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拉西亚的魔法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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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一席话,使我不由对那个黑色的亡灵法师肃然起敬。我很庆幸他不再会作为我们的敌人。昨夜我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心”——亡灵之心,虽然很难为一般人所见到,我却偶然之间发现了的心。不比任何人的心低等,也不比任何人的心神秘的普通的心!
当然我没有把这件事和任何人说过。没有必要在大战之前让战友们去为这种事情分心,我想。
“帕拉金,怎么了,害怕了是吧?真是胆小哦,桑特有什么可怕的!”克西隆注意到我有些反常,挑逗着。
“自己害怕的时候不必也怀疑其他人嘛!”我回答着。
“帕拉金,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迪马也注意到我的精神不太好,严肃地问道。
“没有什么。”我淡然回答道,迪马也不好再问。他转回头,继续坐在马上前进,再也不发一言。
劳埃尼斯的神色安详而坚定;杰迪特不断地翻着魔法书;德拉肯则好象很紧张的样子;塔德自始至终沉默着;克西隆喊着:“几个月以来的问题今天就要解决了,真是激动人心!”
是啊,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准备了三个多月,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似乎只是转眼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伊贝鲁城前。
眼前一队骷髅兵已经拦住了去路。
第十七章 魔龙城
虽然外观很难让人相信,不过从位置来判断依贝鲁城确实是在依贝鲁大金字塔的基础上修建的。主城堡大概比斯戴维克城堡还要大一点,通身由灰白色覆盖,在这一片黑色的墓地中,也算是十分醒目了。城堡左右对称,中间竖起一座高耸的塔,塔尖直接指向天空。建筑样式和德加的建筑并不很相似,但也略有共通之处,迪马解释说这是古代亡灵巫师聚集所的风格。远处看来,这座城堡似乎坚固无比,外观整齐庄重,若不是它旁边成片的墓地,还真难以令人相信这会是一位不死军团最高统帅的居城。城堡上没有任何骷髅或亡灵的标志,仅仅城门上雕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五彩巨龙:头是金黄色,眼睛是红色,身体的鳞片由红、绿、紫、青四色构成。尾巴是黑色的,翅膀靠近身体的地方被金黄覆盖,远一些的地方渐渐被黑色占领。乍一看之下,这条龙的体形和黑龙没什么区别;但细看之下,似乎身体略长一些。然而更让人不能相信的是,这条龙通身无法让我感受到邪气,那紧闭的龙嘴和并不凶利的眼神不得不让我产生它只是在遨游空中的感受。
“这是,魔龙艾尔兰迪克斯吧……”迪马感慨道。一边顺手一道闪电解决了一队冲上来的骷髅战士。环顾四周,居然没有敌人出现在视野内。这天天气不错,万里晴空,似乎要和附近的墓地对应似的。
“不管怎么说,先冲进去吧!”克西隆喊着,一边便要纵马冲向城门。
“慢着,你怎么还是这么卤莽?”杰迪特皱眉道,“我们在这里架设一道空间之门,以备随时逃出来。”说着他抬起双手,低声了一段咒语,随着一道闪光,一扇空间之门应而出现。
“把东西都放在附近隐藏好了,”迪马道,“马也留在这里吧,在里面骑马会不方便。”
没有魔龙军团上层贵族的指挥,即使在他们城门口扎营,不死生物不会袭击的。因此我们才敢于把东西都留在这里。我们各自带了点随身用具,准备迎接这决战。
“好,大家进城吧!”克西隆大声喊道,似乎刻意让亡灵们都苏醒似的。
对于一个实力全然未知的敌人,我们只能把魔龙当作一个法力强大的法师来处理。我们甚至不知道桑特现在是什么形态——是龙,还是吸血鬼?亦或是神?这可能是最让我们头疼的问题吧。
我们一行人虽然都是法师,但所长有所不同。劳埃尼斯善于水系魔法,治疗,解毒,和祝福都是他的专长,不过攻击魔法他就不太行了;迪马和我,达克。帕拉金长于土系的魔法,尤其是流星雨魔法,此外空气魔法也还可以,闪电几乎是我们最常用的法术;杰迪特对土系魔法的领悟不在我和迪马之下,但他偏重于防御性的法术;德拉肯在魔法方面可以说是个天才,他几乎掌握了一般法师所能掌握的所有魔法,但没有什么特别的专长;克西隆擅长的是火系法术,尤其是火系的攻击法术;至于塔德,我们问起他的特长,他只不过说一句“什么都可以”而已,当我们让他演示一下时,他的表现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更令我们惊讶的地方。
我们一行人中主要的攻击法师是我、克西隆、迪马和塔德。由于不知道城堡里有多少不死怪物,本着保留法力的原则我们还要尽可能多用肉搏战来解决战斗。我们一行人中肉搏能力最强的是经历过屠龙之旅洗礼的德拉肯,他使用一根镶着宝石的法杖,但他的战斗力不输于任何一个战士。其次就是手持火剑的克西隆,再次是我。
进城之前,杰迪特召唤了四个魔法元素战士,让它们走在队伍的四个角,以防备来自各个方向的突然袭击。我们知道,进入城堡之后的窄小空间中,魔法将难以发挥其恐怖的威力,随时从斜地里杀出的一把大刀就可能使我们之中的某个人送命。因此我们行动的时候必须尽量谨慎。至于之所以没有带几个强大的战士进来,则是由于有了召唤元素魔法,可以不必要求战士的保护了,如果要随时顾及战士的生命,可能反而会拖累我们几个人。
当我们小心地靠近城门时,灰色的大门自动打开了,似乎在早已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路过时克西隆像对待老伙计似的使劲拍了拍左边的门页。我想如果不是为了保留法力,他一定会烧了这讨厌的东西。城门后面便是漫长的甬道,我想这将一直通到桑特所在地了吧。
进入了城堡之后,我就不再思考其他的事情,专心投入战斗之中。我懂得在这种时刻专心地战斗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我们谨慎地走在昏暗油灯照射下的宽敞甬道里。正如预料的,前面不断涌来拿着剑和盾的骷髅兵。好在这些没有思想的家伙力量不强,魔法元素的剑总能准确无误地穿破它们的盾牌,砍碎它们。甬道虽说还宽敞,但并没有给骷髅兵提供一拥而上的机会,只让它们一个个在魔法元素的剑下化作了一堆堆白骨。
德拉肯拿着宝石魔杖走在队伍最前面,他坚硬的魔杖已经打倒了不少白骨兵。后面我、克西隆和杰迪特走在一排,迪马、塔德和劳埃尼斯走在最后。魔法元素忠实地守卫在队伍四角。可以说很幸运地,杰迪特曾在桑特争夺魔龙水晶的时候曾进入过依贝鲁金字塔。虽然当时没有刻意去记,但他后来还是把大概的路线复述出一张地图来。
“哼,和我上次来的时候大同小异。桑特还真是会偷懒啊。”杰迪特一边抬头看着甬道墙壁,一边给我们指着通往中心地带的去路。当然了,如果内部都重造还何必把城堡修在金字塔上呢,我心想。此刻一队骷髅兵已经被打倒,不过远处似乎又有了白骨的影子,后面也传来骷髅的脚步声。
很快前面的魔法元素一剑砍翻了迎面而来的第一个骷髅兵——这可怜的东西依旧想用它那木制的盾牌格挡魔法剑的一击。后面的敌人也赶上来了,数不清的骷髅之中混有僵尸和鬼魂,居然还有几个我从没见过的怪物。当然,现在不是惊奇的时候。我刚挥剑砍倒了一个冲过来的骷髅,只见一块巨大的陨石从迪马手中飞出,直顺着甬道撞向后面追来的不死怪物们。
“边打边前进!否则它们会越来越多!”迪马喊道,回声在甬道里回荡。确实,在室内这种狭窄的地方,想全歼城堡里的不死怪物无异是白日做梦。
于是我们边打边沿着甬道前进。迪马召唤了一群土元素阻挡后面的追兵,看来可以坚持好一阵子。于是我们便尽量向前冲。一个骷髅向我冲了过来,我用手中的剑无情地把它送和它的盾牌一起变成了废物。但是当我的剑砍到第二个骷髅盾上时,它并没有应声而碎,反到是一把大刀向我砍了过来。我赶紧缩身向后躲,左手想施展护盾魔法,但这已经迟了。我敢说,若不是劳埃尼斯的那道魔法箭正好从侧面击中那骷髅的颈部,我非得受重伤不可。
脊椎是不死生物的弱点,我在德加旅行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后来迪马的解释使我确认了这一点。我喘了口气,继续加入战斗。
“这些家伙和刚才的骷髅不一样!装备完全不一样!”德拉肯叫道。我注意到他的魔杖也无法击碎骷髅的盾。我看了看,眼前的还有三十多个这样的家伙站着。它们确实和刚刚的骷髅兵不太一样,身上的盔甲整齐了很多,盾也好象是金属的,细看之下,漆黑的眼眶之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是古代的骷髅魔兵,”迪马道,“要小心了!”
根据我的知识,这种兵甚至具有自己的思维,对于古代的冒险者来说是非常可怕的对手。我不得不谨慎起来,一道魔法箭向面前的骷髅魔兵射去。只见它左手举盾一挡,接着一刀便砍过来,魔法箭于它竟毫无损伤。我只好用剑格住,正想弹开它的刀,却只见面前的骷髅被一道光剑划过,断成了两截,倒在地上变成一堆碎骨。这是旁边魔法元素的魔法剑。
我正暗暗舒了口气,却发现德拉肯被三个骷髅围在了中间。他正在施展冰环法术,一个水平的巨大冰环从他身上向四周扩散开。但骷髅魔兵举起盾牌,冰环术也无法伤害到它们。
我瞅准时机对它们疏于防备的脖子补上三道魔法箭,让它们永远倒在了地上。
只听迪马叫道:“大家别忘了,攻击脊椎!这是骷髅兵的弱点!”
“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一样老年痴呆吗?”这是克西隆的声音,随着叫声,他手中的火剑又砍中了一个骷髅兵的脖子。比起我们,身为火怪的他战斗起来要灵活许多。
魔法元素总能在三四招之间解决一个骷髅,克西隆、德拉肯和我也越杀越顺手。我正在奇怪为什么这些怪物的动作越来越迟钝,一斜眼才发现劳埃尼斯正默念着什么。一定是超度法术,这个牧师超度亡灵的本事大陆上可少有人能及。在劳埃尼斯超度法术的影响下,即使是骷髅魔兵也不得不实力大减。
“这种战斗真不习惯。”最后一个骷髅魔兵倒下后,杰迪特道。如同大多数法术师一样,他对武器间的战斗相当的轻视。
“这里没办法使用太大型的魔法,何况我们还要留着法力对付桑特呢,”迪马道,“肉体上这一点疲劳治疗一下很容易恢复,总比消耗大量法力的魔法好吧。”
“这东西是什么做的?”克西隆一脚踢了一下地上一个魔兵的盾牌,又把它捡起来敲打着,“这东西居然能防住帕拉金大师的魔法?”听得我脸上一阵热,险些又要回他两句,不过想到这也是自己的失误,还是忍住了不去骂他。
“这是被魔法灌注的魔盾。快前进吧,后面的土元素不知还能坚持多久。”迪马严肃地说道。
“帕拉金,这种盾你要不要来一块?那样就更像一个战士了。”克西隆嘲笑道。如果拿了盾,那就无法施法了,何况魔法师大多很瞧不起战士,觉得他们太野蛮。
“可是你现在一手拿盾,一手拿剑的样子,很合适啊。”我回敬道。
队伍在我和克西隆的吵闹声中前进着,我正瞪着克西隆,思索着怎样骂他两句。突然,一只白骨组成的手无声无息地伸到了我眼前,当时和我的眼睛大约只相距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