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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贰心臣-第25章

小说: 贰心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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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过搏击,暴力和血腥也是我喜欢的东西,便一直自得其乐,还常常找侍卫们实战演习。

最后的结果是我以嘴角出血,身上多处青紫的代价,成了这个小小牢房的新牢头。

苏起怔怔地看着我,我对他安抚笑笑。

我道:“起之,你没受伤吧?”

他被我一直护在后面,怎么会受伤?其实么,他吃亏便吃在不会一点拳脚,若是会了,我当时还能成功么。可惜,受伤是男人的勋章,而他并没有这样的勋章。

他怔怔地看着我。道:“没受伤。”

那群人给我让了最中间的位置,请教我的名讳,我道:“你们叫我武爷便成了。其实,爷刚进来的时候,在水牢里关了半晌,你们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小胡子歪着被我打斜的嘴道:“武爷,您这就不知道了,您想想啊,这一旦入了大狱,便是官府管的事儿了,不管有罪没罪,必械手足,置水牢,弄的人苦不堪言,然后狱卒一加开导,教人如何取保,出狱居住之类,便是要花点银钱。”

我道:“原来如此。那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人苦笑一下,道:“我们都是死囚。”

我诧异道:“这位小哥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人苦笑一声,道:“爷当死囚便没有出钱的地方么?若是犯人富裕,便找他们亲戚谈,若是犯人穷,边找他们本人谈。好比刘七……”天子努努嘴,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人,“偷了人家老婆,那是要凌迟处死的。那群家伙就对刘七说了,顺我,就先刺心,否则将你的胳膊都卸光了,心还不死。你说这招狠不很?”

我点点头。

却听苏起淡淡地道:“那这岂不是没了王法……”

另一人嗤笑道:“这位小哥,我看你衣着华丽,是富家子弟吧,这里面的肮脏事,本也不是你能知道的。”

我道:“也听说,不是有大侠么?大侠愿除暴安良,怎么大侠也不管这样事情么。”

其中一人嗤笑道:“大侠?大侠是什么?怎么可能斗得过官府?”

又有一人道:“前阵子于大侠的事情,我倒是知道的。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有一家富户,有一妻一妾,她们两人闹气,结果妻子气病死了,那妻子的兄弟是爱财之人,便告了官府,说人死的不明不白,想敲那富户一笔。官府看那状子上写的是富户,便不由分说,拿进狱中。等那富户交足了钱,这才放人。结果那兄弟贪心不足,硬是把贿赂知府大人的钱讨要了回来,跑了。那富户于是二度进牢房,终于死在了里面。”

我道:“这又关那位大侠什么事?”

“至于那位大侠,看着事情蹊跷,便将那富户劫了出来,自以为为民伸冤,可官府却四处榜捉拿那大侠。”

苏起道:“断案有常,哪里容得如此胡闹?”

那人笑道:“胡闹?这可不是胡闹。其实么,那告人的状子,于官府,是可准可不准的,准了之后,拿来闻讯,对那富户的申辩,也是可听可不听的。在这件事儿,官府便可以做主,他说准,那便准,他说听,那便听。杵作都是官府的人,验尸这门学问,也没有定论,还不是说怎样便怎样?我还听说,上面的郡里,还嘉奖了知州大人,说他破案神速呢。”

本来便是如此,这个世上,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合法的,冠冕堂皇地祸害别人的能力,便是官府的本能。官府和民众,在对待这样的问题方面,成本及其不对称。知府所作的事情,都是在执法的旗号下进行的,只要知府大人发句话,国家的暴力机器便按照他的意愿开动起来,并不用知府大人个人破费一文钱,对于上面的审核,他有法医的证据支持,应当说风险极小。知府这种进退自如的处境,便是所谓“官断十条路”案情稍有模糊之处,官员的合法选择权就有十种之多。怎么断都不算错。于进退自如的知府相反。民众的小命却捏在人家手心里。那富户面临着坐牢。丧妾,挨板子,耽误生意,等等一干……

如今,在这大牢中,却也是一样,犯人在监狱中死去,那叫做瘐毙,官府不用付任何责任。我不禁想,这官府二字,果然厉害的紧,想造原子弹杀人还要花钱。可官府瘐毙几条人命却不掏一文钱,甚至还可以赚一笔丧葬费,赚点囚衣、囚粮、医药还有铺盖钱。如此,一切便在情理之中。

而如此美妙的是,我便是站在这个官僚体系顶端的人。

半晌,我忽然诧异道:“这位小哥……怎么如此知晓事情先末?”

那人苦笑一声,道:“我就是那位大侠。”

原来,今天那店小二不是狗眼看人低,却真是个好心的。

微微呼出一口气。

官府么,勒索老百姓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并不需要精心策划。当大侠要断官府的财源时,不可能不遭到官府的反击。官吏们熟悉法律条文,又有权解释这些条文。再加上千丝万缕的关系,彼此同情,他们联合起来的反击是既合法,又有力的。而大侠所为,是扰乱社会秩序,是危害国家安全。可见,民众想要申诉,成本太高,一条命的事情。更何况‘大侠’凤毛麟角,官衙们看似不法的敛财行为却安全又放心……其实,即使‘大侠’去上京请命,将事情闹大,我也最多批个研究处理而已,就算派下来了钦差,全州上下一同招待,终还是拿的百姓的钱。

其实官员们看的明白,百姓的那些伎俩不过如此。再者,于一般百姓而言,一不值得为了些不平之事用几个月的时间,跑几千里路去告状,告状花的钱,还不如直接行贿。二,官吏集团一般会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打掉出头鸟,因为一旦坏了规矩,他们的损失更大。三么,申曲者本来便成功率甚低。于是……民不与官斗,屈死不告状便是明眼人所选了。

很好。这便是利器,我手中的利器。

蕲州知府治下之蕲州,倒还真是不错,连牢房中的价钱都如此公道,不漫天要价,这官的的确确是个好官。

其实么,官就是狼,皇家便是狼群顶端的寄生虫,百姓们低眉顺眼,统治的风险小,收益高。这就好比狼吃羊。

而我现在担心的是,狼群在羊群的养育下迅速膨胀,大到一定程度,羊群的生长繁殖速度就供不上狼吃了,等羊群缩小的时候,狼的末日也不远了。多少朝代,便是因此而亡。

羊是狼的生存根本,我知道的很清楚,用世面上的话说,就是“民本”了。这蕲州知府果然是行事得恰到好处,很懂得爱护羊群之意义,也同样很懂得将羊群中有犄角之徒灭杀之艺术。倒是个优秀的天子牧民,该当嘉奖之。

苏起一直站在阴暗的背光处,看不见神色,我却知道,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



明明是阴暗的槛阱之中,可是苏起立在那里,仍然给人清越之感。

我拍拍身旁的位置:“起之,你要站在那里站一夜么,过来坐着。”

苏起看了看潮湿的草垫,微微皱了眉。

烛光很是微弱,光与影在乎乎风声中摇曳,将苏起颀长的身姿扭曲成散落的片段,投射在昏暗的土墙上。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和男人的汗液混合在一起,酸丑糜烂。

狱中的几个死囚都随着我开口而上上下下打量他,其中几个人微微皱了眉。其实苏起这个忤逆我的表情是很好的,如果他真要如此忤逆我下去,我不吝于在众人面前上了他。

若说我残忍,我倒真不这么认为。我留了他一条命,还有健全的四肢,男人只要活着,就总有翻本的机会,难道这还不算仁慈?我给了他无数的机会,他如今这般难道不是他自己选的么。既然他愿意跟我君明臣贤的演下去,便要有付出点代价的觉悟。我自不是平白无故,于他妄作威福。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继续忤逆我,他缓缓地向我走来,死囚们都盯他瞧,许是猜想我们两人的关系,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从衣饰上来看,苏起好像是主子,可我对他的语气,却又不像。

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走过来的时候,挡住了我的光线,我抬眼望他,只看得见他如深潭般的眼眸,在暗夜中微明。

他来到我的身侧,撩袍坐下,原本坐在我旁边的那位大侠忙又往旁边让了些。

我一伸臂,就将苏起搂在怀里了,周围投来的目光中有惊诧、有了然,倒是一个也没笑出声来,挺懂规矩的。

“武爷……这位原来是……”坐在右侧的一个胖子谄笑着向我比比划划。

我笑了,点点头道:“爷眼光不错吧?”

“嘿嘿……还真看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呢。爷好手腕哪。”

我的手不住的在苏起身上磨搓揉捏着,笑道:“那是。”说着我探头过去,咬上苏起的嘴唇,他躲避着,挣扎着,我将我的唾液度过去,吮吸着,让津液发出声响。

暗夜中有贪婪的目光从四周射来,我心下挑眉。

槛栏外的烛光仍是微弱,却透过紧密的阑干弥漫而来,被切割成许多片段,在黄彤彤的墙壁上投下模糊的阴影。四下安安静静,只剩那烛火在乎乎的风声中猎猎作响,只剩逃避挣扎中衣料摩搓的声响,只剩两人渐粗重的喘气声。

若是他原本那副调养甚好的万金之躯,我又哪里能如此妄为,可惜苏起这壳子,大病生根,已然羸弱。

周围响起叫好的声音。

我恣意的笑了,想细细看苏起的表情,可是牢狱昏暗,看不真切。

我索性将他推倒在草铺上,他没有防备,跌躺了下去。我正想俯身上去,他却倏地一脚踢在我的胸口。今晚的伤还没好全,算是打在了个正着,我闷哼一声。

却见苏起爬起身来,冲在栅栏边上,靠在上面,呼呼的喘气,眼睛直视着我,冷若寒冰。

这还没开始呢,喘成这样,看来真是那场大病身子还没养好。

囚犯们笑了出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番对峙。

我的兴致也高了,好久没有闻到肮脏的气息,那是霉味和汗液的混合的气息,那种让人暴躁的,引发人暴烈本能的气息。

胸口翻滚着强肆的狂枭,我站了起来,向苏起走过去。他已经退无可退,只定定看着我,嘴角抿成一条线,黑暗中的眼眸在烛光下泛出若隐若现的水光。

我倏地一拳过去,打在他的腹部,他痛得弯下了腰,手攀在栅栏上面,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慢慢滑坐了下去,一声也没有吭。

我拎起他的前衫,让他的脸对着我,他的头发已经凌乱了,露出颈项,我微微皱眉。

我伸手挑开他的长衫进去,然后我开始解他的腰带。

他半跪着,似乎支持不了身体的重量:“住手……”声若寒冰,我却没有错过其中的一丝战栗。

我皱了眉,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既然敢跟我动手,便应该有动手的觉悟。

我来到此世这么长时间,还没打过野战,环境也和我的意,空气中弥漫着粗鲁的力量的味道。今天试一试也好。

周围安安静静。我看着苏起那在烛光中忽明忽暗的面庞。

苏起闭上了眼。

“武爷……求你……”他开口了,只是很僵硬。

我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觉停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我淡淡地道。

“武爷……求你……别在这……”声音已经开始颤。

按压下全身上下流窜的,鼓动的,叫嚣的欲望,将手从他的亵裤中抽出来,放开了他。苏起失去了支撑,缓缓地靠着栏槛滑坐在阴湿腐烂的草垫上。

我将他扶了起来,伸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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