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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谨言-第240章

小说: 谨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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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隔十几步,分别搭起了临时戏台,各种杂耍戏法,北戏南戏轮番上演,人声鼎沸,接踵擦肩,戏曲唱腔听不清楚,干脆全都上了武戏,铜锣声中,一个武生刚得了叫好,一群猴子猴孙就在蹦出来在戏台上辗转腾挪,一个赛一个的翻起了跟头。

京城里的热闹,坐在收音机前的国人也同样的激动。如今的华夏,如今的国家,让老百姓们都有了盼头。

李谨言走在人群中,怀里抱着两包小吃,嘴里还咬着半根麻花,一身便装的刘副官和几名兵哥护在他的周围,每当他将目光转向某个摊位时,自然会有兵哥上前“代劳”。

李谨言笑着道谢,转头盯着戏台上正翻跟头的猴子,看得目不转睛。

戏曲他听不懂,但这跟头翻得却着实好看。

阅兵式后放烟火他是知道的,可舞龙舞狮,再开戏台子……这是哪位天才想出来的?虽然“程序”有点奇怪,像是办庙会似的,却着实是热闹,

人潮越来越多,对很多人来说,今夜注定不眠。

看了一下时间,李谨言不打算再逛下去了,他对自己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认知,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能再任着自己高兴做事了。

“刘副官,咱们打道回府。”

“言少不再多玩一会了?”

“不了。”李谨言笑笑,把最后一块点心送进嘴里,香酥的外皮,只有一点点甜,连不太能吃甜食的李谨言都相当喜欢。

李谨言说要回去了,兵哥们自然不会反对,几个人走出人群,又有几个兵哥迎了上来,一路跟着李谨言的人比以往都要多。

回到大总统府,楼大总统和楼夫人都不在,就只有一屋子身高腿长,扛着各种星星的俊朗青年,或站或坐,在客厅谈话聊天,其中三个还围着桌子玩起了纸牌。

李谨言脚步一顿,转头看看门口的丫鬟,果然是脸颊晕红,春心动矣。不只是小丫头,就算是他,看到这一屋子的闪亮生物,都有要被闪瞎眼的感觉。

从军装,到军衔,再到几人拿在手上的军帽,李谨言能轻易猜到他们的身份,不是少帅,就是少帅。

不过,在这群帅二代中,最惹人注目的依旧是楼少帅。漆黑的眉眼,在灯光下,几乎能让人看得着魔。

李谨言有些犹豫,该进去打个招呼吗?

没等他考虑好,客厅里的人已经看到了他,楼少帅招手,示意他过去,坐在一旁的宋武笑道,“表弟回来了,外头热闹吧?。”

李谨言对他这种自来熟的态度依旧不太习惯,而且宋武今夜的态度,貌似比以往更“亲切”了。

楼少帅将李谨言拉到身边,给他一一介绍了室内众人,李谨言一边和众人点头问好,一边暗地里咋舌,这一个个都是怎么长的?

不是摆明了让人羡慕嫉妒恨吗?

对于楼逍家里这尊金娃娃,众人早有耳闻。见到本尊,也没觉得多意外,反而是李谨言的长相和谈吐,让他们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虽然这群帅二代不是纨绔,性子里却都天生带着霸气,只要自己看中意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楼逍还是娶回来的,要搁在马少帅兄弟几个,娶不回来直接就抢了。

第一次见面,自然要给见面礼。

七份见面礼,四把手枪,两把匕首,一柄金制手柄的马刀。

看着面前这些,李谨言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该说这群帅二代们的品味是如此相似吗?连送出的见面礼都“如出一辙”。

不过送都送了,李三少也只能笑着收下。转念一想,能一下收到七个少帅的见面礼,应该也算是创造“记录”了吧……

203、第二百零三章

少帅们的礼物自然不能白拿;当初宋武送了李谨言两把匕首;南六省就效仿北六省模式建起了工业区;合作共建了无线电广播公司。如今一下收了七份礼;不做点什么;着实是说不过去。

“少帅;咱们推迟几天回关北吧。”李谨言拿起放在桌上的马刀,金质的手柄;刀鞘上还镶嵌着宝石;雕刻着带有异域风格的花纹,显然;这不是华夏的东西。

出鞘的马刀;刀身雪亮;刀刃锋利,李谨言试了一下重量,“鎏金的吧?”如果是全金的,不会这么轻。

“哥萨克的东西。”楼少帅从李谨言手中接过刀身,看了片刻,马刀重新归鞘,发出一声擦响。

李谨言搓了搓胳膊,“少帅,不如你替我收着吧。”

虽然他对刀枪一类的也挺感兴趣,收集起来摆着也不错,但这柄马刀肯定不在范围之内。凶器级别的,他消受不起。

没听到楼少帅回答,李谨言也没在意,和楼少帅说话,这样再正常不过。顺手拿起一把勃朗宁,没装子弹,估计不是随身的配枪,那他收起来毫无压力。

正想着,下巴突然被马刀的刀鞘挑起,李谨言疑惑的眨眨眼,“少帅?”

没有回答,背对灯光而立的男人,俯身,唇落在了他的鼻尖,轻触,下滑,吻住了他的嘴唇。

李谨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把勃朗宁往桌上一扔,探出胳膊搂住楼少帅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马刀的刀鞘,向一旁推开,吻得更加用力。

不亲白不亲。

客厅中的丫头在少帅们离开后就退了出去,只剩两个人的房间,温度在不知不觉间升高,就在楼少帅的手扯开李谨言长衫的领口,指腹擦过略显单薄的锁骨时,门外却响起了一个不速之客的声音。

“言哥,言哥!”

在楼二少之后,还有楼夫人和楼大总统的说话声。

楼逍无声的将头埋入李谨言的颈项,呼吸依旧灼热,李谨言梳过楼逍的黑发,也在尽量平复有些……燥……热的身体和情绪,他险些忘记了,这里是京城总统府,不是关北大帅府。

声音越来越近,李谨言推了一下楼少帅,想要整理长衫衣领,幸好这次没撕,“少帅,先放开我。”

楼少帅抬起头,就在李谨言以为他会放开自己时,俯身将李谨言拉了起来,直接扛上肩头,几步走到窗边。

视线顿时颠倒,李谨言被吓了一跳。

“少帅?”

楼少帅没出声,单手扣住他的腰,单臂撑在窗沿,迈开长腿跳了出去。

幸好这是一楼……这是楼少帅落地后,李谨言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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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总统夫妇和楼二少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只有留在桌上的手枪,匕首和马刀。

楼二少在房间中四处张望,没看到李谨言,颇为失望。楼夫人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貌似压根没注意到放在桌上的那些凶器,叫来丫头,开口询问:“少帅和少夫人呢?”

“刚刚还在的。”丫头也是满脸困惑,“客人离开后,少帅和言少一直没离开过客厅,外边也一直有人守着的。”

“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看出丫头说的是实话,楼夫人也没继续问,茶点送上后,挥手示意丫头下去,用手帕擦了擦楼二少的手,才允许他吃点心,转头见楼大总统正拿起一把手枪,轻轻拍了他一下,“大总统,看那边。”

听到楼夫人的声音,顺着她的手指,楼大总统看向了窗口。半晌之后,明白了,随即目瞪口呆。

“夫人,咱们这大儿子,可真是!”

楼夫人笑了笑,擦擦楼二少嘴边的点心渣,”睿儿,你长大后,可不能学你大哥。“

“不能学大哥?”楼二少仰起头,卷翘的长睫毛呼扇两下,“为什么?”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楼夫人看着小儿子,忍不住捧住他的小脸,重重的亲了两口,在胖娃娃的脸蛋上留下两个胭脂印,“总之,听娘的没错。”

楼二少严肃的板起了胖乎乎的小脸,“娘,外祖父和舅舅都说我长大了。”不能再这样随便抱,随便亲了。

“长得再大也是娘的儿子。”楼夫人又亲了一口,看着小儿子蹙起的眉头,心情顿时大好。白宝琦在京城,白老自然要跟着儿子住,之前楼大总统夫妇就是带着楼二少在白宝琦的家中叙话,展长青也凑了个热闹。

坐在一旁的楼大总统看看夫人,再看看板着小胖脸的发面团子,总觉得小儿子越来越像大儿子了,错觉,一定是错觉!

回到房间后,李谨言趴在床上,肩膀不停的抖动,在楼少帅将他扳过来时,才发现李三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少帅,你跳窗……”李谨言话说到一半又笑了起来,手按在肚子上,很明显,肚子笑疼了。

不怪他笑成这样,楼少帅跳窗,说出去谁信啊!

笑着笑着,李谨言突然觉得有点冷,看着站在床边的楼少帅,缩缩脖子,他好像,捅马蜂窝了。

“不笑了?”

“恩。”不敢了。

“那好。”

没等李谨言反应过来,身上的长衫就被一撕到底,他带来京城的五套衣服,已有四套寿终正寝。

撩拨了老虎须子的某兔子,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衣服寿终没关系,他本人不在这张床上正寝,才要无量寿佛,谢天谢地……

或许是哪路神仙听到了李三少的祈祷,隔日,李谨言“神奇”的出现在早餐桌上,虽然行动间还是能看出端倪,可比起以往的日上三竿,今天当真是个“奇迹”,奇迹到楼夫人都忘记掩饰脸上的讶异。

早餐桌上很安静,楼家人都很沉默,李谨言喝了两碗粥,吃了两包子一个鸡蛋才放下筷子。吃完了,又拿起一个鸡蛋剥干净,放进楼少帅的碟子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就成了两人的习惯。潜移默化间,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带上了默契。没长辈在身边时,他们的相处会更加随意。

楼夫人也放下了筷子,正在照顾楼二少用餐。楼二少的勺子已经用得很好,喝粥不会洒到外边或是沾到脸上,但他还不会用筷子,吃饭时,还是要旁人“帮”一下。

用过了早餐,楼大总统和楼少帅都没有外出,李谨言也和楼夫人一起陪着楼二少看画报。看过白夫人送的《点石斋画报》之后,李谨言认为,文老板的报社也可尝试出版类似刊物。

时政新闻之外,趣谈报刊登的内容就极适合编成画册,民间的小故事,街头巷尾的趣味,世间百态,无一不可入画。可做成黑白的册子,也可绘彩页。可仿申报随刊附送,也可独立售卖。

《点石斋画报》让他清楚看到国人于绘画中的创意,类似上海月份牌里那样的民国美人,也是这个时代独有的特色。如果能将这些因素集合起来,财源滚滚生意兴隆,绝对不成问题。

廖祁庭也在阅兵式前抵京,他是和廖老一起来的。和李谨言见面时,他特意提起上海最近兴起的一种月份牌,还给李谨言带了一份,上面画着着古装的仕女,不是传统的水墨淡彩或重彩,也不是西洋的油画,而是由一名姓郑的画家独创的擦笔画法。

里面的人物已颇具二三十年代老上海广告和年画中旗袍美人的样子,仔细询问,李谨言才得知,这种画法出现的时间不过两年,如今已逐渐在上海兴起。

“很多商行和工厂的老板都请郑先生为他们画广告牌,郑先生执笔的年画销量也极好,有不少人模仿郑先生的绘画技法,却往往不得精髓。”

廖祁庭的话让李谨言对这位郑姓画家起了极大的兴趣,若是趣谈报要发行画报增刊,这样的大手是肯定要请上几位的。

过了九点,陆续有访客上门,李谨言也没空再陪楼二少玩了。

来访者有政府官员,也有各省督帅。大家就像事先约好一般,大多错开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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