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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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尘起身:四姑娘,请客房里喝茶吧。
四妹起身,同断尘出。麦秀、小翠儿,站在门外,相随同走。
四妹:断尘师傅,茶我就不喝了,谢谢师傅好意,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往回走了。
断尘:既如此,断尘不敢相留。
971、秋日。日景。莲花庵大门外。四妹等出来上车。
四妹:断尘师傅,什么时候去城里住几天?
断尘:多谢四姑娘相邀,它日若去,必当拜访。
972、秋日。日景。后屯。厚田家中。炕桌上几样小菜。善耕与厚田隔桌而坐。二人对饮。
善耕举杯:来厚田,咱俩把这杯干了。
厚田举杯:来,干!
善耕将杯放下,边下地穿鞋,边说:厚田,行了,喝好了。我得上莲花庵。
厚田穿鞋下地:善耕,上莲花庵干啥去?
善耕:四姑娘领仁赋他们一帮去了莲花庵,不放心,我过去看看。
厚田:都这会儿,他们不能都回去了吧?
善耕:不能。这些人都去了,不得好好在那儿玩一阵子?四姑娘你还不知道,人也不老,心也不老,真是怪事儿了,整天算计着跟几个孩子玩儿点儿新鲜事儿。
厚田:可说呢?这四姑娘看上去还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善耕:我看哪,她这辈子也老不了,她要是心里有气,非把气整别人肚子里不可。你说她能老吗?
善耕、厚田边说边走到外面,善耕解下马匹。二人往后屯大门处走。
厚田:善耕,其实,我也知道你和四姑娘的事儿。我看跟老爷子好好说说,成了亲算了。
善耕:唉!厚田,老爷子那要是能说通,我不早说了。尤其那回,四姑娘带人闯了县衙后,老爷子更是铁心拦着我们的事儿了,非说四姑娘胆太大,当了关家的主妇,容易给关家惹出更大的事儿来。你说我有啥法儿?老爷子那大岁数了,我得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得让老爷子省心,好多活几年。熬着吧。只是苦了冤了四姑娘了。
善耕上马向后面路上走。
厚田:善耕!你咋走后面山边子道?
善耕:这条道不是近吗?
厚田:可后边山边子那儿不是有茂杨口上的土匪吗?
善耕:没事儿,那不都是柳三爷的人吗?都认识我!
厚田:要不我跟你去?
善耕:不用!
善耕拍马向前。
973、秋日。日景。四妹等乘车回返。
四妹车中轻念慧广赠语。
麦秀:四姨,你念叨什么呢?
四妹不理,默念默想。
麦秀嘟哝:真是怪事儿了,四姨,你得了什么真言了?
974、秋日。日景。莲花庵前。善耕下马,把马拴在门前的树上。然后进庵。
断尘迎来:大东家?你咋也来了。
善耕:是断尘师傅哇!我来看看四姑娘他们,接他们回去。
断尘:哟,是接四姑娘他们呀,他们走了有一会儿了。
善耕:走啦?那我也回去了。
善耕正欲转身,黎可儿带发修行状、身着僧衣捧一药罐走来。善耕一怔,吃惊注目。
善耕心声: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可儿对断尘:断尘师傅,是不是还要用谷根做引?
断尘:不必了,用清水煎服就行。
可儿:是师傅。
可儿转身自去。
善耕望着可儿背影:断尘师傅,请问,咱这庵上还有带发修行的弟子吗?
断尘:有,都是打小身子不好,送来庵上的。
善耕:那请问方才这位也是打小送这儿来的?
断尘:你说的是刚才过去的这个女子呀?是,也是。她的爹没了,妈头些天还来看她呢。
关善耕:噢。
第三十一集
第三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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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秋日。晚景。黄昏。关家大院。善耕房中。善耕、四妹。
四妹:善耕,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心特别不顺。
善耕:没有哇。
四妹:什么没有,你瞧瞧我们在院子里那阵子,你东一句,西一句的,好像到处不是心思。
善耕:那是你多心了。
四妹:不是多心,你出院子的时候还说了句: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谁都跟我较上劲儿了。都谁跟你较劲儿了?
善耕:没啥事儿,啊!
四妹依在善耕身上:不行,你得跟我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事儿。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你要不说,我八天也睡不着觉。
善耕:烦心的事儿,你听它干啥。快回去睡觉吧,待会儿天黑了出去,再让老爷子看见,又是个事儿了。
四妹:我不管,看他能把我咋的。
善耕:他是不能把你咋的,可咱不是怕他咋的吗?他要一生气,出了点儿啥事儿,那咱不担了干系了吗?咱也于心不忍哪!那是我爹,可也是孩子们的爷爷,出了事儿,咱不成大不孝了吗?
四妹:那也不行,那你也得跟我说了。
善耕:烦心的事儿。
四妹:就是烦心的事儿我才得听呢,谁让我是你没过门的媳妇了,我得帮大东家分忧。不是烦心的事儿我还不听呢。
善耕:回去睡觉吧,啊。
四妹扳住善耕的肩头。
四妹:你说不说?
善耕:没事儿,你让我说什么呀?
四妹:说烦心的事儿,到底什么烦心的事儿?
善耕:唉呀!你可真是的,小事儿。
四妹:小事儿我也听。
善耕:好,你听,我告诉你。今儿个那个叫古冬杨的又来了。说要跟我搞点儿什么生意上的合作。建一座磨米厂,还要包销咱关家的南甸子老窖。他出一大半钱,我出一少半钱,说是用不了多久,这个磨米厂就能用得上,而且他保我日进斗金;酒也都能卖个好价钱。我没搭拢,他又跟我说啥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你说我跟他识什么时务不时务的呀?就是省长,督军,他也不敢轻易说这话呀!
四妹:后来呢?
善耕:后来呀,走了!
四妹:这话在哪儿跟你说的?
善耕:就在账房里头。
四妹:就对你一个人说的?
善耕:啊。那会儿跟前没别人哪。
四妹:你烦心的不是这事儿。那会儿我一直在院子里,姓古的那会儿他就没来过。他是你打莲花庵回来以后的事儿。那会儿麦秀她们一帮都在我屋里,就你一个人在前边儿。
善耕指四妹:哎!哎!
四妹:哎啥?今儿个上莲花庵前那阵子,我就没离开过你十步远,谁来我都知道。你就是早晨出去了一趟就回来了,在家烦心那会儿,根本就没人来过!
善耕指四妹:哎!
四妹指善耕:哎!敢说!
善耕一转脸轻打自己嘴巴:差了胡了。
四妹:这回说吧。
善耕:好,我说。说你可别生气!
四妹:我不生气。
善耕看看四妹。
四妹:说呀!
善耕:好。是这么回事儿。这不姜同当上商会的会长了吗?今儿早起我去商会,姜同告诉我,县里的公粮下来了。咱们家给定了个二十万斤,市价回折一。这就等于这些粮少了一半的利。你说这不是熊人吗?
四妹:那这个数儿是谁定的?
善耕:那个来押粮的什么连长。
四妹:那个来催押粮的他怎么知道咱们家呀?
善耕:就是说呀!
四妹:那还不是县上的人捣的鬼吗?
善耕:我也这么想。
四妹:姜同自己交多少哇?
善耕:一万斤。
四妹:他那么大的米号,他怎么交那么点儿呀?
善耕:他?说他干啥!他就是这一万斤说不准还是真交假交呢。收粮的事儿他管,县里出钱供押粮的那个连长吃喝,他天天陪着,那个连长让他哄个滴溜转,窑子都逛了,能收他的粮?没准儿收多了,他还能捞点儿呢。
四妹:那咱们就这么交了?
善耕:说的是呀,要就这么交了,那咱的损失就大了。咱这二十万斤粮食都定给省城里的米号了,到时候拿什么给人家呀?这不擎等着干仗吗?
四妹:行了,别说了。
善耕:二十万斤,二百人吃三年!他们要这么多粮食干什么呀?
四妹:别说了,别说了。
善耕:看看,不让你听非听,听了生气吧?
976、秋日。晚景。黄昏。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起身,拿了棍儿站起,向门口走。
977、秋日。晚景。黄昏。善耕房中。四妹坐在椅上生气状。
善耕:行了,瞧你又真生气了。别生气了,说说今儿个上莲花庵的事儿吧。我去那会儿你们都走了。
四妹:哟,你要不问我还忘了。善耕,你说我今天去莲花庵遇见两件新鲜事儿。
善耕:啥新鲜事儿?
四妹:第一件事儿,我在庵里看见了一个长得和我非常像的人。年龄和我相仿。我问断尘师傅,她说是一个大户人家打小送庵里的。
善耕思索、回忆:对呀!我也碰见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要是的话,那还真是像!我去那会儿,她正好捧着个药罐子过来问断尘话!
四妹:能不能是我们家丢的二姐三姐?
善耕:不能吧?
四妹:我那会儿小,不记事儿,大姐说,二姐比我大六岁,三姐比我大两岁。要是的话,也定是我三姐。
善耕:可我觉着这个女人又非常像我去奉天遇上的那个女人。这事儿还真是个糊涂事儿。
四妹:什么叫糊涂事儿呀?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像。
善耕:我是说她既长得像你,又长得像我去奉天遇到的那个女人。
四妹:我看断尘是跟咱们说了谎了。这女人不可能是什么大户人家送去的,不然怎么到现在还带发修行?
善耕:出家人不打妄语,好像不能是谎话。
四妹:没准儿,要是受人之托呢?
善耕:那第二件新鲜事儿呢?
四妹:第二件我不想现在告诉你,我打算想明白了再告诉你。
善耕:什么事儿这么神秘?还得想明白,禅语呀?
四妹:还真是禅语,是慧广师傅对我说的。
善耕:你见到慧广了?
四妹:没有,她是隔窗跟我说的。
善耕:这个慧广师太,怎么谁也见不着真面目啊?她跟你说的什么禅语?
四妹:其实,我是想想明白了再告诉你,可打一路上回来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该想的地方我都想了,还是没想明白,所以,就告诉你吧。
善耕:是不是挺深奥啊?要是太深奥了,我怕也想不明白,那就得劳驾老爷子了。
四妹:你听着,她对我说就三句,还真是三句。
善耕:第一句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四妹:石墙坚厚也露风,山高万刃亦有顶;风来树大自招摇,折戟遗恨是英雄。
善耕:第二句。
四妹:古塔之中古风凉,冬来天寒雪絮长;杨花阳春五月酒,贼入龙腹无安享。
善耕:第三句。
四妹:运丰之时当自守,清静无欲才是宝,妄乱谬事不可为,多退少进难生祸。
四妹:听明白了吗?
善耕:听明白了。
四妹:那是什么意思呀?
善耕:我是说听明白了。
四妹:那是没想明白?
善耕:对!
978、秋日。晚景。黄昏。关家大院。善耕窗下。关如水走到善耕窗下。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