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传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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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摘下大葫芦,咕噜咕噜的喝了几日。
水小华已听出,江湖醉客存了拚命之心,忙把小包揣进怀里,躬身说:“老前辈暂时在一旁调息一会,待晚辈先会会他们。”
江湖醉客一把没拉看,水小华已跃身而出,对玉面郎君道:“阁下武功高强,在下想领教几招绝学。”
玉河仙子在一旁插嘴道:“咱们两个还没有分出胜负,还是由我来吧!”
玉面郎君道:“娘子你先站一边,待我把这小子收拾了再说。”
然后,又对水小华道:“阁下出手吧,在下奉陪就是。”
水小华也不再客气,青光剑一划,一招“笑指天南”向玉面郎君胸前刺到。
玉面郎君见对方剌出的长剑如蟒蛇出洞,快速绝伦,忙一挥乌金摺扇,避过宝剑正锋,一招“仙人指路”,向对方右腕切去。
二人都身怀绝学,这一交上手,确是武林罕见的场面,端见青光剑蓝光闪闪,如鬼火跳动,乌金扇黑影幢幢,蝙蝠群舞,顷刻间,二人已走了二十馀招。
站在一旁的江湖醉客,心里是又喜又急,喜的是老友调理出这么一个好徒弟来,急的是怕他年纪太轻,功力不够,不是对方的敌手,他万一落败,两个人今天就难逃劫运了。
玉面郎君功力深厚,摺扇出手。暗含看一股强大的劲风,把对方剑势封住。
水小华功力虽略差一筹,但青光剑锐利无比,且“分光剑法”乃天心派镇山绝学,招式千变万化,出奇制胜,玉面郎君怕乌金扇被对方宝剑削断,处处受制,这样一来,二人便打了个平手。
百馀招后,突听暴喝一声。
只见水小华和玉面郎君身影倏然分开,相距两丈远。
江湖醉客心头一震,只见水小华面色凝重,星自含威,烔烔有神,盯看玉面郎君的行动,手中青光剑反握手中,左手领剑诀,脚踏丁字步,缓缓移动。
江湖醉客阅历甚丰,他和焦一闵又是几十年的交情,一看就知水小华要以天罡气功和人家硬拚。
此时玉面郎君脸色泛白,双目凶光毕露,注视看水小华的行动,乌金扇挡在胸前,两脚徐徐移动,经过之处,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江湖醉客一见,内心大惊,想不到玉面郎君正在壮年,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水小华和他采取真力的打法,岂不是自取灭亡。
江湖醉客乾□急,□没有办法解救,因为水小华已运聚全神功力,自己如果这么一叫,势必分散他的心神,若对方乘机发难,水小华实难当此全力一击。
水小华和玉面郎君遥遥相对,绕圈移动,彼此身影缓慢,伺机出手。
约半盏茶的工夫,二人已绕走了一圈之多。
此时,水小华陡然暴喝一声,长剑抖动,一招“怒海腾蛟”,酒开千朵剑花,如排山倒海之势,直向对方劈去。
玉面郎君摺扇一挥,身子突然矮了半截,一招“童子拜山”,摺扇横扫剑势,二人的身势一台即分。
这种打法最是耗费精力,二招之后,水小华突觉气血不平,功力逐渐减弱,额角突然旨出汗珠,不由心里暗惊,忖道:自己任督二脉已通,又服过武林圣药金刚丸,怎么含在二招之后,就内力不继了?
其实,他那里知道,这三招具是“分光剑法”的绝命七招中精奥之学,而他又是全力施出,身体各部份的机能都要在饱和状态,不能有一处不适的地方,可是,蛇头叟林昆暗施在他身上的窒气毒粉,此时突然发生了效用。
因为他受毒的时间较短,故而在普通动手起来,不会有什么感觉,但现在他和玉面郎君是耗费真力的打法,出手都是稀世绝学,故而,窒气毒粉在血管中起了阻碍,使水小华突觉后力不继。
水小华并不知道自己受了蛇头叟的暗算,还以为自己的功力不够,刚才出手二招耗费精力太大,故而,有气血不平的徵候。
他是要强好胜、个性倔强的人,竭力抑制住内心惊慌,仍强打精神,运聚功力,伺机出手,以命相拚。
玉面郎君为人诡诈,刚才被水小华三招凶猛的攻势,逼的也有点心生寒意,因此不敢冒然出手,想以拖延时间的方式,消耗对方买方。
二人各櫰戒心,游走了二圈之多,末发一招,但场内的气氛,邞紧张的使人透不过气来,仿佛一动就是生死之局。
站在一旁的玉河仙子和江湖醉客,全神贯注场内二人的动作,心情都万分沉重。
二人僵持了约一盏茶的时间,玉面郎君已感不耐,乌金摺扇一拂,一招“百鸟朝凤”斜击而出。
水小华忙挥剑相迎不想玉面郎君的肩招是虚的,左掌同时劈出,一股强大的掌风,如疾风扫落叶般的直冲过。
水小华要想躲避来不及,只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凌空卷起,摔落在三丈开外。
啊!这下子完了。“江湖醉客惊叫一声,跃身想去抢救,陡然一阵劲风把他跃起的身势硬生生的又逼落地面。江湖醉客一楞,突听随看一阵宏亮的笑声,响起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道:“舒兄不必担心,在下把他接住了。”
江湖醉客闻言,循声望夫,不知什么时候,前面不远处已站看两个人。
为首一人,方面黑脸,身材高大,穿看一件翻毛皮大氅,背插长剑,右手拖住水小华的身体。
江湖醉客一见,内心大骇,原来来人竟是长白山主欧阳海。
在长白山主身边站看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脸色苍白,穿看一件青布长衫,头惊文士巾,持一把拂尘,看上去大约有七十开外的样子。
江湖醉客已认出此人是当今名满中原的川西神儒福尔,此人不但武功精博,且心思灵活计谋百出。
江湖醉客知道今天难讨公道,但脸上仍不露声色,打□哈哈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白山的老瓢把子驾到,酒鬼失礼得很。”
说罢,做了个长揖。
此时,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已向前参见,奇怪的是浪的玉河仙子也装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见。
长白山主欧阳海正想把水小华放下,不想他身子一挺,已站了起来,好像一点未受伤似的。
水小华站在地上,朝长白山主深施一礼,道:“谢谢老前辈搭救之恩。”
说罢,转身向江湖醉客走去。
玉面郎君正想阻拦,被长白山主用眼色止住。
江湖醉客看水小华步覆稳健,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不由大感怀疑,说:“孩子,你没有受伤么?”
水小华道:“没有,救我的那个人长长白山主么?”
江湖醉客疑惑的点点头,忖道:这孩子真有点邪门,对方功力如此深厚,挨了一掌,竟像无事人一般。
其实他那里知道,水小华身上穿看神算子给他的蝮皮宝衣,护住了内腑,掌力根本伤不了他。
否则,水小华还能这么勇么?
长白山主欧阳海也觉奇怪,但他为人深沉,城府极深,一点不露声色,笑看对江湖醉客道:“将近二十年不见,舒兄还是硬朗得很,欧阳海在此重见故人至感荣幸。”
此时,玉面郎君恭谨的凑上去,和长白山主低语了几句,又退向一旁,垂手而立。
江湖醉客不知对方怀什么鬼胎,也干笑看道:“老瓢子此次驾临中原,江湖同道定获益非浅,实是武林一大快事。长白山主哈大笑,道:“欧阳某人才疏学浅,那敢来中原献丑,适才看这位叫侠和犬子动手的几招绝学,倒是武林罕见,如果在下猜得不错,他一定是天心派已故掌门人之子,“青衫客焦一闵兄的门下了。”
武功之高,实不可测,如果传说是真,当年天心派真是他摧毁的,今天我们两个人就别想生离此地了。
他知道不承认是不行了,只好说:“老瓢把子的眼力果真厉害,他正是当年天心派堂门人水金泽儿的哲嗣,青衫客焦一闵酸老头子的徒弟。”
长白山主突然神色黯然,无限感慨地道:“水掌门人不幸罹难,知者莫不痛惜,幸而上天有眼,使他没有绝后,若刚才这位水小侠的武功,将来定能继绝兴衰,光大门户,老朽心中实感欣慰。”
说的跟真的一样呢!
江湖醉客在心里暗暗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装的倒还真像,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歪把戏?
于是,他哈哈一笑,道:“老瓢把子能念念不忘故人,水金泽死而有知,一定会感激你这份盛情。”
长白山主带看回忆的口吻说:“我知道舒兄言不由衷,话中带刺,这也难怪,中原武林人士,都以为暗算天心派是我下的毒手,自兄弟接掌山务以来,琐事系重,也末抽暇来中原澄清此事,益使一般人深信不疑了。”
江湖醉客没想到他自己会提出这个问题,暗忖:就算别人说的是谣言,你义子和玉河仙子的话可不会假吧?
江湖醉客乃不惯做假之人,此时气愤之情,已形之于色,冷冷地道:“要想入不知,除非已莫为,巴掌再大,总遮不过天来,酒鬼如果不死,总有一天会知道真凶是谁。”
长白山主精神一振,豪壮地接道:“舒兄之言,正合在下心意,兄弟此次亲临中原,就是想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说罢,又突然叹息一声,接道:“也许长白山乃化外之民,也许我欧阳某人不会接待朋友,因此一行一动,必遭人异议,定有人谣言中伤,兄弟刚入关不久,竟有人造谣,说四龙帮也是我下的毒手,连小儿田其英都几乎被骗住了,唉,这是从那儿说起。”
江湖醉客见他说话的表情非常认真,心里也不由疑惑起来,但继而一想,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的谈话是自己亲耳听到的,难道还能假的了么?
江湖醉客环视目前的形势,暗忖:以自己和水小华之力,今天决逃不出对方的毒手,何必拖延时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驼脆说开算了。
心念已决,江湖醉客便正色地道:“老瓢把子不必再和酒鬼演戏,有什么手段要对我们施展,就请快一点,在光天化日之下,睁看眼说假话,我酒鬼实在是不想听了。”
站在一旁的川西神儒一直都沉默不语,此时突然向前半步,对江湖醉客拱拱手,笑道:“我们老山主之言难怪舒大侠不信,但老山主为人耿直,心胸宽大,正想尽全力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怎会对舒大侠和水小侠怀有恶意呢!”
江湖醉客冷哼一声,道:“这些话在今天之前,也许我能信一半,可惜你们少山主和玉河仙子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你们怎样追杀焦一闵师徒,怎样夜间偷袭四龙帮,难道这都是假的么?你们少山主就是想杀我灭口,这可不是我酒鬼瞎扯,不信你可问问他们。”
川西神儒若无其事地笑道:“此中误会,一时难以解释透彻,等舒大侠见到人证之后,也许会相信在下之言并无虚假。”
江湖醉客一怔,道:“什么人证?”
长白山主掀动嘴角,苦笑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舒兄如不疑心,请到茅屋中长谈,顺便也可以见见那两位人证。”
此时,江湖醉客已闯得疑惑不安,暗忖:以此时对方的势力,要杀我二人并非难事,为何要拖延时间呢?难道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么?
继而一想,反正要走也走不了,不管他们设下什么诡计,逼到这种骨眼,不能不硬充好汉,便一拉水小华的手,低声道:“进去之后,你见机行事,能有机会脱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