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猎艳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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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求荣,是何道理?”
“父亲”我一下子从起来,挺xiong高声道:“孩儿没有投降曹,玉玺是献给皇帝的,不是给曹,至于父亲说的贪图虚名卖父求荣,如此重罪,孩儿更加不敢承担。”一提到玉玺父亲的激愤就难以抑制;“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你身为人子,却和父亲的敌人勾结,还不是忤逆,还不是重罪,你在淮南招兵买马屯田,积蓄粮草,分明图谋造反,来人,把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给我关起来,快。”
“慢着”田丰正好从外面走进来,见状及时阻止“主公,万事好商量,父子之间,何必如此决绝。”父亲大怒:“逆子,意yu谋反。”田丰似乎早有耳闻,淡淡的道;“主公,二公子统兵淮南,南拒孙策北敌张辽,为主公开疆拓土功劳不小,怎能凭许攸一面之词,就断定谋反。许攸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纯属推敲欠缺铁证,理由牵强,不可尽信,主公怎可因一言而废父子之情。”
父亲似乎全身一震,脸上微微变色,旋即又恢复常态;“逆子独断专行,自立一方,就算是不谋反,也是不孝。”田丰点头道;“主公言之有理,不过,既便如此,也不用关押,依我看来,只需削弱二公子权柄,让他交出左将军阳翟侯印绶,投闲置散就可以了。这样父子亲情可以保住,而且大家也省心。”田丰转头对我说;“二公子你可愿意,把印绶交出?”我心想,我要阳翟侯的名分没什么用处,惹得父亲起了疑心,把我关上一年,说不定连官渡之战也错过了,可划不来。连忙答应:“愿意,愿意,孩儿,立即交出淮南军政大权,从今天开始绝不在过问行军大事,请父亲息怒。”
37。 第三十七章枪神张绣
父亲突然转过身,沉声道:“熙儿,你的性子太刚强了,做事未免独断专行,此乃取祸之道,以后你不统兵也好,在家里好好侍奉母亲,征战之事有为父和你的两个兄弟劳。”这是什么话,软jin吗?夺我的兵权,把我当成废人养在府中。许攸,你个王八蛋,我要不整死你,我就不叫袁熙。
“是的父亲,孩儿以后每日里就在家里孝敬母亲悌爱兄弟。”我恭恭敬敬的道。田丰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告退。父亲摆了摆手道:“我和田先生有要事商议,你先下去吧,以后,未经传召,不要到大厅来。”父亲的话冷冰冰的,把我的心都冻结了。
这还不算,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院子外面多了一队盔明甲亮的士兵。这些士兵全都配墨绿玄铁铠甲,一望而知是父亲的亲兵卫队。我诧异的从亲兵卫队前走过,迎面碰到亲兵校尉蒋奇和骑都尉清河人崔琰。
我不高兴,大声问;“蒋奇,你他ma的什么意思,为什么派兵包围我的居所。”蒋奇一脸的愁苦;“二公子,你别骂我,末将也是没办法,这都是主公的吩咐,末将那敢不来。”我吓得差点没坐,头上的根根头发仿佛都直竖起来,惊骇道:“你——你说父亲让你来——来我这里——”蒋奇苦笑道:“不然,要不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呀。”我看了一眼崔琰,颤声道:“崔先生,您怎么也——”崔琰道:“奉主公之命,前来索取阳翟侯信物。”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大事不妙,由于我把赵云和荀彧等一众亲信留在淮南,再加上许攸的推波助澜,老爹竟真的对我起了疑心,害怕我到淮南造反自立,一早就派人来监视我,而且迫不及待的要收回我的兵权。丢了兵权我倒并不害怕,但丢了老爹的信任,整天在人家的监视下过日子,我可受不了。这可怎么办。
我猛然间,看到崔琰正含笑看着我。脑中骤然灵光闪现,这清河崔琰,不是泛泛之辈,三国演义上说,崔琰才学冠世剑术无双,是个文武全才、刚直不阿、高洁守制的谦谦君子。后来因为曹攻入冀州,投降了曹,再后来好像还被曹给杀了。他似乎还有个侄女‘崔芙’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做了曹植的妻子,因为穿错了衣服,被曹给杀了。他ma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曹攻不进冀州城,他侄女崔芙肯定嫁不了曹植,那要嫁给谁?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一下。
崔琰身材高大、声音洪亮、眉目清朗、须长四尺很有威严,长的很漂亮,让人一看就会打心底里生出崇敬。我还在想着他的侄女,他就开口了。“二公子,您的印绶是不是交给在下拿走。”
我叹了口气,挥手道:“崔先生,里面请吧,我给你拿。”崔琰也不客气,和我一起走进房间,蒋奇也不进去,就挎着刀,在门口巡视,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进屋,让瑶琴取出印绶交到崔琰手上,说道:“这东西把我害苦了,先生你拿去吧。”崔琰双手捧着印绶,突然说道:“二公子,不觉得自己做事不妥吗?”我一愣,心里有些上火,心想,本少爷刚刚挨了一顿臭骂,还差点没下大狱,本来心里不高兴,你还火上浇油。我瞪了他一眼。
崔琰视若无睹,沉声道;“公子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忘了韬光养晦、温良恭俭这几个字,恕我直言,公子得到阳翟侯的印绶,应该第一时间献给主公,这才是为人臣为人子应该做的,而你一味的抢出风头,锋芒毕露,这样下去,祸不远也。”我急忙站起来,低声道;“听先生的话,似乎有事教我。”崔琰点点头道;“我看公子绝没有篡逆自立之心,只不过是被小人陷害,再加上自己做事情考虑不太周全,才会陷入如此境地,特地有一言相劝。”我想了想道;“先生说的有理,袁熙在这件事上的确考虑不周,先生有话只管说,我感激不尽。”
崔琰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发现孺子还可以教育,便道;“二公子今日的处境很不乐观,想要再次得到主公的信任很难,不过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我眼睛亮了,喜道;“请先生指教。”
崔琰笑道;“眼下就有一步好棋,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下。”我道;“能让父亲对我释疑,有什么不愿意的。”崔琰道;“听闻公子定了亲是不是?”我沉重的点头。崔琰道;“这就对了,公子明日就去见夫人,要求和未婚妻完婚,自古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种事最容易消磨人的壮志雄心,主公若是答应了你的请求,就说明你们父子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等到你成亲之后,就只管和妻子在房中弹琴吟诗消弭时日,时间久了,主公对你的戒备之心自然会松懈下来,总是亲父子,难道还真的跟你决裂不成。
我感激的差点哭出声;“崔先生,我袁熙和先生交情泛泛,先生为何这样子帮我。”崔琰摇头道;“我不是帮你,是在帮主公,琰给你献计是料定你没有反叛的心思,二公子骁勇善战任人唯贤,早晚必定得到主公重用,只是年轻人未免心浮气躁急功近利,这样很容易被小人捉住话柄,所以才来规劝。公子听的进去当然好,听不进去,琰也一笑了之。”
我心道你算是帮了我大忙了,这样一石二鸟的妙计,郭嘉都不一定想的出来,怎么会听不进去呢。
我道;“崔先生,我袁熙没有别的好处就是喜欢听人劝,俗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吗,以后您要是看到我有什么地方进退失据,做的不好的可一定要来提点,袁熙要是听不进去了,就让我在下雨天被雷劈死好了。”
崔琰迅速从桌上抄起一支毛笔,飞快的撩起衣襟在衣襟底下下了一行字。我诧异的问;“先生——您这”崔琰眼中射出汽车灯一样的强光,激动的道;“二公子方才的一句‘忠言逆耳利于行’实在是千古名句,足以警示后人,在下害怕忘了,所以立即把它记录下来。”我苦笑不已,看来以后说话真的要想好了再说,不然,不经意间冒出的一句话,立即就会被记录在案。
崔琰走后,我在屋子里踱步,心中想着明天怎么和母亲说出完婚的事情。忽然院子里又传来瑶琴的一声娇呼;“大公子——你别——”我一听就知道是宝贝大哥来了,他可能瑶琴了,每次来都要tiao戏一下,瑶琴要是提前知道袁谭过来,总是会躲得远远地。我是不会把瑶琴给他的,大哥对我虽然不错,可是对女人很有几分二叔的风范,总是三分钟的热度,玩完了就烦了扔在一边不管,他今年二十几岁,除了嫂子之外,光小妾就七八个,还不算是平时轮流侍候他的丫头。把瑶琴送给他,可真就是送到了火坑里了。为了给瑶琴解围,我立即喊道;“大哥,是大哥来了吗?”
袁谭在外面笑道;“老er,你把这丫头送给大哥,我带回青州去算了。”说着就从门外走进来。我故意岔开话题;“大哥,你要回青州去吗。”
袁谭知道我舍不得瑶琴,也不坚持,笑道;“我是来跟你辞行的,明天骑都尉崔琰崔大人,要到宛城去,我奉命从青州境内送他,也就不回冀州来了。”
咦,崔琰刚才怎么没说。我纳闷的问;“宛城不是张绣的地盘,崔琰去那里干嘛。”袁谭笑着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正要说,脸色突然变了,变的很难为情。“老er,我——我不能对了,你和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黯然道;“父亲不让你对我提起军国大事对不对。”
袁谭一阵动情;“老er,咱们兄弟还有秘密吗?我主要是担心你和父亲的关系,还有外面那个蒋奇,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居然叮嘱我不能久留。你呀,不是大哥说你,你做的事情,有些太——怎么说,老er,大哥这些年在青州驻防,可以说自己能拿主意的事情很少,基本上就是三天一请示,五天一汇报的,就连前年攻入青州把孔融那老家伙的家给抄了,结果捉住了一个极美的小妾,大哥自己都没敢擅自做主留下,还派了五百里加急来请示父亲。你以后要学学我,真的。”
我大笑道:“放屁,你哪有那么好,在战场上,祸害的良家妇女不知道有多少,我不相信,你都写封信告诉父亲。”袁谭瞪眼道:“那当然不能,那还不把驿站里的马都给累死。比方说,大哥要是带兵攻入许昌,捉住了曹儿子的老婆,就一定要跟父亲禀告的,这样才不会招人话柄,老er,大哥可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叹了口气;“大哥,崔先生到底去宛城做什么。”袁谭回头张望了一阵,咳嗽两声,紧张的道:“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大哥的前程可就毁了。”有那么严重吗?我怎么听着似乎老爹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呢。
袁谭一笑,拍着我的肩膀道:“大哥实话对你说吧,父亲想要拉拢宛城的张绣,让他袭扰许昌,所以派崔先生去下说辞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父亲已经开始拉拢外援,想要和曹决战了。可是我却知道,张绣是不会和他合作的。
袁谭站起来要走,这时瑶琴扭动着jiao躯,战战兢兢的端茶进来。他看着瑶琴咽了口唾沫;“老er,你把这丫头给我算了,求你了。”啪,瑶琴端的茶碗掉了一地,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眼中的泪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我立即把她拥入怀里,苦笑道;“我的,不给你。”
瑶琴的jiao躯在我怀里颤抖,袁谭失望的道;“算了大哥也不夺人所爱,你记住,要是蒋奇那小子,对你不恭敬,你就告诉我,大哥回来收拾他,我走了。”说完伸手在瑶琴脸上拧了一把,把瑶琴的半边脸都拧的肿了,瑶琴也不敢哭不敢说话。像只受惊的小鸟,在我怀里一个劲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