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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旋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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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保证没有,你又多心了。”张有才举着手像宣誓一样表白,说:“解放
后,那种地方已被政府明令取缔,俺想去可惜没找到门。”
“你敢,当心俺把你那玩意儿给剪下来。”明斋笑咪唬地咬着牙。
“俺无所谓,剪掉喽俺蹲着尿泡,那可就苦啦你了!”
“啪!”张有才的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张有才到屋里趴在水瓮里喝了一气凉水说:“俺还没回报成果呢。俺这次到府里就找到想要找的人,他说他找到了捡翠英的那位赶马车的人,那年他将翠英带回家养了半年,通过他舅舅将翠英又送给了开口府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女人不生孩子,是他舅舅带着翠英送往开口府去的,只听说那户人家住在开口府靛市街,前年他舅舅死了,再没有人知道门牌号码。俺这次在开口府下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就到靛市街去暗访,嗨!俺还真访出一户在解放前要过一个闺女,听岁数和翠英差不多。俺乔装成要饭吃的到那户人家去探个究竟,谁知大门洞内拴着条大黑狗,汪汪汪!可凶呢,俺没敢进去。”
明斋像听故事一样听完张有才的述说,刘桂巧的话又在耳朵响起,使她高兴不起来。将刘桂巧来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张有才听,张有才忿忿地说:“她一撅尾巴俺就知道她拉啥屎,老虎拉大车,甭管他那一套。黄菊是个好人,帮黄菊找孩子是俺亲口答应的,不能出尔反尔。生意人讲赚钱不假,但更讲诚信。古人日:诚信守信。信,人言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们姚家庄尿鳖子大,谁叫啥名子,家里有几口人,啥德性?俺了如指掌。她男人排行小四,叫姚联官,满脸枣花麻子,坏点子不少,提防点就是了。赶明俺找黄菊报喜去。”
“这就把她兄弟得罪了,听说人家在区政府当差,区长是人家大哥的好朋友,还是小心点。对了,那拐子说她男人捎信叫你往区里去一趟,说是有啥新精神对你说。”明斋心里惴惴不安,为丈夫的安危担忧。
张有才皱了眉头,他想到年初在开口府曾碰见杨寨村的刘坏蛋,那小子见俺就跑,被俺喊住,他显得特别害怕,俺说你怕俺干啥,咱俩一无冤二无仇,他说不是怕俺,是怕见本乡的人,担心姚联官知道他的下落找麻烦。俺问他为啥,他死活不说,同时提醒俺千万不要将他的消息告诉姚联官,还告诫俺不要惹姚联官,说那小子心狠手毒,惹不得。具体到找翠英的事情,刘桂巧的话说明她们家妯娌不和,是娘们之间的矛盾。姚联官再不是东西,俺帮他找到亲侄女,不至于反目为仇吧?张有才思忖一会儿说:“姚联官才到区政府上班;不是官,区长和他是啥关系俺不清楚,不过宰相家的丫头都是三品官,咱不得罪他。赶明俺到姚家庄先将翠英的消息告诉黄菊,再到区政府将翠英的下落向姚联官回报。两方咱都不得罪。”
谷子吐穗了,老天爷十来天没下雨,一垅垅挂着半尺长的谷穗,都像打了败仗的兵,垂头丧气地站着。
张有才头顶烈日,解胸露怀来到姚家庄,径直到黄菊住的小牛棚,黄菊回娘家了,小牛棚铁将军把门。张有才想赶日再来,却在胡同口碰见回家来的姚联官,推辞不过,只好随姚联官进了家门。
姚联官对张有才格外热情,说:“有才哥是稀客,难能可贵到寒舍一坐,幸会幸会,天已近午,别嫌饭差,给兄弟个面子,咱哥俩在一块畅饮几杯如何?”
张有才的本意是将翠英的消息先告诉黄菊再告诉姚联官,怕这当中出差池,害了黄菊,不愿在姚联官家久留。被姚联官的几句热情话说地不知如何是好。姚联官不等张有才答话,对刘桂巧说:“还站着干啥?快去炒几个鸡蛋,把俺上次买的衡水老白干取来,俺要和有才哥一醉方休,哈哈哈!”
张有才只好客随主便,说:“贤弟有令,愚兄那敢慢行,听弟妹说兄弟捎信,贤弟有话指教,特来报到。”
“唉。小弟那敢在老兄面前耍嘴皮子,想和有才哥交个朋友,在一起谈谈心。”姚联官将地桌放在屋地上,摆上筷子,酒壶,酒盅。
“好,交个朋友。”张有才坐在地桌旁,谦虚地说,“只是愚兄才疏识浅,做些小本
生意,赚个零花钱,养家糊口。贤弟在区政府高就为官,见多识广,愚兄恐怕高攀不上。”
刘桂巧端来酒菜,姚联官举杯邀客,说:“有才哥不必客气,为侄女之事你不辞劳苦,小弟早有感谢之意,只是机会难得,今日你我难得都有空闲,薄酒一杯不成敬意,来,干!”
张有才举觞碰杯,二人仰首一饮而尽,张有才歉意地说:“贤弟家的事也是愚兄家的事,吾跑跑腿,犬马之劳,份内的事。贤弟不必言谢,那就见外了,来,俺借酒回敬贤弟一杯。”
“干!干!……”
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敬酒,张有才酒量有限,三巡过后,两脸就成了刚从猪肚子里摘出来的肝脏,紫红紫红。姚联官醉脸不醉心,虽说脸上的麻子颗颗红光闪闪,其实他没醉,又劝了张有才三杯酒,说:“有才哥好酒量,痛快,痛快!够朋友。”
“不沾不沾,已过量了。”
“今格咱一醉如泥,不醉不罢休,干!”
“干!”
张有才真醉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姚联官趁机进攻:“有才哥为小弟侄女之事不辞劳苦,听说最近专门为此事去了一趟开口府,收获如何?”
“是,是专门去的。”张有才摇晃着醉熏熏的脑袋,说:“为贤弟效劳理所应当,翠英是、是你侄女,你、你姚家的血脉,咱、咱是朋友,你的事就是俺、俺的事,你、你的侄女就是俺的侄女,你、你的……是不是?”
“有翠英的下落了?”
“你、你大嫂为啥还、还不回来?”
“有才哥信不过小弟?”
“翠英是你侄女,信、信得过。”
“那为什么不对俺说,要等大嫂来呢?”
“你、你保证对、对你大嫂说?”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俺。”姚联官将筷子向桌子上一摔,板起面孔,眼里发出凶光,说:“你还说朋友?狗屁!今格俺的酒就当喂狗了,你给俺立刻滚开!”
“哎……”张有才坐着没动,不自然地笑着说:“贤弟发、发什么火,俺、俺信不过你信、信得过谁?俺如、如实回报还、还不沾?”
“这才像朋友说的话,算你还懂得交情,刚才是小弟寻侄女心切,话说得难听一点,有才哥别见怪。”
张有才用手指厾点着姚联官,接着又伸出大拇指,说:“你、你小子厉害,佩服、佩服!不过,你、你小子心、心眼多,对不对?”
“小弟性子急,见不得你们生意人磨磨唧唧的样子,你说,翠英现在哪儿?”
“你、你急啥?”
“俺是替大嫂着急。”
“你、你大嫂是急,亲骨肉分离这么多年,娘想闺女比你急呀!黄菊心里难受哇!”张有才落泪了,接着大哭起来。
“有才哥别伤心。”姚联官说,“没看出来有才哥心肠这么软,有慈悲心呐!”
“咱是人不?人,知道吧小弟,人要长颗人心,不要长、长颗狗心,更不能长、长颗狼心,虎心?你听说过兔子、兔子不吃窝边草吗?你知道虎、虎毒不食子吧?”
“胡说八道,你扯到哪里去了?”
“不、不是胡说八道,是、是人理。”
“你醉了!”刘桂巧在一旁插话。
“没、没没,俺没醉,来,弟妹,陪着哥干仨,你不干哥今格就不走了。”
“有才!”姚联官呵斥道:“你不要胡搅蛮缠,再胡闹俺把你轰出去!”
“你、你吃醋了,你、你又无礼,当、当哥的不和你一样。对,刚才说、说啥呢?”
“俺问你打听到翠英的下落没有?”
“有、有,开口府,不对,开口市,开口不叫府叫市啦,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你快说吧!”姚联官蹙目而视。
“说?说什么?”张有才端起酒杯又要喝。
“别喝了!”姚联官简直是在狂吼,“俺问你翠英的下落?”
“啊,对对,糊涂了,糊涂了,开口市靛市街xx号,对,就是,狗,门洞内有大黑狗。”
“没记错?”
“没记错,对的!”张有才拍着胸脯。
“你醉了没有?”
“没、没醉,来,再碰仨。”
“你脑子清楚不?”
“清楚。怎么?你不相信。”
“清楚就好,俺有话对你说,听清楚!”
“哥俺洗耳恭听。”张有才挺胸昂首。
“你知道俺是谁吗?”姚联官凶像毕露,毫不俺饰地说:“今天的话说到此为止,再不许对二个人说起,包括大嫂黄菊,该不该对她说?什么时候对她说?怎么说?一切由俺来安排,与你无关。从现在起,关于翠英的消息你一概不知,找翠英的工作也立刻终止。听清了没有?有才哥?”
张有才的醉意被惊恐吓跑了大半,挺直的腰板弯了,昂起的头垂下,无奈地点点头。
“听清了就好。”姚联官恐吓着:“听说有才哥发了,买卖做的不错,你已经走到了贫下中农的对立面,在旧社会叫资本家,起码叫小业主,最轻的也是不法商贩。国家有政策,当心将你以投机倒把论处。俺在区政府就管这一行,区长是俺大哥的老部下,俺在区里说啥是啥,说你好,你就是守法公民,说你不好,你就是投机倒把分子,和地富反坏一样,立刻将你抓起来蹲大狱,坐牢的滋味可不好受,你懂吗?小弟说话从来没有掉在地上过!”
“懂懂!”张有才脸上开始退色,红黄相间,汗珠子连成了溜,头点得似捣蒜。
“听小弟的话,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要管别人家的私事,管闲事要落闲话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包公都断不清家务事,你能断得清吗?你能管得了吗?大嫂可能还要找你,你就说翠英找不到了……”
“就说翠英死了!”刘桂巧插话。
“怎么说有才哥心里明白,不用俺提醒。有才哥是个聪明人,总不会不计后果,苦了自己,何必呢,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姚联官开口探嫂
           第三十七回
张有才见风使舵      姚联官开口探嫂
单翼难搏云中雾/只身江海乘风出/东西南北何处去/且看舵手意何如。
风口浪尖我平路/青山红日指/待到桅断船底漏/粉身碎骨一破布。
话说张有才被姚联官一顿恐吓,吓破了苦胆,带着湿裤裆回到家,对妻子明斋连说姚联官厉害、歹毒,并告诫妻子:“翠英的下落要严格保密,暂时对黄菊封锁消息,以后看形势而定。”张有才懊丧地说:“看来做好事也难呀?”张有才担心黄菊来找,想躲出去数日,偏在此时老母病重,没几天就赴了黄泉路。
黄菊听说张有才母亲过世,不便去打扰,眼下秋收季节已到,黄菊每日里忙得没停脚的时候,到黑喽累得上不了床。谁知忙中又添忙,刘桂巧****了,生理反应特别厉害,一闹就是三四个月,终日里躺在炕上哼哼唧唧,每天要吃六顿饭,黄菊下地半晌里得回家给她做加餐。就这样伺候,刘桂巧还不****,生着法找岔,不是嫌饭做的早了,就是吵晚了,小米粥熬的稠一点不沾,稀一点更要发脾气,尿盆子倒的不净有臊味就破口大骂,走路动静稍大惊了她的觉也要哭闹一场。黄菊默默地忍受着,心想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受点屈就受点屈吧。
一日,黄菊半晌回家给刘桂巧煮了一碗挂面,刘桂巧节外生枝,说光喝桂面倒口味,相吃大甜梨,立逼着黄菊去赶邢武县集。黄菊说:“今格天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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