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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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雍面色一变,试探问道:“飞帅之意已决?”
桓阶道:“未决。”
顾雍面现疑惑之色。
桓阶道:“元叹可是为数日前的‘赏地令’而来?”
顾雍点点头:“正是。”
桓阶忽然笑了:“你既已入孙仲谋之幕,又何必跑这一趟呢?”
顾雍道:“诸侯之争,王霸勾当,常见耳。我身在其内,自然谁主江东,则鼎力助谁。昔日伯绪也曾在孙坚将军麾下效力,现在高就镇军大将军府,亦同此。但如飞帅‘赏地令’,其实残酷无比,一旦牵延弥漫,形成潮流,非独我江东大户不宁,天下豪族,谁可安枕?伯绪宁无虑乎?”
桓阶轻轻微笑,心:“主公好心计,区区一条‘赏地令’,已使江东大生不安。”
所谓赏地令,就是前不久阿飞刚颁布地以军功换取土地地命令,一纸令下,江东土地尽皆成为襄阳将士勋劳之赏。虽然这一命令还远未成为现实,但身为江东第一大族地首脑,顾雍怎能不惊?他的话也很直率,这军阀之间为了争夺地盘权力,打来打去,乱世里常见。如果有明主占据江东,他身负吴郡之望,代表人物,自然不能不出来辅助,以保持家族的地位和安定。今天他是孙权的部属,明天如果换做阿飞控制了东吴,他也予以合作。你桓阶以前当孙坚在长沙时也曾仕佐于他,现在又帮阿飞,道都是一样的。
但阿飞如今却准备把江东所有的土地都当成了部下将士们的战利品,那就可怕了,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如果各方势力都来上一,每到一地习惯动作就是分田
那天下地豪门大族,可就有难了。你桓老大也是世点担心没有?
桓阶内心之中并不相信阿飞真实施赏地令,因为阿飞在公布此项命令的同时,就给他来了一封加急密信,指示他相机拉拢江东的高层官吏和世族的实权人物。照桓阶的解,孙氏独霸江江东六郡,大半是靠诸大族支持,阿飞这是在打一场心战,要从内部首先动摇江东的根本。
目前看,这一战术已初步取得成效。
“我是主公的忠实部下,主公若欲取我桓氏之地,我当双手捧上。”
“伯绪勿开玩笑。”顾雍有些悻悻,“飞帅此人如何?我听闻他幼时乃东海贤士?”
桓阶忍不住又笑了:“我主一向自谦,元叹倒是听说分明!你也不用遮掩,如果照你所说。飞帅果真是打渔捞虾的出身,那他一身惊天武艺、武韬略,从何而来?”
顾雍道:“难道……不错,时人均道:第一飞帅。武功要练到飞帅那等境界,非大富贵者,无能为也。”
常言说“穷富武”,比起在家苦经,古时选修武道者需要更多地财力。尤其要练成当世第一流地武艺。更是需要最强大的师资力量和最完备的饮食体系。而且至少能稳定应十年以上。这种时候,最重要地已不再是个人天赋,而是大把大把的金钱支持。
桓阶点头:“我主为人诚厚,眼光独到,棋艺更是新奇无伦。元叹如有暇,不如去江陵见他一面,定有所收获。”
顾雍大为意动。踌躇道:“飞帅与曹公阳陵三局手谈,我听说之后,心甚向往之。不仅我,连我那一向眼高于顶的师妹,也都说过和飞帅上一呢。”
“令师妹是……”桓阶奇道。他和顾雍虽然差了十余岁年纪,相互间却颇为熟悉。南方四绝中,他也就和顾雍比较对脸,一年能见几回。蒯良和司马徽那俩说起来年龄更大一些。如此地和心双重的因素作用之下,他反而不怎么愿意交往。
“呵,起来伯绪你就知道了。天下传为美谈地四大琴王,你应当听说过罢?”
桓阶点头,这种风雅事,大族里传得最快。
“琴圣司马吟,年前尚在襄阳,我也与他过一面,果然英俊少年,元叹你比起来,可就显老喽!”
顾雍微笑:“伯绪又来取笑。我虽尚未见过司马公子,但他与我师妹交情极佳,你却是离间不了地。”
桓阶吃了一惊:“你是说……皇甫家地那头小凤凰……她是你师妹?”
琴凤皇甫秋!
江东皇甫,春夏秋冬四大公子,传闻这位女三公子,最得皇甫家主心欢。
“正是。昔吾师蔡伯从朔方还,避怨于吴,授余琴道,其时皇甫师妹虽幼,却也一同艺。”
蔡伯即大儒蔡。这人身材高大伟岸,相貌英俊不凡,而且非常孝顺,知识渊博。一笔好字,被后人称赞说:骨气风透,精爽入神。
但是这个人性情耿直,换句话说是个死脑筋。熹平四年(公元年),他得罪了将作大匠阳球。没到这阳球是专权地中常侍程璜的女婿。这翁婿俩就设计陷害蔡,把他打下洛阳大狱,差点给杀掉。还好另一位中常侍吕强与蔡有旧,设法营救,最后被灵帝判钳徙朔方,就是剃光了头发和胡须,颈上套着铁圈,赶到边疆的五原郡服刑。
就这样,那阳球还不依不饶,派了许多刺客去沿途追杀。好在蔡人品好,名气大,刺客们都是义气之徒,居然没有一个肯下手的。
第二年天下大赦,蔡本来有机回京的,却又莫名其妙得罪了另一名中常侍王甫的弟弟王智。
当时王智是五原的太守,仰慕蔡先生大名为他设宴送行,酒席里喝多了,王太守就献舞于蔡,也是表达名士风流地意思。结果蔡呆子木头木脑看着,居然毫无反应。
王智恼了,大骂说老爷我载歌载舞,汗流浃背,你个小小囚徒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连点掌声都没有。蔡听完,这倒好,他一甩袖子,直接给撤了。
王智丢不起这脸,立马上书朝廷,跟他哥哥一嚼耳朵,蔡老师就只好又去边境地区耍了。这回他去了吴,一下住了十二年。
这些往事,在吴越之地的清流中传播甚广,桓阶自然尽知。
“真不到,你与皇甫家的同门渊源,竟是因为蔡先生。”桓阶恍然大悟道。
他的心头,更是暗暗赞叹:“主公,神啊!”
这皇甫家虽然没有顾氏名响,也是数百载不倒的豪族。江东现在论势力名望,顾氏称雄;但说到潜力影响,皇甫家族却更不可小视。飞帅片言只令便惊起作为江东基石的两大家族,真是妙算也!
顾雍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忙解释道:“皇甫夏二公子去岁与贵军小有误,蒙飞帅大度,释之。皇甫伯父与我小师妹均甚承情,伯绪勿虑。”
他说的是去年皇甫夏随庐江帮的陈江越去增援周瑜,中途与试舰地阿飞遭遇大战地旧事。桓阶展颜摆手,表示那只是小问题。
顾雍又道:“嗯,至于面见飞帅,容我再,也许我与师妹同去,更为妥善。”
桓阶忽然大笑,不等他说完,便道:“哈哈,你看我倒忘了,元叹远道而来,我只顾说话,竟忘了待客之礼。”令一旁伺候的桓节立刻去准备便宴,今晚要和元叹不醉不归。
顾雍的客气话还没出口,那边桓节早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桓阶瞥着他地背影,心下第一次夸赞:“跑得好,跑得妙!”
五、义阳战役
逢乱世,一名在军队中服役的女人,对她影响最大的
杜似兰不知道上淮子焉、赵颖这些人怎么回答,但她的答案一定是:月事。
小芹小心地为她褪下全已湿润的红色亵裤,小芳则用一条半干的粉色棉巾轻轻擦拭污渍。
小芹将那亵裤飞快地放进一个装满清水的木盆里,揉了几揉,抬头笑道:“小姐,这个月似乎没迟,算来正好呢!”
她二人是服伺杜似兰近十年的贴身女卫,对小姐身体的情况一清二楚。最近一年来,由于事务繁杂,精力耗损过大,杜似兰的月事越来越不正常,经常是这次隔四十天,下次却没半个月就来了。请了有经验的医生诊过一次,只说要清心静养,自然逐步好转,却也没有特别好的方子。可小姐在军中的地位日益重要,又哪里能静养得了?
和那须发皆白的医者谈过之后,杜似兰淡淡一笑,重金礼送老神医出去,却从此再不许小芹小芳请任何大夫上门。
慢性子的小芳也忍不住接口,说道:“是啊,这半年小姐好忙好忙,正念着别又早了迟了,不到啊,居然天佑吉人。”
小芹连连点头,一开始是曹军凶猛犯境,然后主公的那个厉害师妹出现捣乱,这边刚退了曹军,刘表却又突然来个埋伏。占据襄阳之后,小姐不但要打汝南营,筹立刺奸营。还兼任了樊城令一职,更是忙得每天都睡不了两个时辰。她姐妹俩看着时时心疼,刻刻跳脚,却毫无办法。
杜似兰怔忡忡地看着她们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小芹和小芳瞪大了两双俏眼,一齐看向杜似兰,小姐什么时候叹气了?
“小姐,您是担心这次平靖关地事么?”
小芹白她一眼:“平靖关怎么啦?凭它如何难攻。咱们现在放着赵公子和蒯少爷在这儿。忠字营、汝南营五千精锐。又有小姐坐镇运筹,那刘琦就那么点被打废的残兵败将,他能反上天去?”
“蒯少爷?嘿,那个样子,再说,他叔叔不在城里吗……听说那人计谋挺凶厉的。这都五月了,咱们损失可不小。”
“哼。蒯越又有什么了不起,论武力,他能比得过玉将军?论智谋,更不值咱们小姐一根小指头。损失些碍得什么?再说,要不是主公仁慈,他哪儿有机跑到这平靖关来作乱?”
“好了,你们别吵了。”杜似兰本来烦心,听得她们聒舌。更是烦躁起来。“这种军国大事,又岂是你们能够妄言的?还不赶快退下。”
小芳吐吐舌头,忙将杜似兰的身子擦干了。盖上一条小棉被。
小芹却不依:“小姐,婢子们不是敢妄言军营大事,而是求小姐现在不要太操心一些小事了,那种事让两位少爷多出出力就好了。”怨怨地端起盆来,出了内室。
杜似兰被她戗得愣住,过了半晌,才斥道:“好,好你一个小妮子,叛军还没反了天,你倒反了天去!”
小芳忙扶住她,道:“小姐,你也别怪她,她天天愁小姐的身体呢!”
杜似兰推开她:“你也且出去,让我静静。”
小芳不敢忤逆,低头应声是,把杜似兰扶着睡下,便即退出,关严了房门。
杜似兰轻轻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烦躁,身体不住翻动。
扭了个身,转头向里,睁大眼睛看着灰白的墙壁。
忽然眼光一凝,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口眉妩剑。
凝视着眉妩剑“苗条地身材”,杜似兰暗:“樱夫人,她到底是位什么样地人呢?主公心内,对我又是如何打算地呢?又或,有没有打算呢?”
阿飞与阿樱的婚礼,初步定在今年的七月初八,阿樱的生日那天。
现在离那个时候,不到两个月了。
对和阿飞的关系,杜似兰虽然从未存有太大的奢望,但毕竟不能不,不能不念。
三月初三那天,司金校尉韩暨和他的副手铁挺首次合作炼剑成功,铸造出一炉成色上佳地利剑。其中四口的品质尤其超群,形态优美且吹毛断发。
这四口剑被献给阿飞的时候,阿飞非常高兴,南方终于出了能铸良剑的一流高手。
他决定把第一炉的四口上品宝剑,赠给四名女将。
依据各自的特点,这四口剑分别被取名为:秋水、疏影、绿腰、眉妩。
三月二十日是春分,那天,阿飞开了一次私人的“赏花品鉴”,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