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个王爷去采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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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新答应一声,面前百草堂的门却已经关上了。弄的程新又是一头雾水,看看师娘给自己的乌木钥匙,不知道方诺什么时候才用得着。
方诺把自己关在这屋里,一待就是整整两天。期间程新借着送饭的机会想要进去看看,可方诺不准,只是将饭端进屋里吃了,又把空碗送出来。
不过程新却注意到,方诺细白的小手上每天都会多一、两条伤口。那伤口有的深、有的浅,奇怪的是没有包扎,上面涂抹了一层青绿的东西,像是药膏,可这药膏的颜色看着也太寒碜了。
直到第三天早上,方诺“哗啦”一声将百草堂的大门打开,一双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兴奋的叫着:“成了成了,应该有效。”
“真的?师妹研制了什么妙药?”程新和两个正在巡视的师兄忙凑过来。
就见方诺手里举着一只拳头大小的白瓷小罐,想必是调配好的灵药,可是竟然闻不到一丝的药味!
“就是这个了,医治外伤肯定没问题;至于内热,要看他们的病情了,按照师娘现在用的消炎、解毒、退热的药方就好。”方诺说完长长的舒了口气。把那个小罐子往程新的手里一塞:“或许不够,我还在做呢。”
程新接过来看看,感觉罐子拿在手里很轻。不禁问道:“需要什么药物配合,或是同时用什么药引吗?”
“都不用,外敷于伤口处,少量就好。避光保存哈。”方诺说完催程新快去,她则是又转身把那百草堂的门关紧了。隔着门又嚷了一句:“谁也不要进来。”
程新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罐子,又看看那扇关紧的门,索性决定信方诺的一次,下山把这药膏交给师娘再说。
“小诺她说这就是她调配的新药?”那只白瓷小罐里面的东西竟然是青绿色的一团团菌丝,说是药膏却没有药味儿,说是一团长毛发霉的馒头还差不多。
程新诚实的点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见小诺手上有伤口,想必是她以身试药了。”
第041章 赶她下山
“以身试药!”燕秋师娘叹了口气。继而拿着那罐药来到了目前发病最为严重的病人身边,蹲下身和他媳妇说道:“这是那位仙子两日来调配的新药,她已经亲自试过了,想必不会有事。若是你们不敢用,我也不强求;若是有何差错,我也会一并承担的。”
“仙子配的药?”那妇人泪眼滂沱,连连点头道:“感谢仙子大恩,我夫君已经到了如此境况,若是能捡回一条命,就是我们全家的福气了。若是不能回天,也是他的命薄,怪不得别人。”
“好,既然如此,我给他上药。”燕秋师娘说完,用竹片将那青绿色的药膏挑起一些,敷在那人的患处。
接着,又有几个极为危重的病人,也愿意大胆的赌上一次,都接受了新药膏的尝试。之后燕秋师娘又加大了汤药的剂量,让这些人服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中午时分,方诺又让一个师兄送来一瓶药膏。燕秋师娘没有立刻使用,而是来到最先用药的几个人身边,检查他们的伤口。
“咦?”师娘疑惑的叫了一声,程新等人也立刻过来查看。就见他的伤口虽然还是红肿,可脓血已经不流了,而且周围的皮肤有结痂的迹象。又试了试那人的体温,虽然还是发烧,竟然也不是之前那样的高热了,显然体温正在稳步下降。
“见效了!”师娘的声音里带着喜色。
“仙子的药果然有效!”村民听到这个消息都来了精神,一个个挽起衣袖或是裤脚,把脓肿溃烂的伤口露出来,等着上药。
到了傍晚时分,方诺亲自拿着一罐药,骑着鹿儿下山来了。
燕秋师娘正忙着给众人检查,见到方诺正要迎过去,可那些村民竟然动作更快一步,还能动的直接起来将方诺围住,除了感激就是膜拜,一脸的激动难平。
“大家注意休息,别这样吧,我应该做的。”方诺不好意思,叫大家散开,她下了鹿来到师娘身边,把手里的罐子递了过去问道:“师娘,情况还好吗?”
“小诺……”燕秋师娘在接过罐子的时候,看到方诺那雪白细嫩的小手上满是伤口,忍不住心里一疼,伸手将她的小手握住,疼惜的说道:“小诺,师娘平日对你严厉了些,只是盼着你好。想不到你真的出息了。”
“师娘的心思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师父也是待我极好的,不然怎么单独叫我抓药、配药呢。”方诺淡然的一笑。
虽然不知道以前的方诺儿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方诺确实感觉这师父、师娘都不恶人,或许只是以前方诺性子淡薄,不与人亲近,所以不太讨好吧。
燕秋师娘和方诺正在说话,就听山上传来师父木灵芝的叫嚷声:“燕秋,燕秋,怎么啦?你怎么辛苦下山来了?”
然后就见木灵芝蓬头垢面的奔到近前,也不顾着众人面前,竟然一把将师娘拥抱进怀里,一双手还不住的拍着,嘴里更是喃喃说道:“我当初发誓不让你吃苦,你也答应我绝不独自下山。”
燕秋师娘一把将木灵芝推开,红着一张俏脸啐道:“老没正经的,以前的事还说什么。若不是我们及时下山,这些人可就危险啦。”说完又一指方诺:“这次多亏了小诺。倒是你,身为人家师父,说闭关就闭关,事情办好了才出来捡现成的功劳么?”
“小诺?”木灵芝楞了楞,这才转头看到方诺。眼神一时迷糊一时清澈,过了一会儿才忽然说道:“小诺你也出息了,这次药神大赛也有你方家一席,你且去吧。”
“什么?”方诺没有听懂,愣愣的看向师娘燕秋。
“小诺,你师父的意思是你身负方家光耀的大事,但你资历尚浅,还需要好好磨砺一番才行啊。”
师娘燕秋话音刚落,木灵芝又抢着说道:“是了,是了。若是小诺出息了,那也有我一半的功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看那方栀子如何拿他女儿和我徒弟来比。”
说完又拉住方诺的胳膊,大声的叫嚷:“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说是行脚的大夫好看病。小诺你从小就在这百草山上,如何能有大见识?你立刻就下山去吧,三月之后的药神大会,师父带着青鸟和你会合。到时候是方家显能,还是我百草园风光,全看你的了。”
“看我的?”方诺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何况她虽然也是“老大不小”了,可这是古代,没有汽车、火车,没有飞机、轮船,难道要她下山磨砺,就是一双脚走遍天南海北?
只怕三个月后,她连什么药神大会在哪儿开都不知道呢。何况师父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她感觉莫名其妙啊。
“没错,你若是胜了,那是你方家的能耐,可你也是我这百草园学艺十年方才大成的,为师面上荣耀无比啊。”
“可是……”方诺还想要问清楚些,可木灵芝眼睛一瞪:“走吧,走吧,你不是还有鹿儿做脚力。药神大会才十年一次,难道你方家输了一次就输不起了吗?”
“死老头子别疯癫了。就是赶小诺走,也得容她收拾一下行李啊。”燕秋师娘这才将方诺拉到身边,柔声的说道:“你师父可不是赶你,是真的疼你。你多年的心思师娘也知道,只是从前你还小,性子执拗又冷漠,师娘怕你钻牛角尖。现在看来,你竟突然就出息了,性子也豁达、随和多了,师娘不担心你出门吃亏,你们方家可就靠你了。”
东一句、西一句,方诺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中心思想倒是明白了,就是让她下山去。至于什么方家,什么药神大会,方诺想问,却不敢深问,怕自己这借尸还魂的事情露馅了。
只能随着师娘的话频频点头,装出一副万分不舍的模样来,其实心里已经在琢磨着:下山该带点什么东西哩?
第042章 美男脱衣?
师娘和师父还在半山腰安抚那些好转的村民。程新师兄带着两个师弟和一些药草,外加一瓶方诺刚刚研制的新药先下山去了。那村子里还能活下来多少人,就看程新他们的本事了。
方诺则是骑着鹿儿独自回到山上收拾东西。师父的意思是让她越快越好,收拾好了就赶紧下山。毕竟这山下的瘴气是因大雨水的稀释和冲刷才散去的,若是干燥几天太阳一晒,不一定就有了什么变化,到时候只怕师父的避毒丸也未必奏效,想走都走不了了。
回到小屋看着那四面白墙和小木床,方诺才觉得一阵的冷清。这才发现这屋里家具甚少,衣柜里的衣服也没有几件,收拾一下才一个小包袱,其余的就是想带也没有了。
去厨房又装上几个干粮,把水囊灌满,倒是遇见几个师姐出来相送。
妙翠说道:“小诺,以前我和你争着讨师娘欢心,现在你突然走了,就我一个人伺候师娘了,还真是寂寞。”
妙彤说:“我只和你同岁,可你比我矮了半个头,下山后多吃一些,别一阵风给刮走了。”
妙嫣说:“小诺,你多留一天吧,我给你做顿饺子吃,土豆馅的。”
“……”想起师姐那并不如何高明的手艺,又想想饺子还有土豆馅的吗?方诺一笑:“师姐对我好,我知道。过了几个月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帮你包饺子哈。”
“嗯,走吧,记得回来的时候带几斤猪肉,山上就是肉荤太少了。”几个师姐都是挥手,一脸的不舍。可最后那句话表明了态度,是巴望着方诺下山做个采买才是真的。
骑上鹿儿,方诺出了百草园。心中虽然恋恋不舍,可知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何况这真的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不走,难道要在这山上困一辈子吗?
只是在山路上走了没有几步,方诺回头看了看,心里忽然一空,知道自己忘了什么。因为那清亮的月亮刚刚升起,正好照在那高耸的回望峰的峰顶。
月光中的回望峰伟岸挺立,犹如一个俊秀、挺拔的男子正专心的注视着自己,让方诺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一双深邃的黑瞳,继而还有那飘然若妖的魅惑红袍。
“鹿儿,咱们去回望峰再看看那些药草花吧。”方诺拍一拍鹿儿的脑门,柔声的说着。
鹿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方诺,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竟然隐隐的带着笑意。
鹿还会笑?方诺真心没见过一只小鹿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可它分明是对自己笑呢。笑自己心口不一吧。
方诺抱着鹿的脖颈,小声的说道:“好吧,你猜对了,我只对你说,我是想他了。只是心中怀念,可没有别的意思,你且带我上去看看,天亮前就走了。”
“呵呵……”小鹿竟然发出类似于笑声的音调,笑的方诺小脸更红,伸手在小鹿的头上轻轻一拍,才算是出气了。
鹿儿也不耽误,驮着方诺掉头就跑,一路飞奔上了回望峰。绕过天门就停了下来,让方诺下来,自己向里面走去。
月色澄明如水,此时已是盛夏,少了冰穹遮掩的回望峰反而多了几分繁茂。更多的月光洒落下来,把地上一层厚厚的绒草照的更加嫩绿。而经过多日的融化,那些方冰、积雪早已经变成了丰裕的水源,灌溉了树木、花草。
方诺径直去了她的小花圃。雪白的石头映着月光皎洁一片,走近了就能看到一片荧光下的药草花绽放的正欢,空气中都飘着一股药草特别的芬芳。
“这是……”方诺蹲下身正准备把一株歪了的蛇莓扶正,猛然发现花圃边的地上有一双脚印,像是有人在此驻足而留下的。
那脚印是印在背阴一处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