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人的生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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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丹波挠了一下头,说:“不过,当时,我是冲动了些,想当时,我就和她做爱,没想到她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平时我跟她俩经常单独在一起的,你也是知道的,凭感觉,她对我的印象应该是不错的,所以我冲动了,实在是我的错,现在有点后悔了。”
叶光军说:“这个东西哪能急呢?我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个道理啊?谈恋爱是要慢慢来的,是要时间的,两个人要有缘份才行。其实你们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呢。唉!悲哀啊,梁丹波。”
梁丹波:“当时不知怎么?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现在想来,我真的有点后悔,明天我向她道歉,叶光军,其实我真的不是要强奸她,也不想,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要想强奸她,她跑也跑不掉的,当时只有和小区两个人在,没有其他人,叶光军,这一点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的确不是想要强奸小区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也没打她,没伤害她。”
叶光军说:“没伤害她?这想这件事肯定会给她留下阴影,好了,明天你一定要诚恳地向她陪理道歉,算了,这个就不谈了,下午听白总说你打掉了他的两颗牙齿,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俩打架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啊?没听你讲吗?”
梁丹波笑了,说道:“那是四天前的事。”
叶光军说:“四天前的事?打得好,梁丹波,白总的身体块头比你大,你怎么能打得过他的呢?把他牙齿打掉了,真是痛快,应该用力多打他几颗才好呢。这个家伙可不是个好东西,梁丹波,说说你们当时打架的情形。”
梁丹波说:“我在家练过武术,那天中午,大家都不在,只有我和白总在,吃饭时,买了两瓶白酒,我和他一人一瓶,他酒喝高了,骂我,拿着酒瓶还要砸我,然后我们两个就打起来了,我一拳打到他的下颌上,我自己感觉也很重,当时他嘴里流血了,这时候小区从楼下上来了,见我们在打架,而且白总嘴里流血,她忙拿来一块毛巾递给白总,并帮他擦,后来看他吐出来两颗大大的牙齿,然后就抄起椅子向我砸来,幸亏我躲得快,要是被砸到,我的命就没了。小区见我们又打起来了,急忙跑到楼下,把正在休闲的居委会里的人喊上来拉架,居委会的四个妇女上来后把我们拉开了,这才息了,要不然我想他会很惨的。”
叶光军笑道:“梁丹波,我佩服,竟然把他的牙齿打掉了。”
梁丹波说:“其实,他还有一颗牙齿松动了,后来他说的。你别看白里鸭长得高大、肥胖,内其他的肉全是松的,他没有什么力气,被我摔了好几跤。不要看他凶,他打不过我,他现在可害怕我了,不敢跟我闹了。我要真的揍他,毫不客气,这个家伙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叶光军在想,说人家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今天要不是白里鸭及时赶回来,你不就把区童英给强奸了?不就害了人家一生?叶光军认为白里鸭和梁丹波属于人渣之列,而且自己却又无法将他们改变。
第二天吃过午饭,叶光军带上地图,借骑着梁丹波的自行车,去找人才市场,他先找南京市的人才市场。他路上打开了几次地图,才找到成贤街了,然后慢慢骑着自行车,左寻右看,街道两旁的店面门牌,听说在人才市场门口有一个大牌子拉着的,走到成贤街的尽头,终于看到人才市场的牌子。到了,叶光军下车,推着车子劲直直往大门里走,刚跨进大门,被胳膊上套红袖章的门卫老头拦下,问叶光军进来找谁?叶光军向他表明自己是来人才市场找工作的,老头这才松手放开他,并挥手示意他离开,叫他星期六再来。叶光军不明白老头的意思,便问老头为什么不让他进去而叫他离开?今天怎不可以?为什么要到星期六再来?老头说,人才市场只有星期六才开放,平时没有招聘会。叶光军问,招聘会难道一星期就一次吗?老头有点不耐烦,握住叶光军自行车的龙头一边往后推,一边说是的,只有星期六一次,你还是星期六再来吧。叶光军本想向老头多打听一些有关人才市场招聘会的事,看门卫老头更将他向后推,不愿回答他,于是便知趣地离开了,心想等星期六来再说吧。
出来后,照着地图路线,叶光军他朝中山北路去,寻找省人才市场,希望那里不要象市人才市场那样,也需到星期六才有。
他沿着中山北路往前找,终于在一家幼儿园门口问到省人才市场,居然省人才市场是设在该幼儿园内,不巧的是,被告知,它和市人才市场一样,也是一星期一次,也在星期六。
今天他尽管没有遇上星期六的招聘会,据门卫介绍,每次的招聘都场面爆满,人山人海,摆摊设点招聘单位很多,只要条件符合,有很多的工作机会,这对叶光军来说,今天对他来说也是有所收获的,一是找到了两个人才市场的地址,一是了解到人才市场的大概情况,以后如果失业了,就可以来这里找工作,找工作就不会成了无头苍蝇。
叶光军回来经过夫子庙的时候,迎面遇到区童英,她正骑着自行车朝里走。
叶光军与区童英打招呼。区童英遇见叶光军,惊奇而高兴。
在一起工作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来,虽然她与叶光军讲话、沟通接触的次数很少,但叶辉给她的印象是一个非常诚恳、忠厚老实的,尽管他平时很少与人说话,其他同事可就不能与他相比了,经常欺负我,欺骗我。所以这一天偶然遇叶光军,她心里觉得非常高兴,问道:“哎,这么巧,你到哪去?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叶光军说:“我从人才市场过来。”
他们开始聊了起来,她们俩推着车往前走着。一会儿走到白露州公园,区童英向公园门口检票员出示了一下她的记者证,说是采访的。检票员毕恭毕敬地让区童英和叶光军两个人进公园了。他们俩在一块干净的绿色草地上坐下。叶光军问她怎么会到夫子庙来呢?她说她无聊,不想在单位遇到那些人,自己一个人想到白露州公园来玩玩,散散心。
叶光军问:“小区,你刚才是不是在办公室?”
区童英说:“是的,几个在那里不误正业,讨厌死了,我不想见到他们这些人。”
叶光军说:“昨天的事我也知道了,梁丹波向你道歉了吗?这个家伙真是没有品德和良心。”
区童英沉默,不想谈起昨天不快的事,低下头,变得伤感起来。
孤苦无助
叶光军说了声对不起,把话题转开,说:“小区,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打算辞职不干了,今天到人才市场去找工作,它到星期六才开场,真是不走运。”
区童英抬头看着叶光军,听着他这果断的讲话,这是他在这些人当中第一个这么讲出来的,而且还是跟她讲的,于是问:“为什么?”
叶光军说:“我在这里一天都呆不下去了。那个白里鸭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混蛋。我就是苦于没有找到工作和没地方住,否则我早就走人了,其实几天前,我就开始找工作了,就是没找到。”
一提到白里鸭,区童英气得两眼冒火,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混蛋,其实也是个流氓,曾经非礼我,我苦于没处说。”接着她把白里鸭在书化导报被开除的事说了一遍。叶光军恍然大悟,原来他的行为如此恶劣。
叶光军表示辞职后,担心押金要不回来,并问其他人有没有交押金。区童英说除了徐海涛没有交押金,说过两天来交的,可一直没来交,其他人都交了,也是二千块收的。叶光军想,难怪后来一直没有见到徐海涛,不知道他现在工作落实得怎么样了?不过他也好,有学校帮助他,也不用为他担心的。
叶光军试探性地问小区:“我辞职,不知道他会不会退还给那二千块钱的押金?”
区童英抬头望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他想要要回押金,是不太可能的了。
叶光军见小区摇头,这表示他要不回他的押金,心里紧张地收缩了一下,目光呆滞,无助地望着远处,身上直冒冷汗,问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白白地送掉这二千块钱的血汗钱吗?他沉默着,思索着,在脑海里搜寻着能要回押金的一切可能性的方法,尽管区童英暗示他不可能要回押金,但自己还是打算要努力去改变这个事实。渐渐地他的目光从怒火渐渐转向希望。
区童英望着叶光军他孤苦无助的情态,心里升起无限的同情,他毕竟是一个外地人,南京也无亲无故的,虽然自己是一个不幸的女孩,可父母都在南京啊,有什么事情困难,他们会帮我解决的,从这一点来讲,我还是比他幸运多了。可自己觉得又非常的有愧,帮不上他的忙,自己要是在白里鸭那里为叶光军说情,凭她的直觉,白里鸭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听的,谈了也是白谈。
上班以来,小区觉得叶光军是他们几个同事当中,最老实的一个人,他土里土气,很少说话的,开始自己对他另眼看待,打心里面确实有那么股看不起他的味道,一直很少与他说话,和他交流,不过通过观察,叶光军他是一个非常善良、诚实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心机和话里藏刀,是一个真正值得交朋友的人。现在想来,有点惭愧,自己真是太幼稚了,善恶不分,没有与他交往交朋友,是自己的一大错误。小区她感觉自己一直以来,没有交到真正的朋友,她开始恨自己,无法帮他,叶光军他现在正需要帮助的人,细想来,我也负有一定的责任的,要是我能主动多与他交往,可能或许避免使他这样痛苦,现在从他的表情可以读出,这二千块钱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小区越想,她越恨起自己来,后悔刚才不该摇头,不该暗示告诉他没有可能要回他的押金的。见叶光军一直沉默,心里也开始为他着急了起来。她手搓着衣角,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说:“叶光军,不用这么急,我知道你也许也恨我,其实,我也有一定的责任的,对不起,叶光军。”
小区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叶光军听了心里特别高兴。叶光军笑了笑,显示出他的坚强,道:“小区,不要这样,其实,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小区说:“怎么没有关系?要是我早早向你揭穿他的把戏,我想,你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着急嘛。”
叶光军自语地说:“我想,我会有办法的。”
小区听叶光军说有办法,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凭他这样老实巴交的人,能从白里鸭那大流氓那里要回钱?她突然起敬,向叶光军投去了佩服的眼光,充满着另一种爱意,在办公室里其他人都说没办法要回钱,打算算了,就认自己倒霉,可没想到平时很不起眼的叶光军却有办法要回他的押金,心里激动不已,为叶光军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忙抓住叶光军的胳膊,问道:“你有办法要回押金?什么办法?我能帮你吗?”
叶光军望着小区她灿烂红润的圆脸,心里一阵波动,可以看出这是她对自己信任的表情,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从报纸上看到,南京有一个劳动监察大队,是为劳动者说话维权的一个地方,我打算到那里咨询咨询看,我想或许可能有点机会。如果白里鸭的行为确实是一种诈骗行为活动,我就到派出所报案。”
区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