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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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魔枭脸色就没那麽好看,虽然冷若冰霜,但屋里头的人跟他较真生气,好似带著面具的冷脸多少会有些“裂缝”,更别说他料定南宫尚又是为他们凡人这些庸俗的琐事来坏他好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话就说。”魔枭没心思和他东扯西扯,眼神还直勾勾越过南宫尚这麽个大活人,一直捅穿窗户纸,似乎要把屋内之人的一举一动看得通通透透。
“我想问,你们此去仆阑……”
“既然能查到,何不自己继续查下去?”
南宫尚心里叫嚣著要不是你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阻拦,他手下天下第一情报系统的幻影阁也能失手?可毕竟有求於人,纵使看著男人千般不爽,也得让著。这世界上能让南宫尚这麽“低下头”的,怕只有魔枭了吧。
“问你父亲便知。”
魔枭冰冰冷冷甩下一句就要离开,想要把屋里那个闹别扭的人给哄开心了,南宫尚却一手拦住他的去路。
“放手。”
“除非你告诉我。”
“你不是我的对手。”
“……”
“识相就放手。”
“不放,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南宫尚,你也是堂堂你帮之主,别活得这麽窝囊。既然在最亲近的人那里得不到想要,别指望陌生人会帮你!”
这回,魔枭语气还是冰冷,却也没发脾气。可听在南宫尚耳里,确是另外一番滋味。的确,他做人真的挺失败。自己的确不想认这个父亲,可父亲又何止把自己当亲身骨肉。若是别人家的孩子,当父亲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数十年不见,他们的父子关系就像隔了层沙,看得见却摸不著。
怎麽能说做人不失败呢?
南宫尚默默放下手,看著魔枭执著的敲门,语气颇为诚恳地向沈逸风道歉,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小子,告诉你,去仆阑就是你心里猜测这麽一回事。究竟为什麽,问你最想问的人便知!我从最开始就不想涉足你们这件事,也不会帮你什麽。只劝你一句,别一失足成千古恨!”
魔枭的低沈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仿佛这时,他并不是一个看上去和他年龄相仿的成年男子,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智者。可他心中已经满腔怨恨,又可以找谁去倾诉。
听见南宫尚离开的声音,沈逸风急急忙忙把门打开,探出半个脑袋还不忘瞪了一眼一边的魔枭。
“阿尚,别走啊,来了就走?”
“嗯,走了。”南宫尚头也不回。
“阿尚,我也是这麽句话,别做让自己後悔的事!”
南宫尚心里一咯!,和著你们都知道这事,就是看我搅和在里面打转转就开心呐!也罢,这世界方得靠自己,否则寸步难行。
一句本该是劝解的肺腑之言,听在南宫尚耳中完全变了味,酸涩的心情难以平复。估计这个时候,无论谁愣是百句千句好听的,他也听不进去吧!
快马加鞭赶回汴京,一回无机阁便去了暖觞的宝烟阁。
愣是把人整个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身体中,温存了好一番,才多少消解了些心头的压抑情绪。
暖觞问他发生了什麽事,他也不说,只是紧了紧搂著人的手,这麽一呆就是一夜。
第二天,南宫尚起了个大早,练完功也未曾在暖觞这边多做停留,把差人把幻影给叫到书房。
“仆阑那边继续派人跟进。这些天派些人盯著我父亲他们。”
“老阁主?”
南宫尚显然听出幻影口中的犹疑,一阵不悦,“你们都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人,顾及什麽?”
“是。属下遵命。”
“记得别让他们发现。那两个老家夥功夫厉害得不得了。罢了,罢了,你安排两个心腹安排去我父亲院里当杂役便是。”
“是,属下会让他们每日汇报的。”
“记住,一旦涉及到什麽听不懂的地方,立刻向我汇报。”
“是,属下记住了。”
“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派人盯著自己的父亲,显然不是一件好事。但现在无机阁他说了算,若真要说起来,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父亲和姓杨的都是功夫了得,派出去的人不要被抓个现形就好。至於他想得到的答案……最坏也只不过是闹得你死我活,皆不可安宁!
如是一想,南宫尚这几天索性什麽都不作,天天和暖觞腻歪在一起,一切尽听幻影回报上来的消息。
由於再过三天就是农历大年三十,他索性也放纵自己的心情,尽情和喜欢的人享受这唯一有过一次温情的农历新年。
年三十那天早上,无机阁上上下下皆是挂起灯笼。天公作美,昨儿个还下过小雪,今早已然开出了大太阳。积雪稀稀疏疏,泛著晶莹剔透的光芒,为节日平添气氛。
无机阁上下都在准备除夕夜好好闹一闹,许多家丁和部下纷纷回家与家人共度佳节。南宫尚也没闲著,大早就拉著暖觞去街上窜。
作家的话:
更了更了TT我自己抽打自己……
☆、(9鲜币)章四十二
章四十二:
虽然是大年三十,街上人不多,但几条年味浓厚的街道还是热热闹闹,人群熙熙攘攘。许多民间艺人吆喝著,叫好著,就盼过年这当口,多赚些红包钱。
南宫尚一直拉著暖觞,也不顾忌别人的目光,毕竟两个大男人手拉著手走在人潮涌动的集市上,都会为之侧目。
暖觞试图挣脱一直被握紧的手,然後挣了好几次已然被握得紧紧的,甚至变成了十指交握的形式,不由脸红。
“怎麽,不舒服?”南宫尚浅笑,暖觞这副别扭的模样真的很少见,但对他也很受用,浅粉色的脸颊微微害羞,还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没……”暖觞不理这个难得犯赖皮的“哈巴狗”,把心思全放在那些好吃好玩好看的上面。他似乎从来没过过这样的年,很开心。
“阿尚去那边瞧瞧!”暖觞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也不顾两人现在十指紧扣是又多麽暧昧,拉著南宫尚就往大槐树下面的那块空地上走。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只见人群中,一个民间艺人正在表演。已是数九寒天,那个壮年男子竟然还打了个赤膊上阵,肌理分明,强壮极了。
“来来来,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不才薛某今日给大夥儿表演一个口吐火龙的节目,若是大家觉得好,给我鼓掌!”
还没表扬,场下的气氛已经被煽动起来。
只见这位薛行壮汉拿著大碗口瓷碗,给自己猛得灌了一通,有人猜测是老酒,有人觉得这气味不然。
然後他举起刚点燃的火把,就往自己喉咙里伸,不一会儿,火把灭了,一条长长的火龙从他的喉腔里冒出来,迎著寒风挥舞,令人啧啧称奇。
“真棒!”暖觞随著人群鼓掌,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收钱的小哥已经讨好堆笑地拿著锣盘上来接赏银。
“哼!雕虫小技!”南宫尚不屑地哼哼,亏暖觞还是会武功之人,懂些气功法子的人,这都不难做到,还奇了怪了,盯著人家胸肌窥了好半晌!真令人生气!
“噗……”难得看到南宫尚这副吃醋模样,暖觞不禁会心一笑,现如今这一笑,还真是分外好看。
“你笑什麽?”南宫尚脸绷得更紧了。
“没什麽没什麽……”暖觞摆摆手,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快正午了,咱找家饭馆先点点饥。”
“宝来客栈?”
“又是这家?”
南宫尚知道暖觞来过宝来客栈几次,不过这宝来客栈可谓是汴京一绝,里头烧出来的不少菜也是汴京享誉全国的名菜,这大过年的自然热闹。
“不如那家饺子店吧,生意挺红火的!”两人漫步在积雪消融的热闹集市街头,路过一间间热闹的店面。虽然是大年三十,可集市丝毫不因为节日而丧失了它原来的热闹和繁华。
饺子店,就搭在路面,不大,几张桌子几张椅子随意地摆放著。桌子上尽是些调味料醋香和辣椒油的香味伴著热气腾腾的汤汁形成了一派热和温馨的场面。
北方人习惯除夕夜吃饺子,或许汴京城的百姓真是因为这里的气氛,大年三十这里生意依旧这麽好,老板忙得都满头大汗,在大冬天可不容易。
“客官,来~你的三鲜饺子,刚出锅的。”老板娘端著两碗饺子放在暖觞他们这桌,暖觞好奇地把桌上的醋和辣椒油倒在热气腾腾的汤汁上。
说实话北方人并不习惯吃辣,汤又烫得了得,喝了一口有些冲,不过倒颇有一些年味儿。
南宫尚这种高贵公子哥什麽时候在这种路边摊铺吃过饺子,脸色不是很好,勉强一个饺子下肚,味道竟然还不错,有家的味道,这些感觉是他很少拥有的。不过这里的环境,也太……简陋了吧!
“烫烫烫!”饺子是刚出锅的,暖觞因为饿了,连吃两个,舌头已经烫的不行,再咕噜咕噜喝下辣椒油满布的“红汤”,怎麽能不烫到。
他一手煽著风,一边吐出红豔豔的小舌在寒风中迎接洗礼。这麽一看,南宫尚心情好了不少,怎麽看怎麽诱人阿!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得了这麽好一个宝贝!
一顿饭吃得愉快,下午的行程便是愈发畅快。
集市荡得各遍,暖觞乐呵呵买了好多东西,一些南宫尚提著,却也不介意。这种感觉或许就是民间老百姓常说的置办年货的喜气吧。小两口子为过一个其乐融融的新年,为这个家做点什麽,真的很好。
南宫尚很珍惜这份美好的记忆,如果它可以一直留村下去,那该多好!
暖觞心里亦是这样想著,看著阿尚脸上难得的笑脸,或许他们的好日子,就此开始了呢!
回到无机阁,天已经灰蒙蒙暗了下来。华灯初上,全汴京城一片喜气洋洋。紧跟著,绚烂的焰火也随著降临的夜幕,绽放出最绚烂的颜色。
往年,南宫尚是绝少过春节的。
一方面因为自己多年来独身一人,纵使属下再亲密,也不过是上级和下级之间命令与服从的关系,没什麽理由可以坐下来一桌子吃饭,享受难得的安逸。另一方面,阁中大小事务,江湖上血雨腥风不会因为一个举国欢庆的春节就结束,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计谋。最重要的是,他似乎还从未找到一个可以相伴一身一起度过平淡日子每一天的人。以往出现在无机阁的男男女女只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
然而,今年他有了这麽一个人,和这麽一种气氛。只希望这不是他生命中唯一值得回味的一个除夕……
作家的话:
苦逼阿,考试的时候更,这是黑暗前的黎明麽TT
☆、(12鲜币)章四十三
章四十三:
本是要直接跟暖觞回宝烟阁的南宫尚,想让还留在无机阁的下人布上一桌喜气洋洋的年夜饭,和暖觞一起吃了,再去看屋外此起彼伏的烟花。
哪知,无机阁上下喜庆洋洋,大红灯笼全都亮起了红色的灯光映和著贴上去的春联更是节日气氛浓厚,这和往年决计不同。往年的除夕,无机阁就像是一个大冰窟,根本没什麽人气,谁让他们的阁主没这份心思过年呢!
今年多了失踪十多年的老阁主,阁主又不再如从前变得有人情味来,家丁们自然乐意把整个府第布置地红红火火。
更重要的是,年三十好久不亮灯的大堂也被映照得通红通红。
暖觞看得奇怪,他来无机阁十几年,也只是在老阁主还在的时候见过这麽热闹的场面,兴奋地就拉著南宫尚往大厅跑。
“等等,慢点。”
几米路的距离,暖觞跑得也不快,南宫尚却觉得异常的幸福,连心跳都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