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飞-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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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回抱住他,生怕下一刻不得不分离。他仿佛感受到我的心绪,也搂紧了我。
第112章入宫伊始
“忆雪阁”看着这三个大字,心底深处的柔弱被触动,这里是水寒的寝殿,只有他一人在此休息,没有允许外人一律不得入内,原来竟是这个名字,这分别的日子,他就是在此追忆我们的过往吗?
忍下心底的酸痛,走了进去,水寒带我回宫后,把我送到这,就去前殿招人研究我道听途说的那些事去了。昭儿和伊人在身后跟着,这里的摆设让眼里涌出了泪花,这是当年在太子宫里,我寝殿内的摆设。
走过去,一样样的抚摸着那久违的圆桌,雕花木床,梳妆台,方柜,最终眼睛定格在墙上的那幅画像上,就是当年我入宫学礼仪的时候,那个宫殿内挂的那张。
有些心疼,水寒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嘛?靠着回忆支撑,靠着我还能回来的信念支撑,水寒,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受苦了。
踩上凳子卷起那副曾经的自己的画像,昭儿和伊人本来想帮忙,被我拒绝了,珍重的收好那副画,把水寒在回宫途中,给我画的那幅现在的画像挂了上去,欣赏了半天,想起水寒当时害羞逃出马车的窘迫样子,忍不住发笑。
水寒的贴身太监仍然是天行,只是如今我识的他,他却不识我,不过当了这么久的主管太监,他再不是那个当初跪在我脚下痛哭的孩子了,深沉稳重了许多,以他的机灵劲自然能看出水寒对我的好,所以尽管不明白,却也不傻到来忤逆我。
不过我却感受到他的丝丝敌意,尤其在我换下了雪衣的画像后,他进来时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尽管速度极快,但仍然被我捕捉到了。
心下有些感动,看来他们都记得雪衣的好呢,只是我当年也没怎么和他接触呀?可能这个衷心的孩子,对我舍命救水寒一直耿耿于怀吧。爱屋及乌,所以对当初的我也是衷心爱护的。笑着看他,他头低的不能再低
“不知主子叫小人,有何吩咐?”
“天行,”
他的身子一颤,迅速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有疑惑,有不解,还有着奇怪,奇怪什么?奇怪我和雪衣一样叫他吗?还是奇怪我和雪衣一样的语气语调?不禁想作弄作弄他——这个当今皇上眼前的红人,大内的总管太监,故意咳嗽一声
“天行,我这样叫你不过分吧?你怎么那种眼神看我?莫非觉得我不够资格这样叫你这个总管?”
他的身子抖了下,扑通跪倒在地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这声调,声调,,,”
“声调怎么了?”
“回主子,没什么。”
啪一拍桌子,天行的身子又抖了抖,汗滴了下来,他用袖子猛的一擦,仍然跪的板板的,终于忍俊不禁笑起来,不再逗他。
他听我笑,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可能觉得我这笑也不怀好意吧,毕竟在宫里待的久了,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该发怒的时候却偏要笑,该笑的时候却隐忍不发,反正这宫里就是引发人变态的罪恶深渊。
走过去,拉起他,笑着说
“好了,天行,我逗你的,别怕,我知道你对以前的太子妃衷心耿耿,我换下这个画像,水寒他也不会有意见的,放心好了,你今后尽管在心底放着你以前的主子,我不会在意的,我也不是什么主子,叫我名字吧,晓谕,谢晓谕。”
他的头猛的抬起来,一下子看进我的眼眸深处,他恍惚的低喃
“像,太像了。以前的主子就是叫太子的那个名字的。真像。”
笑眯眯的望着他,他说完才警觉自己失言了,立马又把头一低,
“奴才不敢,主子就是主子。”
真是泄气,想想也是,任谁在君水寒身边能不养成这尊卑有序的习惯啊?不说他身上散发的冷冽的霸气,但就那皇权,动不动就人头来见,谁敢拿小命去开玩笑啊。
算了,改造不成,就拉拢。今后有的是时间。
“天行,紫晓,,,,算了,你下去吧。”
本想问紫晓的,看到天行,自然就想到了那丫头,不知道她过的如何,想见她,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见,到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也没了心思在逗天行。
天行下去了,昭儿走过来
“小姐,累了吧,您的身子还没好彻底,吃了药,上床休息会吧。”
皱眉,又要吃那苦药了吗?
躺在那熟悉的大床上,回忆当初,往事历历在目,那时的我好绝望,以为我们就此缘分已尽,没想到却向天偷来现在的幸福时光,可一想到这份幸福不知能维持多久,心底有些酸楚。
尽管做好了以命相抵的准备,可还是逃避不了那来自心底的恐慌。
尽管嘴上说不在乎,听天由命好了,可是心底却难如嘴上那般潇洒。
想着想着药效发挥了作用,沉沉睡了过去,梦里仍然是那一片白雾苍茫,以为那大神的声音就要出现了,毕竟这个梦已是如此熟悉,可是那大神的声音却没有如期而至,倒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迷雾里响起
“雪衣,雪衣。”
心底一动,这声音,在雾里奔跑起来
“爹,爹是您吗?爹?爹?”
爹的身影出现在前面,爹的容貌一点都没变,只是身上那超然的气质更浓了,仿佛要飞升的仙人般,遗世独立。
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想要跑过去投入爹的怀里,可是前面却仿佛有屏障阻拦一样,怎么都不能冲过去,焦急的喊着
“爹,怎么会这样?爹,您过来呀,您现在在哪?您,过的好吗?”
爹微微笑了笑,双眼在我身上停驻
“雪衣,爹很好,不需惦念,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在像以前那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委屈的吸吸鼻子,
“爹,我哪有?只是,只是。。。。。。”
“孩子,别说了,爹都知道,爹就是想告诉你,不要想那些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一切凭自己的心去做就好。爹相信爹的雪衣一定会处理好的。不论何时何地,听听你的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雪衣,好好照顾自己,没有解不开的结,不要一个人傻傻的承受一切知道吗?”
拼命的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爹,您能不能来见雪衣呢?雪衣想您了,很想很想。”
爹朗声笑起来
“雪衣,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霁寒那傻孩子也和你一样,凡事都自己抗,你们俩还真是天生的一对。你们好自为之。”
听爹的语气是要离开,我吓的大叫
“不要,爹,不要走。爹,爹。”
爹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中,我急得大叫,呼的一下坐起来,看看身边没人,看看窗户,外面已经黑了,呼出一口气。
水寒还没回来,一定是在研究治水的事,走下地,倒了杯水喝。
坐在桌子边,刚才的梦好清晰啊,是爹,抹了下眼里未干的泪,爹说一切听自己的心,是吗!
披上衣服走出院子,殿内漆黑一片,昭儿和伊人她们都睡下了,这个殿内本来伺候的人就极少,只有天行,和几个小太监,原来连个宫女都没有。
缓步来到院子里的方桌处坐下,皎洁的月光照在空空的院子里,这才发觉这个院子竟然也如此的熟悉,靠墙的一边栽满了各式鲜艳的花朵,散发出浓郁的花香。
不觉好笑,没想到水寒竟然喜欢花,转念一想不对,这花,走过去,摘下一朵,竟感觉如此熟悉,眼前晃动当初在欧阳家那熟悉的一幕。
是这样的吗?回身看了一圈院子的布置,心底感动的无以复加,没想到他还记着。
转动着手里的花朵,回到方桌处坐好,突然想去看看他,看了看四周黑黑的院落,放弃叫醒人的念头,轻巧的走出院子,顺着今天来时的路往水寒的御书房走。
绕过一座假山,转过一个小桥,前面一片灯火通明,看来他还在忙。
停下脚步,这样过去会不会打扰他?此时那些臣子一定不在,宫门早就落锁了,应该就他自己了,想到这迈步像灯火最亮的屋子走去。
一路上没人拦住,因为根本就没人,或者说根本就没明面上巡逻守卫的御林军,都在暗处吗?
四周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至于听,更不是我现在这身功力能办到的事了,如果被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听到暗卫的声音,那些暗卫估计也和我一样是饭桶一个呢。
笑着走到门外,门轻轻的掩着,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水寒正一手拄着头,在桌子后看一个奏折,时而凝眉,时而提笔批阅,更多是时候是在思考,这么入神,所以才没听到我来的声音吧。
他旁边站着打瞌睡的天行,看着天行在那头一点一点的,不禁好笑,此时水寒已经放下笔,眼神往门外投来,轻轻的打开门,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一下子站起来,把个打瞌睡的天行吓的一下子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好笑的走进去,天行这才看到我,头一低
“给主子请安。”
挥挥手,
“不用不用,天行以后不要和我这么客气,我受不了。”
天行又呆在那了,看着我愣愣的。水寒已经绕着桌子走了过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我披上,嘴里嗔怪道
“这么不小心,刚染了风寒,这会穿这么少就出来,不怕着凉。”
“哪有那么娇气,上次是不小心,你看我手都没凉,你还不休息?还有多少?”
边说边用眼睛扫呆若木鸡的天行,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这个傻小子被我刚才的话镇住了,因为那话是当初雪衣每次见面都会说给天行听的,水寒的大手挡住我的眼睛,不满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你是来看谁的?”
笑着拉下他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他扑哧笑出声来,这下那天行更彻底呆住了,傻傻的看着水寒的笑脸,嘴巴张的老大合不上,实在忍不住了,我大笑起来,水寒也好笑的看着天行,天行终于被我笑的清醒过来,用手抹抹脸,水寒冲他一摆手,他像得到大赦一样,跳着出去了。
看他消失了,我还没止住笑,水寒拉过我的身子,面对着我的脸
“还笑,天行这几年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了。你一回来他就傻了,我听说你今天做了件让他不是很开心的事。”
猛点头,笑着说
“嗯,我换下了那张画像,他心里不痛快,我还逗他来着,跑你这告状来了呀,这小子,八年没见沉稳多了,没在我面前发作,跑你这发牢骚?”
水寒点我的鼻子一下
“怎么不睡觉?”
摇摇头“刚睡醒,见你没回来就寻来看看。还有很多吗?”
水寒拉着我的手回到桌子后,指着桌上的奏折
“还有不多,只是要费些思量。要不你在等我一会,弄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扫了眼桌子上的奏折,还有三四个的样子,点点头,
“那你披你的,我看看书。”
水寒把我安置在一个大躺椅上,他坐回去继续披阅,身上盖着他的龙袍,斜靠在躺椅上,没想到他的书房也有这么舒服的躺椅,看来他也挺会享受的吗,心里为自己的想法暗笑。
以为自己不困了,刚睡醒,可是看着看着书,困倦又袭来,歪倒在椅子上又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水寒抱起我往外走,往他怀里蹭了蹭,他温暖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