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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贰心臣-第8章

小说: 贰心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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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刚进宫的时候对我好也就算了,后来算是我缠着你,自找苦吃,你也没见有多喜欢我;可人家阮琪,好好的世家子弟,你……”

我怔怔道:“文泰……你……该不会是……吃味了吧?”

文泰笑了:“王爷,我要是能吃味就好了。能吃味的人,起码有心,我文某人,心早就没了。如今是一副钢筋铁骨,刀枪不入。这金钟罩,倒是王爷一棒子,将文某敲醒的。”

我结结巴巴:“原来,文泰还是怨我……”

文泰皱眉:“你怎么像女人一样,唧唧歪歪个不休,说小时候的事儿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老子什么时候说一有二过。你没看我现在活得恣意得很么,我本家前年被查抄的时候,我连过问都没过问一声,你说说,我这要是有心,那不早愁死了?”

我惊呼:“那你爹娘……”

文泰苍凉地笑了:“我孑然一身,哪来什么爹娘?我娘早被那个女人害死了;那个男人护着那个女人,何尝将我娘放在眼里过。”

我双手环上他,道:“文泰……”

文泰笑了一下:“你还是没有变,十四年前,我就是被这怜悯的眼神勾走的。我把我仅剩的最后一点天真给了你,你送我一身孑然无忧,倒也值得。”

我心下有些不好受,有点难过。下意识地,我将环着他的手,扎紧了。

我道:“那我晚上抱着你睡,这总成吧。”

文泰看我一眼“没心没肺。”

我呵呵地笑了。

圣意难违

喝醉了酒,虽然刚才的谈话有些许萧然,但不知怎么的,我的心境却又通达了许多。

我放松了身体和神经,就这样抱着文泰,脱了外衫,盖了一条薄被就这样拥睡在床上,沉沉地跌入了梦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昨天的气氛已经消散了,今天的气氛还没来得及培养。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一起坐了起来,两个人都发横鬓乱的。

我挠挠头,下床去拿我的长衫,又把他的长衫递给他。

然后我们分开坐在床沿上,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穿衣服。

我们穿好了衣服,首先打破沉默:“文泰……我皇兄……要是问你,你为什么请我喝酒,又为什么让我留宿,怎么办……”

文泰怔了一下,道:“就喝喝酒么。”

我垂首,道:“其实都是我赖着你……害要你被皇兄骂。要不你就说我死乞白赖的赖在你这里,又偏偏不走……要骂让皇兄骂我好了,我脸皮厚……”

文泰皱眉:“这能有多大个事儿……”

我叹了口气:“皇上现在最紧张我了,这可不是小事儿……”

文泰闭了眼睛,道:“反正就这样儿吧……”

文泰虽有浩然之气,奈何这些年在太后的半圈养状态里,在政治上,有怎能真正忖度天家所想。阮琪是阮琪,无官无职。可这次,却是禁军统帅,掌握皇帝身家的人,又怎能等视之。

先前,文泰与我不假辞色。

如今,皇帝又怎会放手。

思忖着,我渐渐笑了。

找文泰借一匹马,驰回王府。

一路上阳光刺激着我的眼腺,让我感到太阳穴上血液在鼓鼓地涌动。

昨天的月光,倒是很亮……

嘴角不禁挑起了一抹笑,一鞭抽下,前路茫茫。

到王府,总管居然在门口守着我了。

他接过我马匹的缰绳,恭恭敬敬地道:“王爷可回了,皇上召王爷进宫呢。”

我怔了一下。

这么快,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中午呢。

……

进宫的时候,直接的被带到了皇帝的御书房。

我死死盯着眼前我跪着的檀木地板,不禁回想,我好久不曾来御书房了,上一次,还是老皇帝问一干皇子功课的侍候。

门外的宫漏簌簌地发出声响,一只小小的八角青铜瑞兽立在那里,缓缓地吐出青烟,烟雾缭绕在于是房里,很好闻的味道,据说又提神,又去虫。

一双金丝窜绣的龙靴在我眼前踱过来,踱过去,最后停在我的眼前。

“五弟,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你心里没分寸么?”

在我顶上的声音厉声问道。

我看着檀木地板细细的纹路,在岁月的流淌下已经有一些渐渐的模糊了,我跪在地上诺诺:“文泰……那也是我自小相识的……”我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底气。

“不知所云。”皇帝冷冷地哼了一声,打断我的话。

我只好低头继续跪着。等了半晌,没音。我偷偷瞟眼流淌的米漏,无所事事……

不知跪了多长时间,再抬头,看见皇帝已经坐在那里看折子了。青烟仍然弥漫在御书房里。

我只好盯着皇帝看。引他的注意,可他只自顾自地喝茶再批折子,

皇帝的脸上很疲惫的样子,仍然不失严肃,他终于冷冷地开口了:“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我忙谄笑道,“还望皇兄明示?”我已经讨好地将‘皇上’换成地‘皇兄’。

皇帝叹了一口气,道:“五弟啊。你到如今还是……当年,要不是朕和母后护你多时,到如今你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我冷汗涔涔下,我抹了一把脸道:“原来还有这般凶险的时候,”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文泰原来是什么身份,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要清楚。”

我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葱,“臣弟知道,臣弟知道,文泰以前是隆安殿的陪读,现在是禁军统领。”

皇帝忽然暴喝一声。道:“你还知道!!”

我吓得一抖,瑟瑟索索的说不出话来。

皇上朗声道:“文泰,你进来吧。”

殿上迈进一个英武的身躯:“文泰参见陛下,王爷。”

皇上仍是没有说话,文泰看了看我,也同我一起跪了下来,道:“臣恳辞禁军统领之位。”我的嘴巴张成鸭蛋型,一脸震惊之色。虽然我早就明白,可这五王爷未必明白,不过看现在着阵仗,再傻也该明白了。

于是我爬过去抓住皇帝的裤脚:“皇兄,臣弟错了,臣弟再也不敢跟文泰来往了,皇兄就绕了臣弟这一次吧。”

皇上在大殿里来回踱了几步,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五弟记得今天说的话就好,”说罢便掸掸袍子起身,走过文泰身边的时候,道:“文爱卿言重了,朕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

便走出了去。

御书房香炉里的烟还在鼻尖萦绕,就在刚才那么一下子里,我的生活就倒了一个个;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迷人的权力呵,我钟爱的权力……

裴公公一身暗色的衣服,却可以在领口和袖口处看到暗暗的金丝挑绣出来的镶边花纹,很贵气的那一种,他抱着拂尘,一脸和蔼的样子,在我身前躬身哈腰道:“王爷,请起吧?”

我起身,转身,背着裴公公的时候,深深地看了面无表情的文泰一眼,拍了拍袖子,也走了。

仍是一路春光灿烂。回王府的路上,有些野花开了,有些没有。

虽然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但影响我,决定我是如此的轻而易举,还是让我有些抑郁。

总管迎上来,可能是看见了我的脸色,并没有搭话,只是将我的坐骑让人牵走,躬身站在我身旁,等着我吩咐。五王爷是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我这么摆脸色,也没什么不对。

我看见下人们同情的眼神,有几个眼睛里面却是有笑意的……王府里果然是没有秘密的地方,都知道我早上去皇宫……在皇上那里吃瘪……而吃瘪的原因,想必大家心中也……了了。

在人的操控下生活,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多么愉快的经历。

也许是我一脸想寻人晦气的表情,所以当我向那总管道:“阮公子呢?这些天在做什么?”,总管眼里会露出这了然的神色。他轻轻微笑着,回答的十分小心:“阮公子这些天整日抚琴作画,也没做什么别的事。”

我心中阴郁:“叫他来伺候。”

总管点头哈腰地去了。过了一会儿,阮琪穿着月牙色的袍子站在我面前,越发衬得他面净如玉,唇若涂朱,我不禁想,明明就是一副男宠相……心中忿忿,果然还是文泰的样子我看着安心些……

我见他也不向我行礼,只是站在那里,一副风清月郎的神色,便淡淡地开口道:“听说你这几日在抚琴作诗,你便弄首给本王听听看。”

结果我话音刚落,阮琪便一声冷笑回道,“王爷是把阮琪当作优伶还是小官,阮琪赋诗做歌只为君为国为天下,王爷要听曲,还是到别处去吧……”

我沉吟了半晌,冷冷的道:“你屁股都给本王上了,装什么清高?小官里还有清官呢,优伶也不是靠的屁股吃饭,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文王这里拿大爷?”

果然看他脸色煞白,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冷笑道:“琴都不会弹,你还在这里呆站着作甚!还不快滚?”

他的嘴唇开始发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真不知道我扮恶人,让他醒了点没有。

果然晚上的时候,总管一头大汗,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过来跟我说,阮琪绝食了。我自顾自地喝茶,不当一回事,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还不简单,找几个人压着,灌进去不就得了?”

总管怔了半晌,还是将他的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赔笑着开口道:“要不王爷去劝劝?王爷一哄,保准好了。”

我摆了摆手,一脸厌恶相:“不去不去。”

总管不死心地道:“王爷要是还看在先前的情分还是去劝劝吧吧……怎么说……这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有老句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知阮公子是怎么惹恼了王爷了……还望王爷大人大量……”

我摇摇头,自顾自地喝茶道:“要去你去,我不去。咦……这碧云罗真是好喝,不愧是从宫里赏赐的东西,你再给我那些来。”总管躬身答了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那老奴去了。”

看着总管远去的身影,我眯着眼睛啜了一口茶,沉思起来。

本来今晚要进宫陪皇上太后吃家宴,可惜皇上要我在家反省,不让我去了。

我忖度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策马出门,一路驰骋,到了文泰京城的府邸,开门的仍是那个老仆,见我一身华服羽冠锦袍,怔了证,道:“怎么是王爷?”

我笑笑,不答。

老仆道:“奴才这就去通报文爷。”,

我点了点头,随着老仆人从大门进去,一条很古朴的的石板路,昨天夜里出来的时候没有看清楚,现在才知道,这两旁栽的都是些低低的延地青。

那老仆人将我带到后,就躬身出去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皇上的人,是也好,不是也罢。我反正是个没什么隐私可言的人,一切都会在今晚有一个了结。

在有些空阔的堂上没等多久,我就见到了文泰的身影。他一身寻常衣衫,迈步过来,一个挑身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和我隔着一个案台,他没有说话,挑眉看我。

我淡淡地笑了,道:“今天早上的,本来就是权宜之计,你要信我,我等下就去晋见皇上。”

文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们又不是女子,也没定了相守,圣上到底还是看重的,你这又时何必……”

我摇摇头,从胸前拿出一个锦囊,镶金纹龙的那种,大内的织造,太后给我做的,交在他手上道:“这个送给你,我这便回去了,免得我皇上又念叨。”

文泰接了锦囊还想说什么,我朝他笑了笑,摇了摇头,便起身走了。

那锦囊里又一张纸,那张纸上有一句我写的半文不白的,及其符合今天情景的两句诗,当然,这首诗不仅符合今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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