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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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我的孙子很棒哦,你们就算看我孙子的份上,也该支持我儿子吧。在这一刻,我替太子感到悲哀,在他的父母眼中,他的太子之位要靠他的儿子才能保住。皇后又说:“就是皇上本人,你也看到了,喜欢遹儿喜欢得不得了,动不动就说‘兴我家者当此儿也’。你听听皇上这口气,已经把振兴咱们大晋的希望放在这孩子身上了,我不抬举遹儿,不是跟皇上作对吗?你也说过,皇上肯立衷儿为太子,已经是念在我们的夫妻之情了,他对立衷儿为太子其实一直都是有点犹豫,也有点不放心的。现在好容易衷儿有了一个他这么看重的孙子,我还不赶紧把遹儿推上去以安定皇上的心?”她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谢玖的儿子对巩固太子的地位有多么重要,所以,她偏心她们母子其实是为了我和太子着想。不然,没有这个真龙天子临凡的皇太孙帮衬着,太子的地位我们哪有本事保住啊。但她身体那么虚弱,我除了像应声虫一样不停地说着“是”,再也不敢有任何表示了。但她最后说了几句让我大为光火的话:“我听说,你们东宫这两年来,良人侍妾罕有进御,甚至是那三个良人,迄今还是处*女。太子妃,我不是不理解你跟太子的感情,但他是太子,肩负着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就应该雨露均沾,让皇家血脉得以流传。你既作了太子妃,就一定要明白这一点,要开明,要大度,任性、嫉妒都是大忌,你明白吗?”“儿臣明白。”才怪!太子是我的,谁都别想跟我抢。雨露均沾,我去他娘的,哪个不怕死的就来均沾试试看?
第十七节 打是亲骂是爱?
回到明霞殿后,我没有回卧室,而是进了书房,我的书房。是的,今年,我在明霞殿特意为自己收拾出了一间书房,把我在太尉府娘家的书都搬了过来。一开始我一直没好意思拿过来是怕人家笑话,一个女人,还是低调一点,“无才便是德”的好。但我实在需要一间书房,一个可以安安静静坐下来,看看书,想想心事的地方。进书房后,先翻了翻书,却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进去。皇后的话对我打击太大了,让我的心情极度不快。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妻妾成群,女人就要宽容、大度,要让自己的丈夫雨露均沾?这些话由男人嘴里说出来还情有可原,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嘛。可一个女人也这么说,委实不可思议。如果皇后自己真这么宽容、大度的话,上次皇上因为宠幸胡贵嫔而差点撼动太子宝座的时候,她为什么又那么伤心那么气愤?在书房里烦躁地踱步,东摸摸西看看,最后,我的脚步停在了一个书箱前。我慢慢蹲下去,打开书箱,然后从里面拿出齐王的字画,放在书桌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它展开。在看到他字迹的那一瞬间,胸中依然澎湃,眼里依旧滚烫,曾几何时,这是我至尊至贵的珍宝啊,每天须臾不肯放下。如今,却任由它沉睡箱底,有多久不曾见天日了?我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字迹,在心里对他说:恭喜你有儿子了,你和贾荃,应该过得很好吧。也没听说你有很多妾侍,更没有立侧妃,贾荃跟了你,应该是很幸福的。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祝你们一生幸福,恩爱到白头。请接受我这声迟来的祝福……我的泪滴在他的字画上,很快就晕开,融进了他龙飞凤舞的笔迹里。我赶紧退后一步,伸出衣袖想擦拭,想了想,还是觉得让风吹干比较好,别擦坏了。人世间的事,虽然百转千回,谁的命运都琢磨不透,但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的母亲抢了贾荃母亲的丈夫,让她一生孤寂,贾荃就抢了我的丈夫,而我,并没有因此一生孤寂,老天爷已经够厚待我了,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我看着他的字,这样安慰着自己。“这字像是九王叔写的。”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扒开了。他凑到跟前一看:“果然是,我就说,这字迹怎么那么熟悉,九王叔是我的太傅啊,他的字迹我怎么会不认得?”鉴定完毕,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对着他的字画哭啊?”完了,一万年不做贼,才一做贼就被抓个现行,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没有……没有哭,谁哭了。”“还没有哭”,他伸手指了指我的眼睛,“瞎子都看得出来啦。”“这个……”“我听说,在嫁进东宫之前,你曾经请九王叔去你们太尉府赏花游玩,是不是?还说这件事当时在洛阳引起了轰动,大家都以为你会嫁给九王叔,却没想到,最后嫁给九王叔的是你的姐姐,你却嫁给了我。”他不是小笨笨吗?怎么今天头脑这么清醒,而且还这么咄咄逼人?一点不像小花猫,倒像小花豹了。“齐王殿下去我家赏花的时候,本来就是我们姐妹一起陪的客啊,殿下就是从那天开始跟我姐姐两情相悦的,他不久就向我父亲提亲,迎娶了我姐姐。我也有幸被皇后挑中,嫁给了殿下您。”这样解释,应该没有漏洞吧?“那你为什么会有他的字画,而且还对着他的字画哭?”“字画是赏花那天请齐王殿下题写的,臣妾刚刚只是正好在看字画的时候想起了伤心事,并不是看到字画才哭的。”“是吗?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你举起衣袖,本来是打算要擦的,后来犹豫了半天,又没擦,是不是你很宝贝这幅字画,生怕擦坏了?”“没有,我……”“你不宝贝它呀。”“……不”“不宝贝,那就让我撕了吧,免得我看了碍眼。”我赶紧扑到书桌上护住字画:“你疯了!这是你九王叔的字画耶,他既是你的王叔,又是你的太傅,他的字画,你却要撕掉,你不觉得你太不尊重长辈了吗?”“你……还说你不宝贝它!你骗我!我在房里呆呆地等你,你却跑到书房来呆呆地看九王叔的字画,你还对着他的字画哭!你是不是喜欢九王叔啊?”他满眼委屈的看着我,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了。谁说他是傻子的?我要灭了他三族!你们知不知道,谎言是会害死人的。“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对着他的字画哭,我只是刚好想起了伤心事,就哭了。”除了狡辩一途,我一时也实在想不起什么好办法来遮饰了。“那你到底有什么伤心事嘛?”嘿嘿,这下轮到我了吧,看我不倒打一耙,擂得你喊爹叫娘!谁叫你腰带不牢,贞节不保,让那个死女人怀孕的?居然还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我,我看看字画怎么啦?比起你的行径来,我纯洁多了。“我的伤心事,还能是什么?这世上除了殿下,谁还能再叫我伤心?”说的同时再滴上几滴眼泪,是不是效果更好一点?“我做了什么让你伤心了?”还是很委屈的口气,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没有吗?那谢玖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别告诉我你那天喝多了,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哦。”“我那天的确喝多了。我以为你恨我,我不敢去见你,我心里难过。”“你以为?你为什么不去看看我,亲口问问我?你就由着别人挑拨我们的关系?我看,明明是你自己想左拥右抱、倚红拥翠吧。你母后今天还特意把我找去告诫我,以后不能再独占你了,要让你在东宫遍撒甘霖,雨露均沾!你说,是不是你让你母后这么跟我说的?”“我没有!”他眼圈红红的,一脸愤怒地喊。好了,到此为止,他只是个脆弱的孩子,不能逼他太狠了。我走过去抱住他:“没有就好!我也相信这不是你的本意,我还不了解我的夫君吗?他对我最好了,我也最喜欢他了。乖,别哭,我爱你。”我吻着他的眼睛、鼻子,最后移到他的唇,我的舌头尝到了咸咸的泪水。深深拥吻。然后,“你真的爱我吗?”“真的真的。”“那就不准你再看九王叔的字画,把它撕了。不然,就是哄我,骗我!”“撕了不好吧,你王叔的字画啊,要不,我把这字画给你保存,我以后再不看了,好不好?”“那,好吧。”他伸手就要去拿,我握住他的手说:“今天晚了,明天再来拿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就寝‘二字一向都是他最爱听了,这回也不例外。“就寝”一出,立刻让某人忘了所有的身外物——也包括那惹祸的字画——眉飞色舞地说:“是啊是啊,我们去睡吧,今天,是来独孤九式?还是飞龙十三式?”。“四海无敌九九八十一式!”
第十八节 春日游之性急花猫
这是我嫁进东宫后的第二个春天。自从那次父亲五十大寿回去之后,时光飞逝,又是两年过去了,中间我一直都没有再回过娘家。我去向皇后请示,说我想让太子陪我回娘家走走,顺便把喵喵带回去给亲戚们看看。皇后应允了。其实,想回娘家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我还想带太子出去玩玩。他这两年被那些太傅少傅们整惨了,一点空闲都没有。可是我每每和他谈起来,觉得他脑子里圣贤书、治国术还是没有装多少。真正让他感兴趣的话题,还是蛐蛐、蹴鞠、斗鸡、溜狗什么的,尤其是对上次的街头历险念念不忘,一说起便怀念不已。可怜的孩子,不过是一次寻常的上街而已,还差点把腿都跑断了,却成了他记忆深处最美好的回忆。唉,想想也是,谁被关在一个大监牢里,每天被逼着读那些枯燥的圣贤书,学那些所谓的治国术,都会很烦的。晚上,太子回到寝宫,我欢天喜地对他说:“明天,我一定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所有的女人都对着我的夫君流口水,可是又不给她们吃到,哎,想想都爽啊。”他噗哧一笑说:“明天你把我打扮得再漂亮也没用啊,我穿着去书房,那里只有太傅和书佐他们,一个女人都没有,谁会对着我流口水啊。”我揽过他的头,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他:“我明天带你去参加三月三日洛水上的踏青节。”每年的三月三,洛水上都有一个踏青节,其实,就是一个相亲节。那天,洛阳城的仕女们倾城而去,齐集在洛水之畔。明为踏青,实为看人。有很多少男少女就是在那天彼此相中的。关于洛水“三月三”的诗词很多很多,前不久我还看到过一首是这样写的:《三月三日洛水作诗》——潘尼晷运无穷已,时逝焉可追。斗酒足为欢,临川胡独悲。暮春春服成,百草敷英蕤。聊为三日游,方驾结龙旗。廊庙多豪俊,都邑有艳姿。朱轩荫兰皋,翠幙映洛湄。临岸濯素手,涉水搴轻衣。沈钩出比目,举弋落双飞。羽觞乘波进,素卵随流归。在洛水之上,衣带飘飘,临流赋诗,也是吸引美女目光的一个手段吧。太子听了,喜得简直连话都说出去来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求证道:“真……真的?你……你不会是在逗我开心吧?父皇现在整天追问我的功课,怎么会让我出去玩呢?”“笨呢”,我戳了戳他漂亮的脸蛋,“当然不是说出去玩啊,是让你陪我回娘家省亲。我们可是有两年没回去了呢,你母后也不好驳回的。”“喔!天那!天那!我激动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不信你摸摸。”拉着我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果然触摸到了激烈的心跳。可是,“我还有一个地方也好激动哦,不信你摸摸……”什么跟什么嘛,拜托,这根本就扯不上,好不好?(不过呢,让我摸,我干嘛不摸?不摸白不摸!)第二天,外面还有星星呢,就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呱嘈:“小野猫,小野猫,该起床了。”我努力撑开睡意沉沉的眼,拍了拍他说:“殿下,还早,外面连洒扫的公公们都还没起来呢,我们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