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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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婵果然应声就扑嗵一声跪了下去,含泪楚楚可怜道:“不求姐姐原谅,但求姐姐能让妹妹服侍在誉哥哥身边,妹妹就心满意足了。”
然后她把头磕得邦邦响,四周传来一阵阵的抽气声。
九雅生生受了,傅誉不理会她的暗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娘子,你看郡主都为你磕头了,你就把那株天山雪莲给她吧。不然她天天缠着我们两人要寻死觅活,我都快被烦死了。从来没见过比她还不要脸的,为了达到目的,昨晚还去烦寒子鸦,非让他帮她把天山雪莲偷到不可。”
他这一下子是撇得干干净净,嘴巴又毒,直接说月婵与寒子鸦有一腿,让寒子鸦去应付她。
站在他后面的寒子鸦听得直翻白眼。
趁月婵一愣神的时候,九雅终于笑了,这厮没让她失望。
“什么天山雪莲啊,早在给相公治病的时候就用完了,郡主就算把头磕破我也没有啊。不过听说太孙殿下那边还贮存一株,郡主为何不去求太孙殿下呢?”
一直作壁上观的拓跋玥听得低笑不已,这小两口,太会踢了,一会把麻烦踢向寒子鸦,一时又踢向皇太孙,看这位月婵又怎么应对?
月婵转眼就反应过来,一把以头抢地沧然哀求道:“誉哥哥为了顾全姐姐的面子这般说,妹妹不会怨,只能怪我不识眼色……我这便退开去,不会再让姐姐感到为难……”
她戚戚哀哀地正欲爬起来,寒子鸦一个箭步跨到她面前,扶起她,似在责怪道:“郡主这般当着我的面求少奶奶和少爷,又把我的脸子放哪里?你看你现在肚子里都怀了我的孩子,为了那天山雪莲,又说与少爷有什么,那昨晚我们在一起又算什么?难道你想将来孩子出世不认我这个爹么?”
他语声带着无尽的柔情蜜意,一副相当善解人意的模样,完完全全一个模范丈夫的样子。
月婵听得大急,如果不是当着众人,当即就会让她大哥将这个臭男人给杀了。她蹙着眉还要说出更出格的话,陡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唱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即起身跪拜,“皇上万岁万万岁。”
与马皇后相携而来的洪武帝沉声道:“平身。”
众人谢了恩,都各就各位,而月婵则是哭哭啼啼没起,她又在洪武帝眼皮底,洪武帝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忙奇怪问道:“郡主为何不平身?难道是有什么伤心事才在此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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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更一章,就准备开始写大结局。最后的故事,不知道五万字能不能写完,应该是差不多吧。实在写累了,会最后冲刺一下,希望在月底无论如何完结。本来是预计十二月底完结的,结果整整又拖了一个月,让各位跟文的亲也跟着受累了。
第160章
月婵抬起泪眼啜泣道:“求皇上为我作主,刚才这个人意图毁我声誉,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以为我与他做了伤风败俗之事,可是我是清白的,是这个登徒子图谋不轨……皇上……”
她哭得梨花带雨,是男人莫不要为她的凄切而动容。蝤鴵裻晓
而她所指的登徒子自然是寒子鸦,站在一旁的寒子鸦没料到此女看似柔弱,实际上却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张口就想把他给治了。
洪武帝看了寒子鸦一眼,皱眉问道:“郡主说他毁你声誉,他又是怎么个毁法?”
月婵拭着眼泪,“他说我与他有私情,还怀了他的孩子,可是皇上……不说他一个奴才的身份配不上我,而且至今我都还是处子之身,又何来与他有私情?又何来怀他的孩子?他当众毁我声誉,还不是欺我一个弱女子,皇上,求您给我作主。”
寒子鸦脸色暗变,刚才他真的只是逞一时口快说她怀了他的孩子,只想把她毁个一干二净,哪成想她却拈了钩子当场反击,好厉害。
他忙跪下解释道:“启禀皇上,草民那么说也是有原因的,郡主一来就说我家少爷昨晚与她在一起,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声名也要搅扰少爷和少奶奶,别人不知道,草民却是知道的,因为昨晚她不仅求我给她盗少爷保管的天山雪莲,而且还以色相诱,叫我帮她想办法,让少爷纳了她,她说她实在太喜欢少爷了。所以草民才有那一说,她的名声并不是被草民所毁,而是她自己毁了自己。”
月婵紧咬下唇,微侧目愤慨地盯着他,寒子鸦扬了扬眉,心里暗骂妖精,自是没有好脸色看。
洪武帝只是盯着月婵沉声不语,马皇后接口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究竟谁说的真话?”
月婵泣道:“皇后娘娘,我不曾说一句谎话,而且我是有人证的,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傅老夫人,她老人家可以作证,我昨晚是与誉哥哥在一起,并非他这个卑贱的奴才。”
又是一口卑贱的奴才,寒子鸦恨不得一巴掌把她劈死。但这种情况下,以他的身份,再多说的话,肯定要引起别人的反感,于是干脆做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略带委屈道:“是,郡主是高贵,子鸦是奴才,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奴才不识眼色,差点坏了郡主的好事。”
他以退为进,气得月婵脸色发青。
听到这里,九雅实在为月婵的厚颜无耻而喝彩,老夫人作证?老夫人偏袒她,自然会为她作假证。而老夫人在众人眼中声望颇高,谁又会不信她的话?那么,月婵与傅誉大半夜还呆在一起的话便成事实,这声势一旦造成,若是月婵再让傅誉纳她为妾,当着大夏诸多权贵的面,皇上自然不会拨其面子,更要维护皇家的里子,便下旨让傅誉对月婵负责,于是顺理成章的,月婵就会顺应民意的被迎回候府为妾。
她倏然轻笑,状似戏谑地捅了捅傅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相公,郡主硬说你昨晚去了她那里,难道你是趁我昨晚睡熟了过去的?”
傅誉眨了眨眼,大声叫道:“娘子,我怎么会那么卑鄙无耻下流呢?昨晚我喝得酩酊大醉,哪能出去?莫不是寒子鸦见郡主相请,怕她失望,便自个儿过去安慰郡主了?”
月婵脸色一白,立即垂泪,“誉哥哥,我不怨你,姐姐向来把放在第一位,从不准你屋里有个,上次还把近你身的萧若琴都弄死了,我知道你这是在保护我,可是我们两人感情深厚,自小便是青梅竹马,今儿当着皇上的面,难道你就不想让皇上帮我们做个主吗?”
好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傅誉实在没料到她会无耻到无极限,他拿起一个杯子就朝月婵掷去,学着九雅素来骂他时的语气,“你去死吧!”
月婵猝不及防,额上立即被砸破,月婵捂额一声惨叫,邻桌的荣昌王想救来不及,冲过来扶住月婵怒斥傅誉:“大胆!这可是在皇上面前,随便动手,难道是想触动龙颜!”
傅誉弹了弹衣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是她先不要脸,以为当着皇上的面来逼婚我就会娶她?如今我外祖驻兵卢邑,我家娘子正磨着我回去卢邑,谁乐意带她?”
他的动手和话语完全是没给荣昌王和月婵留一丝情面,众人一想也是,虽然皇上没说,但是谁不知道,息王已经占了荣昌王的老巢顺昌,再去娶她妹妹已经毫无益处,或许还会惹来一身腥,傅誉不傻,自然不愿与月婵有个什么瓜葛。
而在洪武帝看来,这是傅誉无意中给他透露了一个信息,也就是宋九雅已经在行动了,自然是兵符并没在傅誉身边,她想带着傅誉回息王那里去偷?
他微眯了眼望向一脸端庄的九雅,九雅也似给他什么暗示一般,给他以说不清道不明的注视。洪武帝愈发认为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心下暗喜,便沉声道;“此事一时也说不清,郡主受伤,荣昌王赶紧着人先把她送回去治伤吧。”回头又对傅誉道:“你也是凶恶得很,当着朕的面,怎能随便就动手伤人呢?什么话不都是可以说清楚么?罢了,今天是给你们的接风宴,此事暂不追究,回头一定要将此事向朕交待清楚!”
当着众人,按月婵所想,如今皇上对傅誉忌惮不已,巴不得安插一个人到他身边为他所用,那么她所说的正好是给皇上一个塞人到傅誉身边的大好时机,皇上没有不用的道理。可是她实在没想到皇上会维护傅誉,不仅不责罚傅誉嚣张无礼,而且对她伸出的这根绿枝闻都不闻,使她落得一个被人笑话的下场,一时间,叫她又气又急,嘤咛一声,已是晕倒在荣昌王怀里。
荣昌王此时好不狼狈,一切事并没按照他所计划的实行,恨得牙痒痒的,不得不起身告退,将月婵扶到齐王府客房休息。
这一插曲终于完结,众人自是感觉看了一场好戏,洪武帝说着一席场面话,无非是欢迎明丽公主之言,明丽趁热打铁,当众表明了对太孙的爱意,拓跋越上前相和,洪武帝大笑,自是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这件事了后,洪武帝又称赞九雅小两口,赏赐了一些绫罗绸缎和金银,两人谢了恩,随后九雅就以身体不适退了席。因为认为她还在掌握之中,洪武帝自没在意,允了她,九雅就在朱妈妈的陪同下离开了大厅堂。
由于朱妈妈是拓跋玥的奶娘,又是拓跋玥最得力左膀右臂秦子车的生母,不仅齐王很放心朱妈妈的陪同,就连傅誉也相当放心,他相信在齐王府,拓跋玥没那么蠢公然对九雅怎么样,别人更没那么个胆。
“现在正天热,老身给县主找一处凉快的地方歇息着等三公子吧。”朱妈妈扶着九雅,慈爱地提议道。
九雅摇头,“我现在还是回去好了,就麻烦朱妈妈叫个人把我家马车准备好……”
朱妈妈嗔道:“县主这就见外了,不说这是舅舅家,就冲着当初王爷匆匆离京时都不忘半夜登门亲自送信往宋府,县主也不应该如此匆匆啊?好歹等宴席散后,让王爷好生款待你们小两口一番才对。”
九雅默然,原来拓跋玥当初送信去宋家,连这位奶娘也是知道的,可惜事情并没按着他计划的去发展。
见她沉默,朱妈妈轻叹了口气,“也怪我们王爷没那么个福份……可是啊,别怪老身多嘴,就算王爷向来理智,恐怕是一时半会都无法释怀忘掉县主,老身时不时还见他拿着县主的画像发呆,一坐就大半夜……”
她忽然发现九雅的脸色不好看,忙笑着连声呸道:“看老身这张嘴,就是关不住,不说了不说了,总之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县主又是有身子的人,无论如何得歇好了再和三公子一起离开。”
话已至此,九雅也不好再推辞,再说经过刚才的大厅堂哄吵,她确实感觉浑身不舒服,便依了朱妈妈的意,等傅誉散席之后一起回去。
要说齐王府一进又一进的屋宇,确实很大,但是朱妈妈并没敢让九雅多受累,很细心的只把往后面两进的一座精致的院落里带。院落里树荫掩映,四周墙角各色花团锦簇,一阵阵南风吹来,只觉凉爽而幽静,确实是一个休歇的好所在。
“惜花,惜蕊,县主要在这里歇息一会,里面可有收拾干净?”朱妈妈对廊下两个正在闲聊的秀丽丫头问道。
两个丫头忙恭声回道:“回朱管事,奴婢不敢偷懒,这院子里的屋子每天都会打扫得干干净净,县主要歇息自是可以就便。”
朱妈妈带着九雅进屋,里面果然收拾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且南窗边还挂着一个鸟笼,两只画眉闭眼在里面打着盹。
朱妈妈扶着九雅一张软榻上坐下,笑道:“县主觉不觉着热,要不老身让人去提点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