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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绝对良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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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兰越想脑子越乱,简直找不出一丝头绪来,再加上一夜又惊又吓的折腾,脑袋昏昏沉沉地,终于也支撑不住,在湛青青身边沉沉睡去了。
    待她再次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她正欲起身时,却听到外间一个中年男人的声气说道:“孩子,这本就不是你地错。这事极有可能是我的仇家所为,你千万莫要因此而自责。若说有错,那也是爹爹地错。”
    这时齐萱正带了两个侍女从外间走了进来,见芷兰醒来了,忙从柜里亲自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说道:“给,这是我新做的衣服,还没穿过。”芷兰这才想起自己的东西已全都在昨夜的大火中付之一炬了。一想起那些珍贵的药就这么没了,芷兰就觉得肉疼。
    她边穿上衣服边低声问齐萱道:“外头是谁?”
    “青青他爹——还有你那个侍卫。”
    芷兰这才想起来湛青青来,忙问道:“青青呢?”
    齐萱指指外边说道:“刚被接到湛家的车上了。放心吧,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半夜跳进泥塘着了凉而已。”
    “那坠儿呢?”
    “还在厢房那边睡着呢,她也着凉了。”说话间,齐萱见芷兰穿个衣服磨磨唧唧笨手笨脚的,便上前夺过手来亲自给她扣上了扣子,边扣边说道:“嗨,听说昨晚起火前,你和你那个侍卫一块溜出去了?干嘛去了呀?”说着齐萱又狭促地冲芷兰笑了一下。
    芷兰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啐道:“好端端的一件事,到你嘴里怎么听着就这么见不得人呢!”
    齐萱仍然不依不饶笑闹着要问,二人正闹成一团时,却听见外间那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姐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湛少枫又是谁呢?芷兰正欲回答时,却见齐萱在一旁别有用意地笑着,她便有些恼羞成怒,遂高声说道:“醒啦醒啦!不就是晚起了一回罢了,至于个个都要问一遍!”说罢又重重踏着步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只见湛少枫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织锦长袍站在外间,连束发的带子也都换成了月白色的缎带,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清新如水的翩翩佳公子。芷兰不由得呆愣住了。湛少枫从来穿的不是黑色就是黑色,不知他今日为何来了一个大变身。
    齐萱笑道:“怎么样?我们家的衣服穿出来就是不一样吧?”
    经这话提醒,芷兰这才想起湛少枫那些黑不溜秋的衣服定也是跟着被烧光了,于是含糊答道:“唔。饿了,咱们走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兰儿——回来!你还没洗漱呢!”齐萱在后边叫道。
    芷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脸不洗头不梳地跑了出来,简直恨不得当下就化作空气消失算了。只见她慢慢在门口站定了,突然又一转身低着头一溜烟儿跑回了里间。
    湛少枫背着手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也无声地笑了起来。那瞬间绽放的笑容看得那两名侍女顿时晕陶陶醉醺醺的,直到齐萱在里边叫她们进去才回过神来。
    此时,林慕白和观云以及齐浩等人正在昨晚被烧过的院子里亲自查探情况,希望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查出这场大火究竟是何人所为。
    “爹爹您看,这里一定是被泼过油了。”观云指着地上一大片焦黑印迹说道。林慕白上前一看,果不其然。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火势在短时间内就达到那么大的原因。
    紧接着他们又行至正房门前,只见那房门早已在大火中被烧成了一块焦炭,破败不堪地在地上倒着。在里边扒了扒,从中找到了一把大锁,果然如坠儿所说,是锁着的。在火势不是那么大时,她们完全可以从前门逃出去,但门被锁上了。待这门被烧掉时,火势一定已经大得无法突围出去了。用这样的法子对付几个小姑娘,这是何等险恶歹毒的用心!林慕白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一旁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出了金光。扒开那堆焦炭一看,原来是片金锁。他捏起这片金锁放在眼前细细端详起来,当他看清那金锁上的字样时,突然就脸色大变起来。
第068章 故人金锁
    林慕白发现了那金锁的异样时,一旁的观云也注意色突变,于是也凑了上来仔细瞧那金锁。只见那金锁像是有了些年月,稍显得有些陈旧,上边刻了些吉祥如意的花样,和寻常孩童戴的样式并无什么不同。观云盯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于是便不解地问道:“爹爹,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林慕白却像没听到他的问话似的,两眼专注地盯着那金锁,还用手不断摩挲着那表面的纹路,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
    观云见父亲不答话,也不好再追问,便自己走到一边查看别处去了。
    他们又在院中几处发现被泼了灯油的痕迹,并找到了最先起火的点。原来,就在这正房的两扇窗外。再加上那门上的锁,显见那凶手的目标就是住在正房中的几个小丫头。偏偏那几日还有湛青青来借宿,大家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到底目标是哪位小姐。事情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这时,在齐萱的院里,刚刚洗漱好的芷兰和齐萱一起走了出来,在湛少枫和几个侍卫的陪同下,一同向林夫人和杜姨妈请安了。
    因为昨晚的那场大火,林慕白便提高了警惕,一连多派了好几个侍卫在芷兰和齐萱身边。这让姐妹两个很是不习惯,一出门便是一群人跟着,如同出巡一般十分扎眼。
    两人别别扭扭一路到了杜姨妈的住处,直到进了屋,那帮侍卫才留在了外边。姐妹两个这才松了口气。齐萱悄悄对芷兰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大待见你那侍卫了……”
    待她们请过安后,大家便一起用了早饭。在饭桌上,林夫人突然想起昨晚地事情,便扭头对杜姨妈说道:“玉姐,昨晚在大火中被烧死的那两人,身份查出来了吗?”
    杜姨妈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都烧成那个样子了,哪里还看得出来。只不过后来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两名小丫头,想来她们便是那两名死者了。唉,定是睡得太沉了,来不及逃出去才会葬身火海。”
    林夫人也叹道:“罪过啊罪过!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若这事是冲着我林家人来的,那她们的命可就是我们林家欠下来的啊!”
    杜姨妈说道:“卿儿不必太自责了。这事还没查出来呢。不好这么快下结论。不过。不管这事儿是冲谁来地。那两个丫头终究死得冤枉。我已经通知了她们家里人。每家各赏五十两银子。唉。烧得那个惨啊。连她们自家人都辨认不出来。也不知道该领那一具尸身回去。”
    这时。芷兰在旁听着。心中便有些惑不解。于是她问道:“兰儿有些不明白。既然连她们地家里人都认不出模样来。为何昨晚有个婆婆却一下子就认定那尸身是青青和坠儿呢?”
    林夫人和杜姨妈听了这话俱是一惊。她们昨晚没有上前查看。所以并不知道此事。杜姨妈连忙又问芷兰道:“兰儿。你认得那婆子吗?是哪个院地?”
    芷兰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认倒是不认得。但之前似乎在萱儿姐地院中见过一次。不过兰儿也记得不大真切。”
    “我地院里?不会吧?”齐萱愣了一下。说道:“我那边并没有上了年纪地下人啊。别是你记错了罢?”
    芷兰本就不大确定。便也说道:“许是我错认了罢。”
    此时,饭桌上已是一片沉默。见大家都无心用饭,芷兰忽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冒失了,忙笑着说道:“这事儿兴许是兰儿多心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难免会眼花看错人的。咱们吃饭,吃饭。”
    她正说着话呢,却见大家一齐望向门外。
    于是芷兰也回头看了一下,原来是她爹爹林慕白走了进来。只见他进来后,只略略对众人点了点头便走到林夫人身边,俯身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又见林夫人转头歉意地对杜姨妈说道:“玉姐,我去去就来。”于是她便起身跟着林慕白一起走了出去。
    芷兰地视线便一路跟着她的爹娘到了门口,只见他们二人出门拐了一个弯儿便不见了。向来十分敏感地她,直觉父亲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她猜的倒也不错。
    此时林慕白带着夫人穿过了一道回廊,走到一个亭子里便停了下来,从袖中拿出了那金锁递与她。
    人接过那金锁,拿在
    看了一下,便诧异地问道:“这不是多年前你送我的吗?不是在京城府里搁着的吗?你怎么又拿来了?”
    林慕白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说道:“非也,你再仔细看看这上边的字样。”
    林夫人狐疑地举起那金锁,对着阳光细细端详了一番,隐约看到上边刻了一个小小的“阳”字。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丈夫,林慕白却并不答话。怔了一会儿,林夫人突然就恍然大悟起来,一脸惊讶地指着那金锁对丈夫说道:“这是——这是你大哥地东西!”
    “不错。”林慕白这才答话,接过那金锁,他的表情十分沉重。“我那块上面刻地是一个‘白’字。
    这是我们兄弟两个出生后,祖母分别命人打造的。从小我们就戴着这个,后来逐渐年长才都陆续取了下来。”
    林夫人不由得十分诧异,遂问道:“那你大哥地这块金锁又怎会在你手里呢?”
    林慕白答道:“这是今早在那火场的废墟中拣到地。我一看便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看竟吓了一跳。想来我那块金锁夫人你也是极为熟悉的,所以才带来让你再鉴别一下。”
    林夫人分析道:“这块与你那块确实很是相像,只除了刻的字不一样。而且这东西是极为私密的个人物事,想来也不可能是仿造的。”接着她想想又觉得不可思议,说道:“这也实在是奇怪。你大哥已经去了多年,他的贴身物事怎么会跑到这杭州来呢?难不成是大府那边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偷转卖掉的?”
    林慕白收了那金锁放在袖中,眯了眼睛望向远处,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兴许是吧……但是被转卖到杭州又落回林家人手中?可能会有这么巧吗?又或许……那纵火之人便与此有关?”
    二人在亭子里沉思了许久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这时,芷兰和齐萱已经吃过了饭,一起离开了杜姨妈的院子。刚才听一个管事的回话说,经过一早上的收拾,那失火的院中残余的物品已经被拣出来送到了齐萱那边,她们打算回去看一看,从中找找还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芷兰一想起她那些珍贵的药草被一把火烧光了,便恨得牙根直痒痒。现在她除了随身携带的那两瓶防身药粉,已是一无所有了。
    走在路上,芷兰想起刚刚父亲将娘亲叫出去时的神秘模样,心中便有些好奇究竟是为了何事。正当她想得出神时,忽听得齐萱突然叫了一声:“哎呀!我想起来了!”
    芷兰被她唬了一跳,忙问道:“想起什么了?”
    “你说的那个婆子,我想起来了!”齐萱拍着手说道:“有那么一日,咱们两个在我房里竹花来着,翠竹院那边使来一个婆子给咱们送的花样子,你可记得?”
    经她这么一说,芷兰也隐约有了些印象。那天林夫人见齐萱绣的帕子很是精美,便硬逼着芷兰也去学一学。无奈的她便到齐萱房里学起了竹花。正巧有个婆子从外边进来,递了一副花样子说是姨奶奶新绣的,让齐萱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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