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三国-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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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指码头上忙忙乱乱,登上小艇向我的大船驶来的出云官员说:“我一别出云多年,新一代流民,有些都不认识我。但是,出云城是我建立的,我们青州大治,需要出云的支持。而我限于誓言,不能登岸巡视出云四境,收拢民心,所以,这次来出云,你需替我巡视四境,安抚百姓,收拢民心。”
黄莺担忧的问:“相公,人都说出云律法苛刻,连身为左锋将、元老之一的管炳元也免不了当众鞭打,小女子到了出云,恐怕动辄得咎,以女子身份干政,恐怕会误了相公的大事。”
我充满柔情的拍拍黄莺的肩膀,安慰她说:“不怕,你是出云的城主夫人,出云律法苛刻,正需要你来添点柔和之气。中原大乱,到辽西的流民不少,他们初来乍到,适应不了这律法,你去,本着女子的心态,该赦就赦,盖免就免,百姓欢喜还来不及,那管什么女子干政。至于出云官员,现在想必为责罚太众而烦恼,你以城主夫人的身份,为他们免除烦恼,只要我向他们解释清楚,他们也不会反对。”
沮授正在登船,听到我向黄莺解释的这番话,点点头说:“百姓归心,出云城谁敢作乱。我正在想,出云律法苛刻,若然全盘推倒这律法,恐怕官府威信尽失,出云政策崩坏,在这虎狼之地立足,恐怕城池不保。主公这想法,到是可以试试。若是百姓被赦免一次后,还要触犯刑律,哼,如此刁民,正需惩治。”
随之,沮授长叹一声:“病急乱投医,此乃权宜之计,主公,牝鸡司晨,此风不可长。”
我明白沮授的意思,连口答应:“那是,那是,下不为例。”
不一会,岸上驶来的小艇纷纷*近了大船,厉尉来报:“城主,马韩国国王韩王昌请求登船,出云城终身元老、大首相高堂隆请求登船。请求登船的还有出云城终身元老,大司法高山;终身元老,创始神教大教宗尹东;终身元老、右锋将、雷骑统领高顺;终身元老、工部司马郑浑;终身元老、监察使崔琰崔季珪;终身元老、大教导管宁管幼安;终身元老、出云商院教化苏双。”
哦,原来是马韩国王来访,所以出云众官都聚集在了码头上。文官中,只有
终身元老、大司刑邴原邴根矩未到,其余的全来了。但是,武将只来了个高顺,看来,出云周边不稳的形势已经很恶劣了。
“请求容许,准予登船”,我发令。
久别重逢,那滋味非同一般。我们故友相见,说不完的话,倒是高堂隆有经验,见到黄莺身边的太监几次跃跃欲试,开口询问:“几位公公是皇宫里来的?”
太监们见到高堂隆这语气,马上觉得有机可乘,一个太监迈步上前,亮开公鸭嗓门高喊:“皇上有旨,出云众官听宣。”
众官面色一震,左右互视,缓缓的做出了跪的姿势。独尹东、高山,韩昌国王傲然而立,而高顺毫不理会太监的叫嚣,把热烈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忧虑的看着这一切。几天来,我在青州拖延行程,就是想抢先送信到出云,让出云有所准备。另外,大野泽上的场景,回航的水手想必也传达到了出云。可是,有大儒管宁在出云,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商量出符合我心意的办法,但愿,尹东和高山接到我的密信,会有所准备。
皇帝的威严,不是这时代的常人所能抵御的,众官们已经做出了屈服的表态。幸好,这时尹东抢上前几步,沉声喝道:“海上不是宣旨的地方,阉人,退下,马韩国王也在这儿,众官正在相互见礼,你想让国王也跪下吗,好没分寸。”
我暗暗的偷乐,这个下马威使得好,也只适合由坚持跪神不跪人的大教宗使出来。经尹东这么一说,大家也马上意识到:我们是马韩的平等外交关系,而马韩与朝廷没有相互的隶属,在这种情形下宣旨,无论马韩国王做出什么礼仪,都将是场外交灾难。
管宁迈步上前,申斥道:“三位公公好莽撞,圣上有旨,也要在规定的场所,符合礼仪的宣旨,此地身处大海之上,许多人官服未穿,怎么就要仓促宣旨呢。公公们先退下吧,等我们准备好了,再请公公宣布旨意。”
高山毫不客气的呵斥:“退下去,今日我等故人相见,正该叙说一下别日情形,那有你们插嘴的份。来人,带公公们到舱下去。”
管宁皱了皱眉,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终于把话咽了下去。
“出云的工匠们怎么样?”等太监们刚被带走,我马上询问高堂隆、郑浑。
郑浑抢先说:“若能等到皇帝的赏赐,还能回归故里,倒也没什么,只是,出云最好的工匠,都是最早追随主公的,他们现在都已封爵,若是皇帝能给与相称的官职,他们听候皇帝的宣召,倒也没什么。不过,主公,现在中原大乱,以主公的眼光看,今后会怎样?”
郑浑这个官迷,要是皇帝给于他高官。想必他会第一个跑到皇帝的脚边吐舌头,可是,在宦官的压迫下,在士子的正统观念主导下,有技术的工匠们除了做奴隶,还能有什么出路?
高堂隆接着说:“是啊,中原四方乱起,圣上此时不思励精图治,反而想我们索要工匠,对大汉朝廷来说,这不是个好兆头。隆想问的和真浑的一样:以主攻看,中原大乱,会乱到什么程度?”
我抬眼看着韩昌国王,匆匆的打了个招呼:“韩王勿怪,我们这些人都出身中原,故土战火四起,我们心中大乱,我先和他们聊聊,回头和国王正式见礼。”
韩昌扬起了修长的眉毛,优雅的回答:“城主,我怎会怪罪呢,你忘了,我马韩5000士卒也在和城主并肩作战,中原战局,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也好,我们回舱说话”。我招呼众人回舱。
在我招呼黄莺时,官宦之家长大的她乖巧的表示,还想留在舱面看风景,不参与我们讨论了。于是,我留下三两个侍从陪伴,大队返回了舱中。
分宾主落座后,大家重新见礼,相互介绍熟悉。我以师礼待管宁,他被安排在我的右手,左手是沮授,下面诸将以高堂隆,高顺为首,分文武落座。马韩国王被安置在我对面,平行而坐。
我默默的打量着众人,一别多年,众人都变化了许多,变得更成熟稳重。对于交出工匠这事,看来解决的难度倒不是很大。中原乱起,即使人心如郑浑这样的人,也在忧虑朝廷是否能控制乱局。若朝廷不能控制乱局,这些为皇帝效命的工匠,也将为旧朝廷殉葬。
我讲述了中原发生的战乱,当听到宦官索贿不成,竟然囚禁了大儒卢植时,众人都表示了深深的失望,当然,沐浴在大汉光辉下几百年,大家更多的是表现出一种深深的哀伤和落寞。
当听到我与卢植探讨朝政是否尚有可为时,听到我坚决的回答“事不可为”时,管宁抑制不住悲伤,痛哭失声。
我接着叙说与卢植见面的情形,当听到我说“但求心之所安,唯尽力而为之,何计成败焉”时,众人深受感动。听到我和老师约定“卢植居于内,而弟子居于外,内外呼应”以正朝纲时,大家隐隐约约明白了我的意思。
“卢师别后曾长吟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以求索;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我想用这话与诸位同勉。大汉朝政败坏,非自今日始,我身为汉室宗亲,每每想到事不可为,常常涕泪沾襟。卢师在朝堂之上努力维持,还需要我等在下面尽力积蓄力量。若事有可为,我等借机而起,清君侧,除宦官贵戚;任贤人,用君子大儒。若事不可为,我等退而保境安民,卫护一方百姓以待明君。希望我等上下同心,匡扶我大汉。备在此处替列祖列宗多谢各位了。”
说完,我站起身来,向在座众位深深行礼。
大家统一的看法,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很多。我们决定,同意向朝廷称臣纳贡,但绝不交出工匠来。首先,可以先以整理行装,然后以天寒地冻为借口,拖延工匠们的行程。等到春暖花开时,若皇帝还不依不饶,再想其他借口。总之,现在需要静观其变,若天下太平,工匠们再上路不迟。
至于那些太监,即来到出云城,决不能放他们回去,泄漏我们的虚实。等他们传旨完毕,立即把他们送往滦阳城实施软禁。反正他们要与工匠们一起上路的,就让他们在滦阳城等吧。
安排完出云的大事,我微笑着和韩王打招呼:“韩王,多亏了你们的5000士卒,帮我们守卫了不少地方,今年春节我们将给他们放假,让他们回故里过节,当然,春节过后,还望韩王再派一批队伍来,我希望人数上再多加点。另外,韩王这次来出云,我们可以把韩军的雇佣费先结清,这样,韩王在出云就有大把的钱花销了。”
韩王扬声欢笑起来,高山的眉头微微一皱,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眼看天色不早,出云元老以高堂隆为首,组织队伍迎接黄莺入城。在沮授关羽张飞陪伴下,大家离船登岸。
高山与尹东没有随大家行动,特地留在了船上,我们兄弟几个说说别后形势。
别后没有多少时间,高山已显的稳重成熟了许多,他首先开口,解释韩王的行动:“韩王这次来,是送他妹妹的,我打算明年2月成亲,顺便让韩王留到成亲后再走。”
“哦?!恭喜你了”,我冲上前去,握住高山的手,激动的上下摇动:“兄弟们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可惜,我对不起尹东啊。”
尹东淡淡的回答:“没什么,每当我想到这时,我就想起了我们初来这世界时,所发的誓言,你们还记得吗?”
我们相互对视着,不约而同的背诵着誓言:“以我之血,卫我大汉,以我之骨,筑我长城,以我之刃,护我族民,以我之汗,复我中华,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我们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么多年,我们都还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没有放弃当初的想法,没有抛开青春的激情……
等我们平静下来,我微笑着询问高山:“远亭,刚才我让韩国明年添兵时,我看你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回事,刚准备结婚,胳膊肘就向着岳家拐了。”
高山淡然的摇摇头:“我怎是心向岳家呢,只是你这人做事,总是阴谋重重,我越是了解韩国的情况,越觉得你的手段大有深意,我当初怎么真是交友不慎了。现在,马韩国成了我的妻子娘家,我希望你做事多考虑一下兄弟情谊。”
“你怎么这样说话,高山,这世界上只有我们几个兄弟最亲,我怎会不顾忌兄弟情谊呢?”我不悦的反驳说。
高山马上接嘴说:“在这个时候,你频频要求韩国添兵,没有其他的阴谋吗?”
我尴尬的笑着:“好的好的,我承认,我是有点小阴谋,不过,马韩国王到了出云,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
尹东不解的问:“高山,怎么回事,说说看。”
高山解释说:“知道这小子有意把韩国拉上我们的战车后,我有意识的接触了韩国。韩国这段历史并不明晰,渐渐的,随着我了解得越多,我发现了现在这时机实在是最好的吞并机会。
古时代,称古朝鲜人为“东夷”,或者称“夷人”,意即“东边的弓箭手。他们散布于后来的满洲地区、中国东部沿海、长江以北和韩国半岛。东夷人中有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