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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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二少夫人?巴月眨眨眼睛,难道是说白大小姐,镇国公姓沐?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打转,不过她没时间去细想,竖着耳朵只管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几个贵妇侃八卦。
第四个少妇年纪极轻,似乎是新婚未久,一身衣着打扮还带着喜气,在四个贵妇中本有些拘束寡言,这时却难掩好奇,问道:“姐姐们说的是谁?圆慧师太怎么了?”
“这却不好说了,毕竟是人家的是非,咱们也不那等市井长舌妇。”戴雀羽帽的少妇故作矜持,却反而更吊起了别人的胃口。
年轻少妇越发的好奇,却又不好再问,只用盼望地眼神盯着那三个知道底细的少妇。
巴月躲在屋里,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青裙少妇噗哧一笑,道:“陈夫人,你莫逗她了,这里也没有旁人,只咱们四个,说了也不妨事,便告诉她吧。只是卿儿妹妹,你听了心里明白便可,莫再跟旁人说三道四,否则得罪了镇国公,可牵连了我等。”
年轻少妇忙道:“姐姐教诲,妹妹谨记在心。”
巴月又在屋里翻白眼儿,这都是屁话,真的要守口如瓶的话,她这会儿还能听得到八卦吗?
于是那三个贵妇便一人一句说开了。
“镇国公府有两位少爷,卿儿妹妹你可曾见过?”
年轻少妇红着脸,低声道:“不曾。”
“那位二少爷就不说了,公府嫡子,将来啊……唉,可惜了那位大少爷了,真正是个多情种子,是吧,大嫂?”
红装少妇脸也一红,啐道:“你问我做什么,只说你的便是。”
戴雀羽帽的少妇捂唇偷笑,道:“不问你问谁,咱们三个人里,只你是见过那位大少爷的,还魂牵梦绕了好些日子。”
“要死了要死了,你们这两个烂嘴巴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我才十二岁,什么事都不懂,再乱讲,看我不扯烂你们的嘴巴……”红装少妇的脸真真是红透了,极不好意思的解释。
也可见她们之间亦是极好的,否则这等隐私,怎么会当场说出来。
笑闹了一阵,红装少妇才对那年轻少妇道:“莫要笑我轻浮,你若有机会见了那位大少爷,方知道这世上也有能让女人甘心去死的男子,那圆慧师太便明证,想当年,多么美丽聪慧的一个女子,却是被那位大少爷误了终身。”
她们这边说得兴起,巴月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刚才她听到什么沐二少夫人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所觉察,这会儿又听什么圆慧师太跟镇国公府大少爷有那么一段,可是,白家二小姐不是为石匠才出家的吗?
石匠好像也姓沐哦!
想到这里,巴月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我靠!
穿越本来就是一件匪疑所思的事情,结果是她遇上了匪疑所思中的匪疑所思,还真是应了一句主角定律,她随手拉个男人,果然身世不凡。
什么世上也有能让女人甘心去死的男子,就石匠那一脸大胡子的土匪样儿,那白二小姐真是眼睛被狗屎糊了。
巴月在心里恶狠狠地吐槽,其实思绪已经乱了,只恨不得石匠现在就在眼前,她非把那一把大胡子扯光,然后拖着跟猪去比比谁帅。
这时外面已经在细说当年的经过了,巴月捂着耳朵不想听,却挡不住那声音往耳朵里钻。
可人在一边,早已经捂住了脸,在心里暗暗哀嚎:大少爷,不是婢子不帮您,实在是您的劫数到了,躲都躲不过去。
“话说当年白二小姐才刚刚及笄,随母前往寺里还愿,半路翻了车,恰巧沐大少爷经过。那大少爷本是怜香惜玉的多情种,不忍见她母女受跋涉之苦,便让出车驾,自己在车后步行。”
“沐大少爷天生一副好相貌,便似菩萨座下金童一般,那白二小姐也是个玉女似的品貌,谁见了不说他们俩是天生一对儿啊,只是白家到底只是个商户,镇国公府却是有些瞧不上,因而当白家有意联姻,镇国公却推拒了。”
“那可怎生得好?”年轻少妇面目失色,似乎在为这对金童玉女担忧不已。
戴雀羽帽的少妇冷笑一声,道:“那沐大少爷也是没当担的,镇国公不允,他竟是争也不争,却哪料白二小姐却是个性情刚烈的,不能嫁入沐家,干脆就一把剪子绞了头发,誓言不能嫁与沐郎,宁可终身不嫁。”
“啊!”
“莫如此贬他。”红装少妇幽幽一叹,“沐大少爷亦不是无情之人,他在白二小姐的闺居附近住下,誓言白二小姐一日不还俗,他便一日不娶。”
“咦?不是十年不娶吗?”青裙少女惊咦一声,显然她知道的和红装少妇说的略有出入。
戴雀羽帽的少妇不屑地撇嘴,道:“那是镇国公以让二少爷迎娶白家大小姐为正妻以弥补白家为条件,逼得沐大少爷改了誓言。”
“不想竟有如此曲折。”年轻少妇悠然出神,不知是敬佩白二小姐的刚烈,还是羡慕白大小姐的幸运。
巴月在屋里听得清楚,顿时可就气坏了。
好你个石匠,装神弄鬼,让本姑娘把你当成了老实人,没想到竟然……竟然还有这么风流的过往,都有心上人了,还誓言旦旦,那干什么还来招惹本姑娘?
她这里只顾生气,却不曾想到,这些贵妇的叙述里,却有悖背之处。
90是个美人
“各位夫人,祈福仪式已经开始,我家少夫人请各位夫人前去观礼。”
一个匆匆赶来的大媳妇一句话,将这些侃八卦正侃在兴头上的贵妇们都喊走,待她们走远了,巴月才打开门走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一拽可人。
“老实交待,你跟石匠什么关系?”
虽然对感情是迟钝了些,但是巴月可不笨,一点点的触发,马上就让她联想起所有的破绽。
可人料不到她竟然问得这么直接,顿时又惊又羞,垂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婢子是……夫人派去服侍大少爷……”
“贴身侍婢,还是通房丫头?”巴月紧追着又问了一句。
其实这两个称谓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后者是上了床的,前者就不一定了。
可人脸涨得跟红苹果似的,窘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婢子……还不曾服侍过大少爷……”
那是,才到常安府呢,就被拉去干苦力,其实可人跟石匠,压根儿连话都没说过。
“那就好……”巴月的牙根儿磨得咯吱响,“一个破石匠,也敢要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服侍,美死他……”
踩着重重地脚步,她径直往园子的大门方向走去。
“林、林娘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可人踩着碎步,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
“回去。”巴月恶狠狠道。
“可、可是二少夫人还在园子里……”
巴月蓦然停脚,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转过身对着可人一笑:“对哦,现在就走,太失礼了,刚才不是说有什么祈福仪式嘛,走,瞧瞧去。”
她的笑容堪称是温柔无比,但是可人看了,却浑身一颤,正当头顶的太阳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暖和。
祈福仪式在一个池子边举行,池水清澈无比,东面有只巨大的石龟,□伸得老长,从口中吐出一汩泉水落入池中。龟背上,有座小亭子,一个灰衣尼姑正坐在那里,手持佛珠,高声颂经。亭子外面,数十个贵妇和千金小姐,静坐听诵。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个香案,插着香,旁边一只托盘里,放着一壶雄黄酒和三把艾叶。
巴月走近了,仔细看了那灰衣尼姑几眼,对可人道:“她就是慧圆师太?”
可人支支吾吾:“婢、婢子记不清了。”
听她这回答,巴月就知道,那灰衣尼姑定是白二小姐了,若不是,可人又怎么会支支吾吾。
“倒是个美人。”
冷哼一声,巴月妒心大起。
什么见鬼的尼姑,以为戴着顶僧帽,就看不出这白二小姐是带发修行吗?就这模样,还出什么家呀,分明是凡心未死,等着石匠把她接出佛门吧。
有心想上前找碴儿,可是巴月又不甘心,凭什么她为要一个三心二意的石匠,干出争风吃醋这种难看到极点的事儿,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名门千金,但是穿越女也有穿越女的尊严。
可人提心吊胆,低声道:“林、林娘子……”
“干什么?”
“您别再扯帕子了,快要破了。”
这时候,灰衣尼姑念经已毕,起身走出亭子,那李家大少夫人亲手端上一盆清水跟在身边,那灰衣尼姑随手折了一根柳枝,沾着水,洒在香案上的那些艾叶上,便洒一下,便有一个贵妇或是千金小姐合掌拜谢,然后递上一只亲手做的香囊,挂在灰衣尼姑的腰间。不大一会儿,灰衣尼姑的腰间就挂满了香囊。
巴月注意的当然不是这祈福的仪式,而是那尼姑的身姿,虽然裹在宽大的僧袍下,可是那一举手,一抬足,真是应了风姿卓绝这四个字,既有大家闺秀的典雅。电子书,又有方外之人的空灵,直把自己这竹竿身材给比下去了。
处处都比不上对方,巴月这心火儿啊,越烧越旺,可是却硬生生忍了下来,脑袋一昂,对可人道:“仪式也差不多了,咱们回车上等着吧。”
可人大喜,连忙应是。她可就怕巴月冲上去,闹出一场争风吃醋的丑闻,也怕她气不过,拂袖就走,自己回去没办法交差,这会儿巴月肯主动避开慧圆师太,也没有拂袖就走,真是再好不过。
“怪不得大少爷看中林娘子,平时有些不着调,关键时候,还是识大体。”
可人对巴月的评价,平白就高了一层。若是让巴月知道她在想什么,恐怕要笑抽过去。她哪儿是识大体呀,要发难也不是这个时候,毕竟白大小姐还在那儿坐着呢,不看僧面看财面,巴月还不想得罪自己的财神爷。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在这园子里,她不闹事,算是给白大小姐面子,等出了园子,回镇国公府牵回小毛驴,哼哼,巴月龇龇牙,咧嘴露出一个冷笑。
臭石匠,你给我等着,不收拾了你,本姑娘就枉为穿越女。
可人又是一个寒颤,抬头望望天,太阳亮得晃眼,怎么她就总感觉一阵阵阴冷呢。
“不好了……不好了……”
算命先生一溜小跑,冲到镇国公面前,一巴掌挥掉镇国公手中的茶盏,“老不死的,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喝茶,儿媳妇都快跑了啊。”
“什么?”镇国公一头雾水。
“老夫可给你那宝贝儿子算过一命,他这几日有一劫,过去了就儿孙满堂,过不去可就一辈子没媳妇儿了啊。”
“等等,等等,到底出什么事儿?”镇国公一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有劫,马上就紧张起来。
原来,今天是端午节,城里热闹,算命先生是个闲不住,溜达到街上,买了一壶雄黄酒,一边喝着一边闲逛,逛了半天,累了,就跑回镇国公府,准备蹭饭。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在大门外停下,巴月从车上下来。
“哟,八……呃……”
算命先生正准备打招呼,不料又从车上下来两个女子,一个是白大小姐,另一个是个尼姑,饶是算命先生再镇静,也傻眼了。
老骗子眼尖,清清楚楚地从巴月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当下把酒壶一扔,算命先生就冲进来找镇国公拉救兵了。巴月那姑娘聪明得很(。电子书。整*理*提*供),只怕白大小姐一介绍,她马上就能猜出石匠的底细,而且那姑娘的脾气,他领教得还少吗?
石匠这次死定了。
“你是说,我那儿媳妇还不知道我儿子的身份?”镇国公总算弄明白了。
“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