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纤手遮天 >

第42章

纤手遮天-第42章

小说: 纤手遮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一下翰林大人吧?”我小心地提出。能捐官的人,必然有后台,如果人家不高兴年份被更改怎办?
  趵斩道:“不了,如果追查,就当作是我笔误。”
  我笑笑:“既然已有决定,为何要知会在下呢?”
  他拍拍我的肩:“好歹是同科,有难同当嘛!”
  “好,下官也没有核出错处……”这才是你的本意吧?我苦笑。
  一个时辰后,翰林院收工,大家纷纷往名薄上签到,换衣服,回官宅的回官宅,赴酒宴的赴酒宴。
  说起酒宴……“趵大人,左学士的庆生宴,你不去么?”我问趵斩。
  “嗯,今日犯讳,不能去啊。”
  要说婉拒官员小团体的邀请,趵斩总是理由最多、花样都不带重复的。
  我当初没反应过来,一有人邀请,就跑去应酬,结果在翰林院的位置变得十分尴尬……多亏有东宫在,别人只敢在背后议论,不能拿我怎样。唉,这糗事不提也罢!
  收拾好办公用品。我离开翰林院,跑去御书房例行“晚班”。
    正文 第七十三节 ……太、太子妃?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07 本章字数:2275
  烟雾袅袅升起,牵扯出提神敛心的熏香气味。
  东宫正在忙碌。自从去年冬初元启帝发兵东夷,东宫就完全扛下了帝君的工作。虽然并非从早忙到晚,但也不清闲,连他最喜欢的马球帷赛也少有观战。
  抬眼见我立在殿外,东宫立刻将折子往案上一摊,右手撑住额际,作疲惫状。等到我坐在对面的时候,他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本宫实在是十分疲累……”说着,一头栽在案上。
  等侍官退出御书房并关闭门扇后,我才把藏在袖中的文书取出,码到他的脑袋旁边:“不多,爱看就看,不看也无所谓。反正我是送到了。”
  “你都送来了,怎能无视?”东宫依旧是哀叫。
  那就是自找的嘛,总之别想让我觉得是自己不对,我一小职员夹在你跟大臣中间也很尴尬的说。
  我摆摆手:“好好,莫再嚎了,殿下想要什么补偿,直接讲吧。”
  “后天出城踏青!”
  “恐怕困难。”你想都不用想,没门,“曹少师严令禁止殿下微服出游。”
  东宫无辜地眨眨眼:“那正大光明出去就可以了么?”
  “也要殿下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我哼了一声,抱走几摞批阅过的折子,按照上面的印章分门别类放好,这叠是送去通政司的、这几张去詹事府、这叠工部、这叠要抄誊一份送去大理寺、还有几折退回内阁再议……
  东宫沉默了一阵,或许是看我专心整理文件,觉得被冷落了不高兴,拿笔杆敲敲案桌。
  “——本宫有出城的正当理由。”他说。
  “哦?讲来听听。”我头也不抬。
  “去接本宫的正妃。”
  ……
  嗯?
  啊啊?
  我手里的折子哗啦啦落到席上。
  ※※※※※
  第三天是初六,大吉,利婚嫁。
  东宫穿的是英武帅气的礼服,果然翘班不上朝。不知大臣们在朝房准备半天,却得到通知“监国接老婆去了”,会是什么表情?
  反正我的脸色是好不起来的。
  太子妃明明就是我,谁也不知道我就在这里,东宫是要上哪儿接那个传说中在养病的太子妃?
  带着浩浩荡荡的皇卫仪仗出发,离开京城,沿着大道往西。荒山,再深山,经过一座横在瀑布上的小桥,眼前豁然开朗。平整宽阔的石操场,两边是军营,正晌午,炊烟袅袅,站岗的士兵板着脸,纹丝不动。有骑兵过来盘问我们的来意,后毕恭毕敬退到一边。
  操场尽头有雍容华贵的红色高墙,围着一座占地颇广的道观。
  似是早有准备,没等我们的队伍走到跟前,道观外围的大门便敞开了,里面左右各站一排道姑,都生得眉清目秀,粉黛未施也是上等姿色。
  住持师太领东宫进去,随从都在安排外面等着。
  我蛮好奇这座道观到底有什么神奇的用途,竟有派兵保卫,后来琢磨着,该不会是专门安置皇室出家女眷的吧?例外的是帛阳长公主,她出家却没来这里修行,只不过呆在皇城偏僻的角落而已。
  过了大约半小时,东宫出来,吩咐把锦轿移到道观大门外。
  我歪着头,有点看好戏的心理,等着那个不知何方来的太子妃出现。
  道观大堂门里首先出现的,是穿着简朴的老妪,她半扶半牵领着一只小手往外走。小手的主人体型娇小,华冠珠帘遮面,看不见容貌,相信她一定觉得头很重很重。
  这两人的移动速度,比老牛还慢。
  东宫表现得格外沉稳,负手站在锦轿边。
  那“太子妃”一步一停,挪到轿前,略微提起裙角,预备迈过横轭——只是预备的高度不够,绊住,一声不吭往前倒。
  东宫急忙接住她,顺势往脚下一揽,打横抱了起来,送进轿内安置。
  我的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那个女孩明明就是假冒伪劣的太子妃,东宫居然看不出来,怎会眼拙到这种程度!就算八岁时候分开,好歹也该有点印象吧?
  唉,有口不能言,我真想狠狠敲东宫的脑门。
  回到皇城,东宫送太子妃去见太后,留了两个时辰给东宫殿的宫人做准备。太子妃的殿阁一直保留着,这回看宫女进进出出,手里拿的尽是大红大绿的装饰,倒像是东宫与假太子妃重新成亲了。
  我候在东宫正殿后的花园里,情绪低落。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秦家大胆到偷梁换柱,找了个长得跟我相像的女孩,冒充太子妃蒙混过关?
  真是可恶,明明我这个正主就在这里!
  确实,除了江近海,没人能证明我是太子妃秦氏。而如果江近海作证,那他是死罪,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擅离皇城罪过极大,更何况还有女扮男装殿试的欺君之罪?
  也就是说,我是太子妃这个事实,可以当作完全没有存在过。
  想要扳倒她的话,就得从了解她底细的人入手,比如太后、秦家人、还有那位老嬷嬷。可是,揭发假太子妃对我百害无一利。首先我没理由这样做,其次手里完全没证据,口说无凭啊。
  还是观望一下吧,东宫本身权力也不大,就看假太子妃还会不会起什么风浪了。
  想归这样想……
  我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气死人了。
    正文 第七十四节 我的仰慕者?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07 本章字数:2328
  此时,一名太子舍人从小路走来,对我行礼。
  他是大理寺左少卿的幺子,复姓即墨,名君,字子音。我之所以这样介绍,是因为刚认识他的时候闹过笑话,以为这孩子姓即,于是跟东宫提起的时候管他叫“墨子音”……让我撞墙去吧,真是一生的污点!
  我回礼。
  对方道:“秦编修,在下即墨君,有事相询。”
  “请讲。”
  “是这样的,下个月初五不朝,又正巧是太学举办射礼大会的日子,诸位师长希望监国能莅临会场……”
  我展开折扇,遮挡过于刺眼的阳光:“这个,应该递邀函给殿下过目吧?”
  即墨君的脸红了,低下头道:“监国对编修格外倚重,如果编修能帮忙提一下的话……”
  我爽快地点头:“好说。秦某也是太学出身,殿下收到邀函的时候,如果秦某恰好在侧,自然不会辜负即墨公子与诸位师长的期望。”
  即墨君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来。
  “……只是殿下国务繁忙,不见得能如约出席。”我补上不确定因素。
  “这在下明白。”
  明白就好,我赌一季度的薪水,东宫绝对不会去,他最讨厌跟一群老头聊天了。
  看看时候不早,也不清楚东宫会什么时候回来,我别过即墨君,转身沿路向皇城西门去。
  过了几分钟,一回头,见即墨君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我停下脚步让这孩子先走,谁知他也停下。
  “……即墨公子还有什么事?”
  即墨君的脸上有些泛红,他低下头,双手递过来厚厚一叠稿纸:“这是在下前月旁听辩学所成——对于秦编修的用典以及观点,略有不解,反复思索后似乎有所得,于是以纸笔记录下来,希望秦编修闲暇之余能指点一二……”
  “嗯?”
  他说话真够咬文嚼字,难道不知道书面语跟口语可以有差别嘛?
  我腹诽着,接过他的稿子,粗粗翻阅,竟然真是我跟太学那帮老顽固辩学时候的发言辑录。大段大段的注释和辨析夹杂其中,我来不及细看,倒是对他的一手好字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
  “初五的射礼之会,学生将上场比试,在此也私心地希望,编修能够出席一观!”即墨君红着脸一鼓作气说完,如释重负地行鞠礼,转身大步离去。
  把我晾那里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两声,让周围宫人好奇的视线全移开。
  ※※※※※
  回家,回的不是江近海在京城的宅子。
  以前我也说过,那里地段繁华龙蛇混杂,何况,时常会有江近海的部下翻墙入内,或集结,或避事。我怎么可能在那里住得安稳。
  一年前我领到分给新任京官的住宅,那是个位于官宅区的小四合院,只住我一人,空荡荡的。这个时代没钟点工,不购买或者雇佣奴仆的话,估计没几个月宅子就要变得跟鬼屋一样乱,再说了,独身住不安全,我一假公子也很难与人合住。
  于是我把官宅租出去做长州会馆,抱着包袱投奔了曹寰,住他家的小别院。或许是住在王府时养成的习惯,总觉得这样一个大宅邸中的小院更加舒适。曹寰没啥意见,他把我当学生看,便是倾囊相授,更别提借住这种小事。
  通过他,我认识了不少言官,包括都察院和六科的官员,这些人官职往往不大,但特别有文人的心性,把名声看得比性命重,把国家看得比个人重。他们中,有些人是很愤青的,另外一部分则见风使舵。
  曹寰威望颇高,说是他在领导这群监官言官,却又不尽然。
  把香词社丢给别人执掌以后,曹寰其实低调得可怕了,不是张缇那种伪低调,而是真正地谦逊寡言,只在授课讲学的时候,朗然展现他状元出身的口才和思维力。
  他也快四十了吧,不知为何一直没续弦。
  每次我看到他静坐在茶楼里的身影,心中总一阵莫名地难受:以他的相貌和功名,不该过得这么孤独。
  人这一辈子,所求的不外乎两个字,满足。
  有些人具备让自己过得开心的天赋,另一些人则无。
  我想也许曹寰是后者。
  ※※※※※
  回家的时候,正巧看到言官们从曹府出来,面色严肃,三五一**头接耳。有眼尖的瞥到了我,示意身边人,几人立刻噤声了。
  心下隐隐有不安,又不知原因为何。我行礼问好,绕过正门,从侧门进入府内。
  几天后,在翰林院的闲暇聊天中,我听到了一些风声。
  似乎是有人煽动言官集体弹劾定国公。
  想当然尔,曹寰与定国公早结成一脉,一定不会同意,于是不欢而散。
  证据就是从来不说定国公一派坏话的言官,开始上书揭发定国公的罪行,大到倾轧朝政,小到公器私用、掠占田产,无中生有到杖毙雇工等。
  我看着弹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