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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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眼睛外,整体来说,确实是个儒雅风流的美男子,正是安平候府世子傅清言。
坐于他左手的,是白面长须的安德山安大人,他的下首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一身湖蓝色团花圆领纱袍,脚踏青丝云履,腰间挂着花鸟纹银香囊与玉佩丝绦,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很有些少年人心高气傲的风采,正是与她订过亲的安大人的长子安子程。
坐于傅清言右手边的是宋庭达,他的下首是带着一脸恭敬笑意的宋耀书,虽然五官端正,但眉眼间总有一种浮躁般的轻佻。
肖氏和金枝坐在他们旁边,而金霞则被安夫人拉着手坐在了安子程身边。
其实当介绍到安子程面上的时候,九雅已经明显感觉到他一双湛亮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到某种痕迹一般。
她一直低眉顺眼,也未正式看他一眼,直到宋庭达问及饮品的时候,她才硬着头皮低声回道:“刚才女儿把饮品调好送来的路上,竟然从树上跳下来一只野猫将饮品打翻,现在已无东西再调,怠慢了贵客,请爹爹责罚。”
等了老半天就等来这句话,宋庭达只觉在众人面前面子全都丢光,当即皱眉道:“一只野猫?怎地这么不小心?难道你屋里就没一个得力的人帮你端过来?”
九雅咬唇低头不语,肖氏闻言眼前一亮,因为有宋庭达护着,一直找不到解决这丫头的借口,这下不是正好么?她当即装作一脸痛心道:“这府里哪里有什么野猫?你这丫头啊,做事就是毛躁,既然跛着一只脚不方便,为何姐姐过去帮你,你却把她们打发了回来,一定要自己送来?这下好了,让贵客白等了这么长时间,岂不是失礼得很?”
宋庭达脸色一沉,因为他已经听出了九雅是为了要见这里的外客才不顾自己的伤腿,逞强送饮品过来才不小心打翻了,结果还怪野猫,一时间又觉丢脸,又觉失望,不由声严厉色道:“做事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回头去跪祠堂!”
肖氏暗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爷说罚,那么安家与九雅的婚事距告吹又近了一步,金霞的机会就来了。再者,等九雅被关进祠堂,那里偏僻人稀,还不任自己拿捏?
九雅却心底冷笑,明明是肖氏睁眼说瞎话,她岂肯吃这种哑巴亏?
她不急也不恼,目光自正魂不守舍的金枝和金霞的面上慢慢一扫而过,轻声慢语道:“五姐和七姐一直都和母亲在一起,母亲又一直陪着安夫人,她们哪有空来帮我?本来我是打发了秀彩送过来的,谁知道她路上看到被人打得满地乱滚的秀珍,为了救她,她才没来,由我送了来。如果父亲不信,不如我马上把受了伤的秀珍叫过来。”
这一席话已经清楚的说明了,在坐的两个姐姐根本没有要去帮她,她也没有像个发春女一样定要跑到前面来见外客,如果宋庭达因为这些而要罚她,那就是在冤枉她,将在客人面前失了公允。同时带上秀珍的事,也是一种猜测,那丫头只有肖氏才使得动,无故被打,定与肖氏算计自己脱不了干系。如果她目的是要诱哄宋庭达罚自己,自己就现在当着客人的面把秀珍叫来问清楚,谁怕谁?
宋庭达隐隐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把头转向了安夫人。安夫人哪里会不清楚他目含问询,迟疑了一下,自是不愿得罪肖氏,何况对九雅的印象也极差,便笑道:“大人何必如此严厉?不就是没了饮品么?不管是谁打翻的,是不是故意都无关紧要,只要能孝敬父母,恪守清闺,不就行了么?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才该去罚跪祠堂呢。”言下之意还是在说九雅为了见外客亲自送饮品来,才导致东西被所谓的野猫打翻的,一切过错都在她。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看到多年未见的九雅即将要被罚,早已憋不住的安子程站了起来,抱拳一揖道:“宋世伯,九雅妹妹自小虽然调皮,但从不说谎,请您别罚她。”
他这当众顶撞他母亲公然维护九雅,一下子气坏了好几个人。——作者的话——
受不了,改动两个字,就说字数少于原来的,非要我强填,这什么破规定?
第015章 陷害也不怕
安夫人面色难看,肖氏和金霞更是一脸怨恨之色瞪着九雅。
九雅叹着气,这位安大少是痴还是傻,这么做,岂非是要让自己的处境更艰难?雪上加霜啊。不过印象分顿时加了上来。
果然,安德山蓦然沉声道:“程儿,怎么和你娘说话的?就算有人受了委屈,有你这样指责长辈的么?爹平日交你的仁孝都学到哪里去了?”
安子程面上稍带愧色,但仍是力争道:“若是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总不能冤枉了无辜的人。”
此话不仅让安夫人变了脸,更让肖氏和黄妈妈一脸诧异之色。
其实在听到九雅说秀珍被打的事,肖氏和黄妈妈就暗地里交换了眼色,现在安子程这样护着九雅,两人心底便有些不安起来。
而安夫人帮着肖氏要罚九雅,安子程却又出面辩护,宋庭达不知该如何是好,很是有些为难。恰至此时,上首的傅清言突然笑道:“不就是打翻了饮品么?无妨的,虽然这次不凑巧未能尝到,下次若有空,一定还要来宋大人府上叨扰,哈哈,都别争了,已到午时,稍后准备用膳吧。”
连他这位大人物都这样说了,安大人自然不敢有异议,也是如此这般附合。
他们如此通达,宋庭达甚感过意不去,歉疚道:“不若这样,待明日有了调料,我再派人送一些到几位府上,也不能让世子和安大人就这么空跑了一趟。”
傅清言和安大人欣然同意,厅里又回恢了一片欢声笑语,罚九雅的事算是就此揭过。
自进花厅后,金枝就一脸娇羞状地时不时偷瞄傅清言,而金霞坐于安夫人身边,安夫人就似有意无意地提点安子程与她说话,金霞此时脸颊泛红,柔波似水,一双眼眸里只剩下一个安大少。
但是安子程的心思并未在她身上,心不在焉地答着她的话,眼睛却一直留连在九雅身上。由于刚才帮了她,九雅不由对他生了一分好感,朝他静静一笑,安子程目光一闪,也对她露齿一笑。
两人的目光交流,让肖氏看得七窍生烟,死死瞪着九雅,冷哼了一声。九雅自然感觉到她的不快,其实她也感觉自己在这厅里显得多余,当下便萌生了退意,朝宋庭达微微一福道:“如果没什么事了,女儿就先退下了。”
宋庭达点了点头,“也好,你到外面问问阿旺,看午膳有没有准备好。”
九雅应了一声便要出去,那边座上的安子程忽然站起来道:“我同九雅妹妹一起去问阿旺。”
他说着便追着九雅的步子走了过来,同一时间,九雅立即感觉好几束剑一般的目光直刺她周身,好像要把她的身上挖出几个窟窿来一样,让她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不想安子程如此轻率让她成了众矢之的,便想拒绝他,话还未出口,门口忽然又进来一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抢喝了她的咖啡的混小子。虽然他换了一身青布衣小厮装,可是他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此时傅誉也看到了她,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坏笑。然后他从袖笼里拿出一张纸递到安子程手里,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到了傅清言身边。
所有人诧异地看着那张纸,傅清言奇怪地问道:“三弟给大少那张纸干什么?”
三弟?
九雅一愣,这小子不是府里的奴才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了这位世子的弟弟?
如果是这位世子的弟弟,身份岂非高贵得可以?
那她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她错愕地盯着他的侧脸,这家伙会不会反过来整她?
这时候她不由肠子都悔得青了,早知道他是个贵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去招惹他。
只是,他为什么要打秀珍?
看来以后再要整人之前,还是打听清楚对方是不是个有后台的妖怪。
安子程望着手里那张纸,有些莫名其妙地问傅誉,“三少把这劳什子给我做甚?”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到傅誉说话,反正九雅是没听到,只见傅清言边笑边走了过来,促狭地接过安子程手里的纸:“子程兄就别装了,誉儿刚才告诉我,这首诗可是你的九雅妹妹送给你的,只可惜办事的丫头不得力,把这诗错递给了他,现在他物归原主,难道子程兄不想感谢他?”
肖氏和黄妈妈喜上眉梢。
九雅暗自思索当中蹊跷。
安子程皱眉看了她一眼,就欲把那纸张往怀里揣,肖氏却一副很丢脸的样子起身请罪道:“老爷,妾身向来对几个女儿管教甚严,这雅姐儿妾身真正是无能为力,如今她做下私自向外男递情诗的事,妾身愿意代她领罚。”
一副慈母的样子,真正是感人肺腑,九雅差点吐出来,代她领罚是假,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只是,她如何就断定那是一首情诗?
宋庭达背脊僵住,看到安大人和安夫人一脸不屑之色,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他抬手指着九雅,从嘴里硬生生蹦出几个字,“来人,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拉出去!”
肖氏暗得意,这次这丫头不死也得脱层皮,今生是都别想翻身了,私相授受可是个大罪。
阿旺和另一个家奴进来就欲拿九雅,九雅连退两步从容不迫地朝着宋庭达脆生生道:“父亲息怒,女儿没有做这种事,不能只凭人一面词,就断定女儿是那不知廉耻之人。这可是关系女儿闺誉的事,既然有人要栽赃于我,不若今日就把那毁我声名的人揪出来,定要还女儿一个清白。”
宋庭达哪里肯听,怒道:“孽障,你还有脸狡辩?难道三少还会无故冤枉你?”
“不是说三少冤枉我,只怕是他也被人蒙蔽了。”九雅据理力争,说完,就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正撑着头面咧嘴欣赏几人争论的傅誉,就说这家伙不是好东西,眦睚必报的小人。
傅誉朝她扬了扬眉,眼睛更是笑得眯了起来。
肖氏暗示阿旺去揪人,自知失言有些后悔的傅清言却是一脸兴味地摆摆手道:“你们先别忙,既然九雅妹妹认为有人诬陷了她,反正左右无事,就看她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世子发了话,谁也无法说不。
九雅看了一眼一脸悻悻然的肖氏,这事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敢对自己又施毒手,今天定要把她的伪善面目当众揭开。
第016章 退婚吧
她先是吩咐身后的秀彩去把秀珍叫来,同时接过傅清言手里的那张纸,只见上面用娟秀小楷写着:灯欲落,泪成行,倚栏相思,断人肠,郎何在,化蝶翩翩,犹入春闺梦成双。
很显然,是一首情诗,肉麻得很,怪不得安子程看了一脸不愉,谁想自己的未婚妻是个轻浮的女子啊?
不一会子,秀彩就带着一脸鼻青脸肿畏畏缩缩的秀珍过来,看到厅堂里的阵仗,就知道不妙,虽然路上的时候秀彩已经给她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她还是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
九雅走过去把那张纸递到她面前,“这张纸,是不是你给那边的三少的?”
她指着悠然自得的傅誉。
秀珍抬头瞄了那边一眼,傅誉的笑颜顿时让她身上的伤更痛了,这个恶魔!再不敢看他,赶紧转眼看了看冷冷盯着她的肖氏,心一横,便伏在了地上连声哀求道:“姑娘饶命,是奴婢眼拙,误把这位三少认成了安大少,把姑娘的诗交错了人,求姑娘饶命……”
这话分明是说这诗是九雅让她转交的,宋庭达气得身子直抖,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