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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奋斗在隋末-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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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的航程是枯燥了,开始还新奇,可时间一久,四周都是水,小淘便每日里带着鱼儿和蝶儿找船家煮些茶或是做些点心,一来解解孩子的馋,二来也给大家解解乏。
    当然行船中偶尔也会遇上挺刺激的事情,比如前不久,船过礁石滩的时候,差点就要出事了,大伙儿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大柱抄起一边的浆,就那么几下狠劲的摆动,那船便滑溜的跟泥鳅似的从礁石边穿过,小淘惊奇下问起来,才知道,这大柱小时候就在船上长大,船就是他的家。难怪自上船起,大柱就一直显的很兴奋。
    转眼,船到了巴陵,在这里,侯岳同霍飞白就要分道扬镳了,霍飞白转陆路去百梁县,侯岳和小淘在这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走水路,过沅水,去龙阳。
第一百一十四章 龙阳局势
    第一百一十四章龙阳局势
    第二天一早,侯岳便带着大柱去租船。只是现在战事正吃紧,稍为象样一点的船只都被朝廷征用了,只见那渡口上唯有一艘渡船在招揽着客人,船上已经有好几个渡客了,如果再算上自己一行人,怕是有些挤,可又一直找不到别的船,没办法,只好跟那船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回驿站叫了小淘等人一起上船。
    今日顺风顺水,到了中午,船就到了武陵县,武陵县是由原来的临沅县,沅南县,以及汉寿合并而得,又是武陵郡的冶所,船靠武陵渡头,先前的好几个客人下了船,那船家又下去招揽客人,渡头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小宝哥早耐不住性子,跑到船头,小丑丫也迈着腿跟着,鱼儿和蝶儿连忙跟着,还用双手在边上护着,这船有些晃悠悠,就怕着一个不小心,出什么样意外。
    侯岳和小淘也跟着出了船仓,只留大柱在仓里看着行礼,这时,小宝哥已经站在了渡头的石阶了,那石阶上,有个大汉,面相有些憨,一手提着一大串的木雕面具在卖,只是却不吆喝,傻傻的拄在那里,来往过去的人扫一眼的居多,却没有停下来询问的。
    这些木雕虽说从精致度上比不过后世许多木雕,但从意从神上看,都有一种厚重感,而具色彩用的很诡异,极艳,再配上面具上鬼神特有的狰狞面孔,看着好不吓人,而且处处都透着一种神秘感。这种感觉很付合穿越两夫妻那种猎奇的心思,小淘是越看越喜欢。再看一边小宝哥时不时偷偷看她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小宝哥的心思,便掏了钱给那大汉,却没想大汉不收钱,说的话也十分的难懂,比划了好一会儿,小淘才有些明白,人家要以物易物。
    小淘想了想,便让鱼儿去仓里拿了一小罐茶叶来,那大汉接过茶叶,闻了闻,本来木讷的脸上露出欣喜,便将手中的面具全部一起塞在侯岳手上,然后就捧着茶叶手舞足蹈的离开了,侯岳和小淘拿着这十几个面具,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小宝哥早拿了两个在手,一个套在自己脸上,一个套在小丑丫脸上,面具的盘子较大,小丑丫套上后。看着就象是大头娃娃,很有喜感。
    这时,那船家带着两男一女上船,那女子还牵了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船家又吆喝着要开船了。鱼儿和蝶儿连忙带着两个玩的不意乐呼的小家伙上进了船仓,侯岳和小淘就站在船头,看着船缓缓的离开武陵码头,周围青山在一步步的倒退。
    侯岳说笑的道:“咱们是不是也去寻寻那桃花源,过过那不知世事变幻的神仙日子。”
    小淘也笑盈盈的道:“咱反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只不过,你真的舍的下不回京?舍得下武功县的田庄?还有柳城的一切?”
    叫小淘这么一说,侯岳大叹,得,他就一俗人,偶尔看看这青山绿水,很陶冶情操,可真看久了,就会没味,就会烦燥,俗人,就要在红尘中翻滚,想着,也觉有些黯然下来,他是知道李二最后的结局,所以,这次的龙阳任职,倒是没有太失意的感觉,可霍飞白就不一样了,一路来。情绪就很低落,若不是不想这么没面子的灰溜溜的回灵丘,他怕是早就干脆辞官回灵丘了。
    看着周围青山戚戚,侯岳不由的想起了刘禹锡的那首诗: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当初,刘禹锡被贬郎州司马,这郎州就是武陵郡。
    侯岳想着,不由的就读了出来,这时,就听身后,船仓口处传来一阵鼓掌声:“好一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听口音,这位兄台应该是北地人吧,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这里有本地的清酒,不妨坐下喝两杯。”
    侯岳回头一看,正是那在武陵县上船的两男子之一,见他说的挺有豪情。侯岳也想借此机会打听打听龙阳县的情况,便欣然应了,同小淘一起回到仓里,便同那两个男子喝起酒来。互相一介绍,唤他来喝酒的叫永福,看着文质彬彬,另一个叫马五,看上去孔武有力,都是龙阳县人,只是听了侯岳之名,那马五脸色微变。永福却是一片平常。只是劝起酒来,却是更加热情了。
    这清酒,冬酿夏熟,色清味醇,侯岳不知不觉的,居然就喝到微熏。
    “这位嫂子是龙阳人吗?小公子俊秀非常,看着让人喜欢的紧。”小淘坐在一边同那武陵县上来的女子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那女子二十多岁,长相有些小艳丽,只是一脸的担心,自坐下,便总是侧着脸,那眼总是望着外面的水面,回答小淘的话也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紧紧的将那男孩抱在怀里,那男孩便一脸羡慕的看着话,他却是一声不啃。
    那妇人听到小淘问话,只是侧着脸点了点头,却不回话。
    见她这样,小淘便不在自讨没趣,专心陪着小丑丫说话,小丑丫显然叫一路的奔波给弄的有些疲倦了,木雕面具的新奇过后,这会儿就软叭叭的趴在小淘怀里,拿脸蛋噌着小淘,眼睛半睁半闭的,小淘便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觉。
    小宝哥一个人玩的没劲,就跑到侯岳身边,被侯岳灌了一口酒,然后脸红朴朴的回到小淘身边,整个人看着有些云里雾里,气得小淘恨不得掐侯岳一把。
    船行一个时辰,便进了龙阳县,水路居然可以直达龙阳县衙,侯岳和小淘带着人先下了船,永福和马五也带着那女子和男孩下了船。亦步亦趋的跟着侯岳一行,侯岳正要回首同他们告别却不想,那马五突然一把抱起小宝哥,右手绕过小宝哥的颈子,空隙处,可以看到寒光凛凛的刀锋。
    两夫妻魂都吓没了,小淘更是一脸紧张的盯着小宝哥的脖子处,嘴里几乎是语无伦次跟小宝哥说道:“宝儿,不动啊,听妈**话,千万别动。”就生怕小宝哥不懂事,一动之下割了脖子,伤了自己。
    小宝哥显然也吓坏了,小脸儿一阵苍白,两眼红红,可愣是不哭,两手握紧拳头,一脸气哼哼的盯着马五,这表情倒是象足了小淘七八分。
    “马五,你这是干什么,我若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冲着我来就是,挟持小孩子,你还要脸不。”侯岳沉声道。
    马五叫侯岳说的一阵脸红,正喃喃的不知该怎么回,一边的永福却冷静的道:“没办法,形势逼人,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小淘在边上听的那个气啊,恨不得上去将他一脚踹到河里,这人什么逻辑,那若是自己让大柱将他们抓住,再请他们海涵,也不是他们做何想法。
    这时,那马五手上的刀又贴进小宝哥脖子一分,然后道:“什么话也别说,跟着我走。”
    只是让侯岳和小淘有些奇怪的事,这水福和马五带着他们一行却是直朝县衙走去。
    龙阳县的县衙有些败旧,大门红柒十分斑驳,门楼顶也缺了一角,门见的大鼓正面的皮子显然后来换过,虽然看着有些新,但同周边的皮完全不同,一个身着麻布衣的老衙吏,正拄着木棍站在门边,下午的阳光斜射过来,透过半开的县衙大门,股射在地上,感觉一层层的灰尘在阳光中翻滚,而衙吏也在打着盹。
    “老鲁……”当先的永福叫了声。
    那老衙吏一激灵,清醒了过来,抬起一看,脸上本来木然的表情顿时变的有一丝讨好,点头哈腰的道:“原来是主江薄大人回衙了。”
    侯岳没想到,这永福居然是县衙主薄,那么他为什么要抓自己,私怨那是绝对没有,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如今李靖正带兵平定萧铣部,这永福是萧铣的人。
    那永福瞪了老衙吏一眼:“现在是非常时期,守门的时候别在睡觉了。”那老衙吏连连点头,然后大打了门,将众人迎了进去。
    侯岳等人随着永福了提示,直接进了县衙后堂,那永福搜出侯岳随身带的官牒。看完后又放了回去,还冲着侯岳一施礼:“侯大人恕罪,小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唐军将萧铣围困在江陵,唐军又扣押了许多原来萧铣手下的官员,其中就有原武陵郡太守莫柏大人,更有消息传来,要捉拿一切相关之人,更要没其家产,莫柏大人曾是龙阳县令,我等多受恩于他,此时,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于我们同行的妇人和孩子便是莫柏大人的妻子和公子,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也为了保住莫大人的家眷,这龙阳就是我们的唯一凭仗,我们不能把龙阳交给你,所以,还是要委屈侯大人了。”
    侯岳之前猜测的**不离十,这永福果然同萧铣的人有关,便道:“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抓了我,就把后路给堵死,唐军破竹之势已成定局,你们就算是抓了我,也保不住什么,只不过多拖个几天罢了,我们倒不如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就本官所知,只要是真心投诚的降官,朝廷对其家属和财产一力保全,你们大可以放心。”
    “狗屁!”这时,那马五接口道:“武陵县令不是投降了吗,可最后结果呢,他被斩了,又牵连的几十户富户,全被抄了家,若不是我们去的早,救出莫夫人和莫公子,怕是她们就没活命了,这就是你说的保全,狗屁!我们龙阳也不放过,在武陵我就听人说了,唐军会派一支军队过来,所有于萧铣手下官员有关的人都要抓,财产都要没,我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巫鬼
    第一百一十五章巫鬼
    一间斗室,一张桌子。三把椅子,都是藤编的,再剩下只有靠墙边的一张床,小宝哥今天惊吓过度,小淘安慰的好久才让他睡去,小丑丫儿也睡在小宝哥的边上,这小女儿因为反应较迟钝,表现的倒是异乎寻常的平静,这会儿一手扯着小宝哥的衣袖,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着梦话。
    小淘和侯岳对坐在桌前的藤椅上,面对目前的处境,两夫妻觉的大条了,如今,他们被那主薄给软禁了,两个使女和大柱也不知被关到哪里去了,而这斗室外面,门窗紧锁着,两边都有把守的衙役,这些人显然是主薄永福的亲信,侯岳一家人是插翅难飞。
    从窗户的木格子里,看到外面。芳草戚戚,应该是县衙的后院,偶尔的有一两个老衙役在那里打扫,也被看守的衙役远远的哄走。
    接下来等待两夫妻的似乎只有两条路,一是成为永福这边的筹码,混的好,能保得命在,然后灰溜溜的回京,徒惹一身笑话。二自然是一家人命丧此地,或许能得个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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