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寻蝉-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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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李肃略感意外的是,吕布看都没看那一箱的黄金一眼,只是淡然地说道:“贤兄来此叙旧,布无不欢迎之礼。但若是为董卓那老贼做说客…”说着吕布一声冷哼,整个人气势陡变,全身突然红光大盛,令整个营帐有如摆了数十个火盆一样炎热。随即在李肃的骇然之中,吕布微一伸右手,只见箱子里的一锭金元宝“嗖”的一声飞到吕布的手中。
“李肃,你我虽为同乡,但若仅为此事而来,我劝你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否则休怪我吕布翻脸不认故人。”只听吕布冷哼一声,那锭金元宝在吕布的手中“澎”的一声,化为齑粉,然后在一阵莫名的怪风中消失于不见。
恐怖!面对吕布这一手,李肃惊骇地不知说什么好。想不到数年未见,吕布的武勇恐怖到此地步。幸好今天有备而来,事先请教了先生,不然今天还真要空手而回了。想到此,李肃暗叫一声侥幸,连忙堆起笑脸说道:“贤弟多虑了,吾来此非为董卓,只为与贤弟叙旧耳!这些黄白之物乃掩人耳目耳,还望贤弟勿怪。”
“即如此,那我们兄弟就好好喝上几盅,来人,上酒!”吕布点点头大喝道。不过心中却仍有几许疑惑与几丝戒备。
不多会,一桌酒便摆好。而李肃也果真如他所言,席间支字不提游说之事,只是喝酒,与吕布大谈儿时趣事。几巡之后,吕布见李肃果真不谈临阵投敌之事,吕布疑虑尽消放下心来,开始与李肃开怀畅饮起来。不多会,在李肃的刻意迎奉之下,吕布已略有微醉,言语间已颇有不顺。
见此,李肃微微一笑,在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之后,继续拉着吕布喝酒,不过每当李肃自己喝时,他却巧妙地使了个手法,偷偷将碗中的酒倒入袖中事先藏好的一皮囊中。不多时,又是几巡酒罢,吕布醉意更甚了。
就在此时,突然帐外传来几声鸟叫。听到叫声李肃微微一笑,这是他带来的士兵传给他的暗号声,意思是丁原要来了。
“奉先,你觉得帐外那匹马怎么样?”李肃故意大声叫道。
“不…不错,那匹马我很…喜欢。”吕布随口答道。
“那可是董大人花重金从鲜卑族人手中购得。夜行一千,日行八百,乃不世出的宝马呀!来,奉先,喝酒。”在喝了满满一大碗酒之后,李肃继续说道:“不过,如今这匹马却是奉先你的了。”
“我的?我…虽然喜欢,但我…受之不起。”吕布喝的太多,舌头已经开始打卷。
“奉先,此马如君骑不得,还有谁能骑得?”李肃又敬了杯酒说道。
“这倒是,天下间除了我吕布,还有谁配骑此马!”吕布得意地说道。
“呵呵,只要奉先杀了…,那这匹马就都是奉先的囊中之物了。”李肃故意隐去丁原不说,又避口不谈董卓,果然吕布上当了。
“哦,杀了谁?莫非贤兄和谁有仇?尽管跟吾说。想当初,并州谁敢欺负我等!”吕布醉喝道。
“只要杀了…”说到此,李肃突然住口不言,因为丁原进来了。
“奉先!”丁原掀开营帐,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丁原进来,李肃故意的一阵神色慌张,还特地打翻了一碗酒,引起丁原的注意。然后故意露出一小截纸条让丁原看见,又立刻迅速地收回袖子。不过令李肃失望的是,丁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任何异常之色。不过好在还有一手,望着丁原的背影,李肃冷笑几声,手伸进了袖子。
“奉先,如今大战在即,你却醉成这样,你看看你,成河体统。”丁原不满地皱着眉头说道。
“义父,今日吾见到幼时好友,甚为高兴,来,义父也来喝一杯。”吕布毫不在意地说道。
“混帐!”丁原怒喝一声,解下腰间长剑向吕布手中酒碗打去。
“咣当”一声,丁原手中的长剑突然掉在地上。
欲知后事,请看下章第六卷第十九章混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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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混乱之夜
“混帐!”丁原怒喝一声,解下腰间长剑向吕布手中酒碗打去。而吕布在大醉之下,心神恍惚,根本就没注意到丁原的连鞘之剑,仍然拿着酒碗向丁原走去。
好,就是现在!李肃眼中寒光一闪,从袖子里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趁丁原不备,从丁原背后向他捅去。
“噗嗤”一声,随着匕首入体的声音,丁原只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紧接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锥心般的疼痛传来。丁原剧痛之余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地上。是谁,到底是谁?丁原艰难地将头扭转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卑鄙小人在背后偷袭他。
是你!看见偷袭之人,丁原愤怒的低吼一声。就是此人,从他进入军营时,丁原就知道有人带着大笔礼物来探望吕布了。丁原不用想也知道看定是董卓的人,但丁原相信吕布的为人。虽然吕布为人骄傲了点,性格也急躁了点,但吕布为人却颇为讲义气,乃性情中人。故丁原未做理会,任由他去,等吕布自己去处理。但没想到没过多久,居然军营里四处流传起吕布背主投敌的消息,听到这消息的丁原顿时心急如焚。他不是怕吕布真的背主投敌,而是怕吕布不小心上了敌人的奸计。现在军营里虽然所有军官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但由于吕布为人平常过于骄横,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故甚不得军心。而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军队除了交给吕布还能交给谁呢!但如果一旦出来这种事,本就不满吕布的各级将领,只怕到时更不会服他了,因此丁原才急忙赶过来。但没想到,吕布居然在大战在即的时刻醉成这样,实在不是一个为将者应该做的事。而更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敢在自己军营里偷袭自己。想到此,丁原心中升起无穷怒火来,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小人,不能再让他继续祸害吕布了。
望着丁原越来越狰狞的脸庞,李肃吓的立刻松开了手中的匕首,胆怯地向后退缩着。突然,李肃感到眼前一黑,一只大手向他抓来,紧接着脖子一紧,有如铁箍般的巨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李肃顿时感到呼吸一紧,再也喘不过气来。
“阿~~~”李肃拼命地拍打着丁原的手臂,想要从丁原的巨手之下挣脱开来。但文人出身的他,又怎么会是军人出身的丁原的对手呢!很快,李肃的一张白脸迅速变成猪肝色,然后变青,嘴唇发乌,明显地进气少,出气多,估计只怕再要一小会,李肃便会就此归天。
难道我李肃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李肃还未享受荣华富贵,还未高高在上,怎可就此死去?我不服,我不服!李肃心中疯狂地大吼着,但在丁原的怪力之下,李肃渐渐地开始感到意识模糊,有种沉入深渊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就在李肃已经放弃之时,李肃突然感到脖子处的巨手突然一送,那股令他几乎丧命的怪力突然消失了。怎么回事?李肃纳闷不已。但死里逃生的他也没空去多想什么,赶紧掰开脖子前的巨手,大口吮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充满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好一会之后,恢复过来的李肃才发觉原来丁原已经死了,难怪那股恐怖的巨力消失了。不过丁原虽死,但那双鹰一般的眼睛依然凶狠地盯着李肃,仿佛要将李肃也带入地域般。
“哼,还想要我陪你去地域,你做梦去吧!”李肃阴冷地将丁原身上的匕首再往里****一捅,然后****抽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丁原轰然倒地。
而总算在这一切变故中从醉酒状态下恢复过来的吕布,在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丁原好一阵子后,又看见李肃脖子上的淤痕,顿时一声怒吼,也不见他怎么动,只感到营帐内一阵狂风骤起,然后李肃眼前一花,吕布便突然出现在李肃眼前。
“说,我义父是怎么死的?”吕布一把将李肃提了起来,额上青筋暴跳,一张俊脸变得狰狞无比,冲着李肃狂暴吼道。
“奉先,奉先,你听我说,咳…”李肃虽早有准备,但依然被吕布的恐怖模样吓了一大跳,而且被吕布这样提着,刚才那种死亡的感觉又再次重回心头。
“快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吕布右手再加把劲,怒吼道。
“我说,我说,奉先,刚才丁原…。不,是你义父把剑拔出来向你刺去,所以我才…”李肃艰难地叫道。
“胡说,我义父怎会拿剑刺我,就算他刺我也是应该,何况剑未出鞘又怎能刺伤我!”吕布将手中李肃一阵猛烈摇晃,狂吼道。
“我…”李肃还想狡辩,但吕布立刻狂暴地打断道:“李肃,我看你是在吾同乡的份上,让你进营与你叙旧,但你却借此机会杀我义父。李肃,今日我就要你为我义父偿命!”
说着,吕布双手红光大盛,彭湃的气势充溢着整个营帐。感受到这可怕的气势,李肃突然想到刚才的那锭金元宝,难道自己就要与那锭金元宝一样消失于天地间吗?不,不会的,先生的计谋从没落空过,先生不会骗我的。
“李肃,这条计策最危险的地方就在此,你一定要把握好时间,否则你必死无疑!”先生的话一一回响在李肃耳边,但李肃安排的人却还没发出信号。完了,李肃暗叹一声,就在李肃准备闭目等死之时,突然营帐外一片喧哗。
“吕布造反了,吕布造反了!吕布卖主投敌了!”
“吕布杀了丁大人,投董卓了!”
…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杂乱呼喝声,四处响起士兵们的争相呼喝声和惶恐而急促的脚步声,明显所有士兵被这突发事件弄的不知所措起来。而听到营帐外声音的吕布明显一愣,手上跟着一轻,李肃顿时借此机会挣脱开吕布的双手,大口喘着粗气,不过心中却得意万分,计策成功了,这样吕布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投靠董卓,否则丁原的士兵绝对不会饶过他。
“怎么回事?”吕布明显对这突发事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问道。
“奉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似乎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你杀了你义父。奉先,众口莫辩,你要为自己想后路了。”李肃蛊惑道。
“哼,只要将你交出去,自然就会洗脱我的罪名。何况我吕布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我吕布何须骗人。”吕布怒瞪着李肃大喝道。
“不错,丁大人乃肃所误杀,而奉先亦堂堂男子汉,大英雄,自不会说谎。可别人却不是,他们是不会这样想的,就算肃现在去向士兵们解释,他们会信吗?他们只会认为这是奉先的推脱之词。如果到时他们对奉先拔刀相向,奉先怎么办?”李肃心中打鼓的盯着吕布说道。
“哼!”吕布冷哼一声,未作回答,不过一张俊脸却变得深沉起来。
“吕将军!”就在此时,张辽突然闯了进来。
“文远!”吕布声音低沉地叫道。
“吕…将军,这…,到底发生了何事,丁大人他…”望着营帐内的一切,张辽愣住了。
“文远,这件事我等会和你解释。”吕布想了想,咬咬牙好对李肃说道:“李肃,你回去告诉董卓,我吕布整顿兵马后就去投他。”
什么!张辽听见吕布的话,大为吃惊,但想到刚才吕布的吩咐,只好按捺住心头的满腔疑惑,忍住不问。
“真的?奉先所言当真?”李肃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