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无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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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发难,依臣妾看来不但能治好河儿的毒,还能让程家堡付出惨痛的代价。”
苟耀天差点怒极笑出声,确实是惨痛的代价,不过不是程之浩付出而是他付出:“你妇道人家知道的不少,那你知不知道不是程之浩不顾契约,而是你的好儿子破坏了五年前的约定,让朕着人带修好书去提契约的事情,这不是打朕的脸?”
苟耀天蔑视的看一眼莫尘玉,她只知契约的存在却不知契约的详情,这种时候脑子还转的挺快,怪不得后宫能被她这种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倒也让他少操了不少的心,莫尘玉能稳坐后位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怎么会是河儿?”莫尘玉的问话刚脱口而出,整个人被苟耀天阴寒的眼瞪冻住了四肢,知道有些话不是她该问的。而且河儿确实是出了宫,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莫尘玉哀怨的眼神不由穿过内门廊,望向床铺中的苟连河。
心中不是滋味的想着:这个混蛋儿子,居然连她当娘的也瞒着,真是儿大不由娘,河儿和她的心是越来越远了。
可儿子毕竟还是儿子,是莫尘玉最贴心的人,所以她倾其一切都会让河儿好起来的,莫尘玉下了决心想苟耀天请命:“皇上,不如让臣妾用母蛊帮河儿清毒。”
母蛊是洗濯国皇室每个人都拥有的,他们经历蛊种的人生而没被蛊毒蚕食全是因为身体中有强大的母蛊,所以母蛊离身非常耗损人的寿命,而且一旦母蛊出了寄主的体内,没有保护的寄主就很可能被他人所下的蛊毒轻易害死。
苟耀天虽然厌恶莫尘玉的为人但对她无私的母爱很是敬佩:“蛊毒本来就有催情的作用,若是放进河儿的体内根本是雪上加霜,你若想救你的儿子就安静的呆着,朕自有办法还用不着你来指挥该如何动作。”
女人……永远都只会坏事,出言毫无建设性,除了有争风吃醋的心眼,和靠男人夺势的手段,她们还能干些什么?
第九十三章 程之浩收服十六国的过往
“那该怎么办,如何是好,如何躲得过?”三句连问显得莫尘玉好生无措,细暇描绘的双眼飞出零碎的焦急火星,想不明白连河不在皇宫好好呆着,为何会去招惹程之浩这种魔魅之人,程家堡的可怕虽然他们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当年左烈国收襄河山贼的人头一事,据探子回报真有其事。
程之浩不似他们洗濯国可以操纵蛊毒来让人就范,他是靠着一人之力收拾了仇人,浑身本事怎么能不让人芥蒂!
也不知当年襄河那帮子杀千刀的山贼,为什么要灭程家的门,而程之浩的浑身本事又是跟谁学的?也是一个硕大的谜团至今没有人解开过。
天下人只知程之浩横空出世,以虎狼之势猖獗的侵吞大江南北,十三岁就开始用稚嫩的肩膀再次扛起了程家堡的牌匾,然后势不可挡的将程家堡的名号阡陌延伸到雪冥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年程家堡一直在成长,看似已经顶峰但是程之浩总能将势力一再扩充的让人匪夷所思。
十六国从最初听都没听说过程之浩这个人,到渐渐多心,直至面对程家堡的日益壮大终究蠢蠢欲动。
一个庶民也敢私下集结兵力自称程家军,不考取功名不保家卫国,不宣称他是哪一个的国人,却一直处于各国边疆活动。而且程家军来无踪去无影,不闹事不聚众,神出鬼没经常盘旋在荒山野岭之间,即使身于市井民众中,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隐没在人潮下,任由谁都寻不到踪迹。谁都不知道程之浩要干什么?即使所有人对程家军的存在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拿不出程之浩纠众成军的证据。
不知道对手打什么牌更让各国君王惶惶不得终日。欲加之罪却找不到程之浩的人,各国想对程家堡出兵更找不到行军的目的地。
在进退维谷捉襟见肘的窘迫下,有不少君王开始将主意打到了程家堡生意的头上,饶是程家军兵贵神速,但程家堡的商家却实门实店的存在于各个大小城县之中。如果能加以胁迫岂不省事,何必巴巴的跟在没影的程家军后面,次次扑空自讨没趣。
于是十六国中有九国下令暗地铲除程家堡的所有商业据点,但是这种下黑手的行为不能见光,所以皇室不能亲自出马,只能用密令安排各个地方官员来执行任务。
纵览历史,当官的向来不喜欢插手江湖人的事情,毕竟百无一用是书生,大刀面前谁都只有一条命。
平时高坐朝堂的官员群体面对的程家堡商铺,连门口看门的都是亡命徒,成败利钝立竿见影。而且不久前程之浩收服雪冥大陆所有商家的余硝还在盛传。官府之人出现了一派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消极局面。
这一绝妙的计策再次因为势力的悬殊胎死腹中,所以作为十六国的老大——苟耀天决定找别国君主相聚,得就程之浩大不韪的举动进行商议。
君王是至高无上的,商议也是秘密进行的,所有的准备经由重重把关苟耀天一脉掌控,洗濯国召集了其余八个国家,分两批进行会晤,就在商谈拉开帷幕的前一晚,参与会议的八国皇室的帝寝宫内,每位皇帝的床头边都点上明火九座的莲花灯,加上苟耀天帝阳殿中的那一盏一共九尊九座莲花灯。蓝色的火光妖艳燃烧,水扑不灭,土掩不熄,即使隔绝了空气蓝色的火焰伴着金光火舌依旧旺盛。
谁能承受这种登堂入室的威胁?平民百姓不能……重兵把守的皇室更无法相信,程之浩的人公然出入皇宫,却没有人探到他们的踪迹,要是九个国家的领军人物凑到一起,程之浩取他们的人头不是一气呵成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从此天下人无人敢再轻易试探程家堡的深浅,而十六国的皇室布局,天下江山的地理图形在经年岁月中,汇聚成笔墨画锋,演变成为了程之浩书桌上的一捆厚重的羊皮卷。
这样的回忆给苟耀天带来非常不好的感觉,好像一块腌臜之物如噎在喉,他收回难堪的记忆对莫尘玉说道:“河儿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程之浩不会要他的命。你先行回宫,有了最后决断朕会着人去通知你的。”
莫尘玉知道她久留只会让苟耀天更加厌烦,况且她的胡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失落的离开。
苟耀天独自身处太子殿的外堂中,脸色阴晴不定,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直到小生子收拾干净近白条的人命,满头大汗的进了殿禀报,苟耀天才说道:“让人好生伺候太子。”“回宫。”
所有人都走了,太子殿终于从喧闹中脱身而出,恢复了平静,却不一会又被人推开了门,一张玉润的年轻脸庞随着身形探进了殿中。
消瘦的手臂上挎着体积夸张的木桶,桶中盛装满满全是冰块,手中厚实的重量并不影响他脚步轻缓的走向苟连河的身边,看了看床上因为良久的折磨而已经睡着的人,来人几无可查的轻叹口气,然后动作轻柔的开始布置铜盆,半盆水半盆冰,一丝不苟的动作着,直到苟连河再次从钻骨灼热中醒来。转脸发现了蹲在地上辛苦收拾冰块的人。
“方略,你过来。”来人是苟连河的心腹,嫡属于内务府,却是洗濯国宫中唯一一个没有遭受阉刑的假太监。
“太子,您哪里不舒服吗?”方略平时呆在卿新殿,表面是苟连本的下人,但是实则是苟连河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对于方略的存在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这些皇子应该培养些心腹。
“知道本宫为什么留你在卿新典吗?”卿新典是苟连本的寝宫,平日里方略按部就班的在那里伺候四皇子,只有太子召唤他才会出现在太子殿。
“太子是在留奴才一条命。”方略弯下腰带着关怀之意,用手背感受了下苟连河头额的温度,烫手的感觉让他微微皱了皱眼角却没有牵动平波的双眉。
“你也知道本宫是想留你一命,以后太子殿有什么事没有本宫的召唤,你不准前往懂吗?”
“太子殿下已经给了方略新生,为了殿下方略根本不在意是肝脑涂地还是不得善终。”方略明亮的眼眸中有着黯淡,曾几何时他们已经不再是手拉手的好朋友,而是身份悬殊的主仆关系。连河为了他这个无用的人付出太多,如果他连探望中毒朋友的胆子都没有,那这一生何其可悲而失败。
苟连河咬着牙关,腮骨的棱角突出,滞了滞气息,憋闷下一口躁动才说道:“别总说些无用的胡话,你也知道你的命是本宫给了的,所以本宫没收回来之前,你好好活着吧。”
这句话苟连河说的很是无奈,其中有太多心酸只有他和方略能够体会。想他出生尊贵可在成长的过程却被迫直接间接的杀过太多人,身为太子他能保住的只有方略这个最重要的知己了,如果方略再丧命,苟连河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或许会崩溃一蹶不振也或许会疯狂从此鼓噪洗濯国。
方略狭长的眼角边泪花泛光,多年的隐忍已经将他曾经高傲的个性磨灭的软弱,他知道苟连河凶狠的语气也是因为关心他的安危。
太子殿下在成长的历练中受尽折磨,每每受伤都是他帮其处理那些骇人的伤口,后来按照皇室规矩皇子必须用蛊杀死身边一起长大的人,太子殿下却用尽一切的手段将他保了下来。这份恩情方略清楚的知道他用一生都报答不完,不过是涉险来太子殿探望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方略的感触,苟连河将目光别开,儿时的时光已经过去,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既然不能重享美好那么只有缅怀,他躺在床铺间哑然的说道:“你去把连本给本宫找来,我有话对他说。”对于苟连本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苟连河向来关爱有加。
“四殿下已经来了,就在侧殿等着。”在方略眼中苟家人的感情向来淡薄,皇宫有六十七位皇子,三十一位公主,除了四殿下和太子爷之间有着难能可贵的情比金坚,其他的兄弟相遇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为过。
洗濯国如今这种局面是皇上放任出的结果,因为祖训有云弟兄相残是苟家人成年后至死方休的历练,谁没本事谁就只有丧命的下场,即使身为皇室子弟一朝横死,命丧黄泉的结果,都只能得一席破烂竹床随便裹一裹丢入百人坟坑中和下等人一起掩埋。
“来了就让人过来,本宫不是告诉过你,连本出入不用侯时。”
“奴才是看太子殿下好不容易平复一点,希望殿下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方略静心伺候着,回着话依然繁忙于替换床边已经融成水的冰块。
“行了,太子殿内还没有你做主的时候,把人叫过来。”苟连河没有加怪方略,自己的弟弟他自己知道,怕扰他清净的人定当是连本,方略不过生为下人该为他们这些主子承担小小过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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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迂回计谋
方略安静的退了下去,不出片刻他的身边多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两人一前一后又再次回到殿中,玉人一般的方略伴随在年轻男子的身边也相形见拙。
只见那年轻人面容沉静,光洁黑发高束于头顶,双眸宛月,眼窝深邃,挺顺鼻梁笔直没入山根,体态姿貌清奇挺拔,身着片绿长袍,袍角蜿蜒出繁柳枝蔓,一条蟒金边的黑腰带围束住他的纤拔腰身,腰边别着的黑玉随他身形轻轻的前后摇摆,抖动了玉下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