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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昭庆纪事-第62章

小说: 昭庆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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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腥风血雨……”
    昭庆看到,他面庞上流动着的,是一种不堪回首的痛楚,那般地深切,几将他平庸的容貌扭曲……
    “只是,他高兴得太早,”越之彦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他侄儿的生母,早就对他起疑,存了心机,随亡夫而去时,暗藏下半数的家产,交与忠仆,几经辗转,又转到我等手中……”越之彦说着,与邝总管相视,两人的眼眶均已见红。
    “我等,逃过了当年的杀戮,活下来,隐姓埋名,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忠心追随的家主报仇!”
    昭庆知道,真相已将揭开,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
    “只是,”越之彦口气一转,声音再次沉重下来,“老天也长着眼,不容我等恢复元气报仇,已率先夺去了那贼子狗命!”
    昭庆啊地一声,几乎跌回椅上,这,岂不是便宜了那丧心病狂的恶人……不过,”越之彦冷笑起来,转眼看向昭庆,眸中闪过兴奋之色,“他的儿子。还在,父债子偿,这仇。还可以报!”
    昭庆着急,“是何人?”
    越之彦转而微笑。点头,“公主不必着急,这个人,公主非但识得,而且还很熟悉!”
    昭庆的一颗心几欲跳出。双眼,一眨不眨,紧紧盯住他。“这个人,自大而残暴,喜欢上了一个他最不该喜欢的女子,为她痴迷,为她疯狂,却不知,这女子的生父。就惨死在他父手中!这女子地亲母,被他父逼迫客死异……”
    “白越王!”昭庆轻声地打断他,“是当今的白越王!”彦赞许地点头,“不错!正是他!”
    昭庆的手臂支在椅背上。用力太大。手腕在轻轻地颤抖。
    “公主地生父,”越之彦缓缓弯膝。恭敬跪倒,“乃是我白越曾经的储君,公主,并非楚国地公主,而是我白越的公主!”他身后,一直默不出声的邝总管,应声叩地而拜……
    昭庆不知自己是过了多久才恢复了神智,身子立在那里,心神却已飞出老远……
    是真的吗?
    她不停地问自己,只觉心头压了巨石,难以喘息。
    追查身世,却不料,查出如此惊人的内幕……
    自己地肩头,转瞬间,压上血海深仇!
    地上二人仍在无声跪拜。
    曾经,视若仇敌……
    “起来吧!”昭庆木然道。
    二人起身,越之彦的脸上更是闪动着难言的光彩。
    “王宫的柏树林里,有一片灰屋,”昭庆的声音有几分干涩,“那里面,藏有一尊木雕,与我,十分想象,你可知?”
    越之彦皱起眉头,“那里,曾住过一位老妇,是公主祖母,故去的敬安王后贴心的侍女!至于木雕……”他说着,疑惑地转头,看向邝总管。
    “她知道我,她要她的徒儿在那里等一个与木雕相像之人……”昭庆补充道。
    越之彦的眸中现出惊色,半晌,沉吟道,“如今想来,主母当年能够侥幸逃出,或许,也是敬安王后暗中出手……”
    “一定是了!”邝总管终于开口,“敬安王后是主母亲姨母,主母贤良又深得敬安王后喜爱,王后当年想是万万不信主母谋害夫君!”
    “敬安王后派人助主母逃离,那人必然知晓主母行踪,也定然获悉主母产下公主……”越之彦接着推测。
    “那么,”昭庆小心又问,“那木雕,可是我母?”
    两人闻听,彼此相视,眸中均是重添了悲色……
    “不,”越之彦轻轻摇头道,“曾闻,敬安王后请来名匠为心爱地幼女雕像……”
    昭庆讶然,“可是那木雕与我母……”
    邝总管怜惜地望着她,“惜云公主与主母本就是表姐妹。”
    “陆家女儿,天香国色……”越之彦在一旁叹息。
    “我母本姓陆?”昭庆问,母亲从未告诉过她。
    越之彦点头,“陆氏一门,出了一位当朝王后,出了一位储君王妃,原本是,无比荣耀,却也正因了这荣耀,惨遭牵连……”
    昭庆垂下眼,怪不得,母亲从不提及亲人……
    “那位惜云公主……”昭庆再问,心中升出不安。
    越之彦叹息摇头,“贼子夺得王位后,将其赐死!”
    昭庆倒吸一口凉气,“她,不过是个女子……”
    越之彦苦笑,“只可惜,这女子为那贼子独子所爱……”
    原来如此,一个如花少女,便这样无辜丧命……
    “家主与主母,曾是恩爱非常的一对璧人……”越之彦似乎想要安慰昭庆,故意转了话题。
    昭庆抬起头,唇边挂上了一丝苦笑,“我知道……”
    母妃的不快乐,如今,已得到解答……
    三人再不言语,一时间,房内重又陷入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昭庆忽然问道,“我父,他是怎样地一个人?”
    越之彦抬起头来,“家主,雄才大略……”才一张口,声音已哽咽。
    昭庆垂头,心下难过不已,再怎样,自己都是无缘见他!曾经,多少年,自己根本不知他的存在……
    “家主心存高远,一心统一四国!”越之彦平复半晌后,激动地继续说道。
    昭庆下意识地拧眉。
    似看出她地心思,越之彦沉下声来,“家主欲统一四国,非是出于权力之欲,而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
    昭庆地眉头仍是不展。
    越之彦进而解释,“四国征战,在明在暗,从未停歇,战事一起,惟有百姓遭殃,家主以为,只有四国一统,才能避免战事,举国百姓长久安乐,国家也能兴盛长存!“长安?”昭庆恍然。
    “正是!”越之彦露出赞许之色,“家主题的那块匾,正是寄予此意!”
    昭庆心下一跳,忽然想起一人,那人曾与自己激辩民为国基……
    “那你,以往所为……”半晌,昭庆迟疑问道。
    “在下正是为了实现家主遗志!挑起四国混战,方有机会坐收鱼翁之利!”越之彦双目放光,应声答道。
    昭庆不由轻轻摇头。
    “自然,”越之彦神色一转,轻声笑道,“寻回公主,情势便大有不同了!”
    “如何不同?”昭庆侧头问道。
    越之彦地笑容更添了深意,“公主是我白越王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你!”昭庆几乎跳起,“你是要我……”是!”越之彦坚定地点头,“除此之外,据臣下所知,楚王无心王位,一想让位于公主,攸国定王对公主情有独衷……”
    “不要说了!”昭庆苦笑着挥手打断他,想说他的想法实在太过狂妄,话到唇边,却又不知为何被咽了回去。
    叹了口气,昭庆心思一转,又想起一事,“红门,为何与你做对?”
    提及此事,越之彦沉下脸来,“红门门主,与臣下因故结怨!”
第七十五章 恩怨
    昭庆十分喜爱母亲留下的古琴,指尖每每划过琴弦,都似在与母亲的手指相触。邝总管在一旁指点她弹奏母亲幼时习过的曲子,无比地耐心。
    昭庆忽然停下来,侧头问他,“母亲是否比我聪慧?”
    邝总管的神色一滞,在昭庆好奇的目光中,缓缓垂下眼,半晌,才声音落寂道,“她十分聪慧,是我一生中教过的最出色的弟子……”
    昭庆微笑,再问,“她儿时,可快乐?”
    邝总管轻轻点头,这一次,未加犹豫,“她是陆家的掌上之珠,自小倍受宠爱。”
    “她可有兄弟姐妹?”昭庆随口又问。
    邝总管抬眼,沉默地看向昭庆,眸中涌出难言的悲色。
    昭庆猛醒,不由别过脸去,无不悔意地喃喃道,“我竟然,忘记了……”
    豪族遭遇灭门,该是怎样地惨痛……
    “不要难过,”总管安慰她,“你的父母彼此深爱,羡煞旁人……”那最后一句,几乎低不可闻。
    昭庆伸手,手指逐一抚过那冰冷的琴弦,满眼苦笑,轻声叹息,“短暂的欢乐,却要一生作为代价……”
    只是,母亲至少拥有过两情相守的光阴,而自己,未曾尝试,却已将一生赔上……
    抬起手腕,不知不觉,昭庆又弹起了那曲《清流》,想象着,门外院中,有自己深爱的男人……
    院门处,贝衣押着阿黄走近。听到琴音,两人不约而同地止步。
    昭庆离开琴案,平复了心绪。问邝总管,“越之彦要你调教那些少年。你可觉不妥?”
    邝总管收起眸中的感伤,低头沉吟片刻,坦率答道,“原本不喜,只是。他劝解臣下,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家主报仇……”
    昭庆背身而立,闻言,忍不住叹息……
    贝衣冷着脸将阿黄带进来。
    阿黄垂眼,清秀的面庞上竟是看不出些许的情绪,与昭庆地料想相去甚远。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昭庆竭力压抑心中的怒意。
    阿黄依言,缓缓地抬起眼帘,眸中。却只有平静。
    “我如此信任你,你就这般回报我!”昭庆不由动气。
    阿黄的目光没有躲闪,“我并没有要你信任我。z;z;z;c;n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c;o;m。”他淡定地说。
    昭庆地最后一分期盼也化为泡影。心下酸楚,忍不住苦笑。“原来。你一直是将我当作傻子……”
    阿黄修长的睫毛快速抖动两下,明亮地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昭庆转过身。冷下声问,“是何人向你透露本宫的隐私?”
    这件事最令昭庆困扰,这世上知道她曾怀过身孕之人,屈指可数!
    “门人由楚宫探出。”阿黄倒也不隐瞒,镇定地回应。昭庆猛地回身,愤怒再也无法隐藏,一双凤目几喷出火来,“你说谎!”她厉声怒斥。
    楚宫里,惟有子思知情,而子思,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自己……
    阿黄黑亮的眸子并无躲闪,“我没有。”他依旧平静地说道。
    昭庆狠狠地盯着他,双唇几褪尽血色。
    阿黄的表情仿佛在说:如今,我并无必要对你说谎……
    “主人,”贝衣沉声提醒,“楚宫里,不是还有一人……”
    昭庆闻言,身形猛地一震。
    对呀!怎么,将她给忘记了!
    昭庆的喘息不由得急促起来,目光已是暗沉无比。
    “她,竟然敢,再次出卖本宫!”这声音几从牙缝中挤出来。
    尤记得,施南林面色平静,却是斩钉截铁地劝告自己,“除去她!”
    昭庆仰起头,闭上眼,那一时地心软,终是留下今日的祸根……
    “主人,清儿再留不得!”贝衣沉声道。
    昭庆深吸一口气,张开眼,无声地点了下头。
    “你,”她转向阿黄,“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黄的目光沉了沉,半晌,方轻声道:“一开始,我并不知你的身份……”
    昭庆不作声,思绪瞬时又回到当年,那船下的相助、船上的温语……
    “赠你信物,不过是一时起意,”他又道,“你的善良、你的同情,我一直铭记……”
    昭庆不由冷哼,“你又何需本宫同情!”
    阿黄地神色转黯。
    “本宫为你的处境着急,几次三番欲助你逃离之际,你一定在心底暗笑本宫吧!”
    阿黄轻轻地别过脸,眸中升出丝丝的苦涩,“我,没有。”
    昭庆暗下决心,至此,我再不要被人出卖,至此,我再不会同情陌生人……
    “我虽是门主之子,却不能免去与其他人同样地命运,”阿黄的声音似从遥远之处传来,“自小,我爹对我不假颜色,在他心目中,我,与旁人一样,不过是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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