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无心-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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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程之浩如何得知洗濯国的秘密的?没有前因没有后果他就知道?你想没想过朕为什么跟你们说不要去招惹程家堡。你第一次跟程之浩见面的时候,朕就警告过你,做事要静心而为,切莫思虑不齐。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他向来交代儿女们对看中的事情大胆放手去做,但独独不允许他们去招惹程家堡,因为程之浩是一个非常有先见的人,为人谨慎做事算招,能比别人多想不止十步的棋路。
得天下容易守天下难,程之浩既然在商场上无尚荣耀,又能在江湖里动荡自如,更晓得挟各国隐秘以胁天子。经由程之浩短短三年便创造出的神话,是所有权利者都想拥有的,顶尖的暗夜、彪悍的程家军、程家堡经济命脉,能让各路高手倾巢出动的江湖诛杀令。如今第九个念头已经过去,程家堡的屹立更是迈向的第十年,程家堡更是晚上臻至,无人能出其左右,这种人哪里是河儿能够应付的,居然还天真的以为一次小小的中毒就能收服程之浩。真是没长大的孩子。
程之浩年纪轻轻却囊获了各种人才和天下奇物,他不但贪心还有能力将贪心得到的一切驾驭,这就不是人能做到的,苟耀天不得不承认在心底他是欣赏程之浩的,可是欣赏归欣赏,一旦触及权利的暗礁便不可能和平相处。
“儿臣不敢。”苟连河说出第一句话后气顺了不少,知道父皇和他一样失败过,这让他有了点点放松,原来父皇也是人,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神。
“你有什么不敢的?为了坐稳太子位不择手段朕怪不得你,但你靠你自己的能力就不能踏平你兄弟的狼子野心吗?你假装中毒贸然去找程之浩相要挟,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朕的大事。”河儿和他走了同一条路遭遇了同样的失败,只是后果却截然不同。
苟连河不懂,疑惑的看着高高在上的苟耀天,见他在愤怒之余无奈一叹,娓娓道来。
“当年洗濯国败露了皇室的最大的秘密,朕无奈之下只得和程家堡签下了百年修好的契约。为能够显出朕的诚意,契约的撕毁附带了大量的赔偿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你现在这么一闹,就是毁约在先,你知不知道朕得付出何等的代价,来保住洗濯国的秘密?”洗濯国傲立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岔子,为什么到了他的手上便偏偏遇挫,难道真是劫数?想避开也无力!
苟连河后悔莫及但为时已晚,只能低下头去内疚的说道:“孩儿不知。”
“这种丢脸的事还需要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吗?”苟耀天看着苟连河哀愁的脸,恨不得再给上他一脚。自己人到中年本该万事休的岁月,却还要跟在儿女身后给他们擦屁股。他们不嫌丢人,他都抹不开老脸。
“儿臣甘受惩罚,请父皇下令问斩儿臣吧。”苟连河大义凛然,身将就义的说道。
“行了,东窗事发才来表忠心,朕杀了你能平程之浩的怒,还是能保洗濯国和平昌盛?”不过是另立太子再掀一番腥风血雨,皇宫从此没有安宁日。况且没了河儿这个儿子,他也找不出更合适的接班人。
苟耀天或许残忍但是并不昏庸,他知道谁为君才是洗濯国最好的未来,只希望河儿这孩子能在此劫数后长点心眼,切莫再冲动用事毁了他的一番心血。
苟连河奇疑怪道:“父皇不怪儿臣借兵?”这不像父皇的风格啊!
“你身为太子有自己的野心朕尚且理解,没有心思的皇族难成大事。”就好比他的四儿子——苟连本。明明用蛊是所有孩子当中最出类拔萃的,奈何没有君王气魄,一天除了自保就是养花养鸟。
当年苟连本三岁时被丢进虫洞,再开关的时候他居然能够鼓动甲虫为他寻刨出山芝解渴果脯,就已经让苟耀天惊为天人,决定好好栽培。可是,连本却没能完成用蛊杀人的成长任务,那一刻苟耀天才发觉他看走了眼,连本有能力但是没心力,为人太心慈手软。
那时候皇室子弟都按规定的蛊毒杀人,而连本也不例外,但他下了蛊给身边人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找出相克的蛊再次将人给救回来。
皇室规矩中没有明令禁止可以救人这一举动,所以连本公然钻了空子,这也让人看出他很聪明。既聪明又有得天独厚的的天分却从不滥用,这样的性子连苟耀天都不知道是福是祸。只能说连本的善不适合为君,至于其他的事也只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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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好像看v的亲也没多少了,估计大家都疲沓了。
第九十二章 母蛊,母爱
就在苟耀天稍作失神的一瞬间,苟连河的脸色大变,他能感觉断臂处淤积的血液突然倒灌入心。刚才还垂落在地的无力手掌居然自主的动了起来。虽然动作不大,但手指依附着地面蠢蠢蠕动,好像被他物牵扯而行让人骇然。
“父皇……”苟连河的眼中有未知的害怕,看向苟耀天,却似洞穿远方,他身上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当蛊种的日子。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而被其他操控让人身不由己,想拒绝面对现实。
“河儿你怎么呢?”苟耀天被眼前此景震慑,因为苟连河的四肢正朝着不同的方向扭曲而去,整个人在地上绞出大字形状,看上去非常的诡异。再顾不得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事情,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苟耀天冲上前去,扶正苟连河的四肢,把他半抱在自己的怀里,大掌悬空,三指捏上了突突跳起的脉搏。苟家人都精通医术,一般的病灾处理起来皆不在话下。
苟连河的脑袋无力的靠着苟耀天的胸膛处,他嫣红的脸上滚出浊汗,顺着额头浸湿了鬓角,小腹有一股股的流窜正在剥夺他的理智。双眼爆出血丝:“孩儿许是中毒了。”
原来他看轩辕无心的时候感觉气血翻腾是因为异物入体,程之浩好毒的嫉妒心,他的女人连看都不能看吗?
“春散。”苟耀天根本不需要再号脉,看苟连河的表情也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一语成谶,这一下河儿是真的中了毒,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龙音响彻太子殿:“来人传御医!”
苟连河咬着牙吞下想吐出的呻吟被人抬进了卧内,刚才还冰冷的空气被进进出出的脚步踏的纷扰。
苟耀天跟了进去,在御医赶来之前,坐于床边,亲手用裹了冰块的冰袋为苟连河降温:“你是真得罪了程之浩,你到底做了能让他这样的人对你施毒?”以程之浩的阴险是做不出下毒这么单薄的举动,他善于攻心,习惯用计,谋策向来无人能料,能诛心的男人何必要浪费心力去对别人下毒。除非是河儿犯了程之浩的忌讳。
“因为轩辕无心。”事到如今苟连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个毫不懂得掩藏杀意的女人确实引起了他的好奇。
“轩辕无心?左烈国的人?”雪冥大陆上轩辕是皇姓,苟耀天知道程之浩成亲但并不知道程之浩的妻子就是轩辕无心,因为他是十六国最强大的君王,所以根本不会在意其他弱于自己的国家的动向。
“父皇,程之浩的妻子叫轩辕无心,此人的身手极其诡谲,手中有一条绿色鞭子能自生荆棘,平时不用消失无踪,一旦遇险就能御敌。”
对于苟连河的警告苟耀天没有心思全部听进去,轩辕文和程之浩联姻了……他的脑中只有这个想法。皱起眉头只顾着想个中缘由,直到御医赶来也未舒展开。
“皇上,太子的毒若是只用药物怕是没办法解啊。”白发苍苍的老御医在一阵摆弄后,跪在地上如实相告,腰脊成弓,心含颤抖想不通为什么这难缠的毒怎么能撞他手上。
“什么叫没办法解,不就是女人吗?我洗濯国还会缺几个泄欲解毒的女人?”
老御医被苟耀天直白的话弄的手足无措:“太子体内的真气正在膨胀,源源不绝根本毫无源头可循,而一般的春散只会在体内聚集一脉暗流,像太子这种情况一旦碰了女人,怕是……”只能死在床榻之上了。
老御医不敢将后面的话说下去,自知他的命数已尽,若是多言语说不定连一家老小都会被祸及,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着实想不通,为什么春散却不能用女人引毒,这是什么鬼毒药,真是要了人命。
“简直可笑,朕看你是老儿昏庸才信口雌黄,来人,把他给朕推出去斩了。”今天杀的人够多了,不差再多一个一脚踏进棺材的朽夫。
苟耀天的话是神令,老御医连惊呼饶命都不敢便被拖出去落了幸存七十年的脑袋。
不信邪的苟耀天在接连杀光御太医院的十三名御医,只剩的群龙无首的史目和医士,这才作罢的愿意相信苟连河的毒无药可救,不但无药可救连最原始的女人也派不上用场。
看着自己的儿子受罪,苟耀天将愤怒隐于黑暗中不言不语。苟连河的生母,洗濯国皇后——莫尘玉也姗姗赶来,红红火火的身影一进太子殿,呼天抢地的要苟耀天为他们母子做主,尖锐的声音扰的人心烦意乱。
“行了,你这么胡闹有什么用,你知道毒是谁下的吗?”苟耀天不胜其烦,把下人都遣退才对着莫尘玉问道。
“谁?还能有谁,不就是皇上的其他子嗣!”莫尘玉张牙舞爪,红艳衣衫都快飞天,厚粉的脸快皲裂成干翰后的河床,这天下还有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被洗濯国太子下毒?除了河儿的那帮形同豺狼虎豹的兄弟,莫尘玉想不出其他。
苟耀天阴沉着脸说:“程之浩。”
莫尘玉牙尖嘴利立刻被醋泡一样的酸软,修饰过重的脸掩不住惊愕,黑白分明的眼中淌过汪汪畏惧的漩涡,怎么会是他?
莫尘玉终于不再暴跳如雷,赔着小心问道:“皇上……河儿是出宫,还是程之浩进宫呢?”莫尘玉谨慎的看着苟耀天的脸色,程之浩进宫的她不可能没有耳闻,那就是河儿出宫……河儿这趟出宫因为什么?莫尘玉不知。
苟耀天冷笑:“这话你还用问朕?你儿子的一举一动你不知晓?他不是本来就中毒了正在静养,你这个做人母后的,不是天天汤水滋补着么?你儿子出宫多日你居然来问朕?”
在苟耀天看来,莫尘玉是个心眼极其狭窄的女人,后宫算计的大戏哪一场没有她,她最喜欢阴谋于人,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已经是她病态的爱好。她会不知道苟连河出宫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因为她知道河儿先前的中毒是假的,所以根本没有天天到太子殿看望。
被识破的莫尘玉很是慌张,开口想为自己辩驳:“臣妾……”
“够了,再说下去你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苟耀天阴气森森警告,这些年他听莫尘玉的谎话听的太多,厌烦了,如果不是她有傲人的家世早该滚去投胎了。
莫尘玉果然闭了嘴,知道苟耀天对她厌烦也没有太多失落,多年以前皇上对她就没有了恩宠,如今每逢初一十五的相聚也不过是按祖宗规矩应付差事,反正她有儿子是太子,将来她就是太后,其他的她不关心,对……不关心。
莫尘玉修建圆润的五指捏捏手心,换上一副合宜的表情说道:“皇上,此事若是程之浩所为,不更好办了,当年程家堡不是和我们洗濯国签下了修好契约,他如今居然对契约一事置若罔闻,皇上不正好借此发难,依臣妾看来不但能治好河儿的毒,还能让程家堡付出惨痛的代价。”
苟耀天差点怒极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