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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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眼神复杂地看着圣夜；圣夜怀疑自己有些眼花；那家伙满眼的苦涩与欣喜：“幸好你跺过了昆仑山的那场浩劫幸好你还安然无恙以后，不要随便跟着别人乱闯了，太危险。”
　　　　这是什么话？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是住在昆仑山的？圣夜怔了怔，惊奇地看着他，确定自己以前不曾见过他。
　　　　他伸手似是要抚上圣夜的脸，圣夜眨眨眼睛，歪着头扁嘴道：“你是谁？”
　　　　他眼中一颤，忽然尽是悲哀，圣夜没来由地心中一痛，迷惘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来历？”
　　　　他温柔地看着圣夜，眼中有涟漪划过；看不清楚是什么；俊美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丝苦笑，恍惚地望着圣夜道：“傻瓜，你这些年里吃了很多苦是不是？怎么失踪了那么久？都怪我；我早该认出你的你这傻丫头；修炼了海灵珠，身上的灵气都变了；混淆了我的直觉；竟没认出你幻化的皮囊要不是月神石；我都不能确定是你”
　　　　圣夜呆呆看着他；这个人；以前和我很熟吗？我们；以前相识吗？
　　　　他苦涩地微笑：“我现下是个陌生人，是吗？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再来。”
　　　　“盘古开天劈地时，从月上诞生的一块神石，一直以来它都是所有狐族的圣物，天上地下三界中只有修炼得道的天狐知道如何使用它修炼，不是么？只可惜你刚刚拿到它，否则以月神石的力量，可以控制月出月落，令日月轮回改变，还可直接打通人界和灵界的通道，法力不受月出月落的限制，区区一群千年妖魔能奈你何？”
　　　　他轻叹一声，轻飘飘地又道：“更何况，你已经把那颗海灵珠吸收殆尽，如果今天是在海上，如果不是你刚刚完全得到它的法力……唉，还是晚了一步……你是天狐，是已经满八百岁的小圣夜。”
　　　　圣夜不由自主打了个嗝，张口结舌：“你……你是哪个？”
　　　　他凝视着圣夜；迷离而又隐忍；只抿嘴一笑，很是无奈：“你修炼了海灵珠，它完全净化了你的妖气，你此时不属仙道也非妖道，假以时日，你必有大成。但是以你的力量，无法对抗整个邪王的势力，现在天界陷入与天魔的纷乱，为免涂炭人界已封闭天人两界的通道，所以，如果你不想被邪王拉去堕入魔道或者被他们杀掉，你必须小心隐藏好自己，好好修炼月神石。现在你身上无有妖气，如果你不惹事，他们也不会发现你。人界中有一个道士，叫天合，日后如果你碰到他，他可以帮你。我没有时间了，你自己要千万小心。”
　　　　“喂，等等！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那家伙已经飞身化做一道白光去了，圣夜恼火地跺脚：“哼，不说就叫你臭白！”这个家伙；真的好奇怪；我以前认识他吗？为什么刚才我的心跳得那么快？那个人，看起来很是忧伤他说重新再来，我和他以前，有什么过往吗？为什么我没有他的任何记忆？
　　　　“今天早上，有市民举报说起床后看到街上有一条不明原因死亡的巨大蟒蛇，长15米。有关专家指出该种稀有蟒蛇应该是生活深山中，我国目前尚未发现此类巨蟒，此前曾在印度境内出现过10米长的巨蟒，公安部门认为是动物走私贩子偷运蟒蛇入境，因不知何种原因死亡，便抛弃在路边，但究竟该走私贩运用何种方法运送这条蟒蛇还不知道，专家认定该蟒蛇死亡时间为夜里两三点种，蟒蛇头部下有明显的咬痕，专家尚无法判定是何种东西造成这类咬痕。警方怀疑还有更多的珍稀动物在走私贩子手中。有关领导已经下令严查各港口，寻找走私贩，本市大学研究所已申请领走该蟒蛇做进一步的科学解剖观察，我们将做追踪报道……”
　　　　电视上的新闻画面照出了那条比铁桶还粗的蟒蛇，正在吃饭的人们发出惊呼，纷纷议论那蟒蛇如果煮了能吃多少天。“师父啊，好粗的蟒蛇啊！”
　　　　“哼，你说的简直是废话，这是条蟒蛇精，它修炼了应该有一千多年，没有这么粗才怪！它一定是被龙咬死的，嘿嘿，叫这些人类去研究吧，肯定永远猜不出那咬痕是龙留下的！”老头饶有兴致地凑近电视看了看那条蟒蛇的尸体，“喂，老头，挡住电视了！”饭店里的人叫嚷起来。
　　　　老头忙赔笑着回到座位上，对旁边的小孩说道：“小风，快去收拾东西，赶紧回去。”小风骨碌着大眼睛问：“师父啊，那条蛇已经死了，我们去还能研究什么啊？”老头嘿嘿笑：“那条人鱼肯定不是一般的灵类，我们得赶紧回去找到他，要知道这年头妖也很不容易呢。”
　　　　新闻在继续：“据英国一位高级警探今天透露，上月发生神秘谋杀事件的埃及船只在案件调查过程中，船上乘客相继身亡，死亡原因不详，警方拒绝就此事发表任何意见，船上运载的木乃伊神秘失踪，有人称在船上看见两名会巫术的阿拉伯人，事发后警方证实并无此相符的乘客记录……”
　　　　这样偏僻的小城里，山下的电影院是最热闹的商业中心，“霸王”大排挡就在电影院旁边，生意兴隆。人类的生活真的很累，为了躲开那些所谓的邪王的同伙，圣夜选择了远离十二鬼坊所在地的这个小城市。在海里呆了一百年的圣夜早就习惯了每天懒洋洋地修炼晒月亮晒太阳，可是现在，得打起精神端盘子，这年头，妖不容易啊！你看看，要想混进人堆里找份工作，人类还挑三拣四。
　　　　进来两个女人，其中穿粉色上衣的女人长相还算中等，最惹人注意的就是她脸色苍白，看起来气色很差，精气被吸干了一样。旁边的胖子罗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迎上去，一脸关怀：“东东，你要吃什么啊，我给你拿。”
　　　　“哼！”圣夜白眼一翻，抱起肩膀，这个死胖子罗，根本追不上这个人类的，何必讨好她，更何况人妖不两立？胖子罗已经对着圣夜吆喝：“圣夜，来三瓶啤酒、基尾虾、尖椒牛肉、抄粉丝、三样凉拌菜、三碗羊肉肚丝汤。记我帐上从工资里扣。”
　　　　老板娘的脸阴沉下来，圣夜不怀好意地颠颠跑到桌旁，对着那两个人类笑：“吃不吃猪肉肥肠，我们这的大厨烧的可好吃了！”两个女人犹豫了一下，胖子罗的脸色唰地白了，两个女人终于点头叫：“吃！”胖子罗登时一哆嗦，圣夜咧开嘴朝胖子罗嘲讽地笑，胖子罗害怕地看了看那两个女人，愤恨地瞪着圣夜，圣夜扬起脸：“哼！”抱着菜单得意地走开。
　　　　并不是这家店的猪肉肥肠贵，而是，而是，胖子罗自己就是头猪妖，圣夜逛进这个小城市，在电影院门口一眼看见大排挡里的胖子罗的时候，就打算留下来。
　　　　随后观察了三天，这头猪除了工作就是跟女人约会，好象没别的背景。毕竟，在一个寂寞的小城市里是很无聊的，如果多个妖怪做伴，就不一样了，不过，胖子罗不知道圣夜到底是什么，在他眼中，圣夜就是个外地来这谋生的。
　　　　菜端上来的时候，圣夜故意在胖子罗鼻子底下绕一圈，胖子罗哆嗦地退避开，气青了脸不敢吭声，怕被对面的女人认为他的脾气暴躁。圣夜咪起眼笑：“两位美女气色不太好，要不多来点猪肉补补？”两个女人不由笑：“下回吧，今天菜太多了。”
　　　　圣夜的眼角瞄见胖子罗害怕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圣夜打量着胖子罗笑：“要知道就着猪耳朵喝啤酒很爽呢，猪头猪脸、猪手猪脚，哎呀，全身都好吃啊，还美容养颜呢。”胖子罗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眼里闪出恐惧来。
　　　　但是这一招并不怎么见效，第二天下班的时候，胖子罗乐颠颠地换上了他认为最气派的黑西服，一边问：“圣夜，你们小姑娘，是不是都爱这个？这衣服好不？”他正往身上喷香水，圣夜咬着手上卤好的猪蹄：“不好，民工似的。”
　　　　胖子罗丧气地回过头，看见圣夜吃的东西脸都青了，圣夜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如果不是顾忌着天狐修炼的规矩，早开了荤戒，要知道吃个把妖怪一定是采补的美餐，圣夜望着他舔舔嘴巴。
　　　　胖子罗心里忽然怀疑起来，他老觉得圣夜饿的时候盯着他看的样子，好象很想吃了他，可，怎么会呢，她是个人类，而且是软弱的女人，可自己为什么老莫名其妙地觉得危险呢？胖子罗想不透，外面的女人已经在叫了，他慌忙应一声抓起钱包。
　　　　圣夜挡住门口对那女人说：“你不要再跟胖子罗来往了，他不适合你！”胖子罗跟出来揉揉眼睛：“你说什么呢？关你什么事啊？”一把推开圣夜就出去。
　　　　圣夜在后面大叫：“喂，你不能继续和她交往了，今天一定要回来，不能跟她过夜！”
　　　　那女人听见圣夜的声音脸立刻红了，胖子罗威胁地朝圣夜挥挥拳头，圣夜哼道：“你早晚要出事。”
第九章　美男再现
　　　　天后。
　　　　“哎呀，听说了没，那个来咱这里吃饭的女的，死了。”
　　　　“哎呀，不就是跟胖子罗好的那个？俩人都好了几个月了……”“嘘，小声点，胖子罗听见了…”
　　　　胖子罗悲凄凄地坐在那发愣，店里的服务生已经唧唧喳喳：“听说了没，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胖子罗交往的女人都死了。”
　　　　“我看呢，他是天生的克妻命。”
　　　　“去，还没结婚呢，克谁？”
　　　　“哼，我看，八成是胖子罗玩腻了又甩不掉，干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呸！就他那模样，跟猪八戒差不离，他甩人家？我看是人家甩他，他恼羞成怒……”圣夜打个哈欠，然后看见了那个女人，她的鬼魂怨恨地站在门口，但是一看见胖子罗就惊慌地躲开。
　　　　小城里闹鬼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了，人们说的有鼻有眼，如今这女人刚死，山上的鬼半夜里又开始哭起来了。
　　　　今天是新月，半夜12点后，一个喝醉的男人瞧见有个女人坐在电影院后面哭，起了色心上前勾搭：“小姐，是不是和家人生气了？跟我回家吧？”那女人抬起头，月下，脸白得惨人，咧着嘴诡异地笑。
　　　　第二天，那男人疯了一般举着菜刀把排挡砸了，他来的很是时候，胖子罗出去买才去了。圣夜冷冷盯着附身的女鬼，她满脸的怨恨和不甘，麻烦，这个女人要变厉鬼了。
　　　　那男人闹了一阵，当天夜里就突然死了。有个老太太半夜出来上厕所，看见邻居家才刚死不久的那个女人在街上飘，当时就吓晕过去。
　　　　半夜里，月亮爬上来，只听见一阵鬼哭狼嚎声。圣夜正在吸收月华修炼月神石，被搅得心烦意乱，奔到山顶最高处，照着失声痛哭的胖子罗狠揣一脚：“吵死了！半夜哭什么哭？没出息的，害死了人还哭？！”
　　　　胖子罗果然止住狼嚎，凶狠地盯着圣夜：“关你什么事，谁说是我害死的？！”圣夜哼一声：“你心里有数。”
　　　　胖子罗爬起来，舔着嘴巴凶光暴现，嘴里隐隐有獠牙：“你在这做什么，你怎么上来的？”
　　　　想吃我？！圣夜的火一下子窜上来，逼上前：“怎么，我不能来吗？”胖子罗忽然有些害怕，犹豫着要不要吃了这个人类，但是，好象这个人类很不一般，她的眼睛里老闪着危险。
　　　　圣夜傲慢地斜一眼他：“你交往的几个女人都死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要惹麻烦了。”
　　　　胖子罗白了脸，哆嗦道：“不是我害的，我爱她们，我爱她们，我那么喜欢她们，这是爱情，你懂不懂？！”
　　　　圣夜几乎当场昏倒，爱情？？！
　　　　嘿嘿，妖怪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