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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帘妖梦-第69章

小说: 一帘妖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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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世家见多识广。并不像寻常人类一样不晓得妖界的存在,乍听说有妖族一个个又惊又怕。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们终日里便于妖族厮混,早已见怪不怪了。想来人类之中像楚炎一家这样与妖族相互呼朋唤友,称兄道弟地定然不多,若是全天下所有的人类妖族都能像这小小的玉苍山上世界一半和睦共处该有多好。。cN
  木芫清不由得又想起了路上偶遇地南宫御汜,他那样一个妙人。对待人类世界中的寻常等事往往有超凡脱俗地看法想法,却偏偏拘泥于人妖之别,跳不出种族的界限,最终闹得个不欢而散。如此一对比,木芫清更加感叹上天对她不簿,能够让她遇见楚炎一家这样温馨而又不俗的大家庭。
  楚炎爷爷见两个人说着说着,居然又扯上了他,遂笑着对黄杨翁唾道:“你个没正经的老东西,让你给看剑。你倒又拿我说起了笑!别光顾着说别人了,赶紧给我们说说着剑上都写了些什么吧!”
  “嘿,把正经事给忘了。”黄杨翁一拍大腿叹道。“实不相瞒,这剑上的字。我也不识得。”
  “你。你怎么也不识得呢?”楚炎爷爷一听,直着脖子急道。“你不是整天自称学贯古今么,怎么真用上你了,你倒抓了瞎了?”
  黄杨翁认不出字,嘴上却不肯认输,厚着脸皮顶道:“这剑是仲尤先祖随身之物,先祖死后又一直收在他墓里,外人从未得见过。仲尤先祖死了少说也有上万年了,魔尊都换了好几代了,他那个时候地字谁还能晓得?”
  说完,可能是自己也感到很不好意思,觉得就这么敷衍上几句终是要被人笑话的,而且以他对楚炎爷爷的了解,必会将他黄杨翁巴巴跑来蹭饭却识不出来字的丑事大肆宣扬,最后整个玉苍山都知道了,那时他的老脸可就丢大了。遂绞尽脑汁想了想,斟酌着说道:“你们想知道这剑上字儿的意思,不过是为了能用这把剑么。丫头你刚不是说过你曾经无意间用这把剑飞空伤人了么?可能给我们演示一下?”
  “就那么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后来又遇过一次危险,我本也想着御剑伤人的,却没能成功。”木芫清摇摇头,无奈地答道。
  “噢,这么说是有时灵有时不灵了?”黄杨翁灵机一动,说道,“你再好好想想,灵的那次和不灵地那次有什么区别没有?对了,还有你用这剑破我的谜踪阵的那次,算在一起,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诀窍来?”
  “区别?”木芫清仔细回想着与费铮和阿郎小娥地两次争斗,沉吟道,“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两次情况都十分危急,我也都曾默念过让这剑动起来,真想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正想着,忽然灵光一闪,脑中如闪过一道闪电,顿时记起了一件事来:“对了,这剑飞起来地那次,我记得剑鞘上是染了血地,接着逃的匆忙,也没来得及擦拭干净。后来再取出来看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剑鞘上地血渍便无影无踪了。”
  “血?”黄杨翁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字眼,“这剑名为赤血剑,剑身上也有一道血痕,莫不是跟血有关?对了对了,我记得你被困在迷踪阵里时,曾经用这剑刻过什么,还被这剑划破了手对不对?我在阵外看的清清楚楚的,当时还曾暗笑过你怎么这么笨,连把短剑都使不好。快,你快滴两滴血在这剑上试试看。”
  “啊?”听到黄杨翁要她放血试剑,木芫清不由得有些犹豫,这剑要是每到用时便要放些血来催动,那该多麻烦呀,而且怎么听着那么邪乎?常听老人们说玉就会吸人血气,贴身佩戴地久了,玉身上便会出现好像血丝般的花纹,那便是主人的血气凝结成的。难道这赤血剑也是吸取主人血气的?那她还敢再继续收着么?
  一旁楚炎见她迟迟不肯伸手,以为她是怕痛,忙站出来安慰道:“清儿,你若怕疼,那就用我的血。”说完不由分说,伸了食指入口,牙关一咬,挤了几滴鲜血滴在剑身上。
  只见那几滴热血在赤血剑上滴溜溜滚了两滚,便顺着剑刃滚了下去,赤血剑依然纹丝不动地躺在桌上。
  “丫头,你试试用念力催动一下赤血剑。”黄杨翁吩咐道。
  木芫清依言照做,赤血剑却还是一动不动。
  “咦?难道我说的不对?”黄杨翁自语道。
  木芫清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说出她的顾虑,待扭头瞥见楚炎的食指,他刚那一下咬得深了,到现在仍在流着血。
  不知为什么,木芫清心头猛地一紧,脱口而出道:“我听说,有些神器是认主的,是不是只有我的血才能催动赤血剑?”
  “哦?对呀。丫头,你快试试。”黄杨翁催促道。
  木芫清狠了狠心,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了赤血剑上。那血刚落上了剑刃,便倏的一下仿佛被剑吸收了一般没入剑身不见了。但见剑身上那道血痕泛起了红光,且那红光越来越盛,最后直将整把赤血剑都笼罩在了红光之中。
  “剑起!”木芫清开口吩咐道。
  话音刚落,红光大盛的赤血剑便如活物一般,自动从桌上平升了起来,上下飘忽不定地悬在桌面上空等待着木芫清下一个指令。
  “剑舞!”
  一声令下,赤血剑嗖的一下窜到了屋子中央,仿佛被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握住,在空中肆意地舞动起来,一眨眼的工夫便舞除了好几个剑花,远远看去便如一朵朵火光四射的烟花一般绚丽夺目。
  “剑收!”木芫清又下令道。
  赤血剑又依言钻入了鞘中,安安静静躺在了桌子上,不再动上一动。
  “哈哈,果然如此!丫头,这下你可厉害了。”黄杨翁兴奋得拊掌大笑,“你有这么一把灵巧听话的剑,往后看谁还敢欺负你!”
  木芫清却没他那么高兴,她张了张嘴正想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出来,楚炎倒先替他开了口:“这赤血剑每次都要清儿用血喂它才肯动,莫不是一把邪剑?长此下去,清儿的身子还能受得了?倘若是遇着了劲敌,那还不知要喂它多少血呢,就算是最后赢了,也是个两败俱伤的境地。不成不成,这剑不能再用。”
  “哎,你这小子懂什么!”黄杨翁眼一瞪说道,“仲尤先祖的贴身佩剑,妖族神圣无比的宝物,怎么能被你说成是邪物呢?这丫头好能耐,赤血剑居然只认她。就是仲尤先祖当年,也不过是用手握着剑杀敌,万不能像她这般随着心意而动的。你放心吧,赤血剑毕竟是神器,终不会害主的。我想,大概是因为易了主,要新主子喂喂自己的血才会更熟悉吧,时候久了便不用再喂了。”
  “原来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木芫清松了口气。
  “呵呵,那我也安心了。”楚炎也跟着咧嘴笑道。
    网友上传章节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 八十三、真心难付
     更新时间:2008…10…29 3:09:31 本章字数:3688
  木芫清收了赤血剑自回房去了。不料她前脚刚进门,后脚楚炎便跟了进来。大概是不太习惯与楚炎两个人的独处吧,木芫清很是紧张的问了一句:“咦,你怎么来了。”
  见她问得这样生疏,楚炎心里一凉,晃了晃手里的药瓶,讪讪地答道:“刚才试剑时你手指受了伤,我给你拿些药来,那个,你就自己涂上吧,我不打扰了。”
  “楚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木芫清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中的冷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又听楚炎提到了手指,偷眼望去,见他食指上伤口赫然,心道:真是个傻瓜,自己的手指受伤全然不顾,却巴巴地跑来给别人送药。
  她心里一柔,话再出口时便软了许多,叹道:“你的指头不也伤了么,怎么不先给你自己上药呀。你怎么那么实在呀,咬自己的指头也咬得那么使劲,难道那上面长的不是你自己的肉?十指连心,你会疼呀?”
  “呵呵,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楚炎举起食指晃了晃,不以为意的笑道,“我平日里练功、打架,哪一次不挂点彩呀,这么小点伤口,从来不放在心上。”
  “就你厉害有能耐行了吧。”木芫清笑着嗔道,朝楚炎放在桌上的药瓶扬扬头,说道,“左右现成的药,你就在这里上一点子吧。就是小伤口,不注意的话也有可能感染溃烂的。”
  “好,你说让我上药,那我就上。”楚炎一笑,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他打开药瓶。先递给木芫清,待她涂完,这才倒了些药粉抹在自己伤口上。
  “哇。好疼。”药粉刚一压上伤口,木芫清被蜇得一激灵。情不自禁地便呼出了痛。
  “呵呵,这止血活肤的药,哪有不疼的。”楚炎被她逗得一笑,安抚道,“咬咬牙忍一忍。痛劲过去就好了。”
  “谁说地?明明是你的药不好。”木芫清不肯认输,皱着眉头反驳道,“我就涂过不会疼的止血药,凉凉地很是受用……”
  她话说到这里,猛地住了口。那涂上之后凉凉的很是受用地药膏是碧水清肤膏,是寒洛他那妖狐族中的疗伤圣药,也是寒洛亲手为她涂在伤口上的,只是因为担心被她咬破的唇上会留下疤痕。
  当日两人暧昧旖旎的情景又浮现在了她脑海中,那时他二人谁又能想到。…Www.16k.C n这么快就会天各一方独自相思呢?
  “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清儿。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变,好不好?就这样下去。”
  “你顽皮。瞒着我偷偷在这里刻了这几个字,扬言说将来要,要下嫁于我……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早已忘了吧?”
  “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清儿,是我地清儿!”
  寒洛说过的话,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此时全都涌现了出来。初见寒洛时,只觉得他冰冷不尽人意,对他的敬畏中隐隐透着担忧害怕,可是就是那样的一个冰人,情至深处时却也能说出那么柔那么动听的话来。
  木芫清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里的疤痕,那还是她为了破费铮的催情术下狠劲咬烂了下唇留下的,恰好与第一次受伤地位置相差无几,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寒洛浅笑着拿着碧水清肤膏帮她上药,便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当时她还自我安慰,心想这样也好,往后每触到这道疤时便会想起寒洛,这道疤跟着自己一生一世,那就可以把寒洛也心心念念上一生一世了。
  “清儿……”耳边响起一声轻轻低低地呼唤,透着心疼,透着小心翼翼,仿若寒洛唤她时一贯的语调。
  “是,我在这里。”木芫清嘴角一动,挽出幸福地微笑。
  “清儿。”那声音又再响起,却透着更多的压抑和隐忍,“清儿,我是楚炎呀。”
  “啊?”木芫清顿时回过神来,眼看着面前楚炎脸上难掩地痛苦之色,心里慌乱,两手使劲绞着衣服襟子不敢应话。
  “清儿,你刚才,想到了谁?”楚炎却要追问,声音中已隐隐有哽咽之声。
  “我……”木芫清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不想欺骗楚炎,也不想伤害他。
  “是寒洛吗?”楚炎问地艰难。
  “你,都知道了?”木芫清答地更加艰难。
  “是,我猜出来地。”楚炎深吸了一口气,当悬在心里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地时候,虽然心会痛,却也觉得轻松多了,话也能说得顺溜了,“其实你刚来时,我便已经隐隐有所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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