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血-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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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尘慌忙摆手:四姑娘,那不是慧广师傅吗?
四妹:噢!那就是慧广师傅呀!
断尘:四姑娘,先到客房中喝茶吧。
1028、冬日。日景。莲花庵院内。大殿门前。可儿与素莲剃度完毕出,回自己房中。
1029、冬日。日景。莲花庵客房。断尘入四妹歇息客房。
断尘:四姑娘,可儿已经剃度完了。
四妹:那好,我现在就过去。
四妹起身。
1030、冬日。日景。莲花庵可儿房内。黎可儿静坐房中,门被推开,四妹入。
黎可儿:四姑娘,快请。
四妹进屋。四处看看。
可儿:四姑娘请坐。
四妹坐下。可儿立在一边。
可儿:素莲,给四姑娘上茶。
素莲打里屋出来倒茶。
四妹:可儿姑娘,你也坐。我有点事儿想单独同你谈谈。
可儿施礼坐下:四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四妹:可儿姑娘,你怎么突然出了家?
可儿:人生我已经看透了,无非就是这么回事儿。尘世中的事情太乱,也太可怕了。我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把世间的事都看得那么美好的人在这个世界中生活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所以,与其在世间中苦熬,不若在佛门中苦修,求得正果,到光明的极乐世界去。
四妹略想:可儿,我听说出家人不打妄语,也就是不说谎话。我有几件事情想问问可儿姑娘,不知道能不能实言相告?
可儿:四姑娘尽管问,只要能说的,我不会隐瞒的。
四妹:可儿,我觉得你不应该姓黎,你是不是本姓不姓黎?
可儿:四姑娘怎么知道的?我本姓确实不姓黎。
四妹精神一振:可儿,那你本姓姓什么?
可儿:前些时候,我母亲病逝以后,慧广师傅告诉我,母亲临终前曾嘱托师傅,在她死后让师傅告诉我,我的本姓姓林。
四妹:姓林?那你家是什么地方的?你父亲是谁?
可儿:据师傅说,小尼的家住什么地方,母亲也不知道。她对师傅说,听我姐对她说过,我的生父是个穷秀才,我们那时候共有姐妹四人。
四妹:父亲以教书养家糊口?
可儿:是。我家的院子很大,院子的后面种着四棵大杨树,
四妹:院子的前面种着四棵大柳树!
可儿:我是在我还不怎么记事的时候,和我的一个姐姐被镇上的一个认识的人拐出来卖给我母亲的。
四妹:你姐姐脸上有什么胎生的标记?
可儿:左脸耳根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四妹:一块红色的胎记,
可儿:拇指肚那么大。
四妹:你的左肋旁有一颗豆粒大的红胎记。
可儿吃惊地看着四妹:四姑娘,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妹顿时泪如雨下。扑过去一把抱住可儿:三姐!
可儿惊慌失措地:四姑娘,四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妹:我是你四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1031、冬日。日景。莲花庵。可儿房门外。慧广站在门外,叹口气,摇摇头,念声佛号走开。
1032、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善耕房中。关善耕入。
善耕进屋四处看。
善耕喊房中丫头:茶香。
茶香入:大东家。
善耕:四姑娘去了哪儿?
茶香:大东家,不知道。
善耕:不对呀,她没走哇。她这外衣都在这儿哪。
茶香忽然想起地:对了,大东家,四姑娘是穿一套男装走的。
善耕:男装?谁的男装?
茶香:好像是少爷从前的。
善耕狐疑地:穿了仁赋的衣服走的,这能干什么去呀?又干什么新鲜事儿去了?不对。茶香,你说四姑娘穿的是仁赋的衣服?
茶香:对。
善耕:戴没戴帽子?
茶香想想,点点头:戴了。
善耕:看没看见是从大门还是后门走的?
茶香:这个没看着。
善耕:走多大一会儿了?
茶香:好有两个时辰了。
善耕想一想,戴上棉帽、棉手套急忙出门。
善耕奔后门。
1033、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后门处。善耕到后门,问看后门的家人。
善耕:看见四姑娘了吗?
看门的:没有,没出去。
那刚才有人出去吗?
看门的:就少东家牵了匹马出去了。
善耕:明白了。
看门的:大东家,啥明的了?
善耕生气地:明的?还暗的呢。
看门的:案子?大东家,哪个案子?是不是木匠房那屋的案子?
1034、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后门处。善耕后门外上马。
1035、冬日。日景。龙岗上。关善耕催马在龙岗上飞奔。
1036、冬日。日景。龙岗上。四妹骑马迎善耕奔来,二人勒马站住。四妹摘下帽子。四妹歉意地望着一边面露浅笑。
善耕生气地把脸扭到一边去。
1037、冬日。日景。曹桥镇。舒老太家中。舒佑山、满星带着几个家人收拾新房。
舒老太房中,舒老太坐在椅上,吴梗坐在一旁。几个家人在屋中或坐或站。
舒老太:他二叔,酒席的料都办好了吗?
吴梗:太太,办好了,杀了两口猪。这个时候,菜也没啥,酸菜、粉条、萝卜、白菜、小鸡,再就是海菜、干菜、蘑菇、黄花菜。最好的,就是咱家伙计上八里河砸冰窟窿打的鱼。
舒老太点头:嗯,不错,这一说我都馋了。
吴梗:可是不错,光猪身上就出八个硬菜。
舒老太:猪身上出八个硬菜?怎么出的呀?
吴梗:我给你叨咕叨咕,太太。咱从头上说。头肉,不香不臭猪头肉,凉着上,不腻,下酒的好菜。蒸白肉,蒜泥一碗配上,这也有讲,一碗白肉两碗饭,吃完了饭就想扯淡。
众人笑。
舒老太笑:没正经的。
吴梗:下面这更是好菜了。酸菜五花肉,清蒸血肠、熘肠肚、凉盘肝、辣椒炒肺叶、心嘴熘肥肠。八个硬菜,这两口猪要想细出,能出二十个菜。
舒老太笑:行了行了,这就行了,整多了太操劳人。厨子是谁?
吴梗:老道口饭馆的全班人马。
舒老太:领厨的还是那个老王头儿吧?
吴梗:是,不过不上手了,都是他的儿子、侄子上。
舒老太:那也中,名师出高徒。
吴梗:那是!
舒老太:吴梗,天冷,路远,接亲的暧轿订着了没有。别把麦秀冻着。
吴梗:太太,订着了,双暧炉的,外边走火口儿,里边没缝没烟,坐子底下是铁桶烟道,坐着热乎。铁桶子烟道进后背上的扁方桶烟道。后靠着也热乎。脚底下是三粘一皮。护膝盖腿的毯子咱自己拿新的。坐上的垫子咱自己拿,鸭毛宽垫,满星媳妇新做的。就这轿,别的不怕,我还就怕麦秀出汗。
舒老太:好!别把我姪女冻着就行。人家那是三小姐,别没进门呢就受了委屈。
吴梗:太太,你就瞧好吧,一样差不了。
舒老太:吴梗,那就打发人送信去,后天早晨咱们接麦秀。
吴梗:好。太太,我就打发人去。
1038、冬日。日景。龙印山货行后屋内。占伍、占印、仲光辉、林恩甫、赵喜。
占印:消息准吗?
占伍:准。
占印:要是这样,咱们应该让这伙日本奸细暴露出来。拔掉日本鬼子埋在县里的这根钉子。
恩甫:可咱们没法儿直接和鬼子干,咱不能暴露身份。
占伍:占印,咱能不能借一借保安团的力量?
占印:赵喜同志,你看呢?
赵喜:我看行。
占印:要是借用保安团力量的话,你看怎么办好?
赵喜:仇书记,现在咱在保安团里我们党小组有七名党员,另外还有思想进步的团丁十多名,这样,我们想办法争取让国之亥下令,以保安团的名誉出面,事情就好办了。
占印:有把握让国之亥下令吗?
赵喜:有。国之亥是个酒鬼,只要喝上酒,那他就天老大,他老二了,什么事都敢做。
占印:好,就这么办。明天晚上行动。
1039、冬日。日景。善耕房中。关善耕与四妹入,四妹脱身上男装。
关善耕:还真就是了,巧了。
四妹:巧是巧了,可我到那儿的时候,她已经落发为尼了。不行,等过一阵子没事了,我非让她还俗不可。
善耕:那你要是不愿意让她出家,等麦秀亲事办完,我去跟慧广师傅说一声,让她还俗不就完了吗?
四妹:可这事儿也是个难事。我今天已经劝她了,可她就是不肯。死心眼,难怪让那个什么狗屁王爷胡弄了这么些年,末了落个连家都没有。
善耕:也是,怪可怜的。哎,四妹,她是老几呀?
四妹:老三,是我三姐,小名三妹,大名林弱童。软弱的弱。
善耕:嗯,她是够软弱的。跟你大姐差不多,跟你的性格可就两回事了。
四妹:我的性格在你面前不是挺好吗,像个小猫似的。
善耕:对对。像小猫崽儿。哎,那你二姐呢?
四妹:没了。我三姐知道的这些都是我二姐跟古红霞说的。古红霞又跟慧广师太说的,等古红霞死后,慧广受古红霞之托告诉我三姐的。
善耕:古红霞是谁呀?
四妹:古红霞就是我三姐的养母。
善耕:那怎么不早告诉她呀?
四妹:大概怕我三姐对她不好吧?
善耕:那为啥让慧广等她死了再告诉她呀?这不是让她难受吗?
四妹:慧广对我三姐说,古红霞的意思是怕她死了以后我三姐没依没靠,让她想办法去找自己的家人去。
善耕:那她这个养母想的还挺周到,还是个好人。
四妹:善耕,你猜我今天去碰上谁了?
善耕:谁?
四妹:慧广师太。我去的时候慧广师太正给我三姐和她的那个丫头剃度。我也不知道是慧广师太,差点儿顶撞她几句。后来断尘告诉我那就是慧广师太。
善耕:这个慧广师太还就你见着了。长的什么样儿?
四妹回想状地:就是年岁大点儿。这个人要是年轻的话,就是不算美人儿,也是长得挺俊的。
善耕:是呀!
仁赋入:爹,我大姑家来人送信儿来了,说后天早晨就来接亲。
1040、冬日。晚景。关家大院。麦秀房中。金秀、银秀、麦秀。
金秀、银秀在为麦秀收拾东西。
金秀:麦秀,嫁过去以后别老跟人家佑山耍性子,省着惹大姑生气。
麦秀:这我知道。嫁到人家了,我还能像在家这样啊?
金秀:那就好。虽说是亲戚,可越是亲上搭亲,越得小心点当媳妇,省得两家闹出别扭来。
麦秀:我懂啊,大姐。
金秀:懂就好。
麦秀:大姐,我想问你点事儿。
金秀:啥事儿,问吧。
麦秀扒着金秀的耳朵小声嘀咕。
金秀卟哧一笑,扒着麦秀的耳朵嘀咕。
麦秀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大姐,是这样啊,那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害怕。
银秀停了手问:你们俩嘀咕啥呢?
金秀:她啥都不懂,还问呢。
银秀笑:入了洞房,不懂也懂了。
麦秀过去打银秀一下:二姐!——
1041、冬日。傍晚。关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