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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贰心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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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温言道:“文泰快起吧,你不仅仅是朕的文泰,更是朕的文爱卿,也是撑起这天下的肱骨重臣。等这边安定下来了,文泰无论去哪里,朕都不拦你,朕送你去一展你的宏图大志。”

文泰闻言抬眼看我,我坚定地看他。

只要把他留下来,日子长了,什么都有可能不是?我自不是那种蹈常习故,寻人旧辙之人。我等得起,也磨得住。

变故横生

在太后的辅佐下,我的即位和刚即位时政权的过渡与交接都十分平稳。我很公平地宠幸每一位进宫的秀女。我说的公平,是说通过她们的家族,她们应得的宠幸。。电子书八个月的时间里,我已经封了一位淑妃,一位贤妃,六位贵人,十三位常在。

淑妃是老臣周太尉的女儿,贤妃是吴丞相的千金。她们两个不仅家事很好,而且在同进的一批中算是温婉舒雅的,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比犀利女人好,她们的美都不是很艳丽,而是很温和的那一种。

其实千百年来,后宫伫立不倒,确是我权力的一大隐患,只是我目前无能为力。

男妃那边的宫殿,我自然登基后没怎么去过,唯一的一次就是苏起进宫的时候,我过去问了他的起居饮食还有用药,便离开了。

太后似乎特别不愿意我再和男人扯上什么关系,好在我自登基以后,行为“检点”,颇为“自律”,太后还拉着我的手嘉奖了一番,眼里第一次有了笑意。

也许是我的作风太正,自从我登基以来,还没有敢送玩物,送男宠的大臣出现,这倒是一个好兆头。我名声以前在朝堂上没有,在坊间倒是有一些,但是不大好。如今的迹象,似是对我改观许多。

我倒不是在意被称为昏君,名头这种事物,要不要,有没有,也不是我在意的事情。

只是当臣子们对一个君王的预期是庸君的时候,这种判断会让他们做出针对庸君的策略行为。臣子中的政治投机者或者是半投机者针对庸君的策略行为,一般来说私下里比如送美人送蛐蛐之类,朝堂上则是极尽颠倒黑白之能事。而真正的人才针对庸君的策略行为,基本上就是大隐隐于朝了,这样我的行政成本就会无形增高。

而我,自然不会做这种架空自己的蠢事。

所以我用我的行动作为一个信号告诉他们,我虽然没什么才华,也没什么魄力,但还是及其渴望做一个明君的。如此这般,投机者一般会转为唱高调,说天下太平,海清何晏之类;同样,想做事的臣子也可以真正做事了。

也许由于我善于平衡各方利益,朝堂上那几派算是各得其所。如今大局基本上稳定了下来,官员们也算是各司其职。

虽然很多大臣都称我圣明,里面不乏些阁老重臣。不过我当真不知道我这皇帝当的是不是称的上“圣明”,这个判断着实不好下。

做皇帝跟我上一世管企业不大一样,上一世做企业的时候,我的管理水平可以通过利润的形式直接反应出来;可是当皇帝差得远了。当皇帝做的决策往往是长期决策,这些政策时间跨度长,可能会影响到今后五十年或者一个世纪甚至几个世纪,平均效益难以计算,当期根本看不出收益,而且一般会引起各个不同社会层面的连锁反应。做企业的时候引起的反应就反应了,情感成本我可以让员工到家庭里去消化,环境成本可以让环保局去消化,养老成本我可以向社会保障部门转嫁,可是做皇帝,一锅菜,好的坏的都烂在自己盆子里,要考虑的东西太多。

让我比较头痛的是以前我提高企业效率的一些激励方法根本用不上,一个没有效率的企业不是一个好企业;可是一个没有效率的政府往往是好政府。一个政府,我是说朝廷,他要遵循的是伦理规则,而不是效率本身的逻辑。就像上一世,理想的政府追求的是公平和正义,而不是自我增值的效率。有效率的政府往往是专制集权的,它最终导向官僚膨胀,贪污腐败,藏污纳垢。

我的朝廷追寻的是这个时代的伦理,我前一段时间准备设计一套绩效评估的体系,但是失败了,因为尽管我找到了一百多个指标,但是还是没有办法用这套指标真正选出一个好官。因为我发现这套指标并不排除投机者,一个专门为这些指标而做官的人,可以在考核中显得很优秀,我不需要失真的系统,于是我放弃了绩效评估的想法。

最后我发现还是道德和思潮对人的影响力最大,于是我开始亲近翰林,做出结交知识分子的模样,有时还参加他们的聚会,他们请我一展文采的时候,我也只能去做文坛大盗。

由于能让我记得的仅限于上一世的一些千古名篇,所以我如今在文人里的声名已经非常之高了。当我吟出“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辱于奴隶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时,在场的文人骚客,无一不用看圣哲的眼光看我,且叹一句高识远度,尚义薄云,高山景行。

于是慢慢的,无论是坊间,还是朝堂,我的风评都变得很好。

至于让苏起进宫之事,由于他由我皇兄一手提拔,出身寻常,本没什么根基,所以朝中除了说我仁爱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声音。

在我登基满八个月的时候,宫里有两个女人怀了孩子,一个是安贵人,我很高兴,赏赐了她很多东西,虽然不知是男是女,心中的大石却也放下了一半。我已是独苗,如果没有皇嗣,那就是变相灭国,虽然还有族人,但终究不亲。

太后也十分欢喜,于是安贵人便几乎天天呆在太后的宁安宫。其他的妃子也许有不甘,但应该没什么怨气,因为她们宫里我也经常走动。其实她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观察了她们大半年,那个时候,如论她们怎么努力,都是生不出我的孩子的,等我将她们基本上摸清楚,已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至于另一个怀孕的女人,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那是一个在冷宫里的妃子。而那间冷宫,住的都是曾今被我皇兄宠幸过的女人。如果那个孩子不是跟别人偷情所得,那就是我皇兄的遗腹子。

她本来将孩子遮掩的很好,可是等冷宫里宽大的袍子都遮不住的时候,终于露了馅。其实那是一个傻女人,在皇宫里,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不声不响地怀上一个孩子,再将孩子生下来的。既然这样,她一开始就应该跟我坦白。其实如果她跟我坦白我会封她为我的妃子,这样她生的孩子也说不清楚是谁的孩子。就算他的儿子以后当了皇帝,我也是不会管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么,只要是我养大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我对真正臣服于我的人,向来很宽容。

可她这样一藏,就把这个孩子藏到我的对立面去了。而且她用行动告诉我,她不信任我这个小叔子,她和她的儿子,在跟我作对,跟当今皇上作对。虽然她并不一定有这个能力,但无论如何我都要防止她和她的皇子为有心人所用。

至于阮琪,为防止他再次绝食,我将阮尚书大人请入宫中开导了他一番,如今我当了皇帝,阮老尚书也不再像当年五王爷追求阮琪时那般对我吹胡子瞪眼,想也是看到我在朝堂上的作为,终刮目相待。

阮琪从阮尚书走了以后开始进食,可是却一天天消瘦下去,等陆公公觉得再这么下去些许会出岔子的时候,便报给了我。

那时候,离我最后一次听到阮琪的名字,已经过去了六个月。

我让陆公公将他带到离我御书房不远的一间偏殿。他现在的情况是比较惨淡,如果说先前我怒他妄自狷狂,不会利用王府大公子的身份为自己谋地位谋名誉的话,如今却是恻然不屑。想我一登基,封妃几许,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曾尽在王府的地位。他在王府的时候,有机会不知道利用,如今被人弃若敝履,如此自暴自弃,我虽脱不了干系,但心下终究怒其不争。

这天我在偏殿见到被带至的阮琪的时候,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只是仍冷冷看人,似乎我是王爷还是皇帝,于他的态度,半分关系也没有。

他见了我也不行礼,我也不在意,他如今这样,既对不起牺牲他到宫中来的家族,也对不起他所谓的国家人民,落魄如此,丧志如斯,我还有什么可跟他计较的。

不过我不计较,不代表陆公公不计较。陆公公一进门,就喝道:“大胆!阮平侍,圣上驾到,为何不行礼?”

阮琪挑眉,脸上尽是嘲弄的神色,倒是规规矩矩地行了跪礼。

我兀自撩袍落座,陆公公马上奉上凉茶,我伸手拿了,淡淡地道:“阮平侍平身吧,听说你最近在铭礼斋住的不好,是不是平日里饭菜不合心意?”

阮琪起身凉凉地笑了,绝色的脸上尽是苍白的病容:“酒肉穿肠过,壮志心中留。什么样的酒菜不是一样,空喂饱我这副皮囊而已。心涸而气短,自古如此,想我大好男儿,蜗居深宫,与妇人为伍,生不如死……”

陆公公仍是一脸和蔼的样子,眼神却已然严厉,想自伺候我以来,没见过这般轻重不分的言语罢。我示意陆公公去外面稍候片刻,阮琪待会儿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呢,到时候我不惩他,陆公公都看不过去。

我面上仍是淡淡:“阮平侍,朕如今即位为帝,你如今也不是王府的大公子了。历朝历代皇帝不乏男妃,其中万安君,侯则君也留名千古,他们也都是出身世家豪门,如今你进宫,也不算辱没了身份……”

还没有说完,却见陆公公快速蹈步进来,走到我身前,附耳几句。

这几天,事情还真是烦杂。

那个怀孕的冷宫妃子我已经叫人过去移地方了,毕竟一个怀孕的女人和一群未亡人住在一处,于礼也是不和的。没想到派人去给她移位置,她竟在冷宫里闹将起来,喊着要见我,怕已是后宫皆知。亏我还怕落人口实,说‘请’不说‘缉’,倒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罢,反正这件事我本就准备亲自处理的。

原本,对于这个女人的处置,让她和她的孩子消失是最安全的选择,但我现在帝位已登,也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我并不怕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怕麻烦。这处理不好,将来无非是一条养患再歼灭的过程,这个对付孤儿寡母的过程我不会有什么享受,我毕竟还不是变态。而且在这过程中又会死很多人,又会有其他的仇怨结下,然后又会重新轮回。

我不喜欢麻烦,除非必要。如果这个女人识相,能做一些实质的保证,说不定我会放她们一条生路,端的看她如何选择。

这件事,太后并没有怎么插手,兴许是看见我的嫔妃也怀了孩子,而且将来她们还会怀更多的孩子。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孩子,如今实在没有办法证明是不是皇家的,因为八个月前,我的男宠们也住进了后宫,而且和她住的地方离的并不远。

我揉揉额角,看了看站在旁边神色冷傲的阮琪,道:“带过来吧……”

陆公公躬身答应着,随后对阮琪道:“阮平侍,请吧?”

意思是我接见他结束了,让他赶快走。阮琪皱了眉头。

那个女人似乎已经到了门口,她还没有进来,我就听见一阵悲悲戚戚的哭声:“皇上……您要为未亡人做主。”

这是空阔阴冷的大殿,殿上没有什么阳光,我看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地想冲进来,被侍卫拉住了,她罩一只宽宽大大的袍子,脸上已经开始浮肿,却仍然掩不住明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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