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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明月东升-第357章

小说: 明月东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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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会享受,也是门学问。
    严安途动手给苏翎、赵毅成沏茶,放在小几上,然后便规规矩矩的束手站在一旁,静候吩咐。
    苏翎见其模样,便笑道:“你也坐吧,这会儿没别的事,就随便聊聊就好。”
    “是。”严安途应到,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赵毅成四下打量了片刻,说道:“大哥,这么些日子了,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苏翎笑道:“怎么,这清闲了,还不舒服?”
    赵毅成一笑,说道:“就是清闲了,才觉得不得劲。”
    这回山东之事,不仅苏翎命赵仕哲掌总,就连赵毅成哨探一部,也划定出一组人,专责山东事宜。这一部人手,也在赵仕哲那套架构之中。是故不仅苏翎可以如今日这般悠闲着,赵毅成也跟着“沾光”。
    苏翎说道:“这总有第一回。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总不能事事都亲自动手,何况,你我加起来,也只有两双,这腾出空儿来,才好盘算一些别的事情。”
    赵毅成答道:“大哥,这道理我明白。就是身上觉得别扭。”
    苏翎一笑,没有再说。那严安途面上堆着笑,却不敢随意插言,只等着回话,不过,那心里却犹豫着,不知是否将一直想着的那件事,此时便说出来。论理,此时提出来最合适,按苏翎、赵毅成两人适才的对话,显然是心境正好的时候。不过,这毕竟是头一次在苏翎身边待着,多少有些紧张,虽然苏大将军这近着瞧着,也不像是个令人生俱的人物。
    这心里一犹豫,面上可就显了出来,严安途那生意场上练出来的不动声色,此时可都不知哪儿去了。
    苏翎喝了口茶,品了品,觉得味道有些不同,这心里一犹豫,心想不知是自己心境不同了,还是这茶叶不一样的缘故?当然,苏大将军喝茶从来是解渴、提神,可当真未有过品茶的想法。
    抬头看了看赵毅成,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触,苏翎与赵毅成同时一笑。
    “这茶,”苏翎望着赵毅成,说道:“我倒分不出新茶、旧茶,喝起来都是一个味儿,不过,今日好像有些不同。”
    赵毅成笑道:“大哥,咱们几时去分什么新旧了?有茶喝就不错了。辽东一般人家,可不都是如此?”
    苏翎点点头,说道:“这茶都是由南方贩运至北面的,光是这脚价,便要值得几分,难怪价钱不低。”
    说完,苏翎又转头问严安途:“这山东有种茶的么?若是山东便能产茶,辽东的茶价也就能低一些了。
    ”
    那严安途一怔,心里本正琢磨着,见苏翎一问,却蹦出一句话别的话来。
    “将军,登州还没有大些的织布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布场作坊
     更新时间:2009…11…8 0:39:29 本章字数:3823
    安途话一出口,便立即意识到不妥。  首发
    俗话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这会儿不还是大白日里么?怎么这般不成器?这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人了,倒做出一副毛头小子的举止。严安途霎时间满面通红,倒真像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当然,严安途未必全是“羞愧”之心,怕的是为这句“答非所问”的冒失,将自己琢磨了许久的“主意”给耽误了。那苏大将军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在辽东还真没听说谁敢逆着说话行事的。
    那边苏翎、赵毅成,听着严安途没来由的答出的一句,均是微微一怔,一齐向严安途瞧去。待见到严安途满面绯红的窘态,这才回味起严安途那话里的意思。
    “严安途,”苏翎点了点头,笑着对严安途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办布场之事么?”
    苏翎的这句话,却令严安途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失态,惊奇地望着苏翎。实际上,严安途说琢磨的,正是苏翎所说的“布场”,只是用严安途自己的话说,应该叫做织布作坊,却没有想到这“布场”两个字。当然,那造船的叫船场,织布,便就是布场了。
    苏翎既然一语道出,那便是说早已所料。严安途猜出这一分来,立时便又转为一喜。这种情绪变化,可当真令严安途重温了几分年轻时的时光。
    “老严,”赵毅成叫道:“这问你话呢,你这是怎么的?要么说的不着边际,要么又不吭声,难道上次被绑,落下什么病根儿?”
    赵毅成话是如此说,却是带着笑的,当然,是说的玩笑话。
    严安途定了定神。在心里寻思了下。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将军。是有关织布作坊地事。”
    苏翎端起茶盏。慢慢悠悠地喝上一小口。然后望了望窗外。此时六月天正是暑气渐盛之时。那院中地小树上。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地鸣叫着。苏翎寻思着。这外面赵仕哲等人正准备将登州府全境搅得草木皆兵。自己却在这里喝茶、看鸟。这若是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当然。苏翎自己便也觉得怪异。那赵毅成地话说。就是怎么放松。都是不得劲。
    看着苏翎一副漫步经心地态度。严安途也顺着苏翎地目光向外望去。却也只是见了几只鸟儿罢了。不知苏大将军是何用意?这问了一句。便又没了下文。到底是做大事地将军。举止就是不同一般。
    “其实。”苏翎缓缓说道:“这件事。在辽东就已经想到过。只是一直没抽出空儿来办。”
    赵毅成笑道:“大哥。这难得清净几日。又要找什么事儿做?若是织布。我可使不上劲。”
    苏翎笑了笑。说道:“男人织布么?也不是没有。”
    赵毅成说道:“大哥,未必真要织布?”
    苏翎摇摇头,说道:“从织布做起,也未必不可。”
    这些话,说道没有边际,那严安途却是一句也插不进去,只顾听着。
    苏翎转而面对严安途,问道:“严安途,你说说你的想法。”
    严安途正了正身子,稍稍缓了缓,这才开口说道:“将军,这事儿我已经琢磨很久了。这还得从头说起,还请将军”
    苏翎摆了摆手,拦住严安途地说辞,说道:“此时正好无事,随意说说便是。严安途,你是头一回跟我们一起办事,这很多规矩,都是不必讲的。只要实心做事便可。”
    “是。”严安途答道。这规矩,也早有传闻,严安途自然也是听说了。但苏打将军如今是辽东第一人,掌管十多万人马,那辽东近百万的百姓,可都由苏翎管辖,这等地位,严安途是说什么也不信会如传说中那般“平易近人”。要知道,单是这登州知府不大的官儿,出门都是诺大的排场。但此时见了苏翎,才知所传不虚。于是,那心中便添了几分把握,这话说起来,便顺当得多了。
    “将军,”严安途说道:“这几年,我一直在辽东与山东之间行走,最远还去过松州、南京一带。这每回带回辽东地商货,除了粮食是大宗之外,便就是布匹次之。若要真细算的话,怕是每年有近十万匹各式棉布运往辽东。”
    严安途说道这里,缓了缓,看了看苏翎的反应。
    苏翎见此,便问道:“胡德昌那里没有个总数么?”
    严安途却是不知道,赵毅成便答道:“大概没有。这每回运回辽东地商货,都是即到即分发,并没有存货囤积。想必总数是不太清楚。”
    苏翎望着严安途,
    “你自己有数?”
    严安途点点头,说道:“我经手的部分,都知道确切之数。
    ”
    “嗯,”苏翎想了想,说道:“我倒也没算过这几年用过多少,军中用的布匹,还得胡显成才清楚。想必,那些布匹,还有民用的部分吧?”
    “是地。”严安途答道:“将军,这军用,只能算是占着三成之数。实际上,辽东得到布匹,除了一部分运往海西、东海之外,还有与朝鲜商人交易一部分。真算下来,每年十万匹,还不够所需的。”
    “真有这么多?”苏翎有些好奇,说道:“往年辽东也有这么多需要么?”
    赵毅成说道:“大哥说的是哪一年?”
    苏翎一笑,说道:“当然是说我们还没出山的那些年。”
    严安途便答道:“往年没有这么多。这一是因路途太远,海运远没有现在便利。再说,这经山东过海去辽东的路上,各地盘剥勒索的关卡,可让商家赚不了多少利钱。再就是,辽东当初都是由朝廷拨付布匹,以供军需,不像如今都是要用银子买地。那数目可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的确没有眼下这般多。”
    “十万匹”苏翎自言自语道:“这得要多少银子?”
    这还心里真没数。苏翎一向只管军营,这余下地银钱、物品,都向胡显成、胡德昌调拨便是。
    “将军,”严安途说道:“这都是数百匹,近千匹一次这般运送的。积少成多,便有这个数了。如今辽东往返山东地商队,每一趟都有携带。”
    苏翎想了想,问道:“山东地面上,没有大的布商么?”
    严安途笑了笑,说道:“将军,能一次卖出数百、上千匹布地,就是已经算是大布商了。”
    当然,苏大将军的军需、饷银总数是以百万计,这数百匹布也不过千多两银子,这大小之分,便自然不同。
    严安途接着说道:“这几年,辽东所需棉布日多,在山东地面上的布商,大多与我们有过交易。但这数量,却是不及供应,往往都要等上一段日子,才能接得上,这也是为何都是分批运往辽东的原因之一。”
    苏翎瞧着严安途,笑道:“这就说道你最初那句话了。山东所产的布匹,不多么?”
    严安途说道:“不多。山东布商,除了本地所产棉布之外,还要往松江、苏杭、南京一带贩运,这里面,辽东所需虽占了大头,但山东本地,确实产量不大。”
    苏翎说道:“嗯,你接着说。”
    “将军,”严安途说道:“这山东百姓,除了种粮之外,便是种棉最多,朝廷的赋税,也是要缴纳布花的。是故,这每家每户,可都种有棉田。那米粮、豆麦用来自家食用,这棉花却是用来换银子的。山东棉花产量,为数可是不少。但大多都由江南那一带的织布作坊购去,每年,运河上往来棉船,可也有不少。”
    严安途看了苏翎一眼,渐渐步入正题,说道:“山东本地,虽也有一些织布作坊,但都不过几十人,上百人,且多分布在运河一带。”
    这山东运河一带,便是眼下徐鸿儒闹事的地方。
    “在登州府这边,却还没见有雇人织布的作坊。山东全境,大多是百姓自家纺棉织布,那些布商,也都是在从百姓手中收购而来。那棉布的品质,便远没有江南一带的好。如朝廷需要最多的三梭布,一般的山东百姓家里,便织不出那般好的档次。”
    苏翎看着严安途,问道:“你打算如何办?”
    严安途又是一怔,但立即说道:“属下在江南一带行商时,便留心过那些有关织机的事情,与一些老师傅也有过叫道。所以,属下想在登州府,专门设立一间较大的作坊,采买棉花,雇人修造织机,然后集中起来,办个大作坊。”
    苏翎看了看赵毅成,笑了笑,却没表态。
    严安途忙接着说:“将军,属下算过,这在登州府办作坊,棉花就在山东本地采买,人手也在本地雇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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