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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远洋水手-第3章

小说: 远洋水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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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样的悲剧在船员身上屡见不鲜。很久以前,付涛就曾听老船员们讲过许多关于绿帽子的故事:话说一名远洋船员,在船上工作了一年多,体内的能量像山洪一样蓄势待发。其实,他也很想提前打电话回家,将自己公休的喜讯告诉家中的她,但又害怕打草惊蛇,令红杏出墙的悲剧迟迟不能收场。于是,选择在深更半夜悄悄摸回家。永不期待的悲剧终于上演了。就在他推开家门的瞬间,门缝里冷不丁滚出两段赤裸裸的肉体,一段紧紧地压在另一段上面,在他的眼皮底下不停地蠕动。待他看清其中一段熟悉的肉体曾被自己压过无数次,他就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他二话不说,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水手刀,砍掉其中一段,“救”出了另一段。一时的冲动,竟招来了杀身之祸。当他被押上刑场的那一刻,他的女人坦白交待了一切罪行。原来,那顶绿帽子已经在他头上扣了十年之久,而他竟全然不觉。直到这时,他才后悔当初不该在公休前打电话回家,致使野男人一次次在电话铃的警告下逃之夭夭,而那顶早该失去风光的绿帽子也因此稳如泰山地扣在了他的头上。
    付涛原以为大家寂寞无聊,才会无中生有,编出这些荤故事逗笑取乐。于是,说归说,听归听。付涛从来也只把这个故事当作耳边风,根本没往心里去。付涛原以为绿帽子的悲剧离自己很遥远,想不到转瞬就来到身边,速度之快,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令人来不及闪躲。直到自己被卷进悲剧的旋涡,付涛才真正体会到“无风不起浪”的深深内涵。
    当初,付涛娶红杏的时候,就曾有人为红杏打抱不平,咬牙切齿地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付涛对这些长舌之人又爱又恨,爱的是他们实话实说,是黑白分明的真理派;恨的是他们口无遮拦,自由的言论时常给人带来一种永不期待的伤痛。付涛承认自己是牛拉下的“米田共”,但是竭力否认牛粪与鲜花门不当户不对。试想:如果没有肥沃的牛粪当土壤,鲜花又怎能开得千娇百媚?不过,大多数人嫉恨归嫉恨,但还是言不由衷地夸付涛有福气,讨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坯子做老婆。
    然而,时过境迁。事实证明:牛粪再肥,也终归不能成为鲜花的归宿。鲜花是有钱人手中的玩物,注定要在经历短暂的灿烂之后走向凋零,最终碾落成泥化作尘。美丽的女人好比一只花瓶,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打,当风暴来临时,她就不得不支离破碎地收场。
    红杏走后,付涛将自己锁在那幢空荡荡的房子里,抱着枕头哭了整整三天三夜。想不到,男人脆弱的时候比女人还“女人”,就正如女人狠心的时候,比男人还“男人”。但是,男人毕竟是男人,抹干泪水,男人也就不再是女人。
    就在红杏走后的第四天,付涛抹干了最后一滴眼泪,意外发现这天的阳光格外灿烂。付涛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重重吐出,仿佛刹那间将所有的痛苦和忧伤全都排出了体外。付涛果断地拿起电话,打通了红杏的传呼。红杏知道付涛是为离婚的事情而来,于是很快回了电话,俩人约好在法院门口见面。协议离婚的手续办得极其顺利。付涛在由红杏草拟的离婚协议上签完字,却并不清楚协议书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从法院出来时,付涛被红杏叫住了。尽管红杏虚情假意,但是出于礼节,付涛还是故作大方地回敬了一些祝福的话语。没办法!这年头,做人难,难做人。付涛不得不试着戴上虚伪的面具,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
    分手的时候,红杏又问:“做不成夫妻,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不知道!”付涛嘴上含含糊糊,但心里分明有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在付涛看来,自古华山一条道,男人和女人可以从朋友走向夫妻,但绝不可能由夫妻改作朋友。总之一句话,做不成夫妻,就只能做陌路人甚至是仇人。
    诚然,拥有是一种幸福。殊不知,放弃更是一种美德。如其痛苦地拴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直至榨干最后一滴爱的汁液,不如放下自私和屈辱的思想包袱,让爱飞向更广阔的天空。相爱本是一种缘分,既然缘份已尽,不如好聚好散。或许,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结婚七周年,谓之“铜婚”,又称“七年之痒”,是婚姻中一道难以逾越的坎。付涛终于被绊倒在这道坎上,再也无力爬起来。七年的婚姻,犹如一场噩梦,在他睁开双眼的刹那间走进了往日的记忆。这对于他来说,心痛是难免的,但也是暂时的;这更如一场赌局,他将所有的筹码都押了上去,注定要么一赢到底,要么一输尽光。在这场婚姻的赌局中,他最终输掉了颜面,输掉了自信,也输掉了所有的财产。
    对于财产分割问题,付涛曾经想得过于天真。按理说,如果婚前男女双方都没有在公证处进行财产登记,那么俩人在婚前和婚后创造的一切财产均属于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离婚时理当一分为二。然而,这份由红杏单方面拟定的财产分割协议,明显有悖常规常理,有失公平公正。都怪付涛一时粗心大意,胡乱签字,致使对方有机可乘。离婚协议暨财产分割协议上,付涛所有的家产都被罗列得一清二楚,其中一套住房和两套门面房归红杏,存款归付涛,而房产的价值要比存款的数目多出上百倍。原来,这一切都是红杏精心设计的圈套,只等着付涛往里面跳,然后她就坐收渔人之利。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付涛又一次吃了哑巴亏,但他又只好认了。
    赌场的游戏规则是:愿赌服输。付涛最终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在规定的期限交出了房屋的钥匙。从此,这套本该属于付涛的房子投进了别人的怀抱。人一旦被截断了后路,脚步就只能往前走。付涛犹如一条丧家之犬,被命运牵着鼻子走,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付涛径直下到楼底,不经意间再次回眸身后那扇熟悉的窗台。紧闭的窗帘仿佛一块幕布。就在那块幕布后面的舞台上,曾经上演过无数出激情戏。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剧中的男主角已换作他人。望着男女主角时而重叠时而扭曲缠缠绵绵卿卿我我的身影,付涛的屈辱和伤痛再次浮出记忆的水面。在冲动和仇恨面前,理智竟然又出人意料地占据了上风。付涛仿佛听见了自己和自己的对话:“这一切与你何干?”“是的,和我何干!”付涛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提起行李,箭步如飞,再也没有回头。
    当不再圣洁的红杏再次披上圣洁的婚纱,付涛收到了一封并不圣洁的请柬。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上天的有意安排,这时远处的街上飘来一阵熟悉的旋律:“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付涛觉得这样荒诞得近乎失真的爱情宣言,其实应该被收集在阿拉伯民间故事集《天方夜谭》里。付涛在心里苦笑着,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骚货”,随手将请柬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然后从上面狠狠地踩了过去,心里隐约涌起一阵快感。
    接下来的日子里,付涛想了很多很多。付涛想起自己的不幸,又由此联想到其他船员的不幸,于是觉得这世界不幸的人到处都是,而自己算是这些不幸的人中比较幸运的一个。
第二章 以牙还牙
    自从和红杏离婚后,付涛整天借酒浇愁,结果愁上加愁。心痛了一阵子,也就麻木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光环笼罩在人们头顶,不甘寂寞的夜开始沸腾了。每当这个时候,不甘寂寞的付涛就提着两瓶啤酒,幽灵般地出现在街头巷尾,任脚步随目光漫游。酒劲上来了,目光庸懒而呆滞,任其在酒精的麻醉下失控地停在某一处。目及之处,三五成群的美女款款而行。美女们要么身材苗条,但并不显得单薄;要么体态丰满,却又不显得臃肿。总而言之,多一点则肥,少一点则瘦,一切恰到好处。尤其是美女们的披肩长发,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那些将头发染成金黄的发廊妹,尽可能地将自己打扮得美丽性感。她们穿的短裙,短得不能再短,再短就能让每个人的眼里都长出一片“原始森林”。裙子的布料都是软质的透明体,裹在身上就像是包着一个肉粽子。鼓圆鼓圆的胸和臀,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无数鼓圆鼓圆的目光。商品社会中,什么都收费,惟独美女的身体可以免费观赏。面对此情此景,付涛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旧社会的“三从四德”和“贞洁牌坊”,就觉得那些神圣的美好的永恒的东西都已经被人遗忘在发黄发霉发臭的记忆之中。付涛越想越气,于是借着酒劲破口大骂:“真他妈的世风日下啊!”
    繁华的都市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喧嚣而迷乱,各色各样充满诱惑的色情交易正在黑暗中进行着。
    每一天的每一夜,这座城市的每条街每条巷,饮食男女们就像夜猫子一样四处乱窜。母猫彻夜游荡在街头,寻找猎物。当猎物出现时,母猫一哄而上,开始打围。她们一不用枪,二不用炮,只用身体语言。母猫尽可能将屁股扭摆得性感一点疯狂一点淫荡一点,好让发情的公猫产生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这时,只要公猫哼一声或是递一个眼色,母猫就会跟着公猫走。母猫问,在哪里做。做什么?当然是做异性之间该做的事。有身份的公猫总会说去开房,寒碜一点的也可以因地制宜,选择路边的草坪或是某个昏暗的角落。
    这天夜里,付涛也是一只夜猫子——一只好久没有尝到鱼腥味的馋猫,有些饥不择食。付涛决心找来一只母猫,好好饱餐一顿。
    有人说:男人一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填饱上下两张嘴——一张是能吹能侃能吃能喝的嘴;另一张是能软能硬能尿能操的嘴。对于付涛来说,胃可以长时间空着,但生殖器官不能一直闲着。然而,现实往往是最残忍的,它和人类的仇恨不共戴天。在梦想和现实之间,谁也无法找到平衡点。要知道,这个世界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矛盾无处不在。
    说起付涛的饥饿与贪婪,就不得不说一说中国的历史和现状以及付涛所处的工作环境。中国,作为世界上最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多年来在西方列强企图西化、分化的阴谋中负重前行,最终顽强地存活了下来。这就注定它与资本主义格格不入。资本主义那一套污秽腐朽的制度,也因此一直被国人拒之门外。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在中国远洋货轮上工作的船员都必须是清一色的男性,而且所有船员一律不能带配偶上船。为了崇尚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各大航运公司都尽可能地节省路费开支,船员必须在船上干满12个月,甚至长达18个月才能有机会回家探亲一次,而假期也只有短短两三个月。因为长期得不到女人的滋润,船员的身体里积累着巨大的能量。能量越积越多,精神负担越来越大。正如长江发洪水,大堤不堪重负,总得炸开一个缺口,用以泄洪,以保四方平安。对于船员来说,一旦体内的欲望似洪水高涨,他们也必须想方设法泄洪。可是,置身于茫茫大海,上哪里去找泄洪工具。万般无奈之余,船员们只好就地取材——使用自己的手。在这个没有女人的世界里,男人如果没有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付涛曾经因为**过度造成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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