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屠天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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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聂麟像个木头人一样不理她,小胖嘟哼了一声,将一个豆子使劲嚼了几口,嚼得嘎蹦脆响,就出了学堂。
柳逸芸本要离开,却见聂麟还坐在那里继续聆听状的样子,但手中依然在继续书写着那些文字,嗯,这字写得倒还不错。
悄悄观察了下之后,再想到刚才戒尺没打着这家伙,柳逸芸还是怒了!
这家伙原来一直就没有在听她讲课,当即就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拍飞了聂麟正津津有味在看的幼儿图书,一脚踏在书桌上,居高临下地瞪着聂麟:“小子,我说过,如敢再犯,后果很……”
“小姐,请注意仪态,你的裙子……”
柳逸芸正要发飙,突然被聂麟淡然的言语打断,愣了下。
但随即醒起了什么,她见聂麟是坐在地上的,那岂不是看到了她的裙底。
想到此,柳逸芸惊慌下,立即放下腿,也忘了发飙的事,俏脸红透了耳根,狠狠地瞪了聂麟一眼后,兔子一般地就跑了出去。
聂麟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原来也是个脸薄如纸的女子啊,只是可惜,在她裙底只看到了一条秋裤一样的小粉裤裤,如果是夏天的话……唔,师傅莫怪,想岔了,想岔了……”
砰!
可是,就在聂麟乱想了一通,排除了杂念后,准备继续练会字的时候,这时那学堂的门突然被人重重地踢开。
聂麟抬起头来,见是那柳逸芸竟又去而复返,正疑惑之际,他突然间发现那柳逸芸手中多了一把剑。
好家伙,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而且什么都没看到,这女子该不会是要拼命吧!
“你这个可恶的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柳逸芸此时那张俏脸之上的红晕还未退尽,提着剑,咬牙切齿地就扑了上来,那彪悍的架式,让聂麟想到了小时候拿着鸡毛逮子满院追着他乱跳,誓要打他屁股的师傅!
可是,这女子拿的可是一把剑啊,会要人命的,跟鸡毛逮子相比……根本没法比。
聂麟反应也够快,随手提起两个凳子就朝柳逸芸扔了过去一个,柳逸芸霸道一剑下去,那凳子就被劈成了两半。
聂麟一见这种情形,就知道此女子的性子是怎样的人了,于是干脆就顺着她,将学堂里的凳子当成了防卫的武器,一波接一波地就扔了过去,甚至连那就矮小的课桌,也当成了聂麟自卫的武器。
刹那间,整个学堂里面木屑横飞,聂麟扔得手都酸了,但那柳逸芸好像砍的正爽,竟犹未尽,于是聂麟随意一挥,这次一次扔出去了两个。
咔嚓!
柳逸芸一剑劈开了一个,见紧接着又飞来一个,嘴角微翘,随即摆剑横扫,做了个漂亮的翻转凌空横扫。
唰!
一剑下去,那另一张凳子就被她当中给劈开,要是砍人的话……
定下身来,柳逸芸缕了下留海发梢,很烧包地一转身,横剑指着厅堂,正要说道,但随即变了脸色。
聂麟连续扔出去了两个凳子,见柳逸芸玩的正过瘾,早就乘机找到空子溜之大吉了,哪里还见人影。
“该死地家伙,敢跑,有种你给我回来……”
柳逸芸感觉被藐视了,提着剑,咬牙切齿地就追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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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虎儿要欺负人了
第八章
傍晚时分,柳府的东院,上演了一出快女超男的精彩剧目。
可惜没有观众围观,凡是府中的下人们,见女主角是提着剑的柳大小姐之后,本准备探出来看热闹的脑袋,立即缩了回去。
在柳府之中,除了才来的虎子和聂麟,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这位柳大小姐在霸州城的彪悍事迹,那文静甜美的外表下,不知有多少良家子弟遭了殃。
而郑伯看到被追杀的对象竟是聂麟之后,却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倒霉地孩子,才第一天见,就被大小姐追杀,他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爹爹,我也要学剑……”
看着热闹,吃着零食,大呼过瘾的小胖嘟郑怡莲看到刺激精彩处,拍拍小手,显得十分的兴奋,并向郑立成嚷嚷道。
“女儿家学什么剑,好好读书识字,将来做个贤妻良母多好,可别学大小姐!”
“可是,大小姐好威风啊,今天麟子哥和虎儿凶我,以后他们再敢凶我,我也拿剑砍他们,哼哼……”
郑立成此时额头乌云密布。
以他成人的眼光来看待这场追杀事件,可是大不为妙啊,他看到大小姐追着聂麟就跟玩儿似的,笑得跟朵花一样,当即心中一突,暗道:“不好,这准女婿怕是要飞了!”
聂麟被那拿着剑的柳逸芸追了一会儿,毕竟身体才恢复,还是有点虚,此时他已气喘吁吁。
但见那柳逸芸精神十足,斗志昂扬,锻炼了下后,聂麟心想:“这女子也就四级剑士的水平,如果自己真要对付她,有一百种可用的办法,不过此女并没有真要杀他的意思,迁就一回罢了!”
“好了,大小姐,玩够了,住手吧!”
聂麟这时站定后,便转过身来对柳逸芸静静说道。
柳逸芸发现聂麟这会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而且他的话虽淡然平和,但却会让人敬畏。
她不解,这家伙这么点年纪,怎么会有这种隐而不露的气势,当即不由自主就停了下来,但失了教训他一顿的兴致,嘀咕道:“这人真没劲!”
这时,就见一位年近不惑,剑眉鹰眸,霸气方刚的中年男人走近前来,负手而立,站在聂麟身前打量着他。
此人是柳逸芸的父亲柳成鸣,聂麟随即拱手道:“聂麟,见过柳家大伯!”
柳成鸣看聂麟平静温和,还懂礼数,眼神不由古怪地朝剑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这对兄弟还真是一南一北,截然不同。
不过再转过来看到柳逸芸时,柳成鸣顿脸色时就沉了下来。
“芸儿,你又任性胡闹?”
柳逸芸对她这位老爹似乎有些怕怕,委屈地一咬牙,便道:“爹,这登徒子欺负我,我要教训他!”
“哦呵呵,在这霸州城,还有人敢欺负你,那你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他轻薄……还看了……”柳逸芸突然脸又红了,吱吱唔唔半天都没有吭出几个字来,只是咬着柔唇,恨不得将聂麟吞下肚子。
柳成鸣是何等人物,一听这话,那阴沉的脸突然变得古怪起来,随即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爹,你,你还笑,不许笑……”柳逸芸银牙都快咬碎了,脸更红了,也急了。
柳成鸣听了这话,突然神色一动,笑声噶然而止,脸色再次沉了下来,道:“你说什么?”
“啊,我,我什么说什么……”
“跟我回去,罚你面壁三日,不得踏出房门半步,敢有违背,加罚一个月!”
“爹爹……”柳逸芸一听这话,委屈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但一看到柳成鸣那阴沉的脸,只好恨恨地跺了几脚,眼神如刀一般地割了聂麟几眼,咬着牙就随柳成鸣回了屋。
聂麟拍了拍身上的灰后,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心道:“嗯,明日再到那东厢班看看吧!”
……
就在当晚,当聂麟吃过晚饭后,正准备打算练会字的时候,郑伯突然匆匆跑进了北侧院小屋。
“小麟子,不好了,那小虎子发疯了,谁也劝不住,你快去劝劝!”
聂麟神色一紧,脸色阴沉了下来,道:“是虎儿出什么事了,被人欺负了?”
“是虎儿要欺负人了!”
聂麟神色一松:“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郑伯我先读书了啊,您忙!”
一听这话,郑伯差点背过气去,“还不是你小子惹出来的,剑院中一个小少爷多嘴,结果让虎儿知道了下午的事,虎儿当时功也不练了,拿着剑就去了东院大少爷那,要不是有人阻拦,他都杀进屋去了,可把大小姐吓了个够呛,你还是赶紧去劝劝这小家伙吧,都要暴走杀人了!”
聂麟一听,立即扔下书,就出门向东院跑去。
……
聂麟来到东院时,此时就见东院外面围了好些人,而门口还有几名少年站在门外,露出小脑袋望着院里,个个表情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甚至有人还在小声地叫:“虎哥加油,好好替我们教训一下大堂姐,以前总被大堂姐欺负,这回总算有人替我们出气了,虎哥加油,你行的……”
而在院中,就见虎儿红着眼睛,手中提着一把剑,怒瞪着挡在门口的一位剑侍:“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虎儿!”
聂麟这时立即穿越人堆,走进院子里,虎儿一见聂麟,眼泪就流了下来,跑到聂麟跟前道:“哥,她敢欺负你,我要揍死她……”
接过虎儿手中的剑后,聂麟将剑交给了站在一边的阿达,便摸着虎儿的头,给他擦了擦眼泪,道:“虎儿,你听谁说哥被人欺负了,你看哥不是好好的么,别听他们胡说!”
虎儿半信半疑地道:“哥,你要是真的把柳逸飞的大姐给欺负了,那她要是生了小孩怎么办?”
聂麟一听这话,险些没一头栽到地上:“这是哪个家伙教你的,你给我狠狠揍他,以后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好好学剑,有时间哥也教你识字读书!”
一听这话,在门口的一位少年当即吓得一个哆嗦,拔腿就跑。
虎儿还是很听聂麟的话的,当即也不闹了,便道:“哥,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练功了!”
“嗯,去吧,记住哥说过的那句话,你也不要随便跟人打架,从来只有哥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哥跟虎儿的,”
看到虎儿离开之后,聂麟见柳成鸣、柳成风都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当即走了过去拱手道:“柳家两位伯伯,虎儿还小,不懂事,也容易冲动,方才之事,希望伯伯不要责怪虎儿!”
柳成鸣点了点头,却是笑道:“以前我家这大闺女无法无天,霸州城被她欺负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最近一直不敢让她出门,但府上的其它孩子被欺负得都怕了她,今天这也算是给她个教训,我们也不会怪虎儿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聂麟一听,心想这柳成鸣倒蛮好说话的一个人。
柳成风道:“容易冲动,这并不是件好事,府中的规矩不能坏,该有的责罚还是免不了的,你做兄长的也不能太骄纵他,免得他日后外面闯下大祸,谁也担待不了!”
“既然惩罚避免不了,希望柳家二伯能够手下留情,聂麟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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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望秋先生
天碑剑图的修炼,初期不能急躁,最基础的部分,提到的是‘观气’与‘凝心’。
也就是说,在初期开始修炼前,方需感应天地气始变化,能够自由调和自己的心境,所以聂麟用了三天时间,很快就能自如感应天地气始的变化。
而他的心境,也在不断练字凝神的过程,调和到了一种很容易就能进入空灵的状态,这正契合天碑剑图的修炼前提基础,这也是他前生不重视,但后来他悟了以后,也是他最为遗憾的地方。
天明早起后,聂麟在院子里修炼了下一些基础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