为什么能光滑如水镜,回儿和袁昶对望一眼,主母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你到底是谁?之浩,为什么你不说话,这个女人在侮辱你!”
“我夫君没听见你说什么,要不你再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保持刚才的威风凛凛就好了,可惜你手中没个玉碟、玉牌或者玉如意,如果边警告边砸碎价值连城的玉石,我觉得效果会更好,但没有关系,你刚才的表现很有表演的天赋。没有道具相辅相成也完全能体现你公主的高贵的身份。”他的爱慕者可真是多如过江之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的她都快应接不暇了,轩辕无心瞅一眼程之浩,发现他的眉头比刚才更紧了三分,没想到他这么讨厌苟雅婷……真是太伤害美女的心了。
“你成亲呢?”苟雅婷的捂住胸口,步履不稳就差戏剧性的三退步来演绎她的悲伤。
她倾心多年的男人却娶了别人。为什么父皇没有告诉她?当年她只能远远一撇,却将整个心儿都送给了他,等待多年却等来他成亲的——噩耗?
“你为了这个贱货居然不娶本宫?”苟雅婷因为仓皇口不择言。
轩辕无心差点失声而笑,她们不过对了个眼,苟雅婷就能看出她是贱货……好眼力啊!伸出手臂拦在蠢蠢欲动的程之浩的面前,用眼神压住他突起的杀戮之意。
一边又赶紧面朝苟雅婷忙不迭的打着圆场:“他就在你面前跑不掉,你有什么威胁、咒骂、不堪入耳的言辞想对我说的尽管一次说个痛快。”“我若听的满意,把他借给你随便看个够,你要拉他做什么都行,互诉衷肠我也不介意。”
“无心……”互诉衷肠是有来有往的,明明是夫妻之事,怎么可以让一个陌生人,他的无心只能和他,谁想占无心的位置都可以去死了。
苟雅婷浑身傲骨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对着轩辕无心怒吼顿时气质全无:“你闭嘴,谁准你在皇宫禁内胡言乱语的?”
“我若是说错了,你便当什么都没听见,何必跟被人说中般气的跳脚。”
程之浩忍无可忍,他很讨厌苟雅婷对无心的一再侮辱:“四公主,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不要耽误程某的时间。”
“我耽误你的时间?”苟雅婷眉目怒竖,眼中是心碎的痕迹,那她这些年的倾心算什么?难道他就没有耽误她的青春吗?她一味的付出付诸东流,她好不甘心却改变不了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实。
心痛到极点,她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随身携带的蛊毒开始躁动,苟雅婷柔美的眸子中忽然刷过一片狠毒,她对轩辕无心出手了。
只是一招就让轩辕无心变了和煦的脸色,青天白日下冷成冰人能将站在她四周的人都冻的命丧黄泉。
她讨厌虫子,非常讨厌,下一次一定要写个大字报贴在胸前,免得这些人不知死活的碰触她的底线。
“解决好你的事,别让我再看见她。”轩辕无心没有心情再和苟雅婷周旋。对身边带路的小太监说道。
“带我去太子殿,我是来给你们太子解毒的。”
小太监不敢耽误,留在这里看自己国家的公主丢人现眼的下场肯定是难逃一死,为轩辕无心带路倒成了逃生。
很快轩辕无心便跟着逃命一般的小太监到了太子殿,她打赏了样貌不详的小太监换取了一番眉开眼笑,然后信步如进自家后院般闲适,迈步进了奢华异常的太子殿,在大堂中转一圈,然后朝着里屋走去,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苟连河。
“你们家人都有随便给人下蛊的习惯吗?”轩辕无心走进床边,摊开手心,三四条绿色线虫翻滚在。
她没有将蛊直接砸在苟雅婷的脸上,是因为她喜欢看很多很多人惊愕的嘴脸,光一个苟雅婷错愕太单调,最好是他们整个皇室一起对她下蛊,然后她会起灶搭锅,给他们现场爆炒一盘蛊毒以示感谢洗濯国人对她的重视和厚爱。
“你……你怎么来呢?”苟连河听到声音,猛然扭头看向床边,没有想到这么快便能再见轩辕无心,他很是狼狈,直想钻进棉被中躲起来,可是他不能,因为那样更丢脸,也正是出乎意料让他体内的毒气又开始作祟,他额角青筋和血管一起蹦跳,突突突突地好像快从肌肤下飞腾而起。
“我来送解药啊,开心不。”轩辕无心莲步生香,蔓蔓姿态步步靠近。
苟连河咬牙说道:“开心,开心的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你。”为什么在他最软弱的时候她要出现,凭什么他要给她看最无措的时刻。
“苟连河我是个很记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