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和绅-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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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却已经没有了这种美景,整个的滁州城可以说是被难民层层的围住,除了一些身体还算健壮的难民拿着锄头镐锹,在和城外布置的官兵对峙着以外,那些女人和孩子,还有得更多的是一些年迈的老人,都已经是无力的躺在地上,一面等待着他们的是死亡,一面又是那官府允诺的赈灾粮时。
我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一座座的秃山荒岭,在那些难民的中间,燃着一堆堆的熊熊火焰,这些都是为了防止瘟疫,而焚烧难民尸体的地方,偶尔在那难民的中间架着一口口的大锅,那里面煮的也是从附近树上扒下来的树皮和一些野菜,这些都给难民中的孩子吃的,那些大人也只能吃一些观音土充饥。
我们凭借着路条千辛万苦的穿过了城外那层层的难民,刚入到城里,那庄啸和阎揆便和我们分开了,而我们则直直的奔向了滁州的府衙,一路上我始终得无法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来他们的底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那么容易就知道的,现在只剩下我和刘全了,和二在水口便和我们分开了,他带着林雄他们四人直奔向了当涂县,他们四个虽然是我的包衣了,但是还是被通缉着,还是不能正大光明的露面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是府衙,可不是你们可以随便闯的!'我和刘全到了府衙的门口,刚想往里面进,便被两边守门的官兵给拦住了。
'我们老爷是从京城来的新任当涂县的县令,这次受刘统勋刘中堂的委托专门的来拜访刘庸刘大人的!麻烦两位给通传一声!'我身旁的刘全向前一步,他怎么说也是我这个曾经的朝中一品的管家,虽然我现在给罢爵降职了,但是那种他那种一品大员门人的高傲还是没有能放下来,说话间带了一种叱呵。
而这两位门房的守卫显然的是被刘全的语气吓住了,他们说话也有些吞吐,本来向一般的那些小的知县,他们也时常的摆脸色看的,但是他们看刘全语气这样严厉,还在听说我们是北京来的,下意识的就会以为我们有着很厉害的背景,再加上指导我们是受了中堂的委托来见按察使刘大人的,这来头一定得不小,他们两人显得十分的客气,'大……大人,请里面坐,刘大人和……和我们大人现在正在南城外的粥棚!如有要事的话,小人立即地去通传!'
'不用了,只是麻烦这位小哥给我们带路,我们还是亲自地去找刘大人!'我看着那不断地对我行礼的官差,这刘墉还是在我的心中有一定的分量的,这可是个大大有名的历史人物,虽然他不论政绩和官职上都不如他的父亲,而且很多流传的他的故事多数的都是借用的他的父亲的,但是关于他的故事和民间传说,还是最为的深入民心的,看他在这样大热的天还在城南的粥棚赈济灾民,这是很多的官员都不会做的,出于对他的一种尊敬还有对他这个罗锅子的好奇,我当然要亲自地去拜访他。
'那一位是我们的府台董诰董大人,而他旁边的那位就是大人要找的按察使刘大人!'在官兵给我们开开城门放我们出城后,透过那护城桥,和在桥的一端放置着的那无数的人高的木质栏障,远远的就看到极多的灾民将一个小小的粥棚团团的围住,围在那粥棚两侧的官兵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有着一定的震慑作用,使得那些灾民不至于哄乱成一团,反而在那些官兵的调节下显得井井有致,排在前面的多是一些女子老人和孩童,一看这个场面,就知道这里的府台还是有一定的控制和驾驭能力的。
努力的分开了那些不断的向着粥棚蜂拥过去的灾民,远远的我便看到了身着三品官服的刘庸和五品官服的董诰,而他门两人也加入到了周围那些官兵的行列,维持着现场派粥的秩序。
'你就是平缅的英雄和绅和大人!'当我走到刘庸的身旁,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将刘统勋的书信交给了刘庸,那刘庸看完了书信看着我道,缅甸王爷遇匪身亡还有和英吉利使者签订协议的事情已经在官场中传的是是非非,作为地方上的三品大员,这些事情他早已经是熟知于心中,对于我被贬到安徽当涂县任县令的事情,他也是早有所闻,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这朝中的一品大员,堂堂的平定滇边战乱的英雄,最起码的也是虎背熊腰,强壮无比,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后生,根本的都不想是一名带兵打仗的人,反而是想在游历的官宦子弟。
在刘庸在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不住地打量着他,他已经有四十几岁,并不像是电视上演的那么的消瘦,他并不算高,大约有一米七左右,他的长相极为的憨厚,头发胡须已经有些花白,这也许就是整日操劳的结果,如果除掉这身官服,整个的一在地头休息的老农,一双眼睛虽然很小但是却炯炯有神,在他微笑起来,整个的带着一种和蔼,这可是一种绝好的伪装,而最引我注意的,就是他那种微驼的后背,他的驼背并不像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夸张,也不是那种天然的砣子,也许是因为他小时候的习惯或者家庭当官的一些压力,而形成的微弯,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只虾米一样。
'世叔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志斋便可!'我看着刘庸道,他的父亲刘统勋和英廉是朝中好友,这样一算加上他的年龄,真是比我大了一辈,我这样叫他可一点也不亏。看那电视上整天的演刘庸与和绅是死对头,但是着刘庸最起码得比我要大上二十几岁近三十岁,而历史上和绅最发达的也就是在四十岁左右,那时候刘庸已经七十了,用什么来与和绅作对,这电视剧真是不讲究事实的胡编乱造。
'那为叔就不客气了!'刘庸看着我笑着道,'志斋现在到了安徽,这当涂县靠近长江,并没有被这场大旱所波及,而且那位置也靠近合肥,以后志斋如果有什么事情,即可差人来找我,能帮的为叔一定尽力的帮忙的!'这刘庸并不像他父亲那样的铁面无私,对于人情世故可是极为的熟悉,也怪不得没有他父亲的提携,也能成为一代名臣。
'那就多谢世叔了!'我向着刘庸行礼道。
'对了,光和你说话了,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滁州知府董诰董大人,他也是本朝的青年才俊,是乾隆三十二年的状元,也是刚从豪州同知升的这滁州知府,你们年龄也算是相仿,可是要多亲近亲近!'刘庸一转身,几步的拉过了在一边派粥的董诰向我介绍道,明显的他和这个董诰的关系极好,对董诰显得格外的亲近,那种动作并没有官礼,反而像是一种至亲间的礼节。
'他也是我新认的干子!'刘庸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在官场打拼多年的他当然的知道我的疑惑是什么,连忙的向着我道。
第六章 马鞍山下
'如此小的灾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大的局面,甚至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景象!'滁州府衙,我和刘庸、董诰在后堂坐立,我看着他们道。
'哎!'董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贤弟说得不错,这样的灾情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很多官员对于赈灾一事都是阳奉阴违,而且这境中竟然还出现了多处的匪患,将朝廷调拨的赈灾粮食哄抢一空,虽然调拨了蚌渠淮南绿营前来,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些土匪!而朝廷的第二批的米粮还要在一月后才能运到,各县中也由于往年的亏空,使得仓中无粮!'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要稳住那些灾民,等待下一批的赈灾粮食,各府县中的粮食又不足,这都不一定够粥棚每天一次的开,这又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刘庸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事情也太巧了!'我看着董诰和刘庸,'只是一个小灾,一些官员不全力赈灾,而且灾粮还被劫,如果这时候灾民暴动的话,那事情可是不敢想象的!'
'志斋说得和我们想的一样,我们也是深怕那些灾民成乱呀!所以我已经写信给了安庆绿营提督,希望他尽快的派兵来维持灾民的治安!人手不足呀!'刘庸看着我,既然我能想到这一点,他当然也想的到,如果真的逼反了灾民,这可就是一场大难了!
当涂县,在合肥的东南方,是太平府管辖之下的一个小县,它的北面和西面是繁昌县,南边是芜湖,东部便临着江苏的南京府,县里以山地为主,有白象山、向山、马山、南山、葛羊山和大黄山几处山区。它在西周时属吴国,春秋战国时期先后改属越国和楚国。秦至西晋,均属丹阳县。东晋北方战乱,难民南迁。成帝咸和四年,淮河之滨的当涂县流民南徒,遂于今南陵一带侨置当涂县,江南始有当涂县名,但非实体县。永和元年,江北豫州侨置牛渚。南朝梁天监元年,分丹阳县置南丹阳郡,郡治采石。隋开皇九年,将侨置于皖南一带的当涂县徒治姑孰城,此是姑孰为当涂县城之始,迄今相沿不变。北宋太平兴国二年设太平州,治姑孰城,辖当涂、芜湖、繁昌三县。元改太平州为太平路。元至正十五年,朱元璋率起义军攻占当涂,改太平路为太平府,辖县照旧。
进入了当涂的境内,一路上都可以看到蜂拥而至的灾民,由于当涂紧靠着长江,并没有被这次的旱灾所影响,所以这里也是那些灾民避难的最好的地方,那路上的迁徙大军是黑压压的一片。
过了长江,不远处便是当涂县的县城,此时的当涂县可以算是格外的热闹,由于当涂县制铁业的发达,整个的县城以制铁发家的人不在少数,虽然当时各地都是以农为本,但是在当涂县,只天已经是超过了当地农业的收入,虽然他们收入比其他县的略高,但是经商可以说是下等的职业,技工的身份还不如普通农民的高贵,他们只是一些不务正业的人,所以知道我这个父母官要来上任,整个县里的乡绅富户可都是前来夹道欢迎,远远的便听到那声声的爆竹声,响彻在整个当涂的天空。
'大哥!'待我的马车停稳,首先应上来的是那许久未见的和琳,现在我在江南的极多的产业都交给了他打理,他也是这江南的富户之一了,在江南那众多的商家富豪之中,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名声,得到了他们这个圈子的承认。
'忠保!'我下了马车紧抓了一些和琳的手,当初的那个跟在我后面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这样的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青年了,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他依然的是那个长不大的忠保。
'哥,这当涂县的各位士绅都来为大哥接风来了!这两位是当涂县的县丞王平和主簿李士杰!'我与和琳走到了城门前,他首先的向我介绍在最前面的两名官员,这两名官员可是在我知道我即将到这当涂县上任后,让和琳从他的手下挑选的合适的捐官,而且吏部卖英廉的面子当场就准了,这县丞和主薄可是在县里相当于副县长的官,我可是不愿意这县里又不听我的或者不服我的官,虽然我现在降职是个县令,我可要做这个一县的土皇帝。
'下官王平参见大人!'他们两个官员在我的面前深深的一礼,他们两人本来就是我在江南布庄的掌柜,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官,纵然只是一个虚职,这在他们看来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用乡下人话就是祖坟上烧了高香了,我既然能让他们当官,也能让他们罢职,他们对我当然的是极为的恭敬。
剩下的当然就是那些繁琐的欢迎仪式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