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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梅花伤-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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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郎无力地叹了口气。
“啊,我帮你把这副画给贴起来。”无暇缩了缩脖子,伸手就去抓画纸,被萧玉郎快速从中途握住了手脖,紧张地道:“还未干,你一提起来,恐怕就成山水画了。”
无暇瞪大眼,惊魂未定:“是,是么?谢天谢地,不然要弄成千古罪人了。”
萧玉郎一笑,放下她的手的同时,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别说是一副画,就是你将我的人弄花,我也不会当你是罪人,永远都是爱人。”
会么?那么若是将你的心弄碎了呢?
无暇抿着唇角苦涩地笑着,腰上的手臂一紧,将她重重按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他的胸膛平坦而柔韧,脖颈间,淡淡散发着纯然男性的清香。
心一动,她不由自主伸手回抱住他,手臂触到他结实瘦削的腰背,感受着他真实的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好不舍,好不舍啊。
兴是感觉到她的触动,萧玉郎心思一荡,抱她的手臂收紧了些,身体也有点难抑的颤动,唇俯到她耳边,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的肌肤,哑声说:“今天留在这里。”
无暇猛的睁大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安心。”萧玉郎略带沙沙的尾音,听在无暇心里就像被风吹起的砂带着哭泣的荒凉。
心沉入海底,她破天荒的沉静如冰,抬头静静地端详他的容颜,轻声道:“我不是在这里么?你别多想了。”
萧玉郎温柔一笑,“是啊,也许是太幸福了,才会诚惶诚恐。”说完,略有羞涩的抿了抿唇,闪烁着晶亮的目光,小声问:“你会笑我吧?”
无暇倒真是笑了,却是心酸的笑,心疼的笑。手扶上他的颊,揉摸着他细滑的肌肤,柔声道:“怎么会?我幸福都来不及。”是啊,已经……来不及了。
萧玉郎深情的望着她,满眼里的爱怜如水晶般干净透明,温柔的握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轻轻放下,如羽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如玉的面容缓缓俯下……
无暇浑身一绷,她还可以,再一次吻他吗?
眼前他精巧的唇一点点靠近,她的呼吸越来越慌乱,怎么办……可以吗?最后一次行吗?但是……
心一沉,她笃然间微转头,他柔软的唇不期然落在她唇角。
好心痛……心虚地抬起眸,对上他微讶然疑惑的眼神。
“啪啪啪。”亭儿风风火火的端着木盆跨进门槛,鬼头鬼脑地笑道:“水好了!等你半天不见来,我只好送来了!不用谢我了!”说完,吃吃笑着拍拍手转身跑走。
僵持的两人半天才缓过劲来。
“原来是因为……”萧玉郎松了口气,眸中的疑惑立即散去,换成了释然和放松,脸上亦露出喜悦的红晕,拉住她的手,走出桌案,“早一点泡脚吧,可以早些休息。”
无暇暗暗吞了下咽喉,额角的细汗都已渗出,唉,幸好亭儿来的及时,幸好他以为她是因为听到了响声才会躲避……悄悄抹了抹,随他走到侧堂的椅子前,望了一眼木盆,对他道:“玉郎,今天,我侍候你泡脚吧。”
萧玉郎正刚坐到椅子上,听她这么一说,有点诧异地颦了颦眉,“不用,我自己来。”
无暇心中微急,“让我来吧,我想亲自给你洗一洗。”
萧玉郎脸上开始不自然,“我自己可以的。”
无暇顿了顿,神色黯然,“玉郎……是不喜人碰触么?”
萧玉郎面色微怔,即而又疼惜拉住她的手,笑道:“怎么会?我是不舍得啊。”
无暇抽出手,微微一笑,便转身去,端起放在门口的木盆,走回来放在他脚下,扬起头对他满足地灿烂一笑,便开始动手利索的脱他的鞋子。
萧玉郎先前还是有点慌张,但看到无暇那样自然的动作和满足的神态,一颗心儿缓缓放下,胸口处甜蜜的感觉一点点扩大,渐渐充盈了他整个身体。
无暇先挽了袖,用手试了试水温,才小心的拿捏起他的双脚慢慢放入水盆中,然后轻撩起水,一点点泼在他脚踝及脚面处。她还是头一次见他的脚,莹白而精致,骨骼清瘦,肌肤上微凸现条条青色的血管。就是这样一个,连足都长得无可挑剔的男人,她又如何有那个福份去拥有。
勾了勾唇角,无暇暗暗苦笑。
萧玉郎静静的柔柔的俯首望着无暇,不再动,任她柔嫩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脚面。
“玉郎……以后,要坚持泡,知道吗?不要感觉好一些就停掉,身子要紧,你的身体需要长期调理,莫要大意了去。”她轻声叮嘱着,清雅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离伤。
萧玉郎微有动容,莫名的心跳了下,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为了得到肯定,他认真地道:“以后,无暇要时时为我记得,我的身体状况,早就交给了你。”
无暇的手指滞了滞,低垂着头努力挤出笑,再扬起头,笑得纯真而无邪,“真是的,玉郎也会粘人了。”
萧玉郎眸底流转出欢欣的光泽,“你知道就好。”
无暇抿唇一笑,再低下头,细细为他揉捏着脚趾。
一滴清泪悄然凝聚成珠,无声地落入水中。
气氛,温馨中透着苍凉,沉静中透着哀伤。
第四十章
       气氛,温馨中透着苍凉,沉静中透着哀伤。
屋内的空气,似乎悄无声息凝成了一圈冰,将他们紧密包围与外界隔绝。两个人沉默相守的柔情画面,镶嵌在停滞的空气内,宛然一颗巨大的琥珀,将爱凝结在了最美的那一刻。
……
“玉郎……好了,从你的脚,我发觉你的身体确是好了很多,我真的感觉很安心。”无暇欣慰地笑着,用布绢给他擦好脚,再认真的套进鞋子,“今晚早一点歇着,期望你做个好梦。”
萧玉郎微弯腰,一只手轻轻拉扯住她正忙碌的手,“无暇,我记得,你刚才……并没有拒绝……”
“啊?什么?”无暇懵懵的抬头,迎上他略带羞涩的俊脸,脑子里灵光一转,猛然想到他之前要她留下来……哦,天哪!
萧玉郎也倍感窘迫的抿了抿唇,呼吸微促,睫毛轻颤,眼神飘忽的别过脸去,却依然毫不含糊地低声道:“是吧?我刚才有要求过,你应该不会反悔的。”
“你……那个……”无暇一时精神错乱,慌慌的站起身,拢拢头发,不知所措。嗯,他刚才说的时候,她是没有开口拒绝,但是,他似乎并没有给她机会拒绝啊!而且就算她没有开口拒绝,那么就一定代表同意了么?
萧玉郎扬了扬眉,站起身,有点狡黠的笑道:“你不要觉得自己像是中计,我是为你着想,直接消除掉你多余的顾虑。”说着凑上前,亲昵得意地双手揽她入怀,仿佛只有时刻将她贴在身边,他才会感觉到安全。
然而无暇完全没有他那份闲情,她心焦如焚,几经挣扎,终于将紊乱的心扶定,闭了闭眼抬起头,她尽量让自己脸色羞怯,声音娇柔,“玉郎,你也说今日才同萧老爷提及此事,我们应该尊重他老人家的决定,待他同意后再按习俗诏告亲友,若是我们私结鸾俦,恐怕有所辜负萧老爷的宽容,也给我们的将来造成一定的阻碍。”
萧玉郎怔了怔,脸色渐渐暗了下去。无暇说的句句在理,也许,确是他太过鲁莽了。但是……
“玉郎,我理解你的心情,相信你对我的情义。”无暇微微一笑,轻拨了拨他顺额下垂的发,柔声道:“玉郎,你记着,我们两个人无论怎样,心都一直在一起。”说着,她的心着实的痛了一下,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张口大哭,强行咬紧牙关,硬生生将酸楚逼回肚里,脸上还要保持着充满向往和坚定的微笑。
萧玉郎清清浅浅的笑了笑,虽然失望却还是理解的点了点头,并投给她一个温暖坚定的眼神,深情地道:“对不起,无暇,是我唐突了。我会记得的,我们的爱,是超越了时间和距离。一直心里有你,便是最大的幸福。”
无暇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让眼泪没有涌出眶,难舍的推开他的怀抱,她故作轻松地笑道:“好了,我们都不要再啰嗦了,你早些睡,我要走了。”说着颤动着手指去端水盆。
萧玉郎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好吧,那你明天早些来,因为我真想一睁眼就看到你,如果看不到,我就去后院捉你。”
无暇僵了僵后背,起了身抬眸对他一笑,娇嗔:“玉郎真是个孩子。”
萧玉郎顺势身子一倾,耍赖地缠住她的腰,“在你面前当然要像个孩子,因为想惹你疼爱,你才舍不得丢弃啊。”
无暇再也无法与他纠葛下去,回头白他一眼,“行了行了,没完没了。快松开,我真的要走了。”
萧玉郎却忽然在她颈间一吻,再嘻嘻笑着松开她,像偷得蜜糖的孩子,“要记得啊,明日早一点来。”
“嗯。”无暇应着,屏住气艰难的迈起步。
“无暇……”萧玉郎不由自主的涩唤一声,无暇顿了顿,回头,就见他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无限的爱意和无尽的留恋,和一丝浅浅的惆怅,“我好爱你。”
无暇喉舌哽咽,强睁着双眼,努力抿着嘴,半天才应了句:“玉郎,我也是。”
萧玉郎满足地绽放笑颜。
素雅的绸缎长袍,颀长清秀的身姿,精雕细刻的脸庞,绝美如出尘的仙子。
无暇轻眨了眨眼,释放最后一个深情的凝视,将他的面容牢牢深刻在心底,蓦然转回头,迈开步的同时,眼泪如泉水般脱眶而出。
跨出门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天眩地转,头重脚轻,黑暗如同恶魔几乎将她吞噬。强行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和毅力,才没有使得自己栽倒在地。一声声告诫自己不准回头,她加快了步伐,不管水盆中的水翻洒了她一身,踉踉跄跄奔到了转弯处,这才猛的止住了脚倚靠住墙壁,长长呼了几口气。
缓缓回头。
他窗口的灯光微明微暗,影影绰绰放着沉静而忧伤的光芒。
无暇一咬牙,挪动步子,绕上通向后院的小路,一路,几乎行不成步。
玉郎、玉郎……心底沉痛的呼叫着,揪心而愧欠着。
玉郎、玉郎……从此咫尺天涯,天各一方。
我再也不能,肆意的娇气的叫着我的玉郎,再也不能,再也不能了……
*
月落乌啼,夜色凄冷。
萧府西院的后门,悄悄走上前一个瑟缩的身影,她背上挎着小小的包袱,蹑手蹑脚打开了门,门一开一合间,在空茫的夜里发出轻微却刺耳的声音,惊起几只树梢间栖息的小鸟。她定了定神,四下里张望后,再抬起乌亮的双眼,定定的对着某一处房舍凝望了片刻,便毅然的转了身,大步而去。
一路,风尘仆仆。
她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城区。
天色将亮,大路上,竟偶尔也有早起忙作的行人,只是她这般孤身一人的女流,如此落魄行走还是有点战战兢兢。好在不肖一会儿,天便白了,她稍放松了心,镇静地向着偏远的郊区一带走着。
路上渐渐热闹起来,她的心却一点点清冷下来。
不知道这时候,玉郎可曾醒来,可曾发现她已离开,她知道,他一定会派人四下里找她的,她能够想像出他心如刀绞的惶乱。
心痛到无法呼吸,她扑到路边的树上,直觉得眼花缭乱,几乎晕厥。缓缓沿着树滑下,坐到地上,她颤抖着深吸了几口气,也无法缓解一丝心中的痛苦。
萧玉展,萧玉楠……
她庄无暇能有今日,全拜他们兄妹二人所赐!
耳后忽听得呼啦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暇心中一悸,偷瞄一眼,果见零零散散的家丁模样的人在大街上边疾走边东张西望,她不敢多想这伙人是否是玉郎指派,也没时间分辨他们是不是萧府之人,一扭头,沿着路边的一条羊肠小道快步走向附近村落。
好在,她出门前,做了稍微的化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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