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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侍者-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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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何人?”眉宇间,他还是有说不出的傲气。看老师的样子,和这个男人很亲密。等等,记忆倒退回过去,这个男人似乎……当年老师随身带著的那幅画,画上的男子似乎就是……眼前这个?这麽一想,黄易刻意把南宫烈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虽然眼前的男子更加成熟老练,也更加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但是,没错,的确就是他。那个让老师伤心万分,却依旧能对著一副画像眉目含情的男子。

可恶!如是一想,黄易脸色顿时煞白。难道十多年後他还要输得一塌糊涂?

南宫烈的脾气就某方面来说,和自己儿子很像,就是倔!呵,这无名小辈竟然敢冲他这麽说话,还对骞动手动脚的,该死!

“老子不是谁,老子是他男人!”说罢,还不忘冲著黄易得意地笑起来。

“你……”

“你什麽你,人也搂了,话也说了,你可以离开了。”可以说南宫烈从未如此刻薄过。

“我和老师的事情不用你管!”黄易也是争锋相对。

“我想骞也不想和你有过多关联吧?”说著看向自己的爱人,後者脸色并不是很好。

黄易凶狠地瞪了南宫烈一眼,随後看到站在他身後的杨骞,虽然不似看待陌生人的眼神,但终归看待他不是那种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他只好颓然放松身体,双方的僵持似乎不那麽厉害了。

这个时候,之於杨骞的确很有必要向双方介绍一下对方,虽然这两人如同盛怒的“公牛”,似乎并不怎麽想领情。

“烈,记得当年我在江南住过一段时间,这位是住家的少东。”

江南的这一段过往,南宫烈怎能忘怀。这一段日子,他和杨骞分隔两地,他日日夜夜思念著杨骞,可是那时,他不曾看到他们爱情的希望,怕是伤了这个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原来在那个他们互相伤害的日子里,骞还惹出这样一段孽缘。他遂沈思地点了一下头。

“老师……我……”

“少东”一词之於黄易来说,无形间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陌生人,虽然之後,杨骞并未对他再介绍南宫烈是谁,但他接下去的一席话顿时让黄易心生凉意。

“黄易,我希望你记住当年我对你讲得话。”

杨骞指的“当年的话”黄易当然明白是哪一句,那一句“别爱我”,无论当年还是岁月沈淀後的如今,都是他心头不可抹去的伤痕。为什麽,他不可以爱他?

“老师,为什麽,为什麽我……”这个时候的黄易,失掉了往日商人的精明狡诈,完全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在无理取闹、在撒娇。

南宫烈也是老江湖,即使杨骞和黄易双方都没有点破那句话到底是什麽,可黄易这副模样,他又怎会看不透?这幅模样,完全就是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当年初见杨骞,变对他一见倾心,之後变如饥似渴。

“我,我,我什麽我,他爱的是我,臭小子你一边去,当年老子在追骞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南宫烈也是个爆脾气,尤其是在爱情面前,他连粗口都爆得出来。当然这麽冒冒失失的南宫烈,也遭遇到了杨骞投来的一个白眼。

正当黄易还要争辩什麽,甚至暗自运气,掌风已於手掌印运而生。南宫烈也是不甘下风的人,即使杨骞就站在身後,他已经稍稍抑制住自己的脾气。一时间,气氛无比焦灼紧张。

这时……

“我想是谁大驾光临我无机阁,原来是黄兄阿,好久不见,你来了,怎不也不通知小弟一声。”远远而来,是南宫尚中气十足的声音,不似平时的凌然,似乎多了一份商人的奸诈算计,大约是因为他面对的黄易的缘故。

“也不知黄兄怎会到我父亲这儿,按说贵客来访,我无机阁都应该在大堂设宴接待,这传出去叫人听了,恐怕要说我们无机阁怠慢了礼数。”

黄易被南宫尚这麽一“调侃”,心下自然更是气愤!猛地就操起拳头往南宫尚身上砸。

黄易的生意已经不同於早前的富可敌国,南宫尚若是要真对付他起来,亦不会如此碍手碍脚。所以,他当然毫不犹豫地接照并把人狠狠地往死里打,毕竟比生意他无机阁大不过黄易;若是比功夫,他这把功夫可不是盖的!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便打了起来,打得热闹。

黄易的拳风承袭了杨骞的招数,但又因为半路出家,只学了个皮毛,一拳过去岁直击南宫尚腹部,但南宫尚可以轻易躲闪,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南宫尚一个螺旋闪身,腾身飞起,在黄易背後就是狠狠一脚。黄易躲闪不及,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杨骞想上去组织,被南宫烈狠狠压制住,这个时候他俩可不能出去再乱添麻烦。当然黄易手下那些虾兵蟹将更是不敢出来当帮手。

南宫尚并不会因为对方受伤而停止进攻。

他一把揪住黄易衣领,一拳直击对方脸部。这拳法说来精妙,看起来像是一拳,但实际是个三连环,出手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只是武功在他南宫尚之上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因为脸部的连续重击,黄易头晕脑晃,已经不怎麽支撑得住。南宫尚一脚飞速踢向对方已经虚软、脚步紊乱的右脚。运气将七八分的气力用在这一脚上,黄易噗!一声跪在地上。

但他还是不放弃,从怀中掏出两把银晃晃的东西,那,是暗器。

暗器出手,快如闪电,这点倒是颇像姓杨的作风,南宫尚冷笑。

两把银色飞到飞速袭来,可南宫尚终究技高一筹,在黄易出手的时候就看清他的意图,仰身左躲又躲轻松闪过两把暗器。而这两把飞到也是稳稳地插在远处的木柱子上。

这回,黄易才全然没了法子。

南宫尚又是一脚,直中黄易的胸腔,看他浑身一震,怕是疼痛得剧烈吧!

“来人,将他绑起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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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章四十七

章四十七:

一时间气氛异常紧张。

黄易的手下不好上前当帮手,南宫尚的部下三两下就把人五花大绑给捆起来。

“带走。”

“阿尚,等等!”

已经要离开的南宫尚,还没踏门而出,只是回头细眯起眼睛打量著依旧站在石桌、石凳旁的二位。出声的,还真是自己的老爹,十足的“妻管严”!

其实南宫烈多半也不愿意,要不是杨骞一直拉著他的袖角,他一定让自己的儿子好好把人给整整,哼,敢动他的男人!

“爹,这事你甭管,今天该是我好好教训这兔崽子的时候!敢动我的人!”说罢,还不忘在黄易脸上狠狠一踹,不出意外,後者的脸上瞬间肿起一大块,跟猪头似的。

“阿尚,得饶人处且饶人!”南宫烈不住的摇头,自己儿子的手段真是太狠,虽然他也想教训下地上那小子,但阿尚的做法真不知道会惹出什麽後果。这两人难道过去有过一茬?

“爹,我想你也很想教训这家夥吧?不如交给我包你满意!”

“阿尚!”

“我说了,今天这事谁也甭管,暖觞身上这一茬今天我一定要讨回来!”

话音刚落,南宫尚边亲手揪住黄易,头也不回地踏出院子。和著过了好久,南宫烈和杨骞才大致估摸著猜到发生过什麽事。

姓黄那小子太不厚道,老少通吃,该打!这是南宫烈的想法。

黄易看来真是误会了什麽,一藏就是二十年,也真算自己对不起他,难怪他会那暖觞说事。杨骞轻声叹气,当年不那麽任性便好。

两人谁也不曾把心头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一个眼神交流。杨骞请点头,南宫烈却无奈的摇头,回头进屋,“骞,不想把事情和我说说说吗?江南的事。”

杨骞只好尾随南宫烈进屋,似乎他们一路走来,总是南宫烈迁就他多,事事都围著他转,做错事情还要一再求他的原谅。今天这副生硬语气不曾有过。也对,相爱的人之间,不应该存在共同秘密。即使阿烈也有个蛮了他二十年的秘密,他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没有什麽比在一起一起变老,来得更为重要!

两人进屋。

南宫烈特意给杨骞沏上茶,热气腾腾。

“当年江南……“这时候南宫烈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若杨骞真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多追究什麽。

“我是他的夫子,一开始这孩子很调皮,後来被我驯服,再後来你也知道。”

“只是如此?”

“嗯。我劝过他,没想到他一陷还是二十年。”

“骞,你为人还是太过谦厚。”南宫烈无奈摇头,将杨骞的一只手捏进自己的大手里,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捏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阿尚那边……”杨骞无奈的叹气,这事情碰上下一辈,又变成了无解的乱局。

“所以,这又关暖觞什麽事?”

“我俩西域一住就是十多年,中原发生的事,我不会比你知道得多。我只是猜测……黄易以为暖觞是……”

“他怎麽知道?”

“曾经我带著一副你的画像,他看到上面的你和孩子便起了敌意。这麽多年,听说富甲一方。多半是知道那孩子是阿尚,而我又和仆阑族长之女诞下一子,才绕上无机阁,才对暖觞……”

“可恶!”南宫烈一拳敲在红木桌上,当下就开裂一条细缝。

“阿尚别会做出什麽傻事来吧?”

南宫烈无奈,“阿尚,那孩子,真的有起这份心来,我这个当爹的,也阻止不了。得,我现在就去跟他把事情挑明了!”南宫烈说罢就要走。

“别。”杨骞起身拉住冲动的恋人,“你现在告诉他,他正在火气上,指不定做出什麽更要命的是来,还不如……”

“还不如什麽?”

“等等……”杨骞冲南宫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动动下巴朝前屋的左房梁示意,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有人在盯著我们。”南宫烈用口型和杨骞确认。

“嗯。”

“只有阿尚有这个可能……”

“看来他是真的想知道什麽。”

“怎麽办?”南宫烈动动嘴,依旧没有出声。依他俩的武功底子,是绝对不会被梁上之人听去半分的。

“再过段日子。”

“等送走姓黄的那小子之後,我和阿尚好好谈谈。”

“嗯。”

“今日天色不错,骞我带你去吃状元馆的黄鳝元宝面吧,听说东城那家老店新开。”南宫烈特意提高讲话的声音,眼看著屋檐上某个不自知的“偷窥者”黑影一闪而去,才笑嘻嘻地拉过杨骞往屋外走。走的自然是後门。

仔细一看两人眼里并没有笑意,反而是相当严肃。估摸著是出去商量对策去了。

再说南宫尚这厢。

黄易造访的事情,南宫尚愣是压了下来,阁中大小侍从掌舵均不得和暖觞提起。所以暖觞自然而然被瞒了下来。

无机阁除了有西院骇人的荒坡,乱葬岗,专门处理不听话的侍从丫鬟、男宠,也有同别的江湖门派一般,有一块阴森闷湿、“鲜血淋淋”的重地,那叫做地牢。

黄易便被关在地牢里。

若是平素,审问犯人的活计至多让分堂堂主来做,南宫尚素来手不沾血之吻结果。这回是铁了心整黄易,把他悬挂在十字木桩上,一鞭一鞭地往上抽,抽完还不忘一盆冷水把人浇得水深火热。

这一切,全部都是南宫尚一人亲力完成,其余手下全被他遣散,各干各得去。

因为是地牢,刑拘颇多,要玩死一个人都很容易,南宫尚只是选了其中最折磨人的法子。

火钳、皮鞭、双节棍,一轮下来,虽不至於把人打死,却可以让人处在生与死的边缘,奄奄一息。

南宫尚却这样冷冷地看著黄易,这个颇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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