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高手-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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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你的胳膊扔了?”
何孝儒带着一种苦笑说:“已经不是我的胳膊了,留着也没用了。”
黄娇嘴张了张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是的。留着也没有用了,只能凭填感伤。有些东西,到了该舍弃的时候必须得舍弃,就算你多么的舍不得,多么的不甘心。因为,它已经不再属于你。
何孝儒地断臂处还在淌血,黄娇赶忙封了他肩膀处的几处穴道止血。看着那鲜血模糊的伤口,黄娇的心悸动着。她掏出一个白瓷瓶,打开盖给何孝儒地伤处洒了一些金枪药。她本想撕下身上的衣服再为何孝儒包扎一下。又恍悟自己浑身都湿透了。何孝儒为她丢掉了一条胳膊,而她却没有任何东西为他包扎,让他的伤口触目惊心的裸露在外,心中是那样的酸楚。“孝儒,以后我一定要砍下万云峰的胳膊为你报仇!”
何孝儒说:“放心娇妹,断臂之仇我日后定会向他讨回来。”
黄娇说:“那我们就一人砍掉他一条胳膊!”
“好!”何孝儒现在心里恨透了万云峄。
何孝儒此时面色煞白,巨大地疼痛才真正的袭来。他的眼睛因疼痛而变得血红。虽然他强忍着,但是黄娇完全可以窥出他现在有多么痛苦。
黄娇抬头望上面,此刻天空在他们眼中竟是那样的小,竟似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块。可见他们坠入的这个山谷。真是万丈深渊!黄娇明白短时间他们不可能出去了。他们先得暂时找一个栖身之地。
黄娇在距离水潭不远处找到一个不是太大的山洞。山洞中的光线更暗了,并且很潮湿阴冷。黄娇让何孝儒在山洞里等着,她出去捡了很多柴回来。黄娇掏出火折子才发现被潭水浸泡过己不能用。她是那样的懊丧。
“我这里有。”何孝儒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包的小包递给黄娇。
黄娇高兴地说:“你可真细心啊,怎么想到的?”以前她认为何孝儒太婆婆妈妈,有些所为在她的眼中是那样的好笑又没有必要。现在她重新认识了他。
何孝儒说:“这是我大哥教我的,他身上的火折子总是油布包着,以免特殊环境下不能用了。”想到死去的大哥何孝儒不免有些伤感。
黄娇说:“你大哥也算是精明之人,没想到却为万家丢了性命,不值得。”何孝儒默然。他现在也觉得大哥死的不值得。他们何家对万家忠心耿耿,死了那么多的何家赛的子弟,最后却换来万云峰这样狠毒的对待。
黄娇生起一堆火,他们感觉到了一些暖意。黄娇叫何孝儒快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她好烤干。何孝儒有些矜持。他嗫嚅着说:“我坐火堆前慢慢会干的。”
黄娇说:“到现在了你还婆婆妈妈,你身上有伤,穿着湿衣服你不要命了!快脱!”
何孝儒只得听黄娇的。但是现在他一只手脱衣服很困难。何孝儒用右手扯拽着他的衣服。原来轻易可以做到的事,现在竟然是那样的难。他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从此是一个残废人了。而他以后得学会用一只胳膊去穿衣服脱衣服。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沮丧。
“娇妹,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了!我连衣服都脱不了了!”他的眼圈发红,他的表情是那样痛苦。
黄娇看着心中是那样酸楚。她能理解何孝儒此时的心境。她过去柔声说:“你只不过失去了一条胳膊,你并不是一个废人。方正他两只手都没了,但是,他还是那样的可怕。所以,任何时候,我们都应该坚强,都应该克服困难。”
“娇妹,”何孝儒带着一种担心。“我现在就剩下一条胳膊了,你以后还会理我吗?”
黄娇笑了。“你虽然失去了一胳膊,但是你的表现却是一个十足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不理你。你不要瞎想了。”
黄娇的话给了何孝儒一些慰藉。
黄娇帮何孝儒把湿衣服脱下,只丢下一条内裤。黄娇用木棍把湿衣支在火堆边烤。然后她看了何孝儒后背的那道剑伤。很长也很深,肉都翻起来了,经潭水浸泡现在更是肿的厉害。让人惨不思睹。黄娇把剩下的金创药都给敷上了。给何李儒上完药后她又出去找吃的。现在他们筋疲力尽又饥肠辘辘。
黄娇在周围转了转竟然没有发现兽类。她想可能这谷太深,动物们也不常来此。她采了些野果,她发现这里倒是有不少蛇。黄娇虽然很怕蛇,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野果是不可能完全供给他们体内所需要的养份的。黄娇鼓起勇气用刀砍死几条蛇带回到山洞里。
黄娇把蛇肉烤好后与何孝儒吃了。他们感觉好多了。然后黄娇让何孝儒把脸拧过去,她也得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烤烤了。何孝儒怀揣着一颗狂跳的心把身子转过去。黄娇脱得赤条条的,她用几根木棍在火堆边支了个架子,然后把湿衣服展开搭上去,也同时形成了一个屏风的作用。她在这边,何孝儒在那一边,谁也看不到谁了。
他们太疲惫了,急需要一场睡眠恢复他们的身体。但是地上是那样的冰冷,又不能躺着睡。他们就坐在几根干柴上靠在石壁上休息,虽然感觉很不舒服,但总比光屁股坐在潮湿的地上要强许多。很快两人就合上了沉重的眼皮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黄娇被一阵痛苦呻吟惊醒。那是何孝儒发出的。此时外面的天己黑了。
“孝儒你怎么了?”黄娇站起忙过去那边。情急了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是赤裸裸的。
第116章:深谷野人(2)
何孝儒此时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身体就像筛糠似的不由自己乱抖,眼睛布满红色的血丝,表情是那样痛苦。
“你怎么了!”黄娇惊问。
何孝儒用血红的眼睛看着她,他脸上的表情由痛苦转变成一种很奇怪的神情。火光中,黄娇那玲珑有致的胴体是那样美好……黄娇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的。她羞赧跑过那边,心跳的快似要崩出腔子了。她可是第一次让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但是此时也顾不了害羞了。衣服也基本干了,黄娇只穿好内衣就又跑过去看何孝儒。
“你没事吧?”
“我……我好冷!”何孝儒的牙齿都在打架,此刻他觉得自己浑身是那样冷。冷得让他难以忍受。
黄娇用手摸了一下何孝儒的额头,好烫!何孝儒发高烧了。这是他的伤引起的。
“我好冷!”何孝儒颤抖着,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黄娇马上把何孝儒的衣服给他穿好,然后把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让何孝儒躺在上面,又把自己的衣袖撕下给何孝儒把断臂处包扎了一下,又往火堆里加了些柴。但是何孝儒还是不停的喊冷,那不是一般的冷,就像最凛冽的寒风没经过房屋衣服身体任何屏障遮挡就直接吹进了他的心里。而他的心仿佛也被赤裸裸地悬挂在朔风中。他的嘴唇变成灰白,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黄娇虽然心焦如焚,但是却没有好的办法来减轻他的痛苦。
慢慢何孝儒的神智也有些混乱不清了,他开始说胡话了,“冷……冷。妈妈,我冷,妈妈……抱着我……”此刻他更像是一个可怜无助的孩子。黄娇知道何孝儒一直很眷恋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两年前去逝了。
黄娇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人岳天杨。她心中的“稻草人”。他现在已找到了妻儿,他们夫妇是那样恩爱,她与他,注定无缘了。尽管她心中是那样的不甘心,但是有时候,应该舍弃的得学会放弃。不然,苦了的,只有自己。
何孝儒的呻唤在她耳边回响。黄娇睁开眼睛,她得帮助何孝儒把今晚挺过去。她把何孝儒的衣服又脱下来,何孝儒还在胡言乱语。黄娇看着他,脸上绽出一个羞涩的笑,好美!她缓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去,脱得和先前一样,赤条条的,像一个婴儿。然后她把美好的胴体伏在何孝儒的身上,用他们的衣服把他们的身体苫住。何孝儒像溺水的人垂死间抱住一根木棍一样用独臂死死箍住黄娇,黄娇也紧紧抱着他,饱满的双乳贴在何孝儒的胸膛,此刻她分明感觉到他的心狂跳的宛若一匹脱缰的野马,而她的心亦如被猎人击中的小鹿……
等何孝儒醒来后,他发现黄娇赤裸地睡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熟睡中的她,纯净的像一个婴儿,也像一个天使。何孝儒觉得脑袋翁的一下。天啊,这是梦吗!他马上闭上眼睛,如果真是一个梦,他将不愿醒来。他用手把掐了一下自己。疼,不是梦!他睁开眼,他遏制着内心的喜忧激动,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如潮水一样把他完全吞没。
他是那样地爱黄娇。黄娇无异于他心中的女神。但是后来他失望伤心,因为他看出黄娇并不喜欢他。而是喜欢上了那个岳天杨。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如阴天一样灰暗而无生机。没想到,此刻,他的女神,成为了,他的女人。世事就是这样变幻莫测,精诚所至,方能金石为开。
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了黄娇的睡眠,尽管他是那样难受。他痴痴凝望着熟睡中的黄娇,在他的眼中,没有人比她更美,就算雪玲珑,也黯然失色。终于他忍不住,带着一种踌躇忐忑,轻轻吻了一下黄娇的脸。黄娇睁开了眼,何孝儒脸涨的通红。他有些不知所措。
“娇妹……我……我……”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黄娇笑了,她亲了一下何孝儒嗔道:“你是亲你的女人,又不是亲别的女人,你紧张什么。”
这句话让何孝儒激动高兴得差点晕厥过去。
但是何孝儒的伤口在继续恶化着,他的高烧也不褪。何孝儒觉得自己这次是挺不过去了,虽然求生的欲望是那样的强烈,对未来现在是抱有那样大的憧憬。但是得不到治疗,只有死路一条。历经千辛苦,终于赢得了佳人的芳心,但是生命却岌岌可危了,心里生出的悲哀无以复加。
黄娇知道在这里只能是等死,得想办法尽快出了这深谷。但是何孝儒已无力站起了,他后背与断臂处的伤都肿得老高,并开始溃烂。有时候他的神志都在一种模糊中。
黄娇背着何孝儒出了山洞。她背着他在山谷里寻找着出路,但是找了几个时辰也找不到出谷的路。而她则累得气喘吁吁,心中又是那样的急。
“娇妹,别管我,把我放下来你走吧。”何孝儒在黄娇背上有气无力地说。这是他说的第十四遍了。他现在不想连累黄娇,也许黄娇一个人有希望出去。
“你就省省力气吧”黄娇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你要是死了我就成寡妇了,你想让我做寡妇吗?”
“我不想,但是……”
“那你就闭上你的嘴!”黄娇打断他的话。
于是何孝儒闭上了他的嘴,他一直都是那样听黄娇的话。
黄娇继续背着何孝儒在谷中转悠着,很快她发现自己又转回以前地方,那一刻她真有些绝望了。
“你是找不到出路的。”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但是却看不到人影。黄娇与何孝儒吃了一惊,在这深谷中竟然有人!
黄娇把何孝儒放下,她从靴子里抽出短刀警惕地看着四周。前面的一片灌木发出一阵响动,然后一个人走了出来。黄娇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个人中等身材,头发又长又乱如一团杂草,脸上的胡子也如头发一般长了。他面色却很白,一种阴白。他的眼神沉静而坚定。他身上穿着不知用什么动物皮缝补起来的衣服,由若于小块拼凑起来。他腰间系着一根带子,细看那根带子居然是一条蟒蛇的皮。他的双脚踏着一双草鞋。他看起来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