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人心已乱-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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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他的,就是给圣寺挑礼物也是因为圣寺是他家人,还有他的爸爸妈妈。那些心思,害得昨晚睡不好,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他怎么这样说!
“怎么了?”口气不自觉软了,轻轻抚着本该满满的笑。看她皱起眉,眼里润湿,眨了几下,两滴泪就掉了出来。
“先生,领带还要不要?”导购不合时宜的介入,他烦心的拿过来,拉住生了闷气想转身离开的小女人。
“买还不行吗?”从来没有这么求饶的声音,也顾不得人前形象,把她拉回怀里,感觉胸口有生气的小拳头。
眼泪擦在衬衫上,知道公共场合吵架或是哭泣都太丢脸。尽快收敛,却不敢再抬头,怕被看见落泪的样子。
交款时又赔了几次不是,只是见她甩开头不听。眼泪早就干了,只是还挂着满脸的深仇大恨。
拉着她走到车场,小身子自作主张,开了车门坐进后面,一路上一言不发,下了车又要往自家方向跑。
“怎么了!”不知惹到她哪点小情商了,刚刚声音大了?不愿看她为别的男人花心思,圣寺不行,就是封青现在也不行。
“回家了。”
“我家不在这,我住那!”
没话回她,抱起来直接上楼,撞上门时她还在一下下捶他。
卧室从来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地方,此时却分站在床两侧,楚河汉界,小女人胸口起伏,憋了一肚子委屈。
“过来,听话!”
“不去,我讨厌你!”
“刚刚为什么哭,已经道歉了,领带也买了!”
“我……”说不出来,被误解的感觉又来了,倒在床上埋进枕头里,再控制不了眼泪。
“怎么了?”最受不了她闷着伤心,每次这样都只剩心疼,“是刚才说话又太大了?”跟上床,不顾挣扎把她抱回怀里。
团着身子躲开他的怀抱,坐起来还努力推了两下,鼻子一抽一抽,撇着嘴不断掉泪。
最最讨厌的就是他,都不懂她的心思。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是我错,”只能舔着脸认错,只要她不再难过,“我错了……但是以后你别给圣寺买东西,也别个别的男的买。”招认过后自己有些不自在,送上的胸膛终于有人要,衬衫上湿意泛滥,他轻轻拍着,一遍遍道歉。
女人是水做的,但她本就是一湾水,脆弱快乐,时时都会掉泪。
“那是……给你……买的,”委屈的什么似的,一边说一边抱着他的脖子,眼泪蹭了他一脸,“那个……是给……你的……”
这才明白误会了,深恶痛绝,体认到自己的罪大恶极。想到镜子里脸红的表情为了自己,深蓝雅致的领带为了自己,委屈的眼泪也为了自己,开心畅怀。
又扣又拜,又哄又骗,好歹是不哭了。
一小时后,城寺穿上最笔挺的西装,天蓝色的衬衫,配着她挑的深色领带站在床边接受检阅,封嫣满意的点点头,翘着小手指了指。
“去吧!”
灯光温暖,工作台边奋笔疾书的背影很帅。
她指示,检查不够一万字不得睡觉,认识反省不彻底不得亲近。只能闷头狂写去了。
清晨,封嫣醒来,枕边摆着整齐一摞稿纸。
忏悔书一共十个字,“嫣,我错了,真的,再不敢了!”
工整抄了一千遍。
转身看见大罪人,睁着眼睛似乎等了好久,狭促诡异的眼神深邃,手上,正躺着那条蓝色领带。
后面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封嫣城寺——求凰“亲一下!”
“不行!”
“就亲一下!”
“不行……”
站在车库门口,还没往别墅里走,两人就杠上了。城寺拿着满手的礼物堵在路中间,就是不让封嫣过去。
夏天带她飞去日本度假,在京都的神社求婚未果,今天,可是他的正牌三十一岁生日,兼她首次以女朋友身份登堂入室,怎么说,也该让亲的。
从上次写检查开始,她的任性和小脾气开始一点点暴露,时不时来个摧残男性尊严的小把戏。好在到了学校工作以后,顾及着人民教师的形象,她不欺负人了,可老是不让亲不让碰的。
要撞墙了,忍了快两个星期了,今天生日,无论如何不忍了。
霸着路,看她还敢插腰跟他对着来,也管不了会不会看见,扔了礼物一把将小女人拽到怀里,就着挺拔的灌木,按在怀里一阵狂亲。
开始还踢他,手揪的鬓边的发生疼。
“别这样,城寺,别闹!”封嫣生气了,一边喘一边躲。昨晚送她回家就闹了这么一次,要不是嫂嫂下楼,肯定又被弄到他家里去了。
最近不行,就是不行!
热烫的唇堵得她话也说不出,慢慢只能软下来靠在他怀里,青天白日的,亲一下该行了吧。
好不容易分开,城寺眼睛黑沉,看得封嫣发毛,身下那么贴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小脸又红了,赶紧推他。
“今晚你等着!”呼了口气,拉着她回到石子路上,拿起扔在一边的礼物。算不上神清气爽,但好歹不那么憋闷了,唇上还有她的味道,软软的,甜甜的。
一前一后上台阶,敲门前特意帮她把肩上的长发顺顺。他的小鱼就是漂亮啊,一身白,他新买的驼绒大衣,纤细的腰间扣着银色腰带,除了唇彩被他吃了一点,妆容完美。
进门,像是炫耀自己的宝贝,父母、弟弟和女友、叔伯姨妈,老李家林林总总来了好几十人,阵势一下把封嫣吓住了。
不但人前人后俨然已经是他家的一份子,连圣寺都已经改口叫嫂子了,弄得封嫣面红耳赤,脱了大衣还觉得闷热,一连喝了好几杯酸果汁。
李家父母显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特别开了二楼的房间,专门把他们叫上去说话。
并排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家长,他还不肯保持点距离,手就揽在她腰上。
“嫣嫣,身体好了吗?”李爸爸看着眼前秀丽的女孩子,再看儿子的样子,知道不答应也是不行了。
“好,”忙着点头,心里却纳闷最近并没有生病,腰上轻轻收紧,他探过来把手盖在她额上,“这两天不发热了。”
李妈看着儿子的关切眼神不吃味是假的,那么大个子,养了三十多年算是白养了,都倒贴别人家去了,当着父母还这样不避讳,人后不知要怎样。
“嫣嫣比以前壮了,气色也好。”话间,看了看白色毛衣包裹的小腹,平平的,又别有深意的盯了眼儿子。
“伯父伯母身体好吗?”
“好,都退休了,在郊外透透气,挺好的。”
“这是给您的茶叶,还有给伯母的燕窝。”
“这孩子,还这么客气……”
“……”
聊了没两句,城寺插了进来,“爸妈,今晚我们留家里吃饭,晚上住下,明早再回城。”
“明早还要……”刚要反对,已经被拉起来往外走。
“我带封嫣见见表哥堂姐他们,晚上吃饭慢慢聊,爸妈,先下去了。”
晚上,就在一家人觥筹交错,席间太平盛世的时候,城寺单腿一跪,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枚戒指,当着所有人套在她手上。
“封嫣,嫁给我!”
大家都停下看着这边,封嫣傻了,神社那一回已经说好了先不提,好好相处一阵,他妈妈单独见面时还是不开心,小嫂嫂也说,不能把她嫁个离婚男人。
“我……我……”不知说什么,看着一屋子投来的目光,刚刚给他庆生时,还承诺允他个心愿来着。
白皙素手褪下了戒指,慢慢站起来,不是不感动,不是不愿意,是还太仓促了。提着裙摆往楼上跑的时候,听见背后窃窃私语,眼前模糊,他一定生气了,可是真的,没办法现在就答应他。
把自己放逐在他的大床上,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听见关门声,才看见城寺跟在身后,脸色不好,手交握靠门站着。
又抹了把眼泪,跳下床跑到他怀里,听话的贴着胸口,“别生气,城寺,我以后再答应,好吗?”
看着哽咽胆怯的小脸,刚刚被表哥嘲弄了两句,“小寺,有你追的了,人家圣寺可快订婚了!”
这丫头,不知道要让他等多久,可是能不等吗,都赔给她这么多年了。搂着纤细的腰身,再做什么她也不会反抗,今晚这么让他下不来台,她敢不听话才怪。
“以后再说,我要生日礼物。”擦着眼泪,一步步被领着往床边走。
“早上说好了,不答应求婚可以,今天是我生日!”
像个讨价还价的无赖,封嫣眼泪还没干就被逮到床上去了。
那是他的强项,扮演好哥哥,成功建筑师,两肋插刀的朋友,体贴入微的男朋友。
为了庆祝生日,抚慰求婚失败的受伤心灵,那晚在卧室,封嫣只能任他扮演“可怕”角色,做了“人神共愤”的坏事。真的,太坏太坏了!
第二天、第三天,封嫣的考勤表上都写着——病假!
封嫣城寺——称呼“讨厌鬼!”“坏人!”“死城寺!”最近耳边越来越多这样的话,从圣寺订婚以来,竟然真的再没让碰过,城寺苦闷,看着坐在书房软塌上玩儿格格的封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称谓从叔叔换成了哥哥,刚刚她在那教育,“格格,以后不许在哥哥的工作台上玩,不许在哥哥的图纸上磨爪子!”
低头瞄了眼桌上的图纸,刚刚批评的还不够严厉,好好的亭台楼阁,多了几个猫爪子不说,不知从哪踩来的黑,梅花似的小脚印从长廊一直蔓延到厢房。
“她知道错了!”封嫣从软塌上抬头,看城寺还是沉着脸坐在书桌后,“你别生气了,她不是故意的。”
能不生气吗,举着罪证走到猫和主人面前,“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改!”低着头,看了自己心爱的猫咪,只能替她受过了,早知道早晨就不把她带过来了。
“怎么改!”哪容得这么被糊弄,得说的明明白白才行。
“以后……以后不让格格进书房卧室,不让格格碰你的图纸画册,还有……”
“还有什么!”
“让她对你有礼貌,不挠你。”真的想不出来了,把格格搂进怀里,看着金黄的眼里和自己一样委屈。
这算什么整改措施,城寺拎起猫脖子直接往外走。封嫣追在后面,半是哀求半是认错,“你别打她,城寺,她真的知道错了。图我赔,我帮你画。”
城寺哪里肯听,带着格格一路到了厨房,从餐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
灯光下,一声凄惨,抬爪子对着城寺的手背狠狠挠下去。
“咝”
“咔嚓”
封嫣抱着城寺的腰,知道拦不住了,又不敢亲见惨案发生。他要是敢对格格粗暴,这个星期,不,这个月,还有下个月和下下个月,都不让他碰,说到做到!
手被抓住,抬头看他一脸怒气把猫塞回她怀里。
闭着眼睛不敢看,格格缺胳膊少腿了?只听喵的叫了一声。
眼睛睁开一条缝,皮毛完好,爪子都在,耳朵还是动来动去的,睁着大大的金黄眼睛,看着自己。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啪的把剪子往台子上一拍,拉着她又往书房走。今天心情一直不好,应该说,从第三次被拒婚又禁欲以来,心情就没一天好过。
从书柜下层拿出一个大纸盒子,又抓来格格关了进去。带着她回到客厅,“陪我玩这个。”
满满一盒子多米诺骨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