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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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抱得很紧,我挣扎着,却挣扎不出他强有力的怀抱。
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我的心里是浮躁的,不安的,我说不清具体的感觉,让我意乱情迷。此时此刻的我,没有了点任性,就象一只羔羊,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很温暖,而我依恋在他的怀里,好似一种安全。
我把自己迷失了,迷失在他的怀里。我闭着眼睛,久久没有睁开,有种害羞,也有种幸福。
他把嘴移到我的耳边,轻轻地咀嚼着,吻着,然后说:“你第一次接吻。”
我没有回答,用迷茫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我们的目光那么容易带电,他迅速的再次抱紧我,给我一个热烈,汹涌长久的吻。他挑逗着我的嘴唇,我不由自主的迎合着,张开了紧闭的嘴,与他来回的挑逗,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以及自己心里的一股股热流。
从没有的这种感觉流淌在心里,或许就是爱情吧,那是一种欲火,相互的吸引,相互的燃烧。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欲火,害怕把彼此燃烧。最后争夺出他的怀抱。
他说,我好想要你,真的,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感觉得到,给我好吗?宝贝?
我说,不要强迫我做好吗?
他说,其实,你在压抑你的欲望,这就是爱情的引力。
我也知道,自己也爱上了他,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服务生端来了很多小吃,都是我爱吃的,他把我揽在他的怀里,慢慢的味我。不时的亲吻我。
我多希望你时刻都在我的身边,就这样的依偎在我的怀里,很舒服,我从来没有现在这般幸福过,也从来没有与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我说,我来为我们爱情做一首诗,就叫《茶园里》,怎样?
他说,好!
我说,《茶园里》无论何时/也难以诉起/这瞬间的永恒/我的初吻/你吻了我/在秋的某天中午/中午在有着日本试茶园/茶园就在成都/成都是地上一座城/你我是这座城市的一名
他说,突发灵感,写得不错,我找不出毛病,不愧是中文专业出生的。这首诗是你为我俩而写,我要永远在心里作为我们的见证……
我走了进去,八年前的那一幕最终成为过去,也就成了过眼云烟。在我的记忆深处早已不复存在。
我向里面张望,大厅里没有几个人。
秀之!我听见有人喊我,我回头看去,她已经在我的身后。她说,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她把我领到里面的一个包间,还是日本式的格调。我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在上下的打量着我。要不是这个女孩说,请坐,我还以为自己真走错地方了。
我对面的这个女人第一眼给我的印象很好,化着淡妆,中长的头发做成波浪披在脑后,一身合体的时装,把她的身材展现出来。她友好的向我点头。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喊她妈妈,我不敢相信坐在她身边的女孩是她的孩子。
那个女孩说,妈妈,我帮你已经把她约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得回家了,你们慢慢聊。
她还是那样潇洒的走了,给我一个诡计的笑。
茶杯里冒着丝丝的青烟,我轻轻地吹了一下,喝了一口。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
我说,你们约我来有什么事吗?我可不认识你们?
她在果盘里用牙签夺起一颗红葡萄,慢条斯理的嚼着。她说,我只是作为女人,给你一点帮助,秀之,你还年轻,现在的男人不可靠,他们是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我被她给弄糊涂了,我说,你说明白一点,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今天,突然冒出两个女人,真把我荤菜了。我感到万物都停止了转动,所有的生灵都停止了呼吸,我自己也成了怪物,真后悔自己不该来。
她说,我是薛绍的前妻,你该懂了吧!
我说,这关我什么事呢?那都是过去的了。
我甚至感到可笑,很多的女人遇见这种情况都是一哭二闹,而我面前的女人却不一样,难道她的肚量真的很大吗?她对爱情不自私吗?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觉得自己更可笑,居然没有恨她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好感。或许是她那挂在脸上和善的表情吧。
我想到她才离开的女儿,是怎样的一个孩子?那样的洒脱,好像一直很快乐似的。
她淡淡地一笑。接着又说,其实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步入我的后尘。我曾经与你一样年轻过,很爱文学,也有很多的梦,那时,我是非常的快乐。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我终于懂得了,我想,恋爱中的女人真的是傻瓜!
那时我和薛绍都一起毕业了,我的家庭背景很好,父母都是机关的干部,看着我找薛绍这样的农村男人,他们坚决反对,我不顾父母的阻止与他接了婚,父母与我断绝了关系。我把他视为自己生命的全部,我相信爱情,我忠贞爱情,我觉得浪漫的爱情就是诗情画意的。
我们开始在自己的小家里过着普通人的日子,所谓的浪漫被油、盐、财、米、酱、醋、茶代替了。我们一起从最初的一无所有到富裕。我那时,感到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没想到,所谓的富裕面临的就是不幸。
他向我提出离婚时,我差点以死结束自己的生命。但看着年幼的女儿我动摇了,我想,赖一天是一天,他有天会知途迷返。
他给我的理由很简单,我没有儿子,我要一个儿子,你又不能给我生一个。
说到这里,我看见她的眼湿润了,她用手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呼吸着。她说,他把我们以前的房子给了我,孩子的抚养费他付,我接受了离婚。
那时我真担心孩子会受到打击和伤害,那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孩子的学习成绩很优秀,也接受这个事实。这就是我最欣慰的。
我听她讲自己的事情。就像在听一个城市故事一样。细细地听着。
她说,我没有想到一个男人就为了传种接代居然选择离婚。后来我也听说有一个女孩与他同居,生了一个女孩,他付了一些赡养费,给打发掉了。
她看着我,更多的有一种关怀。她说,我不希望你也步入后尘,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毕竟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不容易呀!你知不知道,他怎样说女人吗?女人就是活期存折,孩子就是固定资产。
她大概嘴都说干了,狠狠地喝了一杯,又说,信不信由你,我只能为你做这些。秀之,你还年轻,女人应该靠自己,男人是永远也靠不住的。薛绍唯一的好处,就是对孩子的责任是尽到的。
她对我说的话无疑不是晴天霹雳,我该相信呢还是不信,我也不知道。我想薛绍对孩子的强烈愿望,是不是有一定关系呢?
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我还是想给你说。
我看着她说,谢谢!我知道怎样处理了。
她说,我离婚以后自己开了一家营销策划公司,我觉得事业也是一个女人的重心,女人应该有自信。自信的女人才美丽,更具有魅力。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找我。
她递给一张名片,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康蓝妮总经理。
我在她的面前,感到自己很渺小,自己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需要他人的教导一样。
与她的交谈中我同时感到自己的很多不足,首先我没有勇气面对现实,也不是一个好母亲,没有把自己的责任尽到,而是把责任转嫁给老师。
她在我的眼里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善良漂亮的女人,她没有刻薄讽刺的语言,而是给我一些经验教唆。
她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我们走吧!
走出茶楼,我的心情有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大概是她的一席话让我很受感动。她既是一个母亲的形象,又是一个朋友的形象,我感到她是很完美的女人。
她说,我开车送你吗?这么晚了?
我说,不用,谢谢你能这样的真诚待我。
她为我招了一辆车租车,我上车了,她说,路上小心!我点点头。车子启动走了,我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她还在原地向我挥手,我也赶紧向她挥手。
车子一路狂奔,我感到自己也在飞奔,从车窗外吹进来的风我感觉冷飕飕的,我并没有关闭窗户,反而把头也伸出去了。
我有些晕车了,一阵头晕目眩,感到头有千斤重。车里放着刀狼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我趴在车窗上,任由风的吹向,风吹起了我飘逸的长发,我自己觉得自己的头发在四处飘零。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出康蓝妮的身影,她那温柔的语言,一颗热情善良的心。
我第一次没有回家,不想回家,我让司机把我送到了我的雅薛书屋。
下车以后,我狂吐了一阵,感觉好点了,我打开房门,又紧紧地关闭房门。我没有洗脸也没有洗脚,就和衣而眠的把自己摔在床上。
夜的到来,就是新的一天的开始,蒙蒙胧胧的我在等待新的一天,来个新的好兆头。
15、最后的晚餐
家是什么?家究竟是什么?一个空间?一个时间?一个氛围?一个记忆?一个现实?一个寄托?一个归宿?一个不断变幻的向往?
我也一样,以前可能更多的是在固守的安排下过着生活,根本就没有自我。
我真没有后悔那天的赴约。她让我了解了一个人,一个披着狼皮而自私的男人。他把女人当成生孩子的机器,而不会想到,一个生命的诞生是生命的延续和爱的结合。
我已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一直呆在我的书屋,薛绍这几天也出差了。这个书屋虽然没有足够的空间让自己释放,但心里确是我有使以来最幸福的。
我想了很久,该不该结束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我自己也没有把握,于是我做了一个小的游戏,用一枚一角的硬币来决定自己的命运。正面为不离开,反面为离开。我连续丢了三次,都是反面。我不敢相信一次都没有不离开的意思,就再丢了一次,还是反面。
我想到天不随意的话,或许一生的得失都是上帝的安排吧。
下午五点过,薛绍打来电话,问我这几天好吗?他很想我。
我在电话里问他现在在哪?他说,我还在火车上,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了。
我说,哦,知道了,我呆会回家做饭。他说,我们一起出去吃。我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回家吃,我等你。
他的声音很爽朗,我想这次办事一定很顺。他在电话那头带笑的说,我今晚的胃口一定大开,好久没有吃你做的菜了,我要把你一起吃了。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说不上来,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他,我决定好好地给他做一顿晚餐,作为最后的告别。
我说,今晚你就大开胃口,好好的吃吧!我不给你说了,我得去买菜。
他说,那好。又问,你的生意如何?我说,挺好的。
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就收拾关门。我的手机又响了,一条短信,薛绍的。这段时间他也老是给我发短信,搞笑的,爱情的都有。
我边走边阅读他发来的短信。他说,老婆你真狠,我出差这么久都不理我,算了,你根本就没有把老公放在心上啦,哼!如果一滴水能代表一份情我送你一个海;如果一颗树能代表幸福我送你整个森林。
我把芸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