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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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尚会这麽对那帮男宠,主要是因为他父亲。阿尚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疼爱的他母亲,威严的父亲,他以为一直会这麽幸福下去,却被一个男人毁了。那个男人杀了他的母亲,夺走了他父亲的爱,毁了他的家庭,阿尚便是这麽认为的,事实上有很多缘由他不明白。就像阿尚原本以为男人只是他父亲的男宠一样,其实放不下的,终究只有他父亲一个罢了,他当男人是至死不渝的恋人啊!”
暖觞瞪大了眼睛,好像在听说书先生讲传奇故事一般,原来老帮主竟是这样的人,那麽和蔼的老帮主,竟然是个对一个同为男人的人动了心的人。
“阿尚便以为男宠就是犯贱,这麽多年了,本来该解的心结也该解开了,阿尚恨不恨他的父亲我也不知道,但他却越来越执拗,对送进来的男孩子越来越残暴,我看不下去却没法阻止他。”沈逸风无奈的耸耸肩。
暖觞怔怔地发了会呆,一直以来冷面无私的南宫尚竟是有这等经历的人,如此一来,那种种暴行下面掩盖的是怎样一颗心灵?
孤独的?寂寞的?还是悲伤的?
沈逸风一掌拍回了他的思绪,“所以啊,暖觞,我带你去见两个人,阿尚一个人我是劝不回来了,加你一个,你可得帮我!”
“我?”暖觞长大嘴巴,他什麽时候和高傲的主上关系处的好过?
“对,救你,我看好你哦!”沈逸风笑的无赖,暖觞也没办法,看在这事儿他感兴趣的份上,也就趟一趟浑水,作个顺水人情吧!人本就污浊了,也不怕再来什麽狂风暴雨了。“那我们去见谁?”
沈逸风调皮的板了张鬼脸:“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去哪?”暖觞有些不满对方的可以保留,换来的是沈逸风言简意赅的回答。
“西域。”
☆、章廿十四
章廿十四:
时间很快就敲订了下来,暖觞说要带上黎儿一同去,便先去打点了。
黎儿这孩子回来好一阵,就只见了几回。生病的时候,来看过他,小小的伤寒,就令他哭的满脸通红,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子里装著些什麽。
暖觞和黎儿说要带上他去西域走一遭,他满是一惊,不著痕迹的恢复了常态,以为暖觞并没有发觉,其实暖觞看得清明,只是不明白罢了。黎儿这孩子越来越有文章了。
西域路途遥远,一走就是半个月。路上暖觞一行人也未作停留,沈逸风摆明了路熟,骑著骆驼在大漠里七拐八拐的,最终来到了一片绿洲。
西域自古以来,是块圣地,也是块神秘的土地。古时匈奴、胡人骁勇善战,不乏能人。亦有楼兰古国,创出一片绚烂文化。西域正如他的土地一般,荒芜著曾经的灿烂,海市蜃楼那是历史的遗迹。也好像这沙漠里的绿洲,又在苍茫荒芜间,点燃了希望,不知多少年後,西域又会是一派富庶景象吧。
暖觞满含惊讶,平时无波的眼眸充盈著好奇。滚滚黄沙,亦会有这一方桃花源,难道他本该荒芜的心,可以重新燃起希望吗?
马车驶进一条小巷,那是一家独立的庭院,很大,有如半个无几阁那麽大。可谓美极了!黄府的宅子,小桥流水,清新淡雅,已为他神往,而暖觞觉得这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挂白敛般的瀑布从宅子旁的小山头上倾泻而下,虽不至於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额气势,但足以震撼人心。瀑布在院旁积了一汪潭水,清澈见底,几尾鲤鱼在里头欢快地游玩著。
整座大宅子掩盖在郁郁蓊蓊的参天古木中,看得出主人是个爱极了大自然之人。人活在这麽一方意境中,恐连神仙也羡慕不已吧!忽闻悠扬的笛声从林间传来,是和沈逸风的筝声相媲美的悠扬。暖觞抬起头,不远处的林间有一座竹子做的小阁,一个男子坐在二楼的长檐上,一袭白衣,松散著发丝,音符就这麽流泻而出,再随风而扬的发丝上翩然起舞。男子真的像是神话里的人物,暖觞不觉地看呆了。
一袭白衣像是神话中的太白真人,不羁的长发,随风入微,混著清澈的竹香,可以迷醉不少人。葱白的手指搭在笛身上,变幻著样式,像施著仙法的仙人一般,普度众生。
再看看男子的面目。玉面,青丝的发配著白皙的肤色,和谐得甚。坚毅的眉目直插入黑色的发丝,男子美虽美,并不是像南宫尚的男宠那样,娇弱魅人的样子,也不是刚毅的模样,是清冽。好看的薄唇紧抿著,一曲下来,刚睁开的眼眸又微闭上,陶醉在自己的乐声中,又让别人沈醉了。
男子看不出年纪,暖觞想想,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吧,如此玉面小生,真映衬了这儿的一草一木。
“阿风,你们来了啊。”前院忽然有个男子喊了一声,沈逸风应了句,便走了过去,很熟的样子。
暖觞这才看清喊话男子的样子,高高大大,生得威猛,男子已是中年,却没有中年男子发福的神态,看起来依旧是个武学大家的模样。五官虽然映上了岁月的痕迹,但刚毅的脸庞,看上去依旧那麽庄严、英俊,在暖觞的眼里,甚至多了一份和蔼。
那是谁?
那不正是他以为早已死去的老主上吗?
即使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暖觞也可以清晰地辨别出那是对他来说十分和蔼的老阁主,南宫烈,现在主上南宫尚的父亲。那个被判定莫名其妙死去的老阁主,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这儿,一点和死挂不上边,虽然上了年纪,但大有越活越年轻之色!暖觞歪著头看了眼竹阁子上的男人,那麽,那个就是老阁主的爱人吧。
“还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哩,是吧!”沈逸风像是看出了暖觞的心思,拉著他走向前院。
“嗯……”暖觞笑笑,这时候了这人还不忘打趣。然而那个男人也是南宫尚最讨厌的人吧!是南宫尚的劫
南宫烈见他们已经走了过来,朝竹阁子的方向挥了挥手,发出爽朗的笑声:“骞,他们也来了,你快下来,来看看他们。”
男子收了笛子,别在腰间,腾云驾雾般飞了下来,所过之处,竹叶轻动,悠然的香气也淡淡地四溢开来。就连在场的沈逸风也心中喟叹:世上会轻功者何其多,能如此飘逸的又有几个,就连自己恐怕也比不上吧。然而早已个男子熟识的沈逸风自然不会心胸狭隘,去嫉妒什麽,他朝男子挥挥手,又举起暖觞的手挥挥。“前辈,这是暖觞。”
男子朝沈逸风笑了下,已然来到了他们面前,却未看一眼暖觞。暖觞既不认识他,也没话可以答,只得在一旁作罢。
男子笑得时候,也是极好看的。暖觞想起曾经不怎麽会笑的南宫尚哈哈大笑时的惊豔,在眼前人身上可谓是凤毛麟角!男子笑起来也像天人,像天山看著的雪莲花,不,雪莲花他是没见过,池中的莲花他总见过吧。这份笑容出淤泥而不染,显得这个人不那麽真实了。
南宫烈却无异於男子的无理,径直扭了扭暖觞的脸,摸了摸他的脑袋:“暖觞阿,都这麽大了,记得小时候,小豆丁一个,时间过得可真快,都不知道阿尚那小子好不好,长高长结实了没没,是不是还在恨我。”说到南宫尚的时候,老阁主眼底明显一阵落寞。
暖觞不忍心看到他敬重的阁主露出此番表情,安慰道:“阁主,少主挺好的,若是你不放心他,他可以回去看看。”
“哎,他心里已经没有我这个父亲了,回去也是被赶出来。罢了罢了,还是在这儿自在,有骞陪著我吗,哈哈。骞,你说对吧。”老阁主无奈地摆摆手道。
被称为骞的男子斜眼看了下正在兀自大笑的南宫烈,没有多话,尽情发挥冷冽的本性,这点还别说,和南宫尚倒是挺像。要是旁人不知,真以为他俩是亲兄弟呢!
老阁主像个老顽童似的,,摸了摸後脑勺,突然开窍道:“哦,对了,暖觞,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我内人,杨骞。”
男子又斜瞥了一眼,“谁是你内人。”也不看暖觞的反应,往屋里走。
“当然是你咯,哎,哎,哎,骞,你可别走啊!听我说,你是我内人,噢不,我是你内人。呸呸呸,也不对,你是我爱人,这总行了吧!”
男子停下了脚步,转头低声和已经进了屋子的南宫烈交谈了几句,南宫烈依旧大著声道:
“担心你就留著吗,心别这麽硬阿!”
男子摇摇头,又低语了几句。
“好好好,你放心,我保证,这总行了吧,一直以来不都挺好的吗。好好好,你快放宽心。”一直以来,给暖觞以刚正不阿老好人形象的老阁主现在正变成一只大型犬类,匍匐在男子身上,好生安慰。男子再次瞪了他一眼,去了内屋。
老阁主赶忙奔出来,吩咐了一个侍童做些上好的佳肴了款待款待他们,热情得很。暖觞歪歪嘴,有些不置可否,突然想到了那个叫杨骞的男子。哦,对了,他也姓杨啊!
气氛在老阁主的活络下,热烈得很,暖觞很快放弃了思考,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个人,黎儿怎麽不见了?
☆、章廿十五
章廿十五:
南宫烈带著两人去他们的大宅子四下逛逛,果真如第一感觉一般,景外有景,别有洞天。沙漠里能活得如此,暖觞觉得,要是他是老阁主,也不愿再回去了吧!
边走边看,暖觞还未见到黎儿的身影,想想和老阁主也不熟,便和沈逸风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先去转转。南宫烈听了,立即附和,要找个小童给暖觞带带路,暖觞谢绝了好意,先行退下。至於沈逸风,如若他没看错的话,必是有要事和老阁主详谈,而这事儿是他所不能知道的。於是他很识相地让出了空间。
沈逸风何时知道老阁主没死?南宫尚是否又知道这儿的一切?暖觞摇摇头,毕竟这与他无关,南宫家的家务事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现在的情况不也来的安生嘛?而他自己,还有许多悬而未决的事,等著他一一解决。
且说这边。
南宫烈勾搭著沈逸风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模样,活脱脱的忘年交。“阿风,你本事还真不小,你看这事儿有眉目了吗?”
“那是,我怎麽说一年多了,觉也没怎麽睡,整天就在给你这位义父大人支招呢!”
“那就是有戏咯!有戏我就放心了,不然骞心里肯定不好受呢!当年我给过他保证,到现在还没兑现,全都指望你了!”
“行行行,义父大人你也别给我打哈哈,尽夸我!想我沈逸风何许人也啊,大情圣呐,这事儿我看准成了。最近还真颇有些眉目。”
“哦?说来听听!”南宫烈显示出明显的兴趣,挑著眉问道。
“……”
“……”
话声渐渐小了下去,只能听到南宫烈豪爽的笑声,心情大好的样子,看来他是不用愁了。这麽多年来,这步棋总算走到了该走的地方。
“哦,对了,前些日子,那家夥又上我这儿来找你,不过这次倒没跟我们上演全武行,就是要我见到你马上让你去见他。”
“呵呵,那家夥这麽快就等不及了,还跟我装冰山呢!”沈逸风旋即愉悦无比,想来一向受苦受难的都是他,现在奴隶翻身把歌唱,不整死你个大魔头,我就不叫沈逸风。
“也对啊,你和那家夥到底有什麽渊源,每次都要杀了你的模样,这会子,见不到你了,又像要自杀的样子。得,你以後可让他别来这儿找了,骞每次看到心他里都挺不爽的,我可不想看到他皱眉的模样。”
“老头,你还真是浪漫,都老夫老妻了,搞的还是小年轻的一套!”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