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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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压下全身上下流窜的,鼓动的,叫嚣的欲望,将手从他的亵裤中抽出来,放开了他。苏起失去了支撑,缓缓地靠着栏槛滑坐在阴湿腐烂的草垫上。
我将他扶了起来,伸手为他整了整褶皱掀起的衣襟:“成。爷……就答应你这一回。”
说着我揽了他的肩膀:“那过去坐着吧。”
他好像一下子脱了力一般,走的跌跌撞撞,我扶着他坐下来。
“武爷,您也太宠他了。”有人明显失望地对我说。
我淡淡地道:“他最近身子不太顺,还是算了。”
苏起靠在我旁边身后的墙上,不顾墙壁的潮湿浸渍他背脊的衣衫,只是直直地看着牢顶,睁了一夜的眼。
鸡刚叫,就有狱卒过来,让我和苏起出去,说有人来赎。苏起面色沉寂,眼中尽是血丝。
我并不畏惧养痈成患,既然我知道痈痔的位置,随时可以挖掉。
出了牢狱,天刚刚亮。古代公务员上班的时间还是很早的,一出门,便有马车候在了那里。黎明后的冷风飕飕,苏起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他面色苍白如纸。
我将苏起打横抱了上去。
陆公公从里面挑开帘子,诧异道:“苏侍君……他……”
我没有说话,将苏起抱到车鸾中的榻上,拿毯子将他严严实实裹好了。他一眼也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挑绣纹龙的帐顶。
车身缓缓前行。我坐在他的身侧,挑帘看窗外,苏起却轻轻开口了,他道:“皇上……准备怎么处置蕲州知府?”
我淡淡地道:“你别操心了,好好养身子吧,就牢里住了一晚,就成了这个样子。”
苏起仍是道:“皇上准备怎么处置蕲州知府?”
我看了苏起一眼,他没有什么表情。虽然他现在身子羸弱,我却知晓里面的那个魂。
我缓缓开口道:“朕为什么要处置他?朕看他这蕲州知府做的挺好。他是揩了些油水,可是他一个蕲州知府每年才五十石的俸禄,他要养家糊口,要孝敬上面,要送往迎来,要进京觐见,哪里不要花钱。朕记得应庆年间有位清官,连他老母过生日他都要找人借钱买半斤肉,他胜名在外,可是死的时候是‘萧条棺外无余物,冷落灵前有菜根’,就连收敛的丧葬费,都是老百姓捐的。此人朕也是赞誉的,可是这般人天下又能有多少?本朝尚‘家天下’,要光宗耀祖,要连带宗族,若是不给他们些好处,他们怎么会跟朕抱成一团?”
苏起怔在了那里。
我淡淡地看着他的眼睛。
记忆中秦朝的官吏清明廉政,贪官绝迹,且对官吏同样严刑峻法,没有特殊的赦令,结果才出了刘邦这样的小官带着民众造反的事情。官吏和民众于中央看来,都是生杀予夺的。秦朝最后的灭亡和它对于官僚集团的苛刻不无关系。陈胜吴广能那般势如破竹,不就是因了秦朝众多基层官员的倒戈么?汉朝便吸取了秦的教训,允许官吏在一定程度上的俸禄外的收入,这样才将官吏和民众切割开来,让狼成为狼,让羊成为羊。正是如此,在黄巾起义时,四海虽也是民不聊生,可天下豪杰群起云涌而争相剿灭之。
车鸾停到了另一家客栈,我洗了澡换了原本的衣服,陆公公却过来说,苏侍君病倒了,着人看过,说是因为昨日在水里站久,又身心俱疲。
我点了点头。
今日要召见蕲州知府。
他是以为我今日才到的。
堂上都被布置了一番,我见一个胖胖的身躯趋步进堂,在我十步之内行跪礼道:“微臣闵杉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不知皇上驾到,侯驾匆忙,不敢辞罪。”
等他跪了一下了,我才淡淡地开口:“你现在挂的是什么职?”
“承蒙皇上厚爱,臣如今挂职蕲州知府。”他抬起了头。
我点点头,道:“朕来的时候,在路上听见有人说于大侠的事儿,是怎么回事?”
他跪在地上,冷汗涔涔下,将那大侠如何不法又说了一遍。他说的时候,我将陆公公奉上的茶端起,将上面的浮叶晕开。
我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闯大狱,劫人犯,颠倒黑白,教唆民众,这等大逆不道之人,朕却朕听说,只是被押在牢狱之中,这还有王法没有?朕要你这父母官何用?”
闵杉跪在地上,声音已经颤了,他连连磕头道:“臣死罪。臣死罪。臣一时瞎了眼,臣……看他在这一带有些名气,不敢妄然施斩,如今经圣上一点拨,才知臣罪孽深重,辜负了圣意,辜负了万民的嘱托。臣这就让他秋后问斩。”
我道:“蕲人多奇志,又多游侠,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出了这样的事,便是你平时教化之功尚欠。”
闵杉又一头磕在地板上,砰砰的作响:“臣罪该万死。”
我淡淡地道:“你起来吧。养民易刁,也不是你一人之过。朕看这蕲州诸事也井井有条,也算你善治善能,起来吧。”
他擦一把汗:“谢皇上。”
我笑道:“你这碧云罗从哪里来的,朕喝着还真跟宫里的不一样。”
闵杉忙笑道:“正是。这是臣从巴蜀之地收来的,和进贡皇宫的品种,略有不同。”
我微微一笑:“算你费心。”
闵杉忙道:“哪里。圣上巡至,那是蕲州的福气。”
后来听了他准备的述职报告,果然是一位不偏不倚的官员。
我点了点头,他便被人带了下去。
我问陆公公:“苏侍君好些没有?”
陆公公躬身道:“侍君主子从皇上一走便昏迷不醒。”
我叹了口气,道:“朕去看看,中膳也就在那边用了。”
陆公公躬身答了是。
怎么就病了呢。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全身都在发热,滚烫滚烫的。
我亲自喂了他一点水,给他用冰毛巾敷了额头。
他睁眼看到是我,眼神没有什么焦距,他淡淡地道:“你过来干嘛?”
我坐在他床头,伸出一只手,将他垂在脸上的乌发别在耳后:“你歇着吧,别说话,朕就是来看看你。”
半晌没有言语,他终是缓缓开口:“臣……失礼了。”
我轻轻地道:“起之生了病,朕怎么会和你计较。你明知身子不好,干嘛要跟着朕去?”
他看着床帏,道:”皇上不是说,要起之陪您,看着苍茫天下么,起之怎么敢违了圣意?“
我用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你这个人,就是凡事太较真了。”
苏起转过头来,怔怔地看我:“皇上倒是一时一个模样,当王爷的时候一个模样,当皇上的时候一个模样;昨日在狱中一个模样,今日又是一个模样。起之分辨不清。”
我叹了口气:“原来是起之在生朕的气。”
说罢,我开始脱衣服,苏起看着我,道:“皇上?”
我只留了一件亵衣,掀开他的被子上了去,将衣衫单薄的他送后面死死地圈住,再将我们两人的被子拉好。
他没有说话。
我在他耳后轻声道:“起之,你发热了便睡吧,如此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苏起仍是睁着眼,我道:“睡吧,你睡觉总是不安分,朕帮你看着被子。”
苏起这才闭了眼。
很久,他都没有睡着。
至于他最后睡着没有,我并不知道。
因为我睡着了。
这个姿势,他动一动我就会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半夜我醒的时候,他闭着眼,我却知道他是醒着的,
我伸手到他下面,他身体一颤。
我看得见他睫毛的抖动。
我翻身将他压在下面,狠狠地吻他。他不停地躲避着,我几乎舔到他的脸上每一个角落。
”皇上不怕病气过过去么?“
我咬上他的喉咙:“起之原来在担心朕……”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堵在唇舌中了。
那天晚上,漆黑不见物的地方,我用手摸索着他的全身,找到不同的地反,揉搓,啃咬,舔舐。
黑暗中,我将他的双腿缓慢而坚定地分开,将自己挤进去:“起之……”
皇后
我冲到最里面,苏起闷哼一声。我的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他在我的动作中隐忍地喘息。
苏起风寒上身,怕吹风入室,窗帷早已被拉上,窗前没有一点月光,尽是曈曈的黑影。
我在黑暗中享受着因为视觉封闭而带来的快感和冲动,我在他身体里,被火热包裹,嘴角不禁挑起一抹笑。这种满足感,什么也代替不了。我回想着他曾今高高在上负手而立的威严模样,在他身体里的,更硬了。
呼出一口气,我开始一下一下大力的冲撞,木床吱吱呀呀的响。身下传来隐忍的闷哼声。
我舔上他的脸,故意发出津液纠缠的声音,我道:“起之……叫出来……朕……想听你的声音。”
仍然是压抑的呼吸声,我用力往记忆中的那处一顶,好像便是敏感点。
“唔……”那是极其隐忍的,从胸口发出的声音。
真是动听。
我微微一笑,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房间里弥漫着肉体激烈撞击的声音,木质床帏摇晃的声音,我粗重呼吸的声音,还有被压抑得极低的……起之喘息呻吟的声音。
到无法忍耐的时候,我低吼一声,射在他里面。缓缓地将自己的抽出来,享受着津液粘稠发出声响的过程。
我抚上他的,用了很长时间,让他在我手中解放,瘫软在那里。他的呼吸也静了下来,我俯身吻吻他的额头。
黑暗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全身上下,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什么,他微微挣扎后,便没了后面的动作,我略有些是失望。
我缓缓地开口了:“起之……在生朕的什么气?”
黑暗中的沉默往往让人觉得持久,半晌,他开口了,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倒是刚才憋伤了嗓子:“原来天下还有皇上也不明白的事。”
我搂着他,低头亲吻他的眼脸,将热气吐在他的耳边,叹了口气,我道:“起之……其实……朕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就好比,朕就不明白起之在想什么。电子书,起之明明……心中对朕不甘愿,为何却事事听从朕的安排,朕……便不懂……”
“原来皇上希望起之违逆皇上。”半晌,他淡淡地开口,嗓音仍是嘶哑。
黑暗中我笑了,笑得很大声:“起之说对了。朕就喜欢你不屈不饶的性子,起之这般顺着朕,真让朕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上文韬武略,难道御下之术,只是逼迫二字。”
我仍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身体,轻轻地道:“在意的,朕……总想拿在手里。起之渐渐地,便能知晓其中的乐趣。”我暧昧的轻笑着,缓缓伸手到他的后面,果然有粘液从他的那里缓缓地流出。
黑暗中苏起抽出一口气,抓住了我的手。
却说:“当年……阮平侍原来便是这般入了皇上的眼。”
我收回了手,咬着他的耳朵,笑了。我缓缓开口道:“这又有些不同,其实……阮琪,那也就是个花架子,还不值得朕惦记着。当初朕要不是看皇兄改革举步维艰,有用到阮尚书的地方,朕也不会淌这趟浑水。起之何必自轻,朕登基以来,便没碰过他,如今起之三品侍君,又何必顾而言他?”
这一次,苏起一直没有说话。
我起身将蜡烛点燃,我想看他的表情。火苗在我手中攒高,窗边案台上渐渐有东西亮起了一片,立即由深入浅蔓延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回首,苏起在床上被倏地燃起的烛光晃得睁不开眼。他伸起手遮挡,从绣纹精致的被褥中露出平滑的肩膀。
掀开被子,我坐上去。将他搂在怀里,又将被褥拉好盖严。他的身体有些凉,我将他嵌进我的怀里,他的身子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