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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斗妻番外篇 ii-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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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门一关上,阮冬故立即下床,笑道:
    「东方兄,你别担心,我好得很,用不着长期调养。」她就差没拍胸保证了。
    东方非哼笑:「是啊,你生龙活虎,哪像个短命鬼?你身子是不差,也好不到哪去,太医要你长期调养,部份是为了方便受孕。」语毕,又有点心神不守,不知神游何方。
    她正忙着取出干净的衣物,闻言后,诧异地回头看他一眼。
    东方非扬眉:「你要扮成怀真?」
    她应了一声。「我从后门出去。」
    他放下折扇,对她说道:「你过来,我帮你。」
    她以为他要帮忙弄发,笑着上前,将束环给他。这叫闺房之乐,她还懂得,这点她绝对能配合。
    不料,他跳过束环,取过布条,然后再度挑起眉。
    「……东方兄,我想,我自己来就好。」她声音略为沙哑。
    「这怎么成呢?冬故,我任你扮男扮女,从不阻止,难道我连帮你一帮,你都要拒绝?」
    她耳根开始发红,轻声道:
    「东方兄,徐公公还在前头等着你呢。」
    「那不过是条狗,让条狗等上十天八天的,它也不敢吭声。」
    她拢了拢眉。觑向他,他笑盈盈的,但脸上写着「非常邪恶」四个大字。
    再耗下去,天都要黑了。但她实在不习惯白天让他、让他……
    他在她耳边低喃:
    「冬故,你想歪了么?我不过是要帮忙而已。」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乐的,但她还是背过身,赴死般迅速脱下亵衣。
    「麻烦你了,东方兄……」红晕自耳根蔓延至小脸。
    她背肤如雪,身骨纤细,线条极美,藏身在男装下实在是一种浪费。他注视半晌,嘴角掀起诡笑,食指滑过她的背脊,她吓得立即缩成虾子。
    「冬故,你怕什么?」他无辜道:「我又不是没碰过你。你这样怕我,我还当我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东方兄,小妹不曾怕过你。」只是偶尔他的举动,会令她想起洞房那晚,然后全身自动发寒而已。
    「不怕我就好。」他轻贴着她的雪背,双臂慢吞吞地绕过她的胸前,「慢工出细活」地为她缠上一圈又一圈的长布。
    偶尔,他的指腹有意无意轻触她的肌肤,轻浅的呼吸在她耳边挠着,暧昧至极,暧昧到她头皮微麻,浑身轻颤。
    闺房之乐、闺房之乐……她默念着。到底谁在乐啊?
    「冬故,方才你也听了,徐公公才来到乐知县,就已经有人收买他,叫他为死去的京官出口气,现在他找上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做呢?」他笑问。掌心轻滑到她的腰际,双手一握,几乎能扣住她的细腰了。
    原来,这粗枝大叶的直姑娘,是这么的娇弱啊……
    阮冬故转身面对他,正色道:
    「东方兄,请你不要插手。」
    「不插手就好了吗?我可以为你上县府说一说。只要我一句话,可保误杀罪名绝对成立。」他诱声道。
    她摇头。「虽然连日寻找证据,可以证明他是误杀,但一切须经过公正公平的审理,如果有我们遗漏的证据,证实京官并非误杀,那姚大人自有能力可以判定,请东方兄千万不要随意开口。」
    他嘴角掀笑,耸了耸肩。
    她要自他怀里退出去换上衣物,但他一个拢紧,又将她逼进他的怀里。
    她抿了抿嘴,有点恼了:「东方兄,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想知道皇上送了什么赏赐?」
    她不是很想知道,但还是配合地问:「请东方兄告知。」
    他难得开怀地笑道:
    「我为官十多年,什么赏赐没见过,那些东西在我眼里不值一看,唯有一样,我真是……愿与你共享。」
    「是什么?」她疑惑道。千年人蔘?何首乌?
    他爱怜地撩起她的秀发,在她发红的耳垂吻着。
    怀里的身体顿时又僵直了。
    有时候,他真觉得奇怪,怎么怀里的小女子这么不懂情趣?即使他下了功夫教,她还是硬得像木头一样?
    偏偏,他对这木头,实在爱不释手。
    「皇上特派三名太医来,就是为了亲自确认你是否有孕在身。」
    「我有没有身孕,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打你我成亲那一刻起,他就等着你生子,只要你一生子,东方就有了后代,到那时他会毁了七年之约,逼我立即入朝。徐公公来,一来是为传话,要我谨记那七年之约;二来就是探你是否有身孕,为保万一……」他笑意盈盈道:「徐公公也送来了宫中壮阳的药材。冬故,你要与我共享吗?」
    她瞠目结舌,不可置信。过了一会儿,她勉强开口:
    「东、东方兄,我想……我想……」
    「想什么呢?」他期待下文。
    「你、你年纪是比我大,但、但也没有多老,应该还用不着那个、那个……」她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来。
    他哈哈大笑:「好啊,你是我妻子,你说用不着,那自然是用不着了。」为她取来怀真的衣物,亲向口为她穿上。
    也许太医的那番话,让他今天格外注意到她的娇弱。当她是怀真或阮东潜时,确实偏男孩子气,但这样的男孩子气,是来自她的行为举止、说话方式,仔细一看,她的身骨柔弱,夜里与她亲热,没有烛火照面,偶尔他也会惊觉怀里的娇躯不堪一折。
    「多谢东方兄了。」她笑道:「你尽管去前厅吧,我……唔……出去走走。」
    他哼了一声,陪同她一块走后门。
    「对了,东方兄,昨晚你来我房里,到底为了什么?」
    「你猜猜,猜中有赏。」
    她叹了口气:「你的心思一向只有一郎哥猜得中,我曾跟你允诺过,你我私事绝不会跟一郎哥求助,这岂不是为难我吗?」
    「我就爱为难你,冬故。」
    两人来到后门口,她暂时将此事按下,向他抱拳道:
    「今晚我一定早回府,请东方兄别随意离府,小妹,唔……亲自做菜,请东方兄一定要赏脸。」
    他嘲弄道:
    「你做的菜,也不就是从你义兄那里偷渡来的豆腐菜色,一点惊喜也没有。想要以此留下我,冬故,换点花招吧。」
    「那就请东方兄明示吧。你要什么惊喜呢?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她认真道。
    「这个嘛……今天我不打算出门,你可以放心,徐公公说的那事儿,我不插手。」
    她大喜,连忙作揖:「多谢东方兄!」
    东方非诱下圈套,笑道:
    「明天,我倒是有一约,一定得出门,冬故,你要一块来吗?」
    「明儿个?」她楞了下,点头。「好啊。上哪儿?」
    「幸得官园。」他笑道:「朝中有人来访,一谈天下局势,届时你可以在帘后聆听。」
    她闻言起疑。「朝中有人来?跟徐公公一前一后的来?那是背着皇上来了?」会是谁?
    「他的确是背着皇上来的。乐知县是小地方,如果朝中无人联系,皇上一个命令,局势一变,等传到乐知县来也太晚了。」
    她张口欲言,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笑着道:
    「你想问,既然我从没打算回朝,为何还要掌握朝中动脉?冬故,你也不笨,猜猜原因。」
    她认真寻思片刻,低声道;
    「多半是为了避祸,以防被迫回到朝堂。如果你能够掌握朝中局势,它日皇上有了什么心眼儿,你也早有防备,只是,我在想会是谁,心甘情愿为你做事?」
    他笑看着她。
    脑海忽地闪过一人,她脱口:
    「是现任内阁首辅程如玉吗?」
    凤眸璨光为她而亮。「正是他。冬故,你又令我心痒了……好,就这样吧,如果你要随我上幸得官园,得要有代价。」
    「代价?」她就知没这么好的事儿。
    他俯下脸,在她耳畔低语:
    「我老是对你心痒难耐,你对我却无这种感受,这岂不是不公平?我要求的也不多,今晚,我等你,你明白该如何才能让我满意。」
    「……」寒毛一根一根立起来了。
    东方非哈哈大笑,送她出门后,徐步走向前头偏厅。
    「青衣。」
    青衣默默出现在他身后。
    东方非头没回地说:
    「礼都准备妥了吗?」
    「都准备好了。」青衣顿了下,说道:「爷儿,徐公公在宫中地位不比黄公公,您身份尊贵,反送他礼……」未免有失身份。
    「这公公,我在宫中见过,当日他只是个小小太监,今天能让皇上钦点送话给我这个红人,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只要他没在内宫被斗垮,多半明年还会再来传话,先封了他的口,能收作自己人是最好。」东方非沉吟一阵,又道:「太医的药方子呢?」
    青衣恭敬地递上。
    东方非细看一阵,再还给青衣。
    「去配药时,顺道拐去豆腐铺,让凤一郎看看。」
    「是。」
    「记得,仔细看他脸色。」
    青衣一怔,直觉抬头看向他家主人。
    东方非抿嘴道:
    「若他不发一语,就坦白告诉他事实,说他家义妹劳心劳力,他想兄妹缘份长久,应该明白怎么做;如果他面露疑色,不知这药方是写谁,你就什么也别说,随意抓个两帖药回来应付就好。」
    「是……爷怀疑药方有鬼?」
    「我虽有才智,但对药理不通,凤一郎长年注意他义妹的身子,这药方若是专为调养冬故身子而写,太医精湛的医术可补他不足,他一看自然明白。如果他面露疑色,这药方八成藏着只顾受孕不顾母体的药材,而这必是皇上下的密旨。」这份药方会是哪一个,就得看看这个多疑皇上聪不聪明了。
    东方非进了偏厅,徐公公立即起身相迎。朝中尔虞我诈他得心应手,只分了一半心神在应对徐公公上;另一半心神则在——
    七年之约说短不短,说久也还好,足够让皇上对他的执念冲淡——前提是,朝中有人能深谙「伴君」之道。
    程如玉这个首辅想要干政,却不讨皇上欢心,做起事来中规中矩。如果没有他从中指点,程如玉最终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其实说穿了,是各谋其利,程如玉仰仗他的提示稳住地位,他借程如玉消减皇上的偏执。程如玉请假离京,京师竟然没有半点风声,可见皇上根本不将程如玉放在心上……
    东方非寻思半晌,瞧见在旁的太医,立时转了心思,笑问:
    「太医,皇上的身子可好?」
    「皇上自登基以来,身子大好。」太医恭谨答道。
    「皇上龙体无恙,是万民之福啊,但皇上未登基前,身子羸弱是众所皆知的事,以后还望太医多多注意。」
    「是是,这是下官应该的。」
    东方非故作回忆的讶了声,道:
    「说起皇上龙体,我倒想起前任户部尚书。平日他身体好极,但大病一场后,本爵爷记得……五年,对,病后五年他在上朝时突地倒下,就此走了,不知太医可有印象?」
    太医脸色不敢乱变,作揖道:
    「下官记得。前任户部尚书当时年纪已过半百,加以长年为国事忧劳,所以……」谁敢说,前户部尚书是被东方非玩到累死的。
    「跟他五年前的大病没有关系?」东方非追问。
    「这很难说……下官只能说,前任户部尚书自大病之后,应当长期调养,也许不会这么早就……」
    「那长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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