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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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闻氏?”傅璟雯侧目看一脸阴冷的萧姨娘,“平日二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什么道理要害我?”
萧姨娘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把她的话也听真?没听到刚才我明明是让誉儿媳妇去端粥的么?这会儿她却怪到长亭媳妇身上,分明是在找推托之词。”
一听她如此说,若琴急了,顾不得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哭叫道;“姑母……不是我……”
萧姨娘陡然听此叫声,顿时吓得跳了起来,这不是若琴的声音吗?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地上的若琴,颤声道:“你刚才呢我什么?”
此时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三夫人已经看出门道来了,她装作一脸吃惊道:“这不是若琴的声音的吗?可是这张脸明明又是誉儿媳妇……”
所有人都看出不对来,明瑶姑妈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兴奋地大声说道:“难道这个誉儿媳妇是假的?是为人所扮?天哪,是谁这么大胆子干出这等事来?”
这下子整个暖阁里都炸开了锅,而皇太孙妃出了如此大事,当即就有人去前面禀了正在吃酒的皇太孙,于是很快的,几个喝酒的舅兄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当傅清言看到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若琴,自是心里痛惜,还以为是九雅,顾不得失态,当即过去把她扶起来,怒声道:“是谁对她用了刑?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事?”
萧姨娘脸色青红交加,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让人盯着宋九雅来了暖阁,才让若琴进去淳华院,为什么一转眼若琴竟然就跑到了这里?还挨了打?
若琴靠在傅清言身上痛哭失声,“表哥,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二嫂让我把粥端来,大表姐就说里面有落胎药,不关我的事……”
正在气怒万分的傅清言一听是若琴的声音,当下像撞了鬼一样把她推开,盯着她,整个人都在一片震惊之中,“你是谁?”
若琴被猛然一推,哪里还站得稳,当下又重新摔到了地上,又是一声惨痛的厉叫声。
傅清言指着她,不敢置信道:“你是若琴?”
若琴泪水横流,尖叫道:“我是若琴,表哥,救我……”
傅清言像没听到她后面的话,“你既然是若琴,为什么会有一张与三弟媳一样的脸?你为什么要扮成她的样子?”
若琴有说不得的苦,放声大哭。
已经在那边问清情由的拓跋越浓眉一竖,拍桌而起,“好个大胆的毒妇,竟敢害我妻儿,给我拖出去再打!”
萧姨娘此时已被突如其来的事吓得惊慌失措,心里毫无一丝主张,亦不知道该如何为若琴申辩。她本来是想让宋九雅去端粥,那粥是她的人所煨,里面自然放了落胎的药,但是她知道有试毒嬷嬷在,肯定傅璟雯吃不到,但是宋九雅却可以担上下毒害皇家子嗣之罪。之前她就点明了她是一个能药理的,她想推托都推不掉。
那么,太子一怒之下就会对她重重问罪,而若琴那边,已经与傅誉发生了必定要发生的事,因为若琴身上带有一种让所有人都难以察觉的催情的药。当事情发生后,若琴就会自己恢复原来的容貌,不待傅誉醒来,就大哭大叫是傅誉强了她,事实具在,傅誉无从辩驳,同时再遭遇宋九雅害皇家子嗣要被下监问责之事,双重打击,必定会大乱阵脚。他对宋九雅情深,宋九雅死,他必痛不欲生,而同时若琴说已怀孕,立马告知鲁西的息王,那息王还不赶紧跑过来将若琴奉若神明给供起来?
可是,现在事情怎么与自己设想的相去十万八千里?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那边的皇太孙还在喊打,若琴又疼又急,趴在地上大哭道:“姑母……快救我……姑母……”
明瑶姑妈一脸痛惜之色,“你这孩子,干么要扮成誉儿媳妇的样子?干出这等事,还让你姑母救你,你姑母怎么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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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事要出门,先更这么多,有可能,晚上再加一更。
第103章
4
傅璟雯和老夫人此时也被弄得愣住了,老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眼睛看到的,眼前这个居然会是若琴?而这样的荒唐事,就她所知,除了萧氏,没有一个人做得出来。
而傅璟雯是知道若琴被她母亲接来府中住的意图的,眼下突然出此变更,或许有什么不得已,便劝住拓跋越,“这事有些蹊跷,还是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
拓跋越脸色清冷,算是给了她一个面子,“你是当事人,那你来问。”
此下暖阁中的三夫人一脸意味深长,明瑶姑妈两眼闪烁,老夫人在沉静中想着过往,脸上神色不明。刚进来的傅长亭双目凝聚,一双细眼只盯着若琴瞧得仔细,若有所思。萧姨娘脸色难看到极点。
傅璟雯看了她母亲一眼,才开始问若琴,而话却有些避重就轻,“你刚才说,粥是你从二嫂手中接过来,你什么都没做,是不是?”
若琴见终于有说话的余地了,连声道:“真的是我从二嫂手里接过来的,不信大姐可以把二嫂叫过来问。”
萧姨娘已缓过神来,朝孙妈妈吩咐道:“你去把二奶奶叫来。”
孙妈妈应声出去,过了一会,一脸不愉的闻采荷跟着她走了进来,一看屋子里这么个情形,还看到九雅一身皮开肉绽的趴在地上,一时间就懵住了。
“二嫂,刚才她说是你把粥给了她,可有这么回事?”傅璟雯问道。
闻采荷都是些过来人,这么一问,就知是那粥出了问题,顿时差点跳了起来,指着若琴大声道:“喂,我说三弟媳,那粥明明是你说你肚子不舒服,又不放心交给下人送来暖阁,是你在腾云阁门口递给我的,怎么又变成我把粥给了你?才刚在梨花阁那边我看你无事,方把粥重新递到你手里,我也只落了一下手,莫非还想把一些事赖到我头上?”
萧姨娘脸色难看到极至,如果闻采荷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这人肯定也就在闻采荷一接一送粥的时候给换了。可是若琴怎么会跑到梨花阁去?她又为什么还蠢兮兮地跑到暖阁来?不是故意在添乱么?
好个宋九雅,居然好像知道自己的计谋一般,被她将计就将摆了一道,真正是气死人!
若琴莫名其妙,气急地反驳道;“二嫂,我什么时候去了腾云阁把粥给你?你断不可胡乱冤枉我。”
闻采荷一听这声音不对,吓得往后面直退,蹬蹬蹬,连退三大步,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是若琴的声音?”
这个问题一问,若琴就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她眉目一转,冲萧姨娘哭叫道:“姑母,你告诉他们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我……我……”
萧姨娘连连冲她使着眼色,意思是叫她别乱说话,把她这姑母给供了出来。但是若琴现在已经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哪里肯放,又叫道;“姑母,是你告诉我万无一失的,我现在……”
眼见她越说越多,自己马上就难以下台,萧姨娘暗地捅了捅傅璟雯,傅璟雯隐隐有些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当即拦住若琴的话转移问题道:“二嫂,你确定这粥是你在腾云阁那边从三弟媳手里接过来的吗?”
闻采荷对三弟媳变若琴的事还没进行消化,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若琴道:“自然是在腾云阁那边从三弟媳手里接过来的,当时还有好些人都看到了,都可以叫他们来做证。”
旁边的拓跋越此时并不觉得这事有多扑朔迷离,而只是对那落胎药的来源感到震怒,当下沉声道:“既然二嫂说没有下药,地上的一个也说没有,那还有谁接触过粥?为什么不把厨房里的人叫来查一查?”
三夫人对此言投了赞同的票,“不错,先丢开这些古怪的事不谈,总要把那下药之人也揪出来,今天是有个试毒嬷嬷,若是他日没有了试毒嬷嬷,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傅清言紧跟着发话道:“易之,去厨房把刚才给大姑奶奶煨粥的人都给叫来!”
他的小厮易之赶紧去了,过了一会子,就跟着来了三个看上去很是干净利落的年轻娘子。她们一进门就跪在傅璟雯面前,其中一个脸色稍白的娘子说道:“回大姑奶奶,我们可以以我们的人头担保,那粥里我们绝对都没有下药。而且姨娘就怕有人动手脚,一再仔细交待,是让我们三个人都同时盯着那粥,直到煨好后三奶奶过去端,我们方才松了一口气。不信我们已经把煨粥的锅都带了来,可以叫嬷嬷查验。”
其中一个娘子将一只紫砂罐递给试毒嬷嬷,试毒嬷嬷嗅了嗅,又尝了尝,“这里面确实很干净。”
老夫人突然说道:“誉儿媳妇向来精通药理,如果这粥里有问题,她早就会去质疑厨房的人。所以说,这药肯定与厨房的人无关。”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之多,外人自是一下无法想通其中关窍,傅清言冷笑道:“既然与厨房里的人无关,那就是与这位假冒誉儿媳妇的人有关了,何况当中还有一个二弟媳接过手,谁都无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说来说去,就是这两个人嫌疑最大,旁的人倒是无关紧要了。”
若琴一听又把问题绕到她身上来,大哭道:“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去厨房端粥……”
三夫人笑了,问那几个管事娘子,“你们三个仔细认认,之前来向你们端粥的,可是这位?”她指了指若琴。
厨房的管事娘子自不知道里面有古怪,之前萧姨娘又一再交待她们指认宋九雅,于是不约而同道:“确实是三奶奶没错,三奶奶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很好看,我们都记得很清楚。”
三夫人看了一眼萧姨娘,“大家都听清楚了么?三个人都看见是她去端的粥,所以她的嫌疑最大。而且,刚才老祖宗也说了,真的誉儿媳妇是通药理的,如果她发现粥有问题,肯定不会逞上来,偏这位若琴姑娘不懂就端来了。大家想想,她若是故意下了药以誉儿媳妇的形貌递上来,再将此事栽赃到誉儿媳妇身上,真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啊,这样一来,誉儿媳妇必死无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料到试毒嬷嬷如此神速就试尝出粥里下了药,若琴还没来得及退走,就给当面抓了个正着。”
她的这一番分析合情合理,若琴顿时就要闹起来,萧姨娘突然说道:“这事还有一个疑点,之前在这里与我们说话的人分明是誉儿媳妇,那么在长亭媳妇去腾云阁的时候,那个递粥给她的肯定也就是誉儿媳妇,而长亭媳妇转了一个圈,在这边见到了若琴,以为她是誉儿媳妇,才把粥端给了她。所以说,这事誉儿媳妇的嫌疑还是最大!”
她现在已经把事情想明白,所以只能尽量把罪责往九雅身上推。
傅誉言插言道:“怎么可能?之前淳华院的人就来过,说誉儿媳妇身体不舒服还把三弟叫了回去,她又怎么来暖阁与你们说话呢?”
萧姨娘没料到他会一直跟自己作对,暗怒道:“清言,如果先前我们见着的不是,难道是我们见鬼啦?”
三夫人接口道:“见没见鬼我不知道,不过眼前不是就有个一模一样的鬼么?为什么要舍近而求远,要想到身体不舒服的人身上去?是想转移话题么?”
萧姨娘脸色气得铁青。
傅璟雯隐隐知道这里面她的母亲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于是脸色一转,陡然喝声道:“若琴,你说,是谁叫你扮成这么个样子?又是谁指使在粥里下药?究竟有何居心?”
此时她已不知该如何去圆场,只能希望若琴聪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